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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君子意是个不省心的
谢瑶回来后就撑着后腰在柜子里翻东西。
“要找什么我给你找。你别乱动,当心孩子!”君无忧看着他挺着肚子又是弯腰,又是搬东西的,心惊胆战。
谢瑶白了她一眼,一脸嫌弃道:“就你这丢三落四的毛病,我找不到的东西还指望你给我找吗?”
君无忧:“......”
她和谢瑶生活习惯着实天壤地别。
谢瑶这人好奢侈,用什么都要最好的,就差没穿金戴银了,好在他没有暴发户的品味。
可能有强迫症,房间要整理的井井有条,衣服折叠的和豆腐干似的,琐碎用品都要有规矩摆放着。
他们俩都没让人伺候的习惯,除了打扫卫生,洗衣服这些,谢瑶不干,房间就都是他收拾的。
有时心情好了,还会去做饭。
谢瑶做家务简直就是一把好手,她是自愧不如的。
毕竟她叠个被子都要被人嫌弃半天。
她生活简直可以用邋遢来形容了,用什么东西都要摊开来放着的那种,讲究随用随拿。
往往都是谢瑶整理好了,就被她弄乱了。
现下想来谢瑶真是好脾气,忍她这么多年。
他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也不知道怎么就凑一块过日子了。
君无忧抱住他腰身,就差哭鼻子了:“祖宗,小祖宗,你让我多活几年好不好?我经不起被你这么吓。我好不容易等你醒过来了,这次你打算晕几天?”她可不想再看人吐血了。
谢瑶看着身前抱着他肚子不放的人,有些哭笑不得:“我们之间有血契在,你怎么就不知道保重自己了?”
君无忧仰起头来认真问道:“我若是把慕容兮打死了,你会不会又捅我一个血窟窿?”
情急之下她根本来不及想,下意识就觉得不能伤了慕容兮,不然谢瑶会恨死她的。
她其实没什么怕的,就怕谢瑶恨她。
那年谢瑶看到诏书后,对她露出的深切恨意,怕是恨不得抽她筋扒她皮了,连带着腹中的孩子都被他那么憎恶,她怎么会忘?
她骗着人给她生孩子,那还不是希望他多点牵挂,那样谢瑶肯定不会甩了她。
经她这么一提,谢瑶不由想起那些年少的往事,戳了戳人脑袋,弯唇笑道:“你可真会记仇,这么多年还记着。”
君无忧被他戳的头往后仰,捉住人手不让他动,语带幽怨道:“我一辈子都会记着这事,那会我一片真心待你,你狠心捅我个血窟窿不说,还说了那番戳心戳肝的话。那滋味着实抓心挠肺,现下想来心里都是不好受的。”
说完抓着人手往她胸口放,换了种调戏的口气:“阿瑶,你快摸摸,现下心还疼着呢。“
谢瑶刚被她说的自责,这人又恢复了本性。
抽回自己的手撑着腰继续在柜子里翻找,嘴角上扬:“你这人怎么总是没个正经。”
君无忧见他还是不肯去床上休息,只得陪着人一起翻:“阿瑶,你到底找什么,一起找,快点。”
谢瑶揉了揉酸涩的腰腹,他是有些站不住了。一边翻一边道:“我之前不是给你炼了几颗丹药,我想找出来给你吃。”
君无忧:“.......\"
谢瑶什么都好,唯独炼丹一事着实让人想骂娘。
也不是说他没天赋,丹药效果倍棒,但是味道简直了!
比臭豆腐还臭! 比榴莲还臭! 就差没和米田共媲美了!
这人做菜天赋那么好,为何炼个丹会炼出这玩意来!?
