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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哥们婊”三了【18】
那天,事情闹得很大,险些出了两条人命。
林浩的奶奶被送进了医院,好在抢救及时,老人的命是保住了,但一把年纪哪经得起这样的折腾,没死也去了半条命。林浩的爷爷也受到刺激病倒了,也住了院,林家上下愁云惨淡,而李家那边更是以泪洗面。
李父骨子里是个善良的人,一辈子没做过亏心事,找上门也只是想给女儿讨个公道,实在没想把林家的人怎么样,看一个年迈的老人被气倒了,生死不知,自己的女儿又执迷不悟,实在是又气又悔又痛,觉得天都要塌了。
当时林家人忙着抢救林奶奶,等救护车来。
“奶奶,奶奶你怎么样了。”李静晓哭着要去看林奶奶的情况。
“你个扫把星,你滚,你给我滚,你看你都把我们家害成什么样了,求求你放过我儿子,放过我们家吧!”林浩妈不给李静晓靠近林奶奶,哭着推开了她,要是婆婆出了什么事,他们母子俩以后在这个家如何立足啊,亲戚朋友的唾沫星子会把他们淹死,丈夫也不会原谅他们,他最孝顺了。林浩妈也是急了,下定决心这回不论儿子说什么,都不再让这女人进门了。
李静晓又楚楚可怜地看向林浩,去抓林浩的衣袖,被林浩躲开,林浩看她的眼神里已经没了爱意,都是指责、怨恨和冷漠:“你先回去吧,我们家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愿意负责,是你爸不同意我们在一起,现在你留下来实在不合适。”
李静晓心里一凉,直接瘫倒在地,眼看着救护车呼啸而去。
李父最后看了一眼跪坐林家门口的女儿,一个人失魂落魄地走了。
回去的路上,过桥的时候,李父看着脚下静静流淌的河水,好似天堑一样,划分了河对岸两边。一边,是世代起早贪黑辛苦糊口的城中村,一边,是住着豪宅锦衣玉食的富人区。一河相隔,却是两个世界,岂是轻易可以跨越的。
李父想起那个贫穷破败的家,想起这几十年来没日没夜干活依然无法挣脱贫困的无奈,钱,总是不够用,活,总是干不完,想起张婶儿字字诛心的嘲讽,想起菜场里街坊邻居异样的眼神,想起林浩妈妈高高在上、鄙夷的指责,想起临走时女儿那仇恨的眼神……
越想越心灰意冷,越想越想不通,于是爬上了桥栏杆,纵身一跃。
“来人啊,救命啊,有人跳河啦!”好在河边有钓鱼的人看到了,及时呼救,又有好心人跳下去把李父救了上来,怕他再想不开,报了警,警察把李父送回了家。
消息传得很快,从河的这岸传到河的那岸,又从河的那岸传到河的这岸。
很快,到天黑的时候,李家和林家的这一出闹剧已经传得附近人人皆知了。
“你听说没,杀猪李家那个不男不女的闺女,勾搭了河对岸林家的小少爷,书都没读完连孩子都有了,老李上门讨说法两家人打起来了,回来老李就投了河,好在救上来了,人没事。”
“老李多老实一人啊,会被逼的投河,一定是林家仗势欺人,搞大了人闺女肚子不负责任,老李才会。。。电视上不都这么演的吗。”
“压根不是那么回事!林家那个后生啊,听说长得好书读的好,还会打篮球,他家大孙子不就篮球打得特别好天天能在电视上看到,这小孙子也不差,不定以后多出名多能赚钱呢。李家那闺女你也见过,哪配得上那样的小伙子啊,听说从小就对人家死缠烂打跟前跟后,男人嘛,你也知道,送上门的哪有不吃的道理,这不,就给‘闹出了人命’,听说那闺女亲口承认的,她是趁着林家小孙子喝醉的时候。。。。现在怀都怀上了,林家也是厚道人,不得认栽,把人接回去了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我说现在的女孩子啊,也是有本事,为了嫁入豪门什么不能豁出去!”
“啧啧啧,还真看不出来啊,一直以为老李一家都是老实人,没想到能教出这样的闺女。不过也是,这年头笑贫不笑娼嘛,攀上了林家,老李家以后可是有好日子过咯!”
“说句公道话,这事可怪不得老李夫妻俩,老李是压根不赞同这事,才会知道后气的跑林家去讨说法,他还以为自家闺女被人强迫失了清白,结果知道真相啊受不了打击,觉得没脸才会一时想不开。他家那口子更是常年病着窝床上啥也不知道。听说老李是劝也劝了,骂也骂了,打也打了,他闺女还是没脸没皮非要赖在林家,这让老李一家以后可怎么做人啊!还把林家的老头老太太一把年纪了给气进了医院,她倒是进了林家顺了意了,把两家大人给折腾了够呛,这以后啊还有好戏看呢!”
“生出这样的女儿也是前辈子造的孽啊!林家孙子管不住裤腰带,这辈子摊上这么个女的,以后也有好日子过咯!”
