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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晴笙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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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50 章


      传送的光芒散去,万象大厅那熟悉却又令人安心的喧嚣瞬间包裹了四人。他们回到了属于“破晓”小队的光茧内,脚下是坚实稳定的平台,空气中不再有那甜腻到发齁的消毒水味和无处不在的“快乐”规则压迫。

      劫后余生的虚脱感与通关的恍惚感交织在一起,让四人一时间都有些沉默。何初直接“噗通”一声瘫坐在地上,眼神发直地念叨着“猫爪……好大的猫爪……”。白晓靠着光茧壁缓缓滑坐,摘下眼镜用力揉着眉心,试图消化那颠覆认知的最后一幕。岚虽然还站着,但脸色苍白,呼吸急促,显然精神和体力都透支严重。

      唯有望序,虽然同样疲惫,但体内新获得的力量和那“叛逆之心”的状态让她比队友们稍好一些。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耳尖,那里仿佛还残留着被巨大猫爪指尖触碰的、冰凉而战栗的触感。希让……她到底是什么?

      就在这时,系统的结算提示如同冰冷的泉水,浇醒了恍惚的众人。

      【团队场景:微笑精神病院(异常变异体)通关结算完成!】
      【最终评价:SS(成功摧毁AI核心“愉悦”,解放大量被困灵魂/意识体,触发高维规则干预(已记录))】
      【基础奖励:团队积分+30000】
      【SS评价额外奖励:】
      【1.积分+15000】
      【2.称号:“快乐毁灭者”(永久):对精神控制、情绪扭曲类规则及技能抗性极大幅提升,并有较低概率反弹部分效果。佩戴此称号时,你的存在本身会对脆弱的精神控制环境造成持续扰动。(备注:慎用在需要‘合群’的场合。)】
      【3.特殊物品:“愉悦”核心残骸(特殊/材料/危险):“愉悦”AI崩溃后残留的规则结晶,蕴含极度纯净(且扭曲)的“快乐”规则本源,以及一丝“混沌”规则的污染。用途未知,极度危险,请谨慎研究或封存。】
      【4.技能卷轴/物品强化机会(大幅提升)】
      【个人奖励及新称号将根据贡献度发放至个人面板。】
      【奖励已发放至团队及个人空间。】

      丰厚的奖励,尤其是那高达45000的积分和SS评价,足以让任何玩家小队疯狂。但此刻,“破晓”的成员们看着那“快乐毁灭者”的称号和“愉悦核心残骸”,心情却无比复杂。

      “快乐……毁灭者?”何初喃喃道,“这称号……听起来我们像是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一样。”
      “还有这个核心残骸……”白晓看着团队空间里那块不断变换着粉红色与混沌色彩、散发着诱人又危险气息的晶体,眉头紧锁,“这东西真的能拿来用吗?感觉碰一下就会变成新的‘微笑标本’。”

      岚则更关注那个“触发高维规则干预(已记录)”的备注,她看向望序,眼神意味深沉。

      望序没有立刻去查看个人奖励,她的目光落在光茧中央那枚一直悬浮着的“冷锋的意志徽章”上。冰蓝色的徽章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微微闪烁了一下。她走上前,轻轻握住徽章,冰冷的触感让她更加清醒。

      “我们做到了,队长。”她在心中默默说道,“我们摧毁了一个扭曲的规则核心,我们……变强了。”

      就在这时,光茧内的空间微微荡漾了一下。

      没有传送的光芒,没有声音,就像她原本就在那里一样——希让的身影,突兀地出现在了光茧中,正好站在望序面前。

      她依旧是那副耀眼夺目的样子,金色的高马尾一丝不乱,紫罗兰色的眼眸带着惯有的慵懒笑意,仿佛刚才那个隔空拍碎BOSS、伸出巨爪虚影的存在与她毫无关系。她手里甚至还拎着一个看起来像是刚出炉、散发着诱人甜香的可颂面包?

