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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0
浴室内,水光潋滟,雾气缭绕。
项樾身上水没擦干,紧密的拥抱中,岑舒菱的身上被蹭的潮湿黏腻。
她有点难受,身子左右扭了扭。
“嘶。”腰肢刚退后一寸,脖颈处就一阵钝痛。
项樾整个头埋在那里,唇下忽然没轻没重的咬了她一口。
“还动?错了没?”他开口问。
刺痛后酥麻来袭,岑舒菱的头缩了下,推开些许,目光如炬地看着他。
“错了。”她老老实实的点头。
项樾右手擦过她脸颊,唇角终于难耐勾了丝笑。
但那笑没沉入眼底,他的情绪明显没缓解多少。
“阿樾,”岑舒菱心一疼,脸颊主动蹭蹭他的手,仰头看着他问:“你一直在患得患失,对吗?”
项樾被剖析了情绪,闻言苦涩一笑。“是我内心还不够强大。”
“不!”岑舒菱摇头,泪水又悄无声息开始往外流,“是我错了,如果早知道三年前我的离开给你留下如此大的心里阴影,那我当初就应该拼了命的留下,应该坚强到可以战胜一切,摒弃那种暂时想要出逃的想法。”
项樾无声给她温柔拭泪,说:“你如果真的能那么坚强,那我的存在又有什么意义呢?”
“只是有时候想到一些事情真的很后怕,也许在外人面前,像我们这个年纪,三年根本就不算什么,可谁都不知道,这三年对于我们来说,经历了什么,甚至再有另一个三年出来,我们又是否可以凭着信念继续坚持下去。这都很难说,菱果,那种命运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被人拽在手上的感觉相信你比我更懂,我不想再体验第二次了,太痛了,下次别这样了好吗?别在把我推在外了好吗?”
外人看来,项樾的这三年完全是风生水起,名声赫赫。可背后的痛楚,恐怕无人知悉,三年来,他一意孤行的踏进了那个圈子后,像个陀螺一样,没有一刻是停止转动的,拍戏,跑通告,红毯,昼夜不息。
也许,别人以为他真的爱惨了这个职业,才会如此拼命的想要作品,想要曝光度,可是,他身边的人都知道,他曾经,是如此的想要做一名建筑师,在城市的一角雕梁画栋。
他知道选择的背后是承受找她的压力,寻她不得,他就永远不会停止一刻。他想筑建一片星火熠熠的天地,让她无时无刻抬头,都能第一时间看到他。
然后找到回家的路。
岑舒菱握紧项樾的手,按到心脏处,仰头用她湿漉漉的脸颊去蹭他,说:“我回来了,阿樾,我在这儿啊,是真的,我不会再走了,以后再也不会瞒着你了。”
心脏之下,是她疯狂跳动的心脏,耳旁萦绕着的,是她轻声的安抚,项樾那颗飘忽不定的心,终于落到了实处。
他阖眼,头一偏,就这么撞上了她的唇,手移到她身后,将她牢牢镶嵌在怀里。
他用了狠劲,不留一丝空隙,似乎想让她疼,也想让自己疼,记住此刻的充实感,真实感。
他的手握着她细细的腰肢,而后,转到身后。
岑舒菱完全沉溺在他的强烈攻势下,全身因他的动作整个人几乎站不住,堪堪被他提起。
在她肺部炸裂之时,项樾终于放过了她的唇,她得以一丝喘息的机会,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她第一次感受到陌生的感觉,之前都是小打小闹,根本没有此刻来的激烈与真实。她整个人都在发颤。
“项……樾。”她的手摁住项樾的手,轻哼出声。
项樾直接反手扣住她的手,勾在他脖子上,唇又覆上她的,躬身,拦腰抱住她往室内走。
他将她搁在柔软的大床上,整个人看着她,突然笑了,他随即整个覆上来,亲亲她的鼻尖。
她慌乱、难受、恐惧,不由得打量眼前这个男人,突然觉得陌生。
“项樾……”她喊他。
半晌,项樾移开些许,看着身下眼眶红红,心里一紧。
“怕了?”他问。
岑舒菱点头,确实,怕了。
她不是小孩子了,知道男女之事,情之所至,人之常情。
可她仍怕这不受控制的情绪,更怕未知的一切。
她气息不匀,胸脯跟着上下起伏着,项樾有点控制不住。
可触到那双清澈纯真带着恐惧的双眼,看到胸脯肚脐之上触目惊心的伤疤时,他的心又软了下来。
他不能,也不忍心,就这样因为一时情动,贸然伤害她。
会伤到她,这是他最不愿做的事。
项樾终是撑着身子,平躺在她身旁,他呼吸急促,极力忍耐着,说:“怕就算了,循序渐进,我们慢慢来。”
岑舒菱心被他泡的软软的,情不自禁的侧身去抱他。
碰到了什么,他“嘶”的一声叫了出来。
她顿时无措,手忙脚乱的想要安抚却无从下手。
“岑舒菱,下手要知道轻重。”他低头警告。
“对……对不起。”
项樾回头意味深长的看她几秒,忽然强势的执起她的手。
岑舒菱懵了。“你……?”
