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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山南先生的话已经完了吗?”目送山南离开后,走进房间的是冲田。
“恩,你刚才去哪儿了?大家都这么忙的时候。”土方点起烟,不在意冲田在那里皱着眉。
“哦,不知道是谁把醒酒药放在我桌上,害我只好到老板那里跑一趟了,我说土方先生,这种暧昧的态度到底是想怎样啊?拜托,跑腿的可是我啊。”冲田不客气地对上司抱怨着。
“什么啊,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明天的事没问题吗?”土方含混的答复。
“切,你以为在和谁说话啊?”冲田不屑地看着土方,“我可是被称作神枪手的男人啊,你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吧,吸那么多烟也不怕肺痨。”
“不劳你操心,自封的神枪手,出去后记得把松原叫来。”土方开始赶人了。
“是~是,土方先生真麻烦,拜托你去死一死吧。”撇下冲击性十足的话,腹黑的小鬼出去了。
“……是近藤先生的教育问题吗?”扶了扶额头,土方胡乱想着要不自己的房间别修了,看冲田这种样子,估计修好后也还得坏。
扔下手头的一系列报告书,土方叹着气向后仰去,全部都是各地疑似攘夷分子的近况,而和春雨有关的报告少得可怜,果然是因为牵扯上了幕府的佐佐木大人,被很方便的隐匿起来了呢。
……
“副长。”门外是松原的声音,在已经确认小惠的嫌疑后,松原的身份问题就暧昧起来了,尽管最初的怀疑依据在于有佐佐木大人的暗中推荐,之后却没有证据可以表明他与高杉的关系,这也是为什么土方一直举棋不定的原因,可既然整件事已迫在眉睫了,就势必得结束所有的考量,一切的事务,如果只是停留在斟酌上的话,是无法得出确实的结果的,况且事情的发展往往不一定会遵循自己的设想,所以最重要的一步不在于如何构思想法,而在于如何用行动将构思变成现实,土方正是非常清楚这一点,才能在这先进的科技与腐旧的文化并存的时代成为真选组前进的道标,大义之所在的。
“进来。”那么问题就来了,该怎么做才能将一切的动向纳入自己的掌控呢,想要同时守护近藤先生的名誉和真选组的地位,为了达成这奢侈的梦想就需要付出额外的牺牲才对。
……
在那个开始燥热起来的春末,一切都没有改变,无论是绚烂着的野花还是充斥着废气的空间传输站,天空也一如既往的不甚晴朗着,江户的家伙们仍旧在这个充满了矛盾的地方喧哗,天人也好,异形也好,在GINTAMA的世界里,不过是无趣生活的调味剂,攘夷也好,佐幕也好,不过是自认为武士的丧家犬在吠罢了,那些真正重要到可以让人付出生命的东西,从最初开始就只有认为它重要的人才在乎,仅此而已,所以那个开始让人烦躁起来的午后,那个婚礼的前夕,有什么人说了什么话,那些旁的人,又有谁会去在意呢。
……
当朝晖再一次闪耀时,必将有什么会开始,有什么会结束,是对高杉而言的转机,抑或是对土方而言的圣战,无论是哪一边,这都是一场不可避免会有厮杀与牺牲的棋局,对命运而言,无所谓对错,无所谓理念,只有生命是平等对峙的,只有谋略可以左右棋局,于是命运说,开始游戏吧……
“十四……”近藤的脸上悲惨的一塌糊涂,“为什么大家都不让我见深雪大夫呢?”
“都说了,是婚礼的规矩,你快给我换衣服去,别把鼻涕蹭在我身上啊!”土方极度烦躁的把自家大将,今天的新郎一脚踹回了房间。
“十四,”近藤不顾被房间里的人拖住的手脚,拼命将头钻出门外,“总悟,山南,斋藤,原田真的不来参加吗?”
