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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见义!”这个罪魁祸首,他还敢来。
廖纱站在自己家门前,用钥匙开了几下锁锁都没有开,她低下头仔细看时,却发现拿错了钥匙。她轻轻地叹了口气,换了家门钥匙,才打开了门。
她本来已经很累了,但开门一看,感觉到处都是灰灰的,像蒙上了一层尘。不要说躺下来休息了,现在家里连个可以坐的地方都没有了。
这也难怪,日子不短不长的,她已经在熊见义家住了整整一个月了。廖纱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她一踫到熊见义,事情就变得不受控制了呢?
廖纱一边打扫着卫生,一边思考着这个问题。熊见义满打满算和她正式见面也不过两三个月的功夫,可她就已经住在人家家里一个多月了,她这是不是疯了?
以前那个小心谨慎的廖纱还能再回来吗?廖纱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像终于找到了熊见义最近对她态度大变的原因。人要是不重视自己,就不要怪别人轻视你。
廖纱换洗了床单,又把以前胡乱换下的衣服也洗了洗,晾了起来,然后才倒到自己的小床上睡着了。她已经好久都没有睡得这样踏实了,一觉就睡到了晚上八点多。她想了想这个点熊见义估计还在公司呢,所以,她上了厕所以后,就又倒在床上睡了。
可能是白天睡得多了,再躺下以后她虽然闭着眼睛,却又开始胡思乱想了。她始终不明白熊见义为什么要把房子转在自己的名下,还这么上赶着赠与自己那么多东西。他就不怕自己卷了他的钱财跑掉吗?说实在的,除了父母亲人,你从任何人手里得到些什么都得思一思想一想。这个熊见义,他就这么笃定一辈子都能吃定她吗?
哼!他太不把她当回事了!
廖纱气哼哼地坐了起来,拿起手机就给熊见义发了个信息:今晚我回自己家。
“好。”熊见义简直就是秒回呀。
“好?!”平时给他发信息打电话怎么不见他马上有反应呀,这一次廖纱一说要回自己家,他熊见义却秒回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真的对我廖纱已经厌倦了吗?迫不急待地想要摆脱我了吗?现在连掩饰都不掩饰了吗?
廖纱坐在床上,越想越生气。最后实在是呆不住了,就直接来到了客厅,一个人在那儿气得团团转。
“好,既然你已经不需要我了,那我今天就不回去了。不仅今天不回去,以后我也不会回去了。让你熊见义一个人高兴去吧,快乐去吧,自由去吧。我倒要看看,没有我,你能有多幸福?!”
廖纱在客厅本来是想平复一下情绪的,这下倒好,转了无数圈以后,反而更加生气了。
“廖纱,给我开开门。”廖纱还在转圈子,门外却听到了熊见义的声音。
“熊见义!”这个罪魁祸首,他还敢来。
廖纱用力地打开门,却看见熊见义委靡不振地站在外面,像生了病一样。
“廖纱,我好像发烧了,你摸摸。”熊见义一见廖纱,就顶着一张苦瓜脸把脑袋伸了过来。
廖纱本来还挺气熊见义的,但是一见他这病恹恹的样子,还是不忍地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还真是。你这一天到晚地到底干什么了?怎么烧成这样也不吃点药呀?真讨厌!你等一会儿,我去给你拿点退烧药,你有没有对什么药过敏的?”廖纱没好气地训起了熊见义。
“我对所有药都过敏,我不吃药。”熊见义一听说廖纱要让他吃药,马上死死地抱住了廖纱,不让她去拿药。
“你不吃药怎么行?你现在就烧得这么厉害,万一到了晚上病情恶化了怎么办?”廖纱担心地说。
“没事的。我就是感觉特别冷,特别困,特别难受,我好想睡觉呀。廖纱,我们回家吧?”熊见义头栽到廖纱的肩上,把整个身体的重量都放在了她身上,廖纱感觉有点吃不消。她想着,这熊见义可病得不轻,得去医院一趟才行。
“好,好,你先进来,在沙发在坐一下,我去拿包。”廖纱还穿着睡衣呀,她总得换一下衣服才行呀。
“哎呀,我好难过呀,廖纱,咱们快走吧。”熊见义突然松开了廖纱,自己趴到了门框上。
“好,好,咱们马上走,马上走。”廖纱赶紧冲到屋里,连衣服都没有换,拿起包就又冲了出来。
“走,我带你去医院。”廖纱重新又扶住了熊见义,两个人互相依偎着下了楼。
“熊见义,咱们打车走吧,我看你的情况不乐观呀。”来到熊见义的车边,廖纱又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还是烧得厉害。
