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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人
白唤有些尴尬,但再想到那晚的疯狂,却又觉得十分留恋。
“你记得,多少?”
“我记得你在我房间里,应该是……发生了一些事情。”蒲斯橦的用词很隐晦,“我觉得你是因为那件事情后来才和我保持距离的。”
白唤试着去伪装自己真实的情绪,他也往后靠到了椅背上,把主动权抓到自己手里:“你怎么看?”
白唤后退,蒲斯橦就前进,他双手握实撑在桌上前倾身子,眼睛锁住白唤:“我觉得很疑惑。”
“疑惑什么?”白唤随着他的说法问。
“……疑惑我是不是有让你误会的地方,还是,你也喝醉了。”
这场聊天就像跟对方在棋盘上博弈一样,白唤的脑子飞速运转着,很快组织好了措辞:“在酒精作用下你确实有让我误会的地方,也许你把我当成了什么人。”
“什么人?”
“鱼容儿。”随着这三个字落下,白唤也往前坐胳膊架上了桌子和蒲斯橦对视着,“你和她现在怎么样了?还有联系?”
蒲斯橦眉毛微挑了下,他那天有说这个名字吗?肯定是被那个女人烦得魔怔了。
“没联系了。”
“嗯。”白唤眼神飘忽开轻点了下头。
蒲斯橦握回主动权:“所以说你那天晚上的所有举动都只是被动地顺应我?”
白唤重新对上蒲斯橦的视线,隐藏好了眼底的波涌:“我实在被酒精闹得脑子乱了,那天晚上的事情完全是个意外,过去了我们应该忘掉它。但我还是应该跟你说声对不起,你要是介意的话我可以立马消失掉,或者你想让我怎么样都行。”
沉默的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折磨着白唤的心神。
蒲斯橦的眼睛缩了下,手指在桌上上下点着。
“我不要你消失,也不想让你怎么样,也不需要你的道歉。你说那件事情是个意外,两个成熟的男人在酒精的作用下发生意外我不认为就是你的责任。我最后想问一句,如果不是我呢?你会推开他吗?”
白唤撇开了头,他的手指在桌下绞在了一起,喉结上下滚动了下:“不知道。”
“我知道了。”蒲斯橦看着桌上剩下来的食物问道,“还吃吗?”
白唤摇摇头:“饱了。”
蒲斯橦起身收拾碗筷,白唤也站了起来:“我帮你。”
“不用了。”
蒲斯橦沉默着端着碗走去厨房关上了玻璃门。
白唤看着厨房里俯身在水槽下清洗的蒲斯橦心里五味杂陈。他在考虑着要不要离开时门铃突然响了。
白唤走过去开门,看见了鱼容儿,鱼容儿瞪大了眼。
蒲斯橦擦干净手从厨房出来也看见了鱼容儿。鱼容儿越过白唤看见屋里的蒲斯橦时立马挂上了笑容,她伸手推开白唤,闯了进来。
鱼容儿踩着高跟鞋走到蒲斯橦身边用黏糊地嗓音嘟着红唇跟他撒娇:“Honey,为什么都不接我电话?”
白唤转头看着这一幕心里想不是说不联系了吗?这个女人现在出现在这里又是怎么回事。
蒲斯橦眉头皱起:“你怎么过来了?”
原本白唤就在想要不要离开了,现在鱼容儿闯上门,不干他的事,他更该离开,可是他却反而因此没有走。
鱼容儿继续撒娇:“我过来是想你了啊!谁叫你老是不接我电话。”
白唤走到两人身边插嘴,他面向鱼容儿:“不好意思,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和斯橦应该分手了吧?”
还是他们一块去抓的奸,这个女人会脸大到如此地步吗?
鱼容儿这才把目光移到了白唤身上,恢复了正常说话的语调,同时抱起双臂,昂着头:“看你在斯橦这儿,不是斯橦的朋友吗?难道你不知道我们两复合了?”
白唤的第一反应是不可置信,他看向蒲斯橦。
蒲斯橦也没给鱼容儿留面子:“那只是你认为的。”
有了蒲斯橦的回答,白唤才定下颗心。他就觉得蒲斯橦不会这么没原则的,给自己戴了绿帽子的女人,如果还要吃这棵回头草的话,他第一个不同意,这个女人不值得蒲斯橦的倾心相付,不值得蒲斯橦的爱。
白唤再次对上鱼容儿:“你听到了吗?我觉得你现在最好先离开,既然已经分手了,那就不要再互相打扰了。”
鱼容儿气得头上冒烟,她去拉蒲斯橦:“斯橦,你看他!你就别生我的气了,我们两单独好好聊聊好不好?”
蒲斯橦冷漠地扒开了鱼容儿的手,一副没商量的样子。
鱼容儿还要再去拉蒲斯橦的胳膊,白唤直接挡在了两人中间,阻止了鱼容儿再有小动作。
鱼容儿恼了:“你是什么人?你凭什么插手我跟斯橦的事?这是我们两的私事,拜托你赶快离开不要杵这儿碍事了好不好?”
白唤因为鱼容儿的听不懂人话而更加坚定了挡在蒲斯橦前面的想法,他绝对不能让这样的女人再缠着蒲斯橦。
“鱼小姐,斯橦这里不欢迎你,他本人也不想再跟你谈什么,我替他说了,你要是还听得懂话,就请你现在立刻离开。”
鱼容儿气红了脸,她隔着白唤的肩膀指着蒲斯橦:“蒲斯橦,你现在是什么意思?一个大男人还要躲在别人后面吗?还是这样一个人,你也不怕被传染上了他们的做派!还是说你现在跟他搞到一起去了,不然大白天的他怎么会在这儿?”
