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灭乙女】花魁

作者:林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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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50 章



      蝴蝶忍将刀刃放在你的脸庞边,刀刃冰凉如水,天光从窗沿逐渐滑落而下,将刀刃照耀成一道月牙似的弧光。

      而那道光被反映在你的脸颊上,恰好在眼角边,像一道小小的胎记,又像是泪水留下的痕迹。蝴蝶忍伸手按住这道月牙形的光芒,像是要将它擦拭掉似的轻轻抚摸着。

      门被打开了,有个穿着格子羽织的年轻男孩站在门边,目瞪口呆地看着你们。蝴蝶忍的身材娇小气质又温婉娇柔,但她毕竟是柱,凝神静气时有着刀刃般的威势,而且这个姿势无论如何也算不上友好,她看起来就快把身下那个女孩子给嚼碎了。

      而且你的脸色看起来总是过于苍白,炭治郎反射性地想要上前一步阻止她,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他只觉得房间里弥漫着令人不安的氛围,却不明白这种氛围是如何产生的。

      在这样有些尴尬的静默中,蝴蝶忍突然直起了身体,她闭了闭眼,缓慢地吐出一口气,重新露出微笑看向炭治郎:“炭治郎,可以帮我们把门关上吗?非常抱歉,和许久不见的友人叙旧时,就算是我也会想要一些私人空间的呢。”

      炭治郎猛地惊醒,他手足无措地道了歉,又急急忙忙地把门关上。等门关上之后,炭治郎才发现,吸引着他走到这里来的那股特殊的气味已经消失了。

      等到门完全关上,蝴蝶忍似乎也已经没有了再逼问你的心情。她起身坐到一边,背对着你看向窗外。

      今年的夏季雨水不多,天光总是热烈而汹涌的。蝴蝶忍坐在房间里时,将窗帘拉起又放下,最后不知道是不是也觉得自己这样有些可笑了,等到你进来时,她只是将你摔到了阳光照耀不到的地方。

      可是那一点被日轮刀反射的天光也没能伤害到你。

      “现在被阳光照到也已经没关系了吗?”蝴蝶忍望着窗户外面说。

      你在她身后坐起来,将长发挽到耳后,犹豫着回答:“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被晒到的时候只是会比较容易累。”

      “以前就会被晒伤是吗?”蝴蝶忍问,然后又自顾自地回答道,“也是呢,毕竟是鬼。”

      你沉默着不知该如何回答。

      “如果你那个时候来蝶屋就是这样,大概我就一直不会发现了吧。

      “……但只要是鬼,总是和人类不一样的。”

      蝴蝶忍回头看了你一眼,你说不好那是什么表情,只觉得她像是要落泪,又像是强忍着恨意。

      “对不起。”你说。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你做了什么吗?”她又重新转过头,“那个时候,你没有伤害葵她们吧。”

      “但是我想过的。”你说,在那个瞬间,闻到属于人类的甜美气味时,你确实是想要不顾一切地扑上去,咬破对方的皮肤,吮吸对方的鲜血。年轻女孩子的肉吃起来既柔软又丰润,香甜又可口,“而且,闻到稀血的气味时,我会饿。我第一次在蝶屋时觉得饿,是亚纪死去的时候。”亚纪是忍的继子之一,那个用自己的稀血来诱杀鬼的女孩子。

      “……我还是很讨厌鬼,所以也讨厌你。因为是你才更加讨厌。”蝴蝶忍说,“为什么你不懂呢?我唯独不想把鬼这样的身份放在你的身上。这让我觉得自己很蠢,我,炼狱,香奈乎,大家都蠢透了。”

      “我是鬼呀,我的罪孽还比其他的鬼更加严重。”你轻声说着,仰起脸看着天花板,蝶屋的天花板上画着简单的藤纹,是祈福的意思,“我利用你们的善良为自己辩护,是最低劣的行为,我罪无可赦。”

      你的破绽明明不少,这样拙劣的谎言,谁都能发现你不对劲,只是他们不愿意这样揣测你。所以你骗了他们一次又一次,直到不死川实弥来揭穿这个谎言,他们还是愿意给你一个机会。