重点还都炼给她吃,苍天啊大地啊,她能不能去死一死。
皇天不负有心人,在谢瑶坚持不懈的翻找下,终于翻出了个金光闪闪的盒子。
谢瑶前几年突然迷上了炼丹,整天就呆在丹药房里。
君无忧思忖着这人是不是想炼仙丹,想着成仙。
毕竟这世界灵气单薄,要飞升成仙还是有些困难的,灵力作用最多就是延年益寿。
但是说不准谢瑶就真炼出能成仙的丹药来了,毕竟这人天赋着实好的让人牙痒痒。
她怕谢瑶打着要丢下她们孤儿寡母的打算,只得每日盯着人炼丹想着法搞破坏。
嫦娥不就是独自偷吃丹药,弃了后羿去成仙了吗。
后来证明着实是她想多了,谢瑶炼出来的丹都让她吃了。
重点是谢瑶炼出来的丹最起码有牛肉丸那么大颗。
这就导致她想直接吞都吞不了。
谢瑶打开盒子,递上他的牛肉丸,示意她赶紧吃。
君无忧:“......\"
别人的丹药都是芳香扑鼻,谢瑶的丹药是恶臭扑鼻。
君无忧赶紧把盒子合上,塞进怀里,扶着人去床边躺好。微微一笑:“我待会吃。”
谢瑶从枕头下摸出几颗糖来,放到她的手里,摸了摸她头,眸中带笑:“乖,良药苦口利于病,赶紧吃了,这药对你身体好。”
君无忧看着手里的糖,这糖还是她买来给谢瑶的。
谢瑶每日都得喝药,那药苦的紧,这人有时候也会耍横不想喝,她就得哄着人喝。
今日倒拿了她的话来哄她。
“我很好,我没病。”君无忧垂死挣扎中。
谢瑶靠在软枕上,有一搭没一搭抚着隆起的肚腹,祭出杀手锏:“你今日不乖乖吃了,晚上我也不喝药。“
“晚上的鸡汤我帮你喝了可好?”君无忧和人打商量,谢瑶喝鸡汤喝的都想吐,每日想着法不喝。
谢瑶不禁一笑,指了指自己身前的圆润肚子:“不好,我就算不想喝,它也是要喝的。”
君无忧看着他身前随着他呼吸一上一下起伏的小山丘,将人拥在怀里,揉抚着他腰腹。
“你这肚子确实小了些,是得好好补补。”
他第一胎本就养的偏大,八月的肚子就和足月似的。第二胎又是双胎,肚子更是大的吓人。
相对比起来这第三胎的肚子看着就着实小了些。
谢瑶吩咐她道:“煜祺也得补补,瘦的和猴似的。我现下身子不行,你操心着点,别指望着君子意,他都还是孩子心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长大点。还是得怪你太宠着他,我在他这么大的时候,哪里还是这幅德行......”
君无忧:“......\"
谢瑶说着说着又开始翻旧账怼她了。
说到最后,他倾身过来,柔软的唇贴上她的嘴角。脸上微露笑容,眼神变得温柔无比,“当年你问我对你有没有真心,可我那会心中那么恨你,自是不能承认我当真对你动了心。那时我年纪小,只觉得自己心中有多痛也该狠狠刺上你一番才是。可若是换了现在,我自是不会这么做的。”
他说:“君无忧,我那么喜欢你,怎么舍得伤你。”
明眸善睐,顾盼生姿。
君无忧的心怦怦而跳。
****
君子意过了丑时才回来,带着一身酒气和脂粉香摇摇晃晃地进了屋。
推门而入便见南煜祺着一身单薄的亵衣,一手支着额头一手搭在高隆的肚腹上坐在桌案前,显然是一直在等着他回来。
君子意心下不由有些心疼,上前抱住了他,一声一声喊着人名字。
南煜祺本就是闭目养神,在他抱上来的时候就睁开了眼睛,眉间微蹙,质问道:“君子意,你是不是去喝花酒了?”
君子意有些惊慌的捂住了他的嘴,比了个嘘:“好祺儿,你别和爹爹娘亲告状,我只喝了酒,可没碰他们。”
男人嘛谁不喝花酒的,南煜祺在京中定也是经常去喝的,让他知道也没事,男人总能理解男人的。
可他想的太过天真,南煜祺听完就推开了他,扶着桌角,撑起身来,眼里满是讥诮。
扯着他衣领,问道:“君子意,你告诉我这是什么?”
君子意下意识低头看,心里咯噔一下——他那洁白的衣领处赫然留着一个鲜红的唇印。
他只擦了脸上的,竟没注意到衣服上也被人亲到了。
说来是他那些朋友提议去花楼玩,毕竟他们一帮人都没去过,自然一群人跃跃欲试。
他一开始言辞拒绝之,然后被取笑是不是娶了个母老虎,不敢去。
身为男人尊严的事情,他自然不能说真怕了南煜祺。
去了自然被一帮人灌了酒,等出来的时候天就已经晚了。
而且他真没碰人,花楼里面的姑娘太热情,他刚进去就被抱住亲了几口,吓的他赶紧推开了人,他可连姑娘的小手都没拉过。
但是这刺眼的唇印显然让南煜祺误会了。
君子意上前抱住了人,只得老实承认:“我真没碰人,只是......只是刚进去的时候被亲了几口。”
说完紧张看着他神色,就怕他生气了。
南煜祺被他的酒气脂粉气熏的厉害,一手托着沉重的腹底,一手推拒着人。“君子意,你放手,你别碰我!”
君子意见人明显是生气了,哪还肯放手。他有些喝高了,自是下手没了轻重,使劲箍着人腰身。
南煜祺肚腹受到压迫,疼的他额头冒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呃嗯......君子意......我肚子......你快放开......”
花楼里的酒多少是有些掺料的,君子意今日喝的多,南煜祺在他怀里挣动的厉害,他自是有些把持不住了。
他只隐隐约约听到南煜祺叫他放开,他哪里肯放,凑上前去吻着人唇,眼眸含春:“好祺儿,我错了,你别生气。”
这人......这人竟然还发Q了!?