白唤没想到鱼容儿会口无遮拦地说出这样尖酸刻薄的话,但他也并未太把鱼容儿的人身攻击话语太放在心上,若每一个歧视他的人他都要在意,那他还要不要活了。
白唤正欲再开口说些什么,蒲斯橦突然大力把他推了开来。
白唤的手臂感受到了痛意,下一秒鱼容儿就被蒲斯橦强硬拖出了门,大门在白唤眼前“砰”得一声合上了。
蒲斯橦应该是因为前女友说他软弱还有胡言乱语气着了,白唤如是想到。
门外,鱼容儿的高跟鞋都被蒲斯橦甩脱了一只,她气急败坏地去捶打蒲斯橦的胸膛,被他一把扼住手腕甩到一边。
蒲斯橦警告女人:“下次你要是再敢像刚才那样说话,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鱼容儿揉着手腕,声音尖利起来:“我怎么说话了,我说的不是事实吗?我好好地过来看你,你就是这么对我的?你要是再对我不好,我就去找uncle说理去。”
蒲斯橦冷眼看着她作秀,吐出了两个字:“你去。”
鱼容儿开始怕了,蒲斯橦硬的不吃,只一瞬她就改变了态度。她皱着张脸要往蒲斯橦身上贴,快贴上时手腕的隐隐作痛让她刹住了,她开始说软话。
“斯橦,刚刚是我不对,我是太急了,说话没有过脑子,你就别怪我了好不好,我也是因为你那位朋友老是插嘴才生气的。我现在已经不跟别人在一起玩了,你看你也没有女朋友,我对你也是有感情的,我们两家关系又很好,我们就复合了好不好,我肯定会真心实意爱你的。”
蒲斯橦丝毫不为鱼容儿的话所动:“你是又想买什么了还是欠债了?”
鱼容儿脸色变了一下,又开始撒娇:“没有~我就是……”
蒲斯橦打断她的话:“是你自己离开还是要我打电话给你爸?”
“别!”鱼容儿投降了,“我自己走。”
完了,她还不死心地补一句:“我下次再来看你。”
鱼容儿走后,蒲斯橦拉开门,贴门上偷听的白唤没防备门突然打开一个踉跄差点栽进蒲斯橦怀里。
白唤赶紧站稳了身子,有些尴尬地挠了下头。
“她走了?”
“嗯,走了。”
“走了就好。”白唤再也没什么待头了,拿上自己的外套就准备离开,“那我也走了,你还有工作你先忙。”
蒲斯橦也没再挽留,送白唤出了门。
*
鱼容儿的上门闹剧让蒲斯橦意识到对于这个女人,一刻也不能忍让了。接下来的几天,他搜集消息摸清了鱼容儿近来的全部动态,跟他猜的不错,鱼容儿不仅仅是自己缺钱花,还因为赌博欠了不少钱,至于这欠钱是她本人贪玩留下的祸端还是为了堵她那些相好的缺,蒲斯橦决定把这些事情交由鱼顺乾亲自去定夺。
鱼顺乾在商场上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自己女儿惹出的这些烂摊子让他感觉颜面尽失,私下里蒲斯橦并不清楚鱼顺乾是如何解决好自己女儿的事的,但鱼顺乾和他约了一顿饭,那顿饭后该说开的地方都说开了,鱼容儿之后就被送去了国外。
至于蒲斯橦和鱼容儿的关系,鉴于鱼容儿干的事情,不用蒲斯橦出面,鱼顺乾就主动找上了蒲吁庭和田宇婉,他没明言事情原委,只说了两家儿女不合适的情况,又说他们家之后打算搬去国外居住,儿女姻缘一事是缘分未到,特来给蒲家人赔个不是。
蒲吁庭和田宇婉都是明快人,加之自己儿子本来也不怎么热衷,也没多说什么,喝了敬来的酒,儿女之间的事就算好聚好散了。
蒲吁庭虽觉得可惜,但也没非鱼家结亲不可,加之蒲斯橦跟他保证会去见家里给他安排的相亲对象,蒲吁庭也就不再纠结于这事了。
*
纪非又回国了,他一回来第一个找上的人就是蒲斯橦,而且听他的意思这次回来会待上三五个月。
纪非在国内的行程除了工作,其余的时间就是约上各种朋友吃喝玩乐,他有时候会回到蒲斯橦家住,有时候也不见人影,蒲斯橦也不会管他,一个生性爱自由爱social的人,也不会宅在家里的。
B.L.Y 0点
全称(Blue Love Yellow)的同志酒吧里,纪非正跟三五好友一块在舞池里蹦迪。
而同一时间,一个幽暗的卡座里,白唤,井七,齐秉贤还有两个朋友正聚在一起喝酒。
白唤肯定不会带齐秉贤来这种地方,是这小子非要跟过来的。
一杯冰啤酒下肚,白唤要再去倒第二杯时,手被齐秉贤握住了。
“哥,你别喝这么急。”
“呦!”同坐的朋友调侃,“小朋友这么护着我们唤呢?”
白唤被调侃得烦了,他冲齐秉贤嚷:“你给我撒手,要不然滚蛋!”
齐秉贤松开了手,让他离开,绝不可能!
“来,干杯!”
众人杯子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齐秉贤要仰头喝下时,白唤夺过他那杯酒加到自己杯中一口闷了。
齐秉贤:“你喝我的酒干什么?”
白唤抹了把嘴,语气不客气道:“看不惯就滚蛋!想留下就不准喝酒。”
“为什么?”齐秉贤质问,“来酒吧哪有不喝酒的。”
白唤的原则不容打破:“你想喝在你宿舍里怎么喝我都管不着,在我这就是不能喝,听明白了吗?”
“嗯。”齐秉贤为了留下来就不争辩了,“那我喝饮料。”
说着他给自己重新倒了杯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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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50章 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