      “因为你很弱呢。”蝴蝶忍轻轻地笑了两声,声音像水面上漂浮的花瓣,“如果是健康一点的人,我大概就会防备起来了。可是你就连水盆也端不起来,如果不按时喂你吃药的话,就会连路也走不了。”

      “那些药,吃了没关系吗?”蝴蝶忍问你。

      “应该是没关系的?忍小姐的药很温和,吃下去也不会痛。”你不太确定地说,蝴蝶忍的药是对人的药,吃下去之后你基本上什么感觉也没有,也不清楚这其中有没有导致你变成这样的因素。后来蝴蝶忍改了药方,选择了保持身体的状态,你就更没有什么感觉了。

      “是吗。”说完,蝴蝶忍又沉默下来。

      你们沉默了一会,最后是你忍不住开口打破了静默,提起了自己留到现在的原因。

      “主公大人说了研究的事情,别的事情我不太能帮上忙,但作为素材还是可以的。”你捻着自己的发尾,小心翼翼地说,“我的血,不知道您这里有没有样本,我现在不再吃人了,也可以晒到太阳,作为素材的话,姑且还是……”

      “是呢,我想你也是来做这个的。”

      “如果您不太放心的话,将我锁起来也无妨。我只需要两叠左右的房间就可以了。而且虽然是鬼,但我的力气并不大,普通的绳索也无法挣脱。”你想了想她可能会有的顾虑,蝶屋里伤患众多,你一路走来都能闻到血腥味。虽然你现在可以吃得出人类食物的味道,但人类本身对你来说依旧是甜美的,你自己也说不好会不会像是以前那样,闻到血味就失去理智。

      这句话好像终于让蝴蝶忍动了动,她偏过头看了你一眼,好像是生起气来,虽然神色依旧柔和,嘴角却已经拉紧了。她说:“我不会将你锁起来的,我不关押鬼的。忘记了吗?我说过要和鬼好好相处。如果你真的想留下来的话,不如想想要怎么样才可以讨好我呢?”

      讨好……?你迟疑了起来。对你说这话的人,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都不少,按理说你也确实应该知道要怎么做才能讨好别人。

      但是,忍小姐是女性……而且看起来,并不像堕姬那么喜欢你……

      蝴蝶忍像是什么都没察觉似的微微笑起来,她的声音放柔时既清甜又柔软,说起不太客气的话时也让人生不起气:“怎么了?如果想要留下来的话,不应该好好地讨好主人吗?这是理所当然的吧,因为你可是做了让我生气的事情哦。不好好让我消气的话,我可是不会放过你的。”

      你听到这话,不由地顿了顿,然后迟疑地向蝴蝶忍靠了过去。床并不大,你们两人跪坐在上面本身就离得很近,所以蝴蝶忍一直背对着你。但她想要看见你,也只是侧一侧身体的事。你想要靠近她,只需要前倾下身体就可以了。

      你的手指按在柔软的床铺上,漆黑的长发像流水似的滑落到蝴蝶忍的羽织上,小心翼翼地吻了下她的嘴唇。

      你安静地观察着蝴蝶忍的神色,她的眼睛在一瞬间就睁大了,连笑容也维持不住。但是,她没有推开你,于是你放下心来,又凑过去含住她的嘴唇。

      女孩子的嘴唇很软,几乎是带着吸力似的微微下陷。蝴蝶忍的睫毛颤了颤,抬起手扶住了你的头,她的手指插进你的长
      发里,按着你靠得更深。

      这样应该算是讨好成功了吧?你不太确定地想着。

      蝴蝶忍在你的柜子里给你找出了新的衣服。你明明已经离开蝶屋很久了,但不管是房间还是柜子里的东西,都没有一点沾上灰尘的迹象,雪白柔软的棉布长裙带着皂角和阳光的香气。

      你的衣服和菜奈她们的一样,因为不是鬼杀队编制,所以不像葵那样有黑色的队服,而是纯白色,蝶屋的制服这样是为了方便照顾病人。但女孩子总是爱美的,菜奈她们会悄悄地把裙子的扣子换成糖果似的粉色绿色,忍也会给她们带回来新潮的蝴蝶结别针别在领口或者裙角。