南煜祺实在是快被他气死,腹中又痛的厉害。君子意分明是有些不清醒的,自是不会温柔待他,他现下的身子哪里经的起君子意的**。
想拿桌上的茶水倒他头上让人清醒清醒,奈何他们纠缠一番,现下离桌边甚远,
眼看着君子意就要把他抱上床去了,当机立断抬起一只腿往他的胯间踢去——大半夜的谢府传来一声惨叫。
君子意捂着□□,疼的哎哎直叫。
南煜祺摔在地上,捂着肚子,疼的煞白了张脸。
君无忧和谢瑶赶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么一副场景,两人对视一眼。
这是上演全武行了!?
“君无忧,赶紧把人抱到床上去。”
谢瑶吩咐完就撑着后腰提起桌上的茶壶,一滴不漏的全倒在了君子意的头上,冷声道:“清醒了吗?”
君子意就这么被浇了个透,发髻全湿,玉冠上滴滴答答的淌着水,鬓角的发丝也黏在耳前。
呆呆望向床上的南煜祺,他用力按著高隆的圆腹,腰部痉挛著向上抬起,低不可闻□□著:“呃……”
“爹爹,我......\"
谢瑶打断他:“醒了就给我GUN出去!\"
君子意杵着不肯走,眼看着谢瑶都要发火了,君无忧赶紧递上银针,催着人道:“你快给煜祺看看,再耽误下去怕是要早产了。”
南煜祺本就再过两月就要生了,哪里经的起摔地上。
谢瑶当初也是摔过的,不就把肚子里的孩子摔出来了。
当下不再管君子意,掀开南煜祺的里衣,露出圆润肚腹来,将手上的银针都扎入他腹部穴位中。
君无忧推着傻掉的君子意往门外走,她真得好好教训教训君子意了,竟然还家暴!?
南煜祺双手紧紧拽住身下床单,嘴唇生生咬出鲜血来,好似难以忍受这痛楚,不断发出□□声:“呃……啊…………”
谢瑶衣衫被薄汗浸透,摸了摸自己躁动不安的肚子,安抚着痛楚不堪的人:“煜祺忍着点,为了孩子,放松,放松。”
南煜祺不敢再乱挣动,眉眼俱被汗打湿,紧紧抓住谢瑶的衣袖,声音时断时续:“爹爹,君子意……没推我……是我……自己……摔倒的……哈……哈啊……”
君子意确实没推他,他那一脚揣的君子意松开了他。但是他忘记了自己还挺着个沉重的肚子,这么一番大动作下来,腹中瞬时一阵绞痛,
他再也稳不住身形直接软倒在了地上,虽然他尽力护住了肚腹,可还是震颤到了腹中的胎儿。
谢瑶轻叹一声 ,不免提点几句: \"君子意和他娘一个德行,慢熟的很。你若没有绝对的耐心,千万别在君子意身上浪费感情。我当初虽是仗着怀着君子意才嫁给了他娘亲,可他娘亲精明的厉害,我怀着君子意六个月的时候,还被休弃赶出去过,那会差点保不住君子意。“
他一边扎针一边继续道:“我虽是很不想承认,可你父皇确实比我好,一来你父皇陪伴了她十余年,而我那会才短短认识他几个月。二来你父皇待她是真好,我那会待她不好,还朝她心口捅过一剑。我本来是赢不过你父皇的,可你父皇有一点不如我......\"
谢瑶说到这,摸了摸肚子,眸中带着笑意道:“你父皇永远不会甘愿被人压在身下生孩子,这本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可我是心甘情愿的。所谓男人的尊严都是虚的,我只要给她多生一个孩子,她便会对我多一份疼惜,这买卖我觉得甚是划算。君子意和他娘亲性子都是吃软不吃硬,你若想得他真心,切勿太过要强,该软的时候就得软,该哭的时候还得哭的好看。“
谢瑶收了针,南煜祺摸了摸平静下来的肚腹,有些疲惫道:“喜欢一个人好辛苦……我有些熬不下去了……“
人心总是贪婪的,他以前觉得君子意不喜欢他,没关系,他可以慢慢等。
可现下发现自己着实没这么好的耐心,他想君子意能回应他的感情……哪怕一点点都好……
谢瑶给他盖好被子,擦了擦人头上的冷汗,激将道:”你把自己折腾成了这幅德行,莫不是要半途放弃?那可真太便宜了君子意。我若是你,定是要和他纠缠个不死不休的,我不好过也不会让他好过,总要让他有一日也尝尝我这相思之苦。“
南煜祺苍白著脸愣愣看了谢瑶一会,而后笑的开怀:“难怪娘被爹爹吃的死死的,我还需多学习才是。”
谢瑶见人没那么丧气了,总算松了口气。嘱咐道:“你怀着孩子心情要高兴点,切勿忧思过重。君子意像他娘,脑子缺根筋,反应慢。你也别气馁,日子还长着,铁树总是有一日会开花的,就看你怎么浇灌了。“
南煜祺从小便少年老成的,君子意就是个孩子心性,两人在一起自然还有的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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