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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不住?
董秋渊和赵司炘又悄无声息的来到如绿阁楼的房梁上。
昨晚夜黑,虽然广彩楼灯光明亮,但董秋渊找起如绿的阁楼还是有些麻烦,在两人经历了两次相撞,两次差点让护院发现后,终于是找到了如绿的阁楼。
两人压低身子,附耳在瓦片上,屋子里静悄悄,什么声音都没有。
两人也不敢轻易说话,只能拿眼神交流。
赵司炘瞅着董秋渊,“猜错了不成?”
董秋渊一晃脑袋,“除了这里,还真没有其他地方可以找了。”
“要不,咱下去看看?”
董秋渊点点头,算是答应。
这次距离屋内的人更近了,如果这个人和如绿真是把自身的武艺隐藏的那么深,那必定武功也不弱。
所以两人的身形也格外轻,压住衣角,尽量不让衣服带出风声。
两人站在回廊上,轻移脚步,弓着身子在阁楼的窗户外面,偷听,可还是没什么声音。
难道真的没人在屋内?董秋渊皱眉,微抬头看赵司炘。
赵司炘摇摇头,示意,好像真的没有人在屋子内。
两人不敢轻易出声,继续用眼神示意。
“那怎么办?”董秋渊斜着眼睛瞥了眼头上的窗户,“就这么回去了?”
赵司炘摸摸下巴,“别啊,好容易来一回,我们进去搜搜看,说不定能搜出什么来?”
董秋渊有些为难,“不太好吧,这是人家姑娘闺房。”
赵司炘嘻嘻一笑,“没事的吧,我们查案子么!”
“轻儿说对了,你真是个货真价实的流氓!”董秋渊换了一脸鄙夷,上下扫了赵司炘两圈。
赵司炘捶他一拳,“去不去!”
“谁说不去了!去!”
两人互相点头,正准备站直身子。
突然,赵司炘就听头顶“哐啷”一声,有什么东西炸开了。赵司炘当即就愣在那了,两眼直愣愣盯着董秋渊,这,这是干什么啊!难道让人发现了?!
董秋渊反应快,一把拽了赵司炘躲到阁楼的拐角。
接着,噼里啪啦,屋里连续传出东西落地,砸墙的声音。
然后屋里才传出说话的声音。
“小姐,小姐,别砸了。”
董秋渊和赵司炘又轻手轻脚回到窗下面蹲着。
屋内又安静了。
董秋渊皱眉,这什么毛病,怎么一阵儿悄无声息,一阵儿又弄出这么大动静。
“小姐,别再哭了。”
就听一个声音轻轻啜泣,“哭,我还有资格哭么,夫君早就去了,我还留在这里,呵呵···”
董秋渊指指墙里,摆了个口型,是如绿。
赵司炘点头表示知道了。又看了眼董秋渊,合着刚才这屋子里的人都噤声了!
“哭,哼!惺惺作态给谁看!”一个男子声音传来。“你要杀的人都已经死了,现在你急着寻死,我就不拦你了!”
赵司炘挑眉,果真在这里啊!刚刚都猫着没声!
董秋渊撇撇嘴,哼哼,幸好这人还在!他要是不在就什么意义都没有了!
“你不许说我家小姐!”
“哼!现在人家已经查上门了,你好自为之!”
董秋渊和赵司炘两人心中所想都是一样的:男子这几句话说的都甚是难听,应该是和如绿关系不怎么好,可既然关系不怎么好,又为什么要特地来一趟广彩楼,还是在大白天,就不怕别看到么!
董秋渊看了眼赵司炘,这人要走了,要不要现在冲进去抓住?
赵司炘只是皱着眉头,把董秋渊拉走。
董秋渊虽然不明白赵司炘怎么想的,也着急想进去抓人,但赵司炘攥着他肩头,硬生生把他拽走了。
他们俩刚刚躲好,门就被大力推开了,男人走出来,四下看了眼,闪身上房,跳出墙外。
赵司炘和董秋渊见他跳出墙了,他们俩也匆匆跳出墙。
董秋渊就问赵司炘,“为什么不进去把他们俩全都抓住?”
“抓?”赵司炘叹口气,“抓贼要脏捉奸要双,我们单单凭人家说了那两句话,就能肯定马大人是他们合谋杀掉的?证据不足,单凭我们一面之词,毫无用处啊!”