“啊,总悟那小子自己也愿意关禁闭的,另外,不管怎样屯所总得有人留守才行嘛,万一这种时候有人来袭就不好了。”
“那个,还有,听说你还请了佐佐木大人,没问题吗?那个人不是……”近藤被一寸寸地拖向房间深处。
“放心吧,那种小角色,才不敢在正式的舞台上做什么。”一把将门关上,土方扯了下有些紧的领巾,下意识的抚上脖子上没好干净的刀伤,转身离去,“真要做什么的人早就行动了。”
……
万事屋
“不行啊,假发,我可是被邀请去了,所以这次帮不了你了,我说你也是,大猩猩难得的婚礼,真选组也不来找你的碴,干脆歇一阵子不好吗?去陪伊丽莎白泡温泉或者是去几松的店里打打工什么的。”睡眼惺忪的银发家伙正努力拉扯着自然卷。
“银时,我真是看错你了,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够放过呢?如果是过去的白夜叉的话……银时,真选组的那个副长真的有那么重要吗?”这个被敬称为狂乱贵公子,以救国为理想却意外的总是对名字带有着诡异执著的人正在又一次的动员‘善良的一般市民’加入恐怖分子的行列。
“这和多串君没关系,阿银我已经不是白夜叉了,现在我只是接受委托然后解决掉的万事屋罢了,仅此而已。”这个总是让人一头雾水的男人终于将自然卷打理好了。
“阿银,葵屋的人来了,说是下一任的深雪大夫请你去一趟。”新八的声音。
“下一任?怎么到哪里听到的都是下一任,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怪让人不爽的。”银时抓过外套说道,“总之就是这样,新八你先带神乐去猩猩那里好了,我晚一点再去,假发……”
“不是假发,是桂……”
“好吧,桂,我只说一次,这次的婚礼不是那么简单的,今天一定会发生什么,虽然我不知道具体会怎么样,但我有不好的预感,所以只有今天,你给我乖乖呆着什么都别做。”银时用认真的语气说着,比自己更早得知小惠是间谍的土方并未明确表态会怎么处置,而稍稍知晓他一贯做法的自己,不禁为此担心不已,一想到那个像三叶一样温柔却脆弱得多的女人,想到谈起弟弟孝时幸福又有些无措的神情,继而想到高杉,春雨,佐佐木的联手,银时就会感到一阵愤怒,可是在这个人人都带有罪恶的现下,银时却不清楚自己的愤怒是在针对谁,土方的冷酷,高杉的疯狂,春雨的恶劣,佐佐木的肮脏,抑或是小惠姐弟的懦弱,甚至是立场尴尬,不知如何出手的自己的犹豫不决,银时的愤怒是如此杂乱无章,就好像是被一种混沌的力量拽入其中,应该相信什么人,应该站在什么地方,越是深入,越是迷茫。
……
葵屋
“喂,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是什么最新的游戏吗,那个,其实阿银对这种的没什么兴趣的。”银时扭了下被绳子捆得像个粽子的身体,看着不远处那个邀请自己来的传说中的下一任深雪大夫说到。
头好痛,发生什么了?自己来到这里后闻到什么很香的味道,眼前就黑了,之后醒来就变成这样了,这是什么?难道……不,完全是不堪世事的少女被人贩子拐卖了的设定啊!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这种俗烂的剧情会套用在阿银身上,这不可能,一定是哪里出错了,阿银是GINTAMA的主角才对啊,不应该是反过来去解救被困的少女,然后两人迸发出什么什么的火花才对吗,究竟怎么会变成这样的,毫无美感的被捆得像个粽子,如果是很漂亮的被锁链绑起来还可以考虑,不,不对,这不是重点,为什么是被那种看上去就很弱的女人用这种手段抓到的啊,阿银的一世英名啊……
“我说,你有在好好听我说话吗?不要再扭了,像毛虫一样,恶心死了。”那个女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什么,下一任小姐?阿银正沉浸在主角的悲哀情怀中呢,这大概是唯一留下的主角的特权了,不要连这点都夺走啊,你是魔鬼吗?”银时继续扭。
“谁叫下一任啊?我说你真的是主角?别笑死人了,顺便说一下,现在是高杉大人强化月,你这种家伙靠边站吧,话说刚刚的你都没听到吗?”
“没有。”银时很爽快地答道。
“别人说话的时候就该好好听啊,这一点上怎么和万斋一样?我是高杉大人安插在小惠身边的学徒,所以她委托你工作的事我们早就知道了,要不是她放弃委托后,你还死缠烂打,我也不至于做到这个地步,谁让你好像已经知道小惠是间谍的事了呢,万一让真选组知道就不好了,总之婚礼结束前,还请你老实的呆在这里吧。”
“高杉他到底打算做什么?”银时搞不懂,土方和自己都调查过小惠的事,自己又特地再去通知他一遍,怎么高杉的人好像一无所知?发生这种事的可能性几乎是不存在的,尤其对高杉而言,这种致命的错误……难道说高杉是在清楚土方知道小惠身份的前提下继续行动的?那么为什么隐瞒手下?
