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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合卺酒
谢灵运一行人从清风阁里出来,谢弘微有些意犹未尽道:“要不要再换个地方去喝点酒?”
谢灵运眼中似乎冒着火。
谢瞻失笑道:“好了,兄弟们今日就饶了他罢。”
谢弘微背负着手悠然道:“好,这顿酒先欠着,下次一定要补上。我可记着呢。”
大家各自回自己的府邸去了,只有谢瞻还在谢灵运的身旁,与他并肩同行。
“你应经向西行才对,怎么还跟着我?”谢灵运闷闷地道。
“悦儿还在你家呢。”谢灵运不知谢瞻这是借口还是成心找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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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双手提着一大桶热水,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不时有水从木桶中洒出。
“快点,快点,我说你怎么这么笨手笨脚的。”冬梅只是在一旁对着小厮大呼小叫的,一点儿动手帮忙的意思都没有。
好不容易小厮才把一大桶水拎到顾宛璧的房间。
冬梅说道:“好了,就放这里吧。你可以出去了。”
“你这个鬼丫头。”顾宛璧看着冬梅对小厮指手划脚的样子,伸手一指她的额头,不禁笑了。
“夫人,你要是再不更衣的话,水就要冷掉了。”冬梅把木桶里热水一桶一桶的倒入浴桶里。
“是是是,我这就宽衣。”顾宛璧一边应着一边轻解罗衫,宽了衣带。
顾宛璧把脱下来的罗衫搭在一旁的椅子上。
顾宛璧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本就是女人的冬梅看着顾宛璧这吹弹可破的皮肤都不由得看痴了。
顾宛璧被冬梅盯的有些不好意思:“冬梅。”
冬梅被顾宛璧这样一叫,才回过神来,她上前扶着顾宛璧的手进入浴桶:“夫人,你可真美。老爷是不是也是这么说你的呀?”
“坏孩子。”顾宛璧此时整个人都舒舒服服的泡在热水里了。
“夫人,你先出去了,一会儿再过来给你添热水。”冬梅拎着空木桶出去了。
顾宛璧周围的热气涌上来,心里也渐渐觉得安定了下来。这几年发现了太多的事了,使得她整个人都安定不下了,可现在她却觉得安心而又美好,是久违了的家的感觉。而带给她这种安心的感觉的人,正是那个眼高过顶的谢灵运。顾宛璧想起他们的初次相见,他们一起抚琴,一同斗茗,过去的种种像是过眼云烟一般浮现在她的脑海中,顾宛璧的面上不觉露出笑容。
案几上还燃着一对龙凤呈祥红烛,昨夜的合卺酒依然摆在桌子上还未曾动过,想来今日怕是也不会动罢。
这一整天都没有怎么休息过,这时在这温和的水里,顾宛璧才阖上眼睛闭目养起神来。
谢灵运回到府里,看见丫鬟冬梅手里提着个木桶正往他们的新房走去,问道:“夫人睡了吗?”
“还没呢,夫人正在沐浴呢,我这不正要给夫人添热水去哩。”冬梅痴痴的笑着。
“平时叫你干点活,你是诸多抱怨,今儿这么转了性子了?”谢灵运冷哼一声。
“嘻嘻嘻嘻,老爷,你可真是有福喲,夫人她可真美,那身材对一分嫌胖,少一分嫌瘦,那肌肤…”冬梅忽觉有种寒光,看见谢灵运双目露出凶光正恶狠狠的怒视着自己,她忙住了口。
“好了,你回去罢,把木桶给我就行了。”谢灵运居然让这个小丫头占了先机,看遍了他的新娘
的全身,他绝不容许这种事情再次发生,即使是女子也不行。
“是,奴婢这就告退。”冬梅吓得连声音都发起抖来,手都有些不稳了,差点把木桶打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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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新房近旁时,谢灵运尽量放轻脚步,轻轻推门而入。烛火照在屏风上朦胧的映出顾宛璧的影子,看不真切。
谢灵运慢慢向顾宛璧走近,只见她的眼帘阖起,似已入睡。
谢灵运拿起木瓢舀了一瓢热水倒入顾宛璧的浴桶里,倒了数瓢后,浴桶周围又开始升起渺渺水汽。
谢灵运不做声,只是静静的看着顾宛璧半醉着微笑。
谢灵运用浸湿的帕子帮顾宛璧擦背。
顾宛璧把下巴托在浴桶的边上,背对着谢灵运,眼睛空空洞洞的呆望着远方,自言自语道:“现在是亥时了吧。”
谢灵运依旧不做声。
顾宛璧面上浅浅笑着,继续说着:“阿客怕是又要喝醉了。冬梅,一会儿叫东厨做些枳椇汤,等阿客回来,让他喝了再睡。还有…”
顾宛璧还想嘱咐冬梅什么,刚转过身子,整个人都僵住了。
“还有什么?”谢灵运挑眉看着她。
