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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泽公子
水湛次日又帮水湜折腾了一下午的折子,开始抓狂,晚上去见嘉元帝的时候抱怨道:“哥哥一直在批奏章,都不及与我顽。”
嘉元帝笑笑,道:“那便找别人玩乐去,你哥哥忙,别去闹他。”
水湛接连道:“可是哥哥都将折子批了,三相做什么?明明该他们做的事情,他们凭什么不做。昨日我还看到言官弹劾刘相贪墨,还有穆相,他们一个个尸位素餐,明明俸禄是前朝几倍,品级比前朝也高的紧,还贪墨不做事!”
嘉元帝摸摸水湛的头道:“贪墨这事儿若是数目微小,也不值计较。”
水湛道:“他尸位素餐!哥哥做他们该做的事情,哥哥没时间与我顽!”
嘉元帝道:“乖乖的,找别人顽去,哥哥做正经事哩。”
水湛也奈何不得,只让嘉元帝知道这事情便算了,倒是嘉元帝面上虽不动声色,待水湛走后不久便召见了水湜,提及水湛的抱怨,水湜也是一笑回之。
嘉元帝道:“折子是否多了些?若你吃力的紧,可退回三相那边。”
水湜道:“还好吧,不过是些琐碎的东西,儿臣尚可应付。”
嘉元帝挑眉道:“琐碎?弹劾三相也算是琐碎!”
水湜微微一笑道:“弹劾三相的不过是五品言官,他们素日习惯了见着不顺眼便弹劾一回,也不是什么死谏之流,实则,朝中有哪位大臣未被言官弹劾过,上到渎职下到仪容不整,海了去,因而,便是弹劾三相也不过是成日里的琐碎罢了。”
水湛来闹嘉元帝自然不会说弹劾并不要紧,嘉元帝只是因着三相势力盘根错节,误以为是某以为高官看不顺眼才上的奏疏,这好比说起英雄的对手,大都情况下,人们会自然将对手的水准抬到与英雄对等的水平上,不然如何称得上对手,嘉元帝也未想到仅仅是言官的一个弹劾,毕竟,被弹劾者乃是三相之首,提起此事者乃是顺王,票拟该奏章的又是太子,嘉元帝略显尴尬,端起手边的茶,饮一口道:“怎么交给你的是琐碎的事情?”
水湜道:“约莫是儿臣奉旨去了边关,重大决策三相业已完成了。”
嘉元帝道:“他们焉敢如此?”
水湜低头并不言语,过了一会子,嘉元帝问:“票拟的是什么?”
水湜疑问道:“什么?”
嘉元帝皱眉,水湜反应过来他在问刘相贪墨的票拟,便道:“留中不发,或者驳回。”
嘉元帝道:“不,批交都察院核查,穆捷的暂且不发。”
水湜道:“这是为何?应发穆捷的到都察院,前些年穆捍去世,穆捷才拜相,根基尚不稳定,刘夏疏为相多年,根基极稳,怎么让都察院查他?定是没有结果的。”
嘉元帝点头道:“这我自然晓得,难道区区一份五品言官的折子能扳倒从一品的丞相了不成?”
水湜点头,道:“若是没有别的事情,儿臣这便告退了,实在是琐事颇多。”
嘉元帝道:“过几日便将琐事转到刘夏疏手边,兵部诸事你尽些心。”
其实,自打顺王妃定了吴萱之后,兵部已基本为水湜所掌,三相虽名义上领六部,实际的掌控还得另说,此番吴家投诚,兵部几乎没有任何悬念,完全收入水湜囊中,嘉元帝这话不过是承认水湜的行为罢了,水湜道:“儿臣省的。”
嘉元帝颔首,便摆手示意他退下,水湜作揖躬身退了两步,转身便走了。
水湛听闻嘉元帝在乾清宫召见水湜,便欢畅的跑去重华殿等水湜回去,然,时间久了些,水湛便不耐烦,便去了宁福花园逛逛,因今日随着水湛的是素蝶,水湛并想不让素蝶跟着,因为,一旦素蝶随侍,定会带上一干奉御长随一个不少。
水湛极悠闲在园中晃荡,正从一假山之后过去,便听得假山前有两人正在讲写小事情。
一个道:“不说这个,前些日子殿下带回来的安泽公子你可有去看过?”
另一人道:“那小公子貌美无双的确实听说了,倒是没去看,一则不少宫人眼皮子浅,没见过什么人,二则,今日手中事情万千,实抽不开手,眼见着已经要腊月了,忙的脚不沾地啊。”
那人道:“真真辛苦了,只是我也忙的未抽出时间去看看,听闻看了的皆赞美貌。”
另一人道:“你也辛苦,年节将至啊。”
那人道:“我一会子打算去看看,你去不?”
另一人还未及说话,水湛之前听了句,打算听下句,谁知晓这两人已盘算着去了,也没多大意思,水湛便从假山后走了出来,那两人一见水湛的衣饰,便忙跪下行礼。
水湛摆手示意他们起来,便问了句:“那安泽是什么人,可是失了父母的将士之后,何时入羽林卫?”
那两人回道:“小人不知。”
水湛刚开口欲问那安泽住在哪里,他正想随着他们一起去看看,素蝶的声音已经在后面响起,水湛应了一声,素蝶小跑过来道:“千岁回来了,听闻你在这边,便让臣下过来找您。”
水湛点头,便与素蝶一起回重华殿殿去。
水湜看着他进来便道:“你可是去父亲那里告了刘夏疏的恶状?”
水湛挥手,示意左右退下,道:“偏他忙,不做事。”
水湜见左右完全退下道:“别瞎装了,到底为的什么,怎么告起了他的恶状?”
水湛笑道:“前些日子你不在,他因着北关的事情死盯着吴谦不放,实在是烦的紧。”
水湜道:“父亲让我票拟个将刘夏疏的事情发给都察院查的意见,任御史因着上次的事情似乎向刘夏疏靠拢了不少,你这事做的课不见得有什么成效。”
水湛道:“他家大业大的,谬误一堆,任御史估摸着也不敢自接了,下属到左右佥御史大有可能。”
水湜道:“五品官弹劾一品丞相,而后让四品佥御史去查,真真不知能查出些什么东西来。”
水湛捏了个糕点问:“你怎么在东山关那么久,可背着商议什么事情了?”
水湜满满一笑,道:“瞒你做什么,尽会胡想。”
水湛笑道:“没谈什么事儿,东山关那种穷山恶水的破地方也能让你待了那么久,还冒着被猜疑的险,你莫不是吃饱了撑的吧?”
水湜道:“见了个奇人,我倒是想带他回宫,奈何不能。”
水湛道:“奇人?懂天文地理阴阳八卦之人?”
水湜道:“不,是小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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