“不。我现在哪儿也不想去,上车,我们回家。我回家睡一觉就好了,你少啰嗦吧。”熊见义开了车门,先上了车。
廖纱见熊见义不肯打车,就也上了车。但是她不想放弃让熊见义去医院的想法,上了车她还在苦口婆心地劝着熊见义。
“熊见义,咱们去医院吧。路又不远,看病也不是什么麻烦事,我们去一去就回来了,不会耽误什么事儿的。”廖纱极尽讨好地说。
“要去,你去吧,我可不去。我最讨厌去医院了,光排队挂号就能把人给烦死,再加上一队抽血化验的,我干脆不要睡了,我住医院里得了。”熊见义一点面子也不给,直接就把廖纱的意见给否决了。
“那,我们顺路在哪一个小诊所停一停吧,那里面不是也有医生吗?我们听听他们意见,总比我们自己弄药吃保险一点吧。”廖纱还不死心。
“你可拉倒吧。下面诊所的水平可是参差不齐,别我这头疼脑热的小毛病,再给他们看成是什么不治之症。那我可只能等着挂了。”熊见义阴阳怪气地说。
“算了,算了,这病你要不想看就不看了,你真犯不着诅咒自己。”廖纱真是被熊见义这执拗劲儿给弄得束手无策了,她马上也拉下了脸,理也不想理熊见义了。
“你都多大的人了,有病看病这不是人之常情吗?你为什么就坚持不看病呢?我问你,你到底是怕吃药呀,还是怕打针?”廖纱一进门,她实在憋不住了,就问了一句。
“你没听说过是药三分毒吗?我才不会没事就给自己喂毒呢。”熊见义脚步一停,仰着头对走在后面的廖纱说。
熊见义这一停,害得廖纱差点撞到他身上,“好好走路!你要是不想吃药的话,我去给你弄点姜汤发发汗吧?”
“好呀,廖纱,我都病成这样了你还吼我。我受伤了,你煮的姜汤我也不喝了,我闷闷不乐地去睡了啊。你快点过来,你不来我睡不着。”熊见义对正向厨房走去的廖纱喊。
“知道了,你看你,发个烧就开始胡搅蛮缠了。你睡不着怎么了,你睡不着正好醒着等喝我的姜汤。”廖纱想赶紧把姜汤做出来,就直接奔去了厨房。但是她才刚抬起脚,熊见义就伸手拉住了她,“姜汤你以前喝过吗?味道怎么样?好喝吗?”
“姜汤呀?味道还可以。你放心上去等着吧,这玩意儿可比药好吃多了。”廖纱本想推开熊见义的手的,但没想到却被他一使劲就带到了怀里。
“廖纱,别弄什么姜汤了,咱们上去睡吧,我实在是有点顶不住了。”熊见义抱住廖纱以后,又把脑袋垂在了廖纱的肩上。廖纱觉得熊见义这一次是真的病了,就想把他先送上去。
“好,好,咱们现在就上去睡,走,走。”廖纱轻轻拍了拍熊见义,示意他上楼。
熊见义挣扎着从廖纱的肩上抬起头,然后拉着廖纱的手一步步地往上走。他们才刚进房间,熊见义就倒在了床上。廖纱一看这情形,就自己给熊见义脱了衣服鞋子,又从柜子里拿出一床薄被,给熊见义盖了个严严实实。
“不要。你,过来。”熊见义一下子把被子给蹬开了,伸手就把转身要下楼的廖纱拉了过来。
“你好好睡嘛,盖上被子,好好地捂一晚上,明天准能好。”廖纱一边往熊见义身上拉被子一边安慰着他。
“不就是出汗吗?我用别的方法照样可以出汗。”熊见义一下子又蹬开了自己的被子,而且把廖纱牢牢在困在了怀里。
“熊见义,你都病成这样了,你能不能不闹腾了?”廖纱一听这话,就拉着脸吼起了熊见义。
“我不闹腾不行呀。我这身体要是不闹腾,我这心能闹腾一整宿。”熊见义一边拉下廖纱睡衣,一边嘴里含混得说。
廖纱胡乱地挣扎了几下就放弃了,因为她和熊见义的体力相差实在太大了,只要他想要的,他没有得不到的。
不过,熊见义一番欢爱之后,倒头就睡了。倒是廖纱一心还惦记着他发烧的事儿,等熊见义睡着之后,廖纱把空调的温度往上调了调,然后又把被子重新给熊见义严严实实地盖了盖,才准备去睡觉。
临关灯之前,她茫然地坐在熊见义身边发了会儿呆。现在这个熟睡的熊见义,才是她记忆中的熊见义呀。安静、俊俏,从来不会讽刺她、挖苦她,更不会动辄就冷落她、命令她,一旦她不顺着他的想法做了,他就要教训她,甚至一连几天都不理她。
哎,时间变了,人也都变了,什么都物是人非了。廖纱想了一会心事,才沉沉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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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熊见义一个人高兴去吧,快乐去吧,自由去吧。我倒要看看,没有我,你能有多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