      “哟,回来了?”希让咬了一口可颂,酥皮簌簌落下,她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还在懵逼状态的何初三人,最后目光落在望席身上,尤其是在她握着徽章的手和那对似乎因为她的出现而微微抖动的猫耳上停留了片刻,“看起来没缺胳膊少腿,还不错。”

      “希……希让姐!”何初第一个反应过来,激动地想要站起来,却因为腿软又坐了回去,但眼睛已经变成了星星眼,“刚才!那个!猫爪!是您吗?!太、太厉害了!简直像神一样!”

      白晓和岚也立刻紧张起来,态度恭敬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敬畏。

      希让挑了挑眉,似乎对“像神一样”这个形容不置可否,她咽下口中的面包,懒洋洋地说:“只是打个哈欠顺手拍只吵人的虫子而已,不用大惊小怪。”她的语气随意得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顺手……拍只虫子……何初三人嘴角抽搐,那可是差点让他们团灭的AI核心自爆啊!

      望序看着希让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再联想到之前那毁天灭地的猫爪,以及耳边那声“小笨蛋猫猫”,心情复杂到了极点。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谢谢你……又救了我们一次。”

      “谢?”希让凑近一步,几乎要贴到望序面前,带着可颂甜香的呼吸拂过她的脸颊,紫罗兰色的眼眸弯起,带着促狭的笑意,“光是口头谢谢可不够哦,小猫~我可是消耗了不少‘力气’呢。”她的指尖轻轻点了一下望序眉心的猫爪印记,一股微弱的、带着酥麻感的规则力量渗入,让望序浑身一颤,耳朵和尾巴上的毛都差点炸起来。

      “你……你想怎么样?”望序强作镇定,但微红的脸颊和闪烁的眼神出卖了她。

      “唔……”希让假装思考了一下,然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好主意,笑容变得格外明媚(且危险),“这样吧,看你这次表现还算勇敢(虽然有点笨),这只总喜欢偷吃规则的小家伙,”她指了指望序剑格上那只因为她的出现而缩成一团、假装自己是装饰品的规则小猫虚影,“以后就正式归你养了。它的‘饲养指南’和‘闯祸善后费’,就从你以后的收益里扣了,怎么样?”

      望序:“???”
      饲养指南?闯祸善后费?这算什么报酬?!而且这只猫难道不是你硬塞过来的吗?!

      不等望序反驳,希让随手抛过来一个东西。望序下意识接住,发现是一个小巧精致的、刻着复杂猫爪纹路的银色铃铛,铃铛没有舌芯,却散发着与蔷薇刺剑同源的、内敛而强大的规则波动。

      “这是‘混沌铃铛’,算是提前预支的‘饲养工具’。”希让拍了拍手,仿佛完成了一笔交易,心情很好地又咬了一口可颂,“摇一摇,关键时刻或许能帮你的小宠物‘消化’得好一点,或者……叫点‘外卖’?当然,摇多了会不会引来什么不好说的‘东西’,我就不保证了哦~”

      这听起来完全不像是什么靠谱的工具啊!望序拿着那个铃铛,感觉像捧着一个定时炸弹。

      “好了,奖励也发了,‘饲养权’也移交了,我该走了。”希让伸了个懒腰,完美的身材曲线展露无遗,她看着望序,眼神深邃了一瞬,“继续变强吧,小猫。别忘了,你可是欠着我‘利息’呢~下次见面,希望能看到更有趣的‘表演’。”

      说完,她的身影如同融入水中的墨迹,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光茧中,只留下空气中一丝若有若无的冷香,以及四个心情久久无法平静的人。

      希让消失后,光茧内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最后还是何初率先打破了寂静,她双眼放光地看着望序……手里的铃铛和那柄剑:“望序姐!希让姐这是……这是把你当自家猫养了吧?!连宠物和玩具都配齐了!还收了‘饲养费’!这是什么神仙CP!我磕的CP发糖了!”

      白晓推了推眼镜,试图理性分析:“从行为逻辑和力量层级判断,希让女士的存在形式已经远远超出了我们目前对‘玩家’或‘高阶NPC’的认知范畴。她对望序的态度……确实充满了某种……独占欲和培养倾向?”

