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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会认命,鱼死网破
怕死的已经从斗场离开,不怕死的还留在这里看这出好戏,几发弓箭齐齐对准年淮安。
她不确定今天会不会惨死冷箭下,但也不愿就这样不明白的的成为他们赚钱的刍狗。
“放我离开,自不会伤他半分,若你们执意相逼大不了鱼死网破!”句句犀利,不疑有假。
男子闻言轻笑出声,任由她拽着自己步步后退。
能开的起赌场,刀口上舔血的买卖,怎么会被一个小丫头轻易给威胁了?
场主对一旁的人道:“将她引到西门”
下属得了命令,大声朝少女的方向喊道:“我们场主愿意放了姑娘,但你也要确保我们的贵客不会被你伤到,否则姑娘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会千刀万剐了你!”
下属被场主一脚踹在屁股上,闻言:“行了,废话少说。”
“好好好。”
清了清嗓子又喊道:“西门已经给你打开!”
年淮安看向朝西的方向,哪里果然一道帷幕被掀开传出亮光,她欣喜抓住男子的衣领,场地的狼妖早已被关押起来,跳到宁大哥的身边,对众人道:“你们愿意跟着我搏一搏这一线生机吗?”
他们脸上带着血,衣服破败不开,虽有迟疑但并不相信一个小姑娘能带他们离开,与其到时候和她惨死,不如留在这里,在一场场比赛努力活下来。
当然也有不少人选择跟着她,某一线生机。
宁大哥和壮汉见,小姑娘目光清凉坚定,两人对视一眼,也是面露迟疑不确定真能不能逃离,却道:
“好!管他石刀山还是火海,不闯闯怎么知道!”
十几个人挟持着他们的贵客步步朝向西门奔去。
看到场中几十人浩浩荡荡,从厮杀开始相互扶着向西门奔去,场主指尖几乎快嵌入木桩,轻笑道:“狂妄,有你后悔的。”
西门一条直通的隧道,走了一半也没有任何打手,只有铁笼相隔的妖兽对着几人咆哮,几人皆是一喜,正欲继续前进,面具的男子却冷声道:“再往前几步可就真的有去无回了。”
年淮安听见他的声音手下一愣,明白过来什么反身走到他前面,摘下黑色的面具。
“沈倾?”
她惊得微微张开嘴,剑刃从他脖上拿下。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沈倾。
“你这此惹得祸真是不小。”沈倾没管脖子上留下的血,对上她呆愣的目光,只浅浅笑着。
说实话他们说放了自己,年淮安却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离开,但此时见到沈倾她却没来由的松下一口气。
另外两人见此两人认识,默契的对视了一言,多言之意不必多说。
“这里是哪?”年淮安板着脸观察四周。
“诡城,宁隶场。”
年淮安没听说过这个地方,书中更是没有。
“现在怎么办?继续挟持你呢?”目前来看几乎是死路一条了。
沈倾却道:“继续挟持我有用的话,他们就不会引你到这里来了。”
壮汉听他们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可距离出逃只有一步之遥,不愿放弃:“那就杀出一条血路!”
“对!”众人纷纷相应,选择跟着年淮安一路至此的人,本就准备豁出命去逃的,现在窘境他们反倒是破罐子破摔,殊死一搏。
宁大哥道:“别冲动。”
暂不说人多对人少,他们拼一拼有可能出去,但这建立于他们有体力没受伤,现在每个人多多少少都有受伤,几人更是厮杀了一场有一场赛。
沈倾环视周围,手中拿出火折子,将西门的帷幕全部撤下扔到入口,紧接着扯一块衣衫,将血尽数低落在上,渐渐染红。
年淮安却注意到,四周关押的这些妖兽,在沈倾划开伤口流出血的瞬间变得躁动不已,撞到铁笼框框作响,如果是因为血味躁动,可先前他们也分别受了伤,早就有血腥味。
若说自己的血吸引狼妖,那他的血好像让它们更加躁动.....
待到布染红,沈倾打开火折子,反复烧着短刀低声对几人道:“这些妖兽没了妖力也不过是些畜生,怕火。”
他又将火折子点燃身后帷布,宁大哥明白他的意思,从木柱上砍下几根木棒,围上布料靠近火源点燃,递给几人。
沈倾将带血的布放入一颗石子,用力扔向远处,温度升高的短刀迅速贴近手上的伤口。
“打开铁笼吧。”他对几人道
妖兽被放出的瞬间,见到他们几人就要扑上,又被他们身后熊熊烈火逼的不敢靠近。
这时候那块带血的布起了作用,瞬间将他们吸引。
随着它们跑远,远处同时传来阵阵惨叫。
半晌过后,沈倾道:“走吧。”
年淮安深深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没说什么,紧身跟上几人。
场主发现西门传来烟雾,没等他派人去看,先有打手狼狈的跑来。
“不好了场主,不知道怎么回事四五个笼子的妖兽都被放出来了,将我们的打了个措手不及。”
场主猛地扯过他的衣领,怒声询问:“那几个人呢?抓到了吗!”