      你的裙角上有小小的月亮的刺绣,那是你刚来的时候,对他们说你姓月彦。于是澄就在裙角给你绣了这个。但对鬼杀队和蝶屋的人来说,太阳和紫藤花才是吉利的象征,所以菜橞她们商量了一下之后又在另一边绣上了太阳。葵知道之后板着脸把她们训了一顿,说她们不能这样随便改你的衣服。晚上才扭扭捏捏地来问你要不要绣上紫藤花。

      你摸着那片刺绣,觉得胸口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要沉沉地坠下去,又像是要飞出来了一样。蝴蝶忍很忙,与你消磨了半日时光,靠在一起聊了聊天之后,连饭也没顾得上吃就走了。你对蝶屋自然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等你走出房门,正准备去堂屋里吃饭时,就看到澄她们三个站在那里,愣愣地看着这边。
      你有些局促地站定,正思索着该如何开口解释,就看到她们“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三个小小的身影踩着木板跌跌撞撞地朝你跑了过来。你反射性地张开手臂想接住她们,但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最后怀抱着三个小姑娘倒在地板上。

      一阵眩晕中,小小的手臂搂住了你的腰,手臂。澄她们哭着颠三倒四地说着些“太好了”“平安无事”“对不起”之类的话。你呆愣中看到葵从另一边的走廊走过来,看到面前的场景时勃然大怒,急急地跑过来,连气都来不及喘匀就一边斥责着:“这是在干什么!”

      “她身体那么弱,被撞出事可怎么办!”一边伸手想把她们拉起来。

      你努力地抬起手,抱住身上的几个小姑娘,含着眼泪对葵粲然一笑。

      菜橞告诉你,蝶屋里来了一对特别的兄妹,其中妹妹也是鬼,但没有吃过人。哥哥为了寻找将她变回人的方法而加入了鬼杀队。

      “不过,那个女孩子一直在睡觉。”澄说,她们正围着你一起吃晚饭,晚饭是酱油烤饭团,捏好的饭团放在盘子里,葵板着脸在铁架上涂上油,然后将饭团放上去烤,时不时地刷上酱油翻面。

      “叫祢豆子啊,真可爱的名字。”你坐在葵身边将海苔剪成合适的大小包饭团。那个女孩子应该就是主公提过的那位了,听说她比你更加特殊,蝴蝶忍在听你说过鬼和无惨的联系后去试了一下,告诉你祢豆子和无惨并没有那种心灵上的联系。天生就不受无惨的控制可真令人羡慕呀,不过一直在睡觉果然还是有些令人担心。你当初有睡这么久吗?

      “那个……”澄突然小心翼翼地问,“之前忍大人说,月彦并不是真名来着,所以,姐姐的真名到底是什么呢?”以前都是在喊月彦姐姐的。

      你拿着剪刀的手顿了一下,犹豫着说:“我,我没有名字呢……”

      葵翻着饭团的手也停下来,她抿着唇看你:“用来称呼的名字呢?”

      “没有呢。”你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以前是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倒是现在你开始觉得有些困扰了,“因为一直以来,没有什么称呼的必要。”

      “……怎么可能没有必要。”葵嘟囔着,将烤好的饭团放进你面前的盘子里。她低着头,你只能看见她的耳尖微微涨红,

      “至少,我们还是要称呼你的吧。”

      你微微一愣,然后微笑起来:“嗯,说得对呢。我来想一个名字好了。”

      不过名字什么的都可以再说,吃完饭之后,你和葵一起收拾着东西,葵说自己去洗碗,请你帮忙给伤患送一下今天的药和晚饭。你在蝶屋里常常这样帮她们的忙,于是熟门熟路地端着案桌和澄她们一起去伤患们的病房。

      炭治郎还在想今天那个女孩子。

      在看到那个女孩子的一瞬间,哪怕炭治郎本身对美貌之类并不算敏感,也有种被“震了一下”的感觉。五官当然是无可挑剔,但那种美丽并不只是因为相貌,那个女孩的眼角眉梢中流淌着雪雾一样的气息,又像秋日午后没有一丝云彩的天空,那种美丽安静而寂寥,但透着黑洞般的吸引力,让人移不开目光。