“也对。”董秋渊点头,“那我们先回去,把这事情报给温兄。”
“好,起码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他们的关系了,也好有个防备。”
说罢,两人离开广彩楼的后墙,奔府衙而去。
秦凯尘正在和温泽说杨纤祈住处的事情,赵司炘和董秋渊也进来了。
“秋渊兄和赵兄也回来了。”温泽看是他俩,招呼着一起听。然后转头看秦凯尘,“杨姑娘,好歹是个女子,安排和轻儿姑娘一个院子比较好吧。”
“温兄,先听听我们看到的事情吧。”赵司炘喝口茶,对温泽说。
温泽看董秋渊和赵司炘的脸色都不是太好,估计真是查到了什么,“赵兄,你们可是查到了什么?”
赵司炘点点头,“我们本来是和南宫他们一起去吃饭的,后来,额···因为一些原因,我们就先出来了,偶然间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人,我们就跟上去了,然后我们跟到了广彩楼,那人找到了如绿,前面说的话没听到,后面的也听到的不多,但是,大概的意思也差不多了。”
“那个人是?”温泽的脸色变了变,眼中有着怀疑,但不敢确定。
“柯顺!”一旁坐着听的秦凯尘说话了。
董秋渊看着秦凯尘,笑,“你也猜到了?”
秦凯尘一摊手,“收拾火场的时候,他离我最近,轻儿去问那些衙役草药房起火的时候他们在哪,柯顺背对着你们,但那一瞬间的杀气,瞒得了别人,还瞒得了我么。再加上你们说吃完了饭后才见到的,他也是在差不多的时间离开的。”
“果真是他。”温泽深呼一口气。
“大人也在怀疑?”
温泽看着赵司炘,“不是怀疑,只是觉得太凑巧了,事情。刚开始只有我们俩加上杨仵作去了现场,紧接着轻儿姑娘晚上去的时候就就出现了黑衣人。今天也是,刚发现一些证据,又没了,他来报的信,不能不让人生疑啊。”
“大人,现在我们怎么办?”秦凯尘很严肃的问温泽。
温泽抬起右手轻轻的用大拇指敲着桌案,“晔寒这几天快马赶去了岑绿如丈夫的老家,金大金二在查如绿在来到广彩楼之前的事情,等他们回来了再商议吧。”
“这个案子现在是想急也急不来。”董秋渊叹口气,相当疲惫的揉着脑仁。
“没有办法的事。”赵司炘也摇头。
“大人,我们这里的两个姑娘,怎么办?必须先保证她们的安全。”
“这个。”温泽想想,还确实不好办,“你们说呢?”
“轻儿的院子里有两间屋子,其中一间屋子里有两份床铺,让杨姑娘和轻儿住在一起。”秦凯尘建议。
“你们谁住过去,好保护她们俩的安全。”温泽问下面坐着的三个人。“这个,我可不在行。”
“他!”三人异口同声!
秦凯尘指着董秋渊,董秋渊指着赵司炘,赵司炘愣了下,指向秦凯尘。
温泽哭笑不得,“你们···”
秦凯尘说,“我要保护大人!”
董秋渊说,“我大哥也不会武功!”
“我。”赵司炘挠挠头,“我要查案子。”
“那,他好了!”三人又换了个指向,互相瞅了眼,一齐看温泽,又是异口同声“南宫好了!”
赵司炘耸耸肩,“他可以管得住你家轻儿妹妹,这是事实。”
“嗯,杨姑娘对南宫也很客气。”董秋渊点头。
“那就南宫去好了。”秦凯尘秉承着死贫友不死贫道的信条,敲定了最后的结果。
“谁去说?”温泽很好心提出了最后的问题。
“他去!”
“好吧。”温泽捂着脑袋,“你们定好了。”他现在还要把手头的案子细节再捋顺一遍,没时间和他们闹腾。
三人出了温泽书房。
“现在,去干什么?”秦凯尘看着他们俩。
董秋渊伸个懒腰,“我们去休息会儿,然后再说,你呢?”
“我去找人来把草药房重新修好。要不然好多的药材都没地放了。”
三人各自分头。
赵司炘就说,“这事儿,怎么和南宫说?”
“还真不好说啊。”董秋渊挠挠头,“你去说好了。”
“你能不能行,咱俩够不够兄弟!”赵司炘瞪眼。
“这不是兄不兄弟的问题。”董秋渊一手搭上赵司炘的肩膀,“动手的事我来,动嘴的事你来。”
“去!”赵司炘把董秋渊的手从肩头上扒拉下来,“一起!”说完,头也不抬,先走了。
董秋渊叹口气,“人也!命也!这么个案子,就让所有人都忙得不可开交了!”