“没关系,我来教你点其他的。”他说。
……
半晌,岑舒菱红着一张脸,整个人埋在被子里,将自己裹得紧紧地,任项樾怎么哄,就是不出来。
“害羞了?”项樾没法,隔着被子直接将她抱在怀里安抚,声音里终于添了愉色,“手真的不擦擦?”
“闭嘴!”被子里的人蹬了一下脚。
项樾被她逗的哈哈大笑。
末了项樾终于从身后实打实的将她抱在怀里,手搭在她腰上,脸埋在她发丝间,缱绻悱恻,问:“周叔跟我说了,第一分部现在是财狼四起,对吗?”
岑舒菱视线盯着床头柜上的台灯,点头,“也真是出乎我们的意料,”而后生怕项樾担忧,急忙道:“不过我现在在那里十分安全,周叔的人里三层外三层,她们动不了我的。”
项樾叹气:“如果因为担心你的安全,不允许你参与进去的话,我不会同意你进岑氏。”
项樾知道岑舒菱的性子,也是不撞南墙不死心的性子,想要阻止她去做一件她想做的事,犹如天方夜谭。
正是因为了解,所以很多事情,他不想去当那一个刽子手,阻断她的前路,他更愿意不断地呕心沥血,在她身边筑建一堵无形的保护墙。
“金晖和晨阳有合作?”项樾发现切入点。
“嗯,周叔说已经合作过两次了。”
将她及肩的发尾缠绕在指尖玩弄,项樾吻了吻她发顶,说:“看来我要找税总聊聊了。”
****
项樾第二天下午送岑舒菱到机场,套着件低调的黑色卫衣,带着鸭舌帽和口罩,将整个人罩得严严实实的。
岑舒菱想到昨天的插曲,问他:“你昨天当着那么多人抱我真的没事吗?”
项樾瞥了她一眼,转过头去,轻描淡写地反问,“有事就不能抱了?”
“我只是怕给你带来麻烦。”
“能有什么麻烦,”项樾揉她的发顶,宽慰,“没事,别多想。”
到底还是顾着身份,项樾没下车去送她。
等岑舒菱要下车时,他整个将她拽住,扣在怀里。
“你们公司离放假没几天了?”他低头找她的唇,含着不放,问。
岑舒菱应付着他的吻,点头,“还有两个星期左右。”
“那你这两个星期要乖乖的,不要硬撑,有事要及时给我打电话。”他捏着她的腰肢,吻落在她耳蜗,叮嘱。
“知道了。”岑舒菱边躲变答。
“李亦轮还在海都吧,不要勾搭小白脸。”他捧着她的脸,义正言辞。
“不是不介意吗?”岑舒菱不由得好笑。
“我那只是给你交友的权利,但可没给你爬墙的权利。”项樾冷哼一声。
“知道了。”岑舒菱呵呵笑,也凑上去亲他。
两个人真的难舍难分,最后真的非走不可了,岑舒菱眼红了。
“乖,别难过。”项樾给她擦泪,亲吻她的眼睛,“我不是答应你,会陪你过年的的吗?别哭,我很快就回来了。”
“那你要每天想我。”岑舒菱越说越委屈了。
“我什么时候没想你了,”项樾啄一口她殷红的唇,“无时无刻都在想你,宝贝。”
“那你要快点回来。”
“会的,一定会的。”他保证。
“那你再亲亲我。”
“呵,不是已经在亲了吗?你要怎么亲,嗯?”
飞机轰鸣声骤响,没多久,穿透云层飞向他乡。
项樾注视着那渐渐远去的轮廓,拨出了一个电话。
电话接通,那头寒暄声传来。
“税总,有时间赏脸,吃顿饭吗?”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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