      不过在被震了一下之后,炭治郎首先注意到的是女孩的气味。

      不会错,那就是他所闻到的那种特殊的气味,介于人与非人之间的奇异的感觉。忍小姐本身的气息就很特殊了,和那个女孩子的混合到一起,简直叫人分不清她们两个到底是不是人。而炭治郎比较在意的是,他总觉得那个气味和祢豆子的有些相似之处。

      但祢豆子是鬼,难道那个女孩子也是吗?炭治郎有些苦恼地想着,如果真的是的话,他要不要去问一下,可是他没看错的话,那个女孩是晒到了阳光的。而且直接问这样的话未免也太过失礼了。

      “怎么了?炭治郎。”善逸奇怪地看着他,“感觉你好像很苦恼啊。”一直发出嗡嗡的声音。

      “啊,那是因为……气味!”炭治郎突然转头看向门口。

      你轻轻说了声:“失礼了。”然后拉开了门。

      “啊,您是今天那位……”在和炭治郎四目相对的那一刻,你也恍然地说道,然后很不好意思地对他微微鞠躬道歉,“不好意思,今天实在是太失礼了。”

      “不不不!失礼的是我才对!”炭治郎被你吓了一跳,也猛地鞠躬回礼,他还坐在病床上,这一下差点把头磕到腿上。

      你一边示意着跟你一起的菜奈她们进来,一边将餐盘放在一边的小桌上,将药倒进小杯里。一边倒你一边解释着:“实在是不好意思,今天葵她有些忙,所以是我来为几位送药。”

      “啊,该说抱歉的是我们才对,给你们添麻烦了。”炭治郎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其实他下床已经完全没问题了,本来应该自己去吃饭的,但是白天的训练完之后他实在是一根手指也不想动了。葵说反正善逸的手脚还没恢复,饭都是要送的,送一个还是三个都没区别,让他不要半死不活地在走廊上蠕动,看着让人担心。炭治郎只好汗颜地回了房间,躺在床上等人送饭。

      说到善逸……

      “喂,炭治郎。”善逸的声音异常平静地响起,“解释一下啊。”

      “诶,解释什么?”

      “还能是什么啊。”善逸笑着说了一句。然后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当然是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会认识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啊可恶!大家不都是第一次来的吗!你也只比我早恢复了几天而已吧!为什么啊到底是为什么啊!!为什么你会认识女孩子啊还摆出一副很熟的模样打招呼!!可恶——”善逸目眦欲裂地咆哮。

      “什!?你在说什么呢,这位小姐是蝶屋的人啊。”炭治郎皱眉道,虽然年纪较长,但你身上的衣服也明显能看出来和澄她们是一样的款式。

      “而且,我和这位小姐今天才见过面。说很熟就太失礼了,善逸,这样说人家会感到困扰的哦。”炭治郎认真道。

      “倒也不算困扰。”好吵啊,你一边感叹一边笑着回过头对炭治郎说,“因为不出意外的话,在这之后我可能要经常来打扰您。”

      “你听到了没有!听到了没有炭治郎!她说以后要经常来找你啊这四舍五入不就等于是交往请求了吗,而且还是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这已经完全可以说是结婚预备了吧!!啊可恶到底是什么样的好运气,祢豆子妹妹就已经很可爱了,现在还有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善逸捧着脸尖叫,然后突然阴沉下脸色,
      “我绝不允许,鬼杀队绝不能出现这等□□之事。”

      倒也说不上□□吧……你插不上话,只能端着餐盘微笑。看着炭治郎一脸困扰地试图和善逸理论,但对方一直是“我不听我不听你这个可恶的家伙要不是我现在碰不了刀我就要立刻处刑你”的态度。

      一直到吵闹的声音把另一张床上的人吵醒,对方忍无可忍地掀开被子咆哮了一声:“吵死了啊你们两个!”

      “诶?”你看着那个猪头一愣,“是,是鬼吗?”异形的鬼?

      “哈?”有着一副健壮身躯的猪头转向你,态度颇为凶恶地吼道,“你说谁是鬼?本大爷怎么可能是鬼这种东西啊!小心我把你的胸打进去!”

