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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之间再无可能
司徒岛拉着梁信,将他塞到车里与他并肩而坐,沉默不语。
看着那双透亮的眼睛“别想逃了”梁信连反抗的时间都没有,只知道这个人很生气,非常生气。
车子缓缓驶入西区别墅,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他又回到了这里
“下车”
看着一些人搬着干死掉的花进进出出
“你们都下去吧”
随即吩咐周婶收拾出来梁信的房间,大厅就剩下两个人面面相觑,安静的掉根针都能听见,周婶回头担忧地看着,少爷今天好像心情不太好。
司徒快步走到梁信面前,鼻尖差点碰上他的鼻尖,梁信不自觉地后仰半分,看着他拽起自己的手,拨开黑色的护腕,露出条扭曲丑陋的疤痕,似蜈蚣趴在那里
“你干什么?”梁信往后挣脱,却被他牢牢抓住“别动”
“听话”
软糯温柔地话撩骚般地拂过梁信冰冷下的心,他告诫自己决不能心软,他是个极其简单自私的人,只想要自己的一隅里安稳地活着,他唇语的香味让自己一丝的恍惚,就那么站着
司徒岛摘下自己手腕上价值不菲的机械手表,拉过他的手戴上,又轻轻抚摸那周边的肌肤,一寸一寸生出酥麻,梁信觉得自己的身体都在升温,他抽回手,眼神清冷地看着司徒岛
“我不需要”
“那为什么还要戴着护腕遮住它”
梁信知这是拒绝不了,看着表盘上深蓝色的光芒“谢谢”
“怎么不自己开车了?”梁信安慰自己放轻松点试图缓和紧张的气氛“司机挺稳重的”
“平白无故的消失,然后又出现在司徒晖的书房里,看样子在我到来之前你们很是亲密啊”司徒岛双手一摊,眼皮上挑“你不觉得该向我解释点什么,你和他也不是熟到要单独见面,深夜畅谈的地步吧”
“呵呵”他浅笑几声,随即脸色暗沉下来“我需要解释什么”
“司徒岛,你调查过我不是吗?”司徒岛忽然就看不清梁信眼神里的冷智
“你早就知道我是谁?在白灿华爸爸的寿宴上,你亲眼见过他们对我的羞辱,你们高人一等,我卑贱不堪,我还需要解释什么,你们总是自以为是给我下定义,这就是你和白灿华这类人的看法不是吗你也不信任我,不是吗?”
“我承认调查过你的身世,我知道现在向你解释什么都没用,可梁信,我从来没想过伤害你”哪怕伤害我自己,我都不会做出损害你的事情,特别是知道你的身世后,我明白被抛弃的感觉,同病相怜,心心相惜大抵就是全部感情。
“没伤害过我?白灿华当众三番五次羞辱我,照片视频整个校园传,我被同学在后面指指点点,所有的错都是我的,被开除的只有我,司徒岛,为什么你不离我了远一点”
司徒岛从未见过如此咄咄逼人,冷凝盛怒的梁信,他总是眼角挂着浅笑,就算大声说话都没有
“司徒岛,你喜欢我吗?”
显然被问的人丝毫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他还来不及回答“怎么会?你是司徒家的二少爷,司徒晖是你的大哥,白灿华是你的未婚妻,在你眼里我不过是个连住都不能解决的乞丐”
“而且,而且我也是男的,这样违背伦理,大逆不道的事你不敢也不会,所以我们算什么朋友,说什么信任,不觉得可笑至极”
司徒岛的心似是被人一刀一点活生生剐了下来,他是骄傲的人从未被人这般斥责
“难道我们之间相处的点点对你来说都是笑话吗?梁信”
梁信紧握着手指,指甲掐着自己的掌心,留下深深的红印“天大的笑话,你和我从来就不是一路人,就在刚刚,我把自己卖给了司徒晖”
仿佛一句深水炸弹将两个人之间最后平衡的杠杆炸个粉碎,司徒岛冲到那人面前,抓起他的衣领“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梁信用力推开他,手腕莫名疼的他眉眼一紧还是忍住了“说多少次都一样,比起你,司徒晖更加有实力,我也更加需要他的支持,你们这种只算计利益的人怎么配谈感情,在你们眼里穷人不过就是游戏的玩具”梁信咬牙切齿道,指着司徒岛和西区别墅
司徒岛不可置信,他从未想过梁信是这般的爱慕富贵和权势的人
“你不是这样的人,告诉我,司徒晖对你做了什么?”