      岚则更加直接,她看着望序,语气严肃:“望序,希让女士的力量你也看到了。她对你……很特殊。这份特殊是机遇,也可能是无法想象的危险。你必须心里有数。”

      望序握紧了手中的铃铛和徽章,感受着眉心印记的微热,以及剑中那只似乎因为得到了“官方认证”而兴奋地微微颤动的小猫虚影。她当然知道希让的危险和深不可测,但不知为何,内心深处除了警惕,竟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安心和悸动?

      她甩了甩头,将纷乱的思绪压下。“先不管她了。我们刚经历了一场恶战,收获很大,但也需要时间消化。当务之急是提升实力,总结这次的经验教训。”

      她看向队友们,眼神重新变得坚定:“冷锋队长不希望我们沉湎于悲伤,也不希望我们依赖他人。我们要靠自己的力量,在这该死的无限世界里活下去,变得更强!”

      岚、白晓、何初重重地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时间,四人开始仔细清点此次的收获。除了丰厚的积分,个人奖励也极为惊人:

      望序获得了称号“规则质疑者(进阶)”,她的“规则质疑”权限得到了强化,并且因为吸收了“叛逆之种”和经历了“真实试炼”,她的精神力、意志力以及对非常规规则的适应性都得到了质的飞跃。蔷薇刺剑的进化更是显著,不仅与她的联系更加紧密,那只规则小猫似乎也壮实了一圈。

      岚获得了一个强大的精神防护兼攻击技能“心壁荆棘”,以及大量关于符文与规则关联的高深知识。

      白晓的治疗能力得到了纯化和强化,获得了“净化之光”技能,并对精神类创伤和规则污染有了更强的抗性及治疗手段。

      何初的收获最为……奇特?她获得了一个被动技能“歪打正着”(小概率使非常规、不合逻辑的攻击产生超乎预期的效果),以及一个特殊物品“闪电跳跳糖”(服用后短时间内大幅提升反应速度和闪避能力,但可能会伴随不受控制的滑稽动作和言论)。

      看着何初开出的奖励,众人再次陷入了沉默。

      “所以……”白晓斟酌着语句,“何初的强化方向是……将‘不靠谱’进行到底,并转化为战斗力?”

      何初本人倒是很开心:“嘿嘿,感觉很适合我嘛!”

      就在他们清点收获、规划着如何用积分强化自身时,光茧外传来了一阵骚动。似乎有一队人马,正朝着他们的光茧方向而来,为首的几人穿着统一的、带有“秩序之光”徽记的制服,脸色严肃,甚至带着一丝……兴师问罪的意味?

      望序眼神一凝。是之前在古堡里结怨的“秩序之光”?他们怎么找上门来了?是因为精神病院副本的SS评价,还是因为……希让那过于显眼的“高维规则干预”?

      刚刚放松下来的神经,瞬间再次绷紧。

      看来,即使在相对安全的万象大厅,麻烦也会主动找上门。

      望序握紧了蔷薇刺剑,感受着剑柄传来的温热和铃铛的冰凉,对队友们使了个眼色。

      光茧内尚未完全平复的放松氛围,被茧外那逐渐逼近的、带着明显不善意味的骚动彻底打破。望序眼神一凛,瞬间将刚刚获得的“混沌铃铛”塞进储物空间最深处(这东西太扎眼),同时握紧了手中的蔷薇刺剑。剑格上的小猫虚影似乎也感应到了外界的不友好,缩了回去,但剑身微微震颤,传递出一种跃跃欲试的兴奋感。

      岚、白晓、何初也立刻进入了戒备状态。何初甚至下意识地往嘴里塞了一颗“闪电跳跳糖”,腮帮子瞬间鼓了起来,眼神变得格外……精神(且有点飘忽)?