      唔,倒是很久没有听见过这么直白的威胁了。你想着。其实在最初的一惊之后你就发现是自己神经过敏,这明显是人类的气味,声音听起来还是少年的年纪,虽然可能是因为经常大吼大叫有些沙哑,但仍然能听出来那份属于少年人的清亮,语气也活泼得惊人。

      “不好意——”

      “伊之助你说什么呢!女孩子的胸是要好好呵护的宝物啊!”你刚准备道歉就被激动的一声打断,善逸“啪啪”地拍着床板,可能是想增加一些威慑力,不过床铺柔软,他还隔着一层棉布袖子,只能发出闷闷的扑扑声。

      虽然蝶屋的衣裙并不刻意突显身材,但你毕竟已经是个大女孩了,在无惨将你变成鬼的时候已经有了窈窕的身姿,现在纤细有度的身材被包裹在柔软的白裙子里,裙摆下露出的小腿线条优美,腰肢纤细得像是会折断一样。你走进来的时候,那两个大男孩确实都不好意思的把视线移开了一瞬。

      “快住嘴,你们两个。别人要感到困扰了!”最后还是炭治郎发现你已经端着案桌很久了,澄她们放下东西之后你就让她们先走了。

      你倒是没感觉累,相反,你还觉得挺有趣的。你对男人女人的眼光都不陌生,在你的美丽逐渐显露出来之后就不停地吸引着周围的人。但这还是第一次,被你吸引的人首先对此感到了羞涩和歉意,那个金发的男孩子嚷嚷着你的美丽的样子乍一看,和花街里那些被你迷倒的男人没什么不同,但在最初的那一眼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把视线移到你脖子以下。

      你请他们喝完了药,又把案桌放在他们腿上。三个人中间那个金发男孩子是最让你注意的,因为你看到他的袖口空空的,大概是上一次受伤的影响吧,鬼的血鬼术里常常有这种能持续很久的类型,不过只要杀死了鬼,总是会慢慢恢复的。
      而在恢复之前——

      你坐在我妻善逸的床边,端起了粥:“失礼了,请允许我——”你示意地看向他,却很纳闷地发现他的脸从脖子红到了耳尖,眼睛直直地盯着对面的墙壁。

      “因为您的手不太方便的样子。”你想了想,又解释了一句。

      我妻善逸猛地转过了头,激动道:“是的!就是说啊!我的手很不方便一定要人帮忙才行啊!”

      老实说,你真有种想说出请灶门先生来帮忙喂粥看看他是什么反应的冲动。好在你及时按耐住了自己的坏心眼,微笑着舀起一勺粥递到了善逸嘴边。不过他咬下去的力度让你稍微担心了一下勺子。

      戴着猪头的那个少年洋洋得意地嘲笑了一番善逸居然需要人喂饭,还试图将粥直接倒进面具里来证明自己更强,好在炭治郎及时地阻止了他。你一边喂着他喝粥,一边与他们闲聊。我妻善逸在你喂第一口的时候基本就处于晕乎乎的状态了,对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你很快就知道了他们的名字,以及上一次的任务即受伤的原因。

      上一次的任务是——讨伐那田蜘蛛山。

      你停顿了一下,轻轻地说:“啊,是吗,是蜘蛛山啊。”

      “唉,是啊。超可怕的。差点就要变成蜘蛛了。”善逸甩了甩自己现在还空荡荡的袖子,突然又疑惑地看了你一眼。

      你回过神,笑着问他:“怎么了?”

      “啊,没什么。”善逸含含糊糊地说,在那一瞬间,从你身上传过来的声音悲伤而沉重,像敲鼓那样重重地响起,让善逸吓了一跳。

      这么悲伤的事情一定是不想让人知道的吧。善逸决定闭上嘴,当成什么也没听到。

      然后他就听见炭治郎疑惑地问:“怎么了?你看上去好难过。”

      啊啊啊啊炭治郎笨蛋!!!

      我妻善逸在心里无声地咆哮着,然后紧急补救着:“啊那个,我吃好了!嗯,完全吃饱了!”

      “这样啊。”你笑了笑,收拾着碗筷端起了案桌。没有回答炭治郎的疑问,只是默默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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