梁信冷冷地拨开他的胳膊,如同在两人之间划出一条银河,从此再不能相拥
“我是,我从来就是这样的人”他没有以往的和煦,冷的如地狱里的恶鬼
“我受够了被你们一个个利用,一次次羞辱,我的手就是教训,让我明白:我永远都不可能和你和白灿华一样,你给我只是一场空欢喜,我也该醒了”
司徒,对不起,我能为你做的就是让你我都死心,自始至终我都不该出现在你的生活里。
司徒岛不可置信,失魂道“梁信,我以为在情人桥我说的你都明白,原来在你眼里都是笑话”
“很好,很好”他两手瘫了下来“就算全世界只剩下你一个人,我也不会再喜欢你,你让我恶心”
司徒岛喃喃自语道,背影萧瑟地走出大厅,走上楼,梁信站在大厅里一下瘫坐在沙发里,他伤十分,自己痛九分,这句不喜欢来的未免太晚了,也好,你不喜欢的好,这样我便能走的安心,他眼泪喷涌而出,看着那人的背影,如此遥远不可触碰。
司徒晖是多么恐怖的一个人,他下了一盘棋,将棋盘上的棋子充分利用,走好每一步,没有退路,他不能输,时间不允许他重新来过,司徒岛聪明果敢,太重感情,司徒集团不需要一个感性的继承人,他从未想过分家,他要完完整整把集团和司徒家交给一个坚强冷静,能担起重任的司徒岛,户口本上唯一的弟弟。
安静的别墅里,突然从一个房间传出摔碎东西的声音,正在收拾床褥的周婶惊吓到,梁信拦住她“没事,让他发泄会儿,明天在收拾”
周婶叹了口气,去浴室放了热水,梁信环视一圈房间,发现多了很多东西,笔记本电脑,书,五子棋,还有护肤品,衣柜各式各样的衣服,手表,鞋,配饰
“这些是?”
“这都是少爷在你走后,亲自布置的,还说有了这些,以后你就不会离开的时候只拿一个包了”
梁信摸着笔记本电脑,司徒岛你既然不相信我,又何必做的这么情真意切。
“阿信,回来了就留下吧,你不在的时候少爷都不怎么高兴”
他随手抽出一本书,打开第一页,突然又和上,随后又打开“梁信”字体刚毅有力,再拿出一本“梁信”每本第一页都是他的名字,心都快漏拍了,不是他的字体,却都是司徒岛写的,他不是最讨厌写字做作业,专业课都两次没过了,他还为此嘲笑来着。
“阿信,都收拾好了,你休息吧”周婶刚出了门口就听到司徒岛严肃的说
“谁让你们叫他阿信的,是不是我平时管的太少了,他是梁家的少爷”
“对不起,二少爷,以后我会注意的”
司徒岛关上门坐在床上出神,自己刚才会不会话说的太重了,梁信那么有自尊心的人,会不会伤了他,可想到他在楼下咄咄逼人的样子,更加闹心。
此后梁信倒也随意住了下来,梁信在家里照顾着那些蔫儿掉的花花草草,散步健身,司徒岛早出晚归甚少见面,就算碰见也不说一句话,仿佛住在同一屋檐下的两个陌生人
穿着白色针织衫,破洞牛仔裤,一副慵懒略带忧郁的感觉,如画里的少年走下楼
“梁少爷,起来了,好快吃早餐吧”
周婶的话惊醒了吃早餐的司徒岛,梁信刚拉开凳子,司徒岛擦了嘴巴
“我走了”连眼神都没有给他一个,只是走到门后看到司机后,转身说道“周婶,给梁少爷找套像样的衣服,晚上七点司机来接”
梁信喝了口牛奶“我不想出去”
司徒岛大步跨了回来,手掌撑在桌子上,将他圈在其中“由不得你,忘了告诉你,今晚的酒宴可是会公布我和白灿华的婚礼日期”
梁信手上的面包一顿,多日后第一次对上司徒的眼神,冰冷
“梁少爷该赏脸喝一杯我的喜酒”随即一脸不屑的离开了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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