      光茧的入口处,能量屏障微微波动,一行五人鱼贯而入,为首的正是之前在古堡场景中有过一面之缘的“秩序之光”小队的队长——代号“铁腕”的壮硕男子。他身后跟着四名队员,其中包括一名眼神锐利的女性法师和一名手持巨大塔盾的护卫,阵容齐整,气势逼人。

      “铁腕”的目光如同扫描仪,冷硬地扫过光茧内的四人,最后定格在望序身上,尤其是在她那双无法隐藏的猫耳和手中的奇异刺剑上停留了片刻,眉头紧锁。

      “‘破晓’小队?”他的声音如同金属摩擦,带着不容置疑的质询口吻,“我是‘秩序之光’第三行动队队长,铁腕。根据联盟条例第7章第3条,现对你们在近期场景中的异常行为及可能涉及的‘高维规则污染’风险进行初步问询与评估。”

      他身后的女性法师上前一步,手中托着一个不断旋转的、由秩序符文构成的水晶球,冷冷地补充道:“我们在‘迷雾古堡’及‘微笑精神病院’场景的规则记录中,均检测到与你们相关的、超出常规阈值的规则扰动,尤其是后者,出现了无法解释的‘规则湮灭’现象。请配合调查,解释你们的能量来源及与未知高维存在的关联。”

      这兴师问罪的架势,直接扣上了“规则污染”和“高维存在”的大帽子!

      何初嘴里的跳跳糖差点喷出来,她努力咽下去,气鼓鼓地反驳:“什么规则污染!我们那是凭本事通关!你们打不过BOSS还不许别人打了?”

      白晓推了推眼镜,语气尽量平和:“铁腕队长,我们在场景中的一切行为,均是为了生存和完成任务,并未违反万象大厅的基本规则。所谓的‘规则扰动’,或许只是场景本身变异所致。”

      岚则更加直接,她上前一步,与望序并肩而立,眼神锐利:“‘秩序之光’什么时候有了随意审问其他小队的权力?仅凭所谓的‘规则记录’,就要我们交代底牌?这就是你们维护的‘秩序’?”

      “铁腕”脸色一沉,显然没料到这几个刚刚经历苦战、看起来状态不佳的家伙态度如此强硬。他加重了语气:“配合调查是每一位玩家应尽的义务!为了大厅的整体稳定,我们必须排除任何不稳定因素!如果你们心中无鬼,何必畏惧询问?”他身后的塔盾护卫向前踏出一步,沉重的脚步让光茧的地面都微微震动,施加着无形的压力。

      望序一直没有说话,她感受着体内“叛逆之心”状态传来的冰冷触感,以及蔷薇刺剑那跃跃欲试的嗡鸣。对方的态度和话语,让她想起了精神病院里那些强制“快乐”的规则,一样的霸道,一样的不容置疑。

      她轻轻抬起手,示意队友稍安勿躁。紫色的眼眸平静地看向“铁腕”,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奇异的、仿佛能穿透表象直指核心的穿透力:

      “铁腕队长,你口口声声为了‘秩序’和‘稳定’。”
      “那么,在古堡,你们不顾盟友死活,强行‘净化’,导致我们失去重要同伴,这符合哪条‘秩序’?”
      “在精神病院,你们被AI核心玩弄于股掌,差点成为‘快乐标本’,而我们摧毁了扭曲的源头,解放了被困者,这又破坏了哪门子‘稳定’?”
      “你们所谓的‘调查’,究竟是为了大厅的稳定,还是为了满足你们自身对‘异常’的恐惧,以及对无法掌控力量的……嫉妒?”

      她的语速不快,每一个字却都像是一把精准的手术刀,剥开对方冠冕堂皇的理由,露出底下可能存在的私心与双标。那“叛逆之心”的力量让她的话语带着一种直击灵魂的质疑效果,让“铁腕”和他身后的队员脸色都变得有些难看。

      “你!”“铁腕”勃然大怒,周身爆发出强烈的秩序斗气,如同无形的风暴席卷向望序,“竟敢污蔑‘秩序之光’!看来不给你们点教训,你们是不会懂得什么叫规矩了!”

      他显然打算用武力强行压制!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

      “咕噜……嗝!”
      一声极其不合时宜的、带着电音余韵的饱嗝,从何初嘴里冒了出来。是“闪电跳跳糖”的副作用发作了!