银时心中有些澄明了,与伊东那时消息不通而失利的情况不同,土方也好,高杉也好,在消息方面都是一清二楚,那两个人之间,已经没有什么情报是称得上秘密存在的了,高杉的部署土方很清楚,而土方的对策应该也在高杉的料想中,可是如此一来,谁都没有优势了,剩下的只有怎么做,如果说这世上存在所谓的最终战役,那么一定是像现在这样,无论是敌我哪方都可以看透战局的情形,可是最终战役有一点是绝对的,那就是敌我实力是对等的,可是高杉的鬼兵队,如果从正面进攻的话,要怎么才能抗衡武装警察真选组呢。
既然是摊在面上的战役,就与赌博的性质不同了,这更接近于棋局的对阵,没有什么是不为人知的,一切都清清楚楚摆放在棋盘之上,对弈的双方谁能多想一步,谁就能将死对方,而参照高杉鬼兵队的情形,在先天不利的条件下,将小惠安置在土方最重视的局长身边,让整个局势微妙的平衡了,那么接下来,就看谁能多想那一步了,一步棋错,满盘皆输。
“还问想做什么?自然是打击真选组啊,御陵卫士船一役的耻辱是势必要讨回来的,很快,我们的人就会延中山道来了,而那些前去拦截的走狗恐怕还在向着东海道前进呢。”学徒拿出一把短刀,摆在身边,“通风报信什么的就别做梦了,不要因为我是女人就以为有机可趁,必要的话,我也会动手的。”
“多串君说过不要因为对方是女人就轻易相信,果然不愧是在女人方面的行家啊。”银时总算是知道了高杉的那一步是什么了,通过改走道路来引开真选组的部分兵力吗?可似乎仍不够重量呢。
“哼!”学徒捧起杯子端到唇边,然后一瞬间,整个人僵硬了。
阴冷的,不祥的气息浓重的弥漫进来,那种能刺破人皮肤的杀气在不大的房间里狂乱地流泻着,即使是远离斗争的人也能够清楚地感觉到,所谓的危险,所谓的死亡就是这样一触即发的东西,这种强力的威压感让银时有些血脉贲张。
“什么人?”将短刀护在胸前,学徒向着门的方向靠过去。
“土方先生真麻烦,既然最后还是要这么做,那天干嘛还拦着我,就这么喜欢消遣属下吗,果然还是早些把副长宝座让出来才好。”门外的人用着毫无起伏的声线如同在阐述说明文似地抱怨着,熟悉的说话方式,熟悉的名字让屋内的人一惊。
“……”学徒用有些呆滞的眼神看着长刀从纸门外突刺进来,带着菊一文字则宗才有的华美刀身,干净利落的贯穿左胸,然后顺势劈下,撩飞了自己握不住的短刀,艳丽的有些梦幻的红色喷溅上白色的纸门,满眼是飞舞的红色,好像高杉大人明艳夸张的和服一样,带着振翅欲飞的血色,在眼前晃动着,然后世界一片漆黑。
“没弄脏衣服真是太好了,说起来,为什么老板会在这里,还有那是什么,新的大人游戏?”穿着便服的冲田利索的擦干净自己的刀,端详着被捆得像毛虫一样生物,感叹自己的眼神不是一般的好,这样都认得出是老板。
“总一郎君你怎么来了?不是在禁闭中吗?”在冲田切断绳子后,银时不禁发问。
“是总悟,别再叫错了,至于这个,可不是我干的,我还在紧闭中,”冲田扔下印有鬼兵队徽纹的钗子,“这很明显是鬼兵队的恐怖袭击啊。”
“你……”银时一瞬间愣住了,冲田这与年龄不符的杀气,杀了女人后那满不在乎的态度,以及熟练的栽赃手法,这所有的一切都让人心惊,突然意识到为什么这样年轻的还不能定义为成年人的冲田会在那个杀手集团中拥有一番队队长的头衔,土方他,实在是养了个不得了的怪物啊。
“好了,接下来做些什么呢?干脆延东海道去追山南先生他们好了,那边看起来还比较有趣一点。”冲田收了刀。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走东海道,可是如果是和高杉有关的话,就错了,他们改走中山道了。”银时想起学徒方才说过的话。
“什么?你怎么知道的?”冲田问道。
“她刚才说的,鬼兵队的人会从中山道来什么的。”
“切,麻烦了。”冲田把手机拿出来,“山南先生吗?刚刚得到的消息,高杉的人改走中山道了。”
“到底是怎么样?”银时活动着手脚。
“鬼兵队以小惠族人的身份,从她的家乡来,按理说,一定会走东海道的,没想到,居然会绕道,不能让他们进到江户,之前就得到消息说春雨在外地走私了一大批的炸药,恐怕就在其中了。”冲田跑出门去。
“抬着炸药长途跋涉?难不成是疯了,不怕炸死自己啊。”银时也跟了出去。
“这就是高杉的做法啊,总之炸药一旦进了江户,绝对不是死几十个人就能解决的,那样的数量在的话,已经足以威胁到整个城镇了。”冲田边跑边说,“怎么,老板,你也来吗?”
“没办法,总不见的让这么危险的东西进到这里啊,万一新八不小心被炸死了,我一定会被他姐姐给杀了的吧。”银时说着。
“总之,走吧,向中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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