两人回到屋子,见南宫澧的房间门是开着的。
“嗬,回来了。”
“能没回来么!我们在广彩楼又折腾那老些时间。”董秋渊伸手敲敲脖子。
“说去?”赵司炘挑眉。
“去呗!”
“南宫!”赵司炘跨进门,见南宫澧正坐在桌边喝茶。
南宫澧看是他俩,“半路没影儿,查出什么来了?”
赵司炘和董秋渊也坐到桌边,拿起空杯子,倒茶。
“猜猜。”董秋渊润润喉咙,笑呵呵问南宫澧。
南宫澧瞥他一眼,“如绿?”
赵司炘右手砸上左手,“高人!”
南宫澧上下打量赵司炘一圈,没说话,端起茶杯喝茶。
董秋渊凑近,“有个人去了广彩楼,还进了如绿的阁楼。”
“你说,他大白天去逛青楼,还直接跳墙进的,要干什么啊。”赵司炘摇头晃脑,明显就是这儿开玩笑。
南宫澧甩记眼刀,“别说废话!挑重点!”
董秋渊和赵司炘俩东一句西一句。
南宫澧听过后皱眉,“柯顺。”
见南宫澧在想事情,董秋渊递了个眼神给赵司炘,赵司炘努努嘴,意思是,你说。
“嗯。”董秋渊抬手到嘴边,轻咳两下,“我说,司炘,我们家轻儿还确实挺能干的哈,这么多的线索,不少都是她发现的。”
赵司炘不知道他葫芦里埋得什么药,跟着随话,“额,对。”
董秋渊接着说,“这个柯顺,我们现在还不能和他撕破脸皮,抢千镂线的那晚,也挺危险啊。”
南宫澧放下手里的茶杯,“有话直说!”
董秋渊一缩脖子,“这么个事儿,轻儿的院子里两间屋子,一间屋子可以住两个人,另一间可以住一个人,我们准备让杨姑娘和轻儿住在两人的那间,另外,让两个姑娘住在一起,总归不太安全。”董秋渊挤挤眼,“还得找个人保护着不是,一旦半夜再来个偷袭什么的,不太好吧。”
“然后?”南宫澧挑挑眉。
“然后。”董秋渊挠挠头,看赵司炘。
赵司炘偏偏头,索性你一起说了吧。
董秋渊磨磨后槽牙,瞪赵司炘一眼,继续和南宫澧说,“然,然后,那间屋子,我们准备留给你。”
南宫澧平心静气的又喝下一口茶水,“为什么要留给我?你们都准备搬出去住了么难道?”
董秋渊看赵司炘,该你了,上。
赵司炘砸吧砸吧嘴,凑近,“南宫啊,是这么个事情,轻儿姑娘呢,活泼好动,我们是镇压不住,这杨姑娘呢,嘿嘿,我们俩还有凯尘和她还都有些过节,不太好说话。”
南宫澧看了董秋渊的赵司炘两眼,爽快的扔出两个字,“不去。”
“别啊!”董秋渊站起来,“兄弟,轻儿倒是没事么,那杨姑娘着实太吓人了,现在我们又是在无意间招惹了她,如临大敌啊!”董秋渊一脸苦哇哇的表情。
“哼。”南宫澧轻哼一声,不再理会。
董秋渊在桌子下面捅了赵司炘两下,别愣着,你继续。
“南宫啊,今天才见了那个杨姑娘一回,我就觉得少活了三年啊,这要是整天对着,别的不说,早衰是肯定的了。”
南宫澧是是在拿他们俩没办法,沉吟片刻,“我住过去,不合适。”
董秋渊摆手摆的那叫一个痛快,“合适,合适,没什么不合适的,再说又不是让你们仨住一个屋。”
南宫澧哭笑不得,这叫什么话!摇摇头,“和我商量好了,也要那两位姑娘同意了才行。”
“对哦。”董秋渊抬头看赵司炘,“我还要和大哥说一声。”
赵司炘也点头,“也是。”
“还有件事情。”南宫澧深呼口气。
“什么事?”两人都转头看他。
“回来的路上,有人跟着我和轻儿。”
“是敌是友?”赵司炘现在相当的警觉,马上就问出声。
“没感觉到有什么杀气。”南宫澧双手靠握在下颚,“很熟悉的感觉,倒是让我想起了两个人来。”
“谁啊?”
“猜。”南宫澧来回扫视着另外两人的表情。
赵司炘被南宫澧看得有些发毛,“不会是···”
“就是!”
董秋渊看他们俩打哑谜,突然恍然大悟,“你们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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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
糖糖 又一次发懒了
作者有话说
第50章 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