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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执离开后,宋家很是安静了一会儿。
宋维羡原本有心打算好好教训一下这个胡说八道的臭小子,可追出去半天没找见人影,心里也是一阵后怕。
因此直板着脸对宋云齐道:“如今也是有女朋友的人了,我揍你怕伤你脸面。看在你女朋友的面上放你一马,给我滚上去好好反省下自己。回头有空了我再收拾你!”
宋云齐原本是有心解释一下和阿执的事,听了这话为保小命,乖乖闭嘴上楼了。
孩子回了房间,保姆瞧见主家有事,且躲在房间里不出来,一时之间楼下只剩下两个大人。
下午闹这一场,两人隐约的也意识到对孩子的伤害。再加上阿执临走之前说的话,各自心头都有些想法。
多年的恩怨,却不是一两句话,说解开就解开的那么容易的,若二人都是真洒脱,也过不到今日这般。
客厅里有座上了年头的跑马钟,钟摆晃的声音带动秒针咯噔咯噔的响。坐着的两个人沉默半晌,还是牧云先开了口,:“这两天抽空,咱们把婚离了吧!”
宋维羡好容易展开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他的声音含着冷意,似乎要吃人:“我不会跟你离婚的!”
牧云反而是笑了:“我实在不明白,你为什么不同意离婚。明明是对大家都好,你若是害怕和牧家的合作与交情自此翻篇,那大可不必担心,没有我也有儿子在呢!”
宋维羡觉的一腔情话含在胸膛,却半句也说不出来。以往也是如此,他习惯了两人之间总是她主动,当有一天她不再主动了,他却总放不下身份和架子。
他们原本是很好的一个家,变成如今这样,自己当然有错。其实一开始只是生她气,气她不信任,气她小题大做。他昏了头,有那么两回楚妃雪上门道歉,他明知不该,却还是故意放楚妃雪进来给她看,还不是想叫她主动哄一哄自己。
可她那时总是冷言冷语的,想要低下头说些贴心窝子的话,也总是被她气的放出违了本意的狠话,闹得裂痕越来越大。
等他想解释时已经晚了,她提出了离婚,再也不肯听那些解释了,他们总是说不到两句就会吵起来,他又恨她不要自己。
他总算意识到,原来口口声声说最爱自己的人,她是会离开的。一想到她会再嫁给别人,他就又痛又气。好容易鼓起勇气愿意放下尊严又总是被她的冷漠刺伤,时间久了也累了。
这些年两个人都飘在国外,说是王不见后,其实他经常去她演出的城市去,偷偷的在观众席里看一看她。
她离开自己,过的实在是很好,排排练演演出,喝喝酒跳跳舞,有的是男人狂蜂浪蝶一样往她身边涌。她甚至比在国内还吃胖了,气色好的不像话。
反观自己,吃不好睡不好,看谁都像她。偶尔看见有男人跟她搭讪,都气的想呕血,不仅瘦了一圈,连胃都出了毛病,三天两头的吃药。
牧云刚才的话,是打真格儿的,他听得出来,也答的格外慎重:“不关生意上的事,我只是……我只是不想和你分开,我们过回从前那样的日子不好吗?我承认我错了,我不该瞒着你帮楚妃雪,可是我以为这只是举手之劳,过去就算了。没想到她会多事跑到公司送饭。只是等我意识到不妥时,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了!我一百张嘴都解释不清,你又不信我,我当时只顾着生你的气……我跟她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可以发誓!我这辈子都睡过你一个女人,否则不得好死!”
牧云一只手捂着脸,这些话又叫她回想起那段难堪的岁月。那时候他说他忙,一些必要的酒会她总是独自去。有人不怀好意的问她宋维羡呢,只她不知道,嘴里还夸着自己老公有多忙有多好,殊不知她走到那里都有人指指点点的说着小话,全都在背后说她老公和别的女人不清不楚的事。
有个向来跟她不对付的姐们儿,笑嘻嘻的说她想的真开:“现在谁不知道,宋维羡真是好福气,大清都亡国多少年了,你这个正方太太在外边给他操持应酬,他抱着个小意温柔的潇洒人生……”
她当时脑子嗡的一下,后边就什么都听不到了。强撑着回到家,想办法弄到那女人的地址。
她找上门去,想看看对方是哪路神仙。敲开门面对面两个女人都愣了,若有十分,她她原来只信零点五分,看见人家是老情人,要升到三分。
楚妃雪大约是认识她,当时泪眼汪汪,二话没说的就下跪:“牧姐姐,你都知道了!你要怪就怪我,都是我的错!是我影响到了你们,不要怪维羡……”又要升上三分。
她自诩什么都没做,话还没有说,一回头就看见宋维羡站在身后,脸色阴沉难看,既不解释又不道歉的,反而扶起来楚妃雪质问自己:“你这是做什么?”
再后来楚妃雪找过她几次,脖子上带着吻痕:“宋大哥昨天很难过,姐姐你就不要在跟他闹了,连累的我……唉,不提也罢!”这不是解释这是实锤。也终于叫她心灰意冷!
因此,宋维羡此刻的话叫她觉的这些年发生的事分外好笑,可她懒得跟他拖了:“有没有什么都没关系,我已经无所谓了。只是不好叫你以为是我小肚鸡肠,不信也罢不信也罢,因为那时候楚妃雪总是顶着吻痕过来找我,话里话外都是你们什么都发生过了。她下午在医院门口等着我,还在劝我和你离婚……”
宋维羡听得猛然站起身子,走了几步,才重新坐下来,狠狠的用拳头锤了一下桌子:“原来她一直劝我等你冷静下来再和你解释……还是后来你出国以后,她总劝我和你离婚,说既然你心意已决还不如放你自由让你重找幸福之类的话。我压根就不想离婚,自然听的生气,就说了她几句,这些年再没怎么和她联系过。倒是她总打着我的名义找我国内的助理办事,那个助理和她本来就认识……他哥哥的工作侄女的学校,都是这样来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两人皆有些感慨!一个外表柔弱的女人居然把他俩玩的溜溜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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