下属结结巴巴:“当时场面太混乱了,跑的跑藏的藏......”人妖相杀的戏码在他们自己人身上上演。
瓮中捉鳖的戏码都能让他们跑了,场主气急反笑,下属心跳如雷,浑身打着哆嗦,刚要抬头便恰巧对上场主的目光,一只手搭在他的头上,来不及他多说什么一声脆响后,死人倒地。
“想从我这逃走,不可能!”
一路向西的几人,在一处密林中停下了脚步。
“没人追上来吧。”年淮安回头气喘吁吁的去看,见身后无人,累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唇角弯了弯,还是没能忍住索性放声大笑。
沈倾低眸见她笑的欢快,瞳孔微颤冷声问道:“笑什么?鬼门关走一圈值得这么开心?”
年淮安抬头看向他:“嗯!自然开心能活下来逃出去,幸事一件。”毕竟先前她认为自己真的到了死路,奈何柳暗花明又一村。
其余几人也被她的情绪感染,对视一眼哈哈大笑,有些甚至直接仰躺在地上。
整片树林黄昏下充斥着他们劫后余生的笑声。
沈倾静静看着残光洒在年淮安的脸上,睫毛映衬出阴影。
良久后壮汉站起身,首先出声打断:“年姑娘,今日恩情没齿难忘,来日结草衔环,各位就此别过了,家中尚有妻儿老母,应焦急万分,恕不久留。”
弯腰拱手后转身离去。
几人见状也纷纷拱手。
一男子道:“姑娘救命之恩,我们不敢相忘,来日用得上的地方尽管说,别人的不说,我于钟的命今后便是姑娘的。”
其余人也纷纷响应。
争斗场上刀光相对的敌人,眼下已成了朋友,甚至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或许有朝一日能靠得住的力量。
几人都是一场场厮杀活下来的,实力自然不凡。
年淮安忙前去扶起他们,这种场景她也是第一次应付,好在很快稳住了心神。
于是沈倾便见小姑娘自信,有条不紊的朗朗出声道:“你们选择相信我,我已是感激,况且能从那地狱一样的地方逃出来,靠的也不止我一人,若你们要寻恩,他的功劳才是最大,毕竟能从西门突围也是他想出的法子。”说完只想一旁的沈倾。
众人闻言,忙的齐刷刷对站在小姑娘身后的高大身影又行礼,却见那人淡淡瞥他们一眼,随意懒散道:“不用谢我,我不过是被她挟持用来求生的人质。”
表面上实在抱怨她,但细听却发现他又将功劳还给了她。
“姑娘不必谦虚,以后用得上我们直说。”
“是啊”
大有她不同意,就不走的架势。
无奈她道:“常言道多个朋友多条路,如今患难与共也算是生死之交,人走江湖不谈恩情,若各位仍觉不妥,那来日遇到难处还望各位大哥相助。”
众人这才作罢,询问她姓名家处才放心离开。
小姑娘将事情处理的很好,沈倾想着,或许今天他不在这里她也能化险为夷,不得不承认她是个有胆识有谋略的姑娘,从不是较弱需要呵护的花,而是雏鹰在渐渐熟悉陌生天地,即便风雪到来也能有一己之力。
争斗场上他看的分明,那场主不过是多看了他几眼,便被她敏锐捕捉到,并很快反应过来,抓自己做谈判的筹码,即便深处险境仍能冷静应对。
那群人报恩的架势,若恩情是他,他自会在脑中细细想,该怎样让这群亡命之徒,将自己的利益做的最大化,她却心善不愿利用他人,若不帮那赵阿枝送药,后面一系列事情根本不会发生。
他静静看着她,脑中想着,心善在这个世界无疑是个软肋,活不长久。
年淮安见他们走远,望向站在自己身旁的宁大哥,问道:“你呢?宁大哥?”
宁大哥看向众人离去的方向,眼中带着为不可察的落寞:“不知道,家中就我一人了..”他一心想要逃出去,可真出来他却不知道该去哪,做什么。
年淮安闻言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自己在这个世界也是无依无靠。
静默一瞬
沈倾手中幻化出一张纸,上前几步递给他道:“见你一身好武艺,若实在没地方去,不如到这里。”
宁大哥伸手结果,正欲打开却被他拦住。
“过后再开。”
说完转身拉住年淮安手腕准备离开,却听身后人道:“里面的人怎么办?”毛蛋还在里面。
沈倾迈出的脚步突然顿珠,转眸看去有些气笑了:“年淮安能别多管闲事吗?!你连自己都保护不好,还有闲心管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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