……
河岸两边,到处都在传扬李林两家的八卦,好在李父这一投河,也算是因祸得福,不再有人说他们夫妻卖女求荣,都说李静晓有心机不要脸。
李父已经缓过劲来了,身体是没事了,但心里的伤这辈子都好不了了。李家全家已经从警察和李父口中得知了事情真相,一家子抱头痛哭,李父是这个家的顶梁柱,为这个家起早贪黑付出太多,李静晓不知道,不懂得感恩,不代表其他人心里没数,包括她两个年幼的弟妹。而李静晓从小就比较叛逆,跟家人的关系一般,如今又犯下如此大错,在两人之中,大家自然选择李父。
李静晓爷爷虽然身体不好有残疾,但心里跟明镜似得,老人家摸着李父都是老茧的手,看着一夕之间仿佛没了生气的儿子,对一家子说:“这事就这么过去了,既然不是人家强迫的,是心甘情愿的,我们也无话可说,今后也不要去找人家麻烦。静晓……咳咳咳……就当家里没这个人吧,今后她是贫是富,是福是祸,都跟我们家无关咳咳咳……”
“爹,你……”李静晓妈妈失声痛哭,毕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啊,但不断又能怎样,不能让女儿继续毁了这个家啊,女儿对林浩的执念她这个当妈的怎能完全不知,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林浩的孩子,女儿是无论如何不可能抛下他再回这个家了,两家如今闹成这样,要和和睦睦地结亲也没可能了,那样的人家也不是他们家能高攀的上的,只能放女儿自己去闯了,未来会怎么样,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但愿她能得偿所愿吧。
想通了这些,李妈也表态:“爹,娘,孩子他爸,我同意爹的决定,是我这个当妈的不会教孩子,拖累了家里。养她那么大,我们也算仁至义尽了,今后就随她去吧,我们一家子好好过日子。”
“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你们还有我们,我和豆豆会好好学习,好好听话,以后我们长大了赚钱给你们花。”李静晓的妹妹果果抱着她妈,这孩子本来就心思重,懂事早,经此一役,更是成熟了。
“对,我也会乖的,以后放学也不贪玩了,我可以帮家里干活,帮爷爷奶奶妈妈买药。”李静晓的弟弟豆豆也滚进爷爷奶奶怀里,哄两个老人。
“好!好!你们都是好孩子,爷爷奶奶等你们长大赚钱。强儿(李父),你也要振作起来,这个家还要靠你顶着,别不如两个孩子。”好在家里还有豆豆和果果,这个家才有了盼头和希望,不然这回就真的毁了。
“爸,妈,你们放心,我没事。大家都饿了吧,我去做饭。”家人的陪伴和牵挂,是李父不能倒下的理由。
“爸,我帮你洗菜。”
“我来剥蒜,我想吃蒜泥菜心。”
两个孩子尽量活跃家里的气氛,想让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忘了那些不开心的事。
都是朴实的老百姓,张婶儿听说李父寻了短见,投了河,以为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在家里哭的昏天暗地,是又怕又悔,要是李父真的没了,那她是害了一条人命啊!在儿子的陪同下,张婶儿家准备了不少东西,上李家赔礼道歉。
一看到李父,张婶儿居然扑通直接跪倒了他面前,开始抽自己耳光:“老李啊,是我嘴贱,我瞎说八道,我对不住你啊,你不要跟我一般见识,有什么气你冲我撒,我跟你赔礼道歉,你千万不要再想不开了,是我的错啊!”
李父在家人的劝解下已经想通大半,何况张婶儿说的确实也是实情,没有她自己还蒙在鼓里呢,张婶儿一向照顾自家生意,人也热心,邻里的几句闲话算不得什么大事,寻短见是自己想不开,怪不得人家,哪能担得起人家这样下跪赔礼。
“张婶儿,起来,赶紧起来,这是做什么呢,不怪你,这事哪能怪你。”
张婶儿儿子也来扶她妈:“妈,你起来吧,李叔说了不怪你,咱有话起来好好说。”
在大家的搀扶下,张婶儿起身,李父想了想,对门外明着暗着看热闹的人,还有张婶儿母子俩说:“都是街坊邻居的,今天我话就放在这了,今后我们家只有豆豆和果果两个孩子,跟那个不孝女已经断绝关系了,以后不管她杀人放火还是大富大贵,都跟我们家没有半点干系。我们家老的老,小的小,病的病,经不起折腾,有什么闲言碎语,也麻烦大家闭着点,让我们少听一些,我老李谢谢大家了。”
“是是是,豆豆和果果都是好孩子,以后定有大出息!”
“这点营养品留着给老人和孩子补补,家里还有,你就别客气了,平时也没少拿你们家骨头。”
“老李啊,过两天我儿子要上面提亲,先跟你预定两个猪腿,要后腿啊,越大越好!”
……
都说远亲不如近邻,城中村的这些老街坊虽然偶尔也会为了点鸡毛蒜皮争吵,但大家都是几十年好几代人的交情,自然不会对李家人落井下石,不管大家背后怎么说李静晓,但自此在李家人面前大家是不再提这事了,反而同情他们。李静晓的名声却是彻底毁了,学校那边已经人尽皆知,老家这边也可以说是臭名昭著无人不知了,而且网络这么发达,老家人也很多看到了或者听人转述了那个神贴,也有人在上面留言,将李林两家发生的闹剧,林家爷爷奶奶被气进医院,李父投河,救上来后跟李静晓断绝关系,这些都描述的绘声绘色,学校里的人也都知道了,觉得叹为观止。那神贴不但没沉,反而越吵越热,又带了一波节奏,甚至有个学校的网红大V转发到她微博上去成了热门话题,引来全国无数的网友声讨李静晓和林浩,同情孟漪和两边的家人。
李家人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李静晓和林浩却成了半个“名人”,黑红黑红的那种。
这些都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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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很多亲会觉得我太拖,一些无关紧要的人物和情节着墨太多,可能是工作原因,看过各种悲欢离合,就会有些感触和感动,想写一些小人物,一些人性和人心,希望大家包容我偶尔的任性,总体打脸虐渣的路线是不会偏的,下一章就会拐回来,这几章的内容其实也不在我原来的大纲里,就突然想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