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之约之欲望三重奏

　　怡茹是我公司的客户，一家小型广告公司的项目经理。她年轻、漂亮、单身，身上带着一种与金敏截然不同的野性魅力。第一次见面时，她穿着红色的紧身裙，涂着鲜艳的口红，在办公室里抽着细长的女士香烟。
　　“顾工，久仰大名。”她伸出手，指尖微凉，“听说你是你们公司最厉害的程序员？”
　　我有些局促，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种过于直接的赞美。“不敢当，只是做这行时间长了。”
　　“谦虚了。”怡茹笑着说，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我们公司的网站就拜托你了。”
　　第一次维护很顺利。解决了网站的技术问题，怡茹请我吃了顿饭。席间，她不停地开着玩笑，有些笑话的尺度让我不由得脸红。
　　“怎么，顾工还害羞？”她笑得更灿烂了，“你们程序员都这么单纯吗？”
　　我不得不承认，怡茹让我感到兴奋。她和金敏是完全不同的类型——自信、大胆、充满活力。和她在一起，我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大学时代，那种无所顾忌的青春岁月。
　　第二次去维护时，已经是一个月后。怡茹的公司搬了新地址，离我住的地方不远。那天正好下雨，她热情地邀请我：“雨这么大，要不今晚住我家吧？我家有客房。”
　　我犹豫了一下，想起金敏那张总是带着担忧的脸。“不了，我还是回去吧。”
　　“怕你女朋友查岗？”她开玩笑地说，眼神却带着一丝挑衅。
　　我勉强笑了笑，心里却有些不舒服。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海里却全是怡茹的笑容和她身上的香水味。
　　第三次维护是一个周五的下午，处理完技术问题后。怡茹再次提出去她家小坐的邀请，这一次，我没有拒绝。
　　她的家不大但布置得很有品味，墙上挂着抽象画，书架上摆满了时尚杂志。客厅的沙发上随意地扔着几件性感的内衣，暗示着主人的单身状态。
　　晚饭时，怡茹开了一瓶红酒。几杯酒下肚，我的话多了起来。谈起自己的工作，谈起在省会打拼的艰辛，甚至谈起了和金敏的感情问题。
　　“你女朋友真是太不理解你了，”怡茹适时地说，“像你这么优秀的男人，就应该在外面闯荡。”
　　我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被理解。一杯接一杯地喝酒，直到头晕目眩。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出租屋的。
　　第二天早上，当我迷茫的睁开双眼时，头痛欲裂。金敏不知何时到来，穿着套装在厨房里忙碌。
　　“醒了？”她笑着说，“快来吃早餐。”
　　看着餐桌上精致且香味浓郁的早餐，突然想起怡茹身上的香水味，想起怡茹爽朗的笑容，我