      紧接着,在所有人(包括望序这边)愕然的目光中,何初像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一般,突然开始手脚并用地、以一种极其滑稽扭曲的姿态,在原地快速转起了圈子,嘴里还无意识地哼着走调到姥姥家的儿歌:“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

      她转圈的轨迹飘忽不定,如同一个失控的陀螺,好巧不巧地,正好撞向了那个正要上前施压的塔盾护卫!

      那护卫显然没遇到过这种“攻击”,下意识地想用塔盾格挡,但何初那毫无章法的旋转撞击角度刁钻(或者说毫无逻辑),竟然“砰”的一声,Duang地一下,脑门直接撞在了塔盾的边缘!

      “哎哟!”何初痛呼一声,捂着额头蹲了下去,眼泪汪汪。
      而那塔盾护卫,被这突如其来、完全不符合力学原理的一撞,加上何初身上残留的微弱闪电能量和“歪打正着”的被动效果,脚下竟然一个踉跄,重心不稳,“哐当”一声,连同他那沉重的塔盾,向后摔倒,差点压到身后的女性法师!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和……搞笑。

      “铁腕”酝酿到一半的气势瞬间泄了大半,他看着蹲在地上喊疼的何初,又看了看狼狈倒地、脸色涨红的塔盾护卫,额头青筋直跳。这算什么?碰瓷吗?!还是某种新型的精神攻击?!

      望序也愣了一下,随即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和无奈。她看向“铁腕”,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看来,贵队的‘秩序’,连我们队员无意识的行为都无法妥善应对?这样的‘秩序’,是否太过脆弱了一些?”

      岚和白晓也适时地表现出关切(实则憋笑)的样子,上前扶起何初(何初还在因为跳跳糖的效果小声打着嗝,身体微微抽搐)。

      “铁腕”脸色铁青,他知道今天这事是没法按预想的方式进行下去了。对方软硬不吃,还有一个看起来不太正常(但似乎运气/效果诡异)的队员,再纠缠下去,只会让“秩序之光”更丢脸。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怒火,狠狠地瞪了望序一眼:“哼!牙尖嘴利!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我们‘秩序之光’会持续关注你们!希望你们好自为之,不要真的走上‘规则污染’的道路,否则……联盟的制裁,不是你们能承受的!”

      撂下这句狠话,他带着一脸憋屈的队员,扶起还在晕头转向的塔盾护卫,灰头土脸地迅速离开了光茧。

      光茧内重新恢复了安静。

      片刻后——

      “噗嗤……哈哈哈!”何初第一个忍不住笑了起来,虽然额头还红着,但笑得前仰后合,“你们看到那个大块头的表情了吗?哈哈哈!像吃了苍蝇一样!”

      白晓也忍俊不禁,摇头笑道:“何初,你这‘歪打正着’……效果真是出人意料。”

      岚松了口气,看向望序,眼中带着赞许:“望序,你刚才应对得很好。面对这种仗势欺人的家伙,就不能退缩。”

      望序也微微松了口气,但眉头并未完全舒展:“‘秩序之光’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们代表了万象大厅一股强大的势力,我们被他们盯上,以后的日子不会太平静。”

      她感受着体内依旧活跃的“叛逆之心”力量,以及脑海中希让那慵懒而危险的笑容。前有“秩序之光”虎视眈眈,后有神秘邪神(?)的“饲养”与“利息”,这无限流的世界,果然是片刻不得安宁。

      “不过……”望序握紧了拳,眼神重新变得坚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我们足够强,就无惧任何挑战!”

      她看向队友们:“抓紧时间消化收获,强化自身。下一次场景,我们要让所有人看到,‘破晓’……不,或许我们该改个名字了,‘希望’小队,绝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新的队名,新的征程,以及……源源不断的麻烦。

      望序摸了摸眉心,仿佛能感觉到那印记后,一双紫罗兰色的眼眸,正带着无尽的趣味,注视着她们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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