“阿客,你…你…你进来怎么不敲门?”顾宛璧此时的脸红的像熟透了的虾子。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好像也是我的房间吧,娘子?你见过谁进自己的房间还要敲门的吗?” 谢灵运的眼睛盯在顾宛璧的脸上,视线再也移不开。
顾宛璧忙转过脸,以背对着他,低声说着:“阿客,你是不是又喝醉了。”
“我是醉了…” 谢灵运温柔的轻抚着她的柔发。
“我叫冬梅给你泡杯酽茶,冬梅,冬梅。”顾宛璧叫了一声丫鬟,却迟迟没有人来回话。
“不用叫了,我让她回去睡了。”谢灵运的眼睛仍在她身上打转。
“阿客,那个,那个…”
“冬梅说得没错。”谢灵运像是没有听到顾宛璧说的话似的,自言自语起来。
“哎?!”顾宛璧回头看他,发现他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
顾宛璧没有问冬梅对谢灵运说了什么,反正决计说不出什么好话。
顾宛璧灵机一动:“阿客,那个窗子那里好像有动静,你可不可以去看一下,是不是悦儿和阿远在那…”
谢灵运想都没想就向窗边走去,他觉得这种事杜涵悦和谢瞻绝对做得出,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是顾宛璧的调虎离山计。
顾宛璧把谢灵运从自己的眼前支开,她拿起身边的亵衣,快速的穿上。
谢灵运打开窗子,把头探了出去,向左右张望,看看他们是不是躲在哪个角落了,可是哪里有半点人影。
谢灵运忽然了悟,唇边带着抹笑,眼中也忍不住有了笑意,他居然又一次上了她的当了。好个璧儿,又耍了他一次,一如当年。
果然谢灵运再回到顾宛璧身边时,她已经穿好了衣服,正悠然自得的喝着茶。
“他们走了?” 顾宛璧对谢灵运展颜一笑。
谢灵运没有揭破她的小伎俩,故意顺着她的话说道:“是呀,真遗憾,不然我一定请他们进来喝杯茶再走。这个阿远晚上在清风阁还没疯够,还有闲心来看热闹。”
谢灵运开始反击,他看着她的脸,想要捕捉每一个转瞬即逝的表情。
顾宛璧依然谈笑自若:“你要是他,想必也会如此罢。”
“璧儿,你就不想知道我回来时冬梅对我说什么了吗?”谢灵运也坐了下来,斟了茶来吃。
“不想。”顾宛璧扯了个笑。
谢灵运喝了口茶,皱眉道:“凉的?!”
“是呀。正好给你醒醒酒,现在清醒了没?”顾宛璧一早就料到了谢灵运会这样样子,这句话好像就一直在等着他似的。
“璧儿,我又没喝酒。”谢灵运略有微辞。
顾宛璧笑骂道:“没喝酒方才说什么胡话。”
“我说什么了?” 谢灵运纳罕。
“没喝酒醉意何来?”顾宛璧反问。
“璧儿,谁说没喝酒不就能醉的?哈哈哈哈…”谢灵运听后大声的笑了起来,那笑声是发自内心的,从未有过的清亮。
“再说我怎么能喝醉,不然怎么和你喝这合卺酒呢。”谢灵运与顾宛璧对视,他的话让她下意识的挪开目光。
顾宛璧莞尔一笑,拿起酒壶向门外走去:“我拿去东厨温一下。”
谢灵运靠近顾宛璧,揽着她的纤腰,他喉结上下滚动,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不用了,难道你还觉得不过热吗。”
听谢灵运这么一说,顾宛璧忽然觉得一阵热意自心底涌出。而他贴在她的耳边轻语,现在好像连耳根都发起烧来。
还未来得及顾宛璧抗议,她整个人就被谢灵运抱了起来,向床榻走去:“不是要喝合卺酒吗,你怎么骗人?”
“璧儿,你好像已经不止一次骗我了吧,我骗你一次又何妨?一床棉被,半床遮身半床空。现在你就要来添上我那空着的半床。”谢灵运半眯着眼睛看着她,他的手早已不老实的在她身上缓缓移动着。
“可是…”顾宛璧逮住他那不安分的手。
顾宛璧还未说完,谢灵运鞋子都未穿,人已飞一般奔了出去。回来时,手里拿着两个杯子。里面盛的自然是酒,合卺酒。
喝完合卺酒,看她还有什么话要说。
“阿客…”谢灵运就知道她一定还是会不安分的找着借口。谢灵运这下连出声的机会都没有留给她,他的唇已经封了上来,他的手已经在解她的衣带了。
顾宛璧觉得浑身燥热起来,她分不清那热度是自来酒,还是他。
夜已至深,烛也将残。
与对待以往的女人不同,对顾宛璧,他的每个动作都很是轻柔,充满了怜爱和珍惜,仿若她是他仅有珍宝。
骨肉交缠的那一瞬间顾宛璧的眼泪还是落了下来,不仅仅因为疼痛,更为了幸福。她知道如果他不放弃他的抱负,那么这种幸福不会长久。顾宛璧宁愿看不清这一切,那么她就会快乐些。可她比任何人都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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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11月11日,梨子的新坑开坑,(*^__^*) 嘻嘻……
这个文不会弃掉,不会烂尾,不会狗尾,虽然这个坑会更的很慢。新坑更得会勤一些,因为是现言。古言的文要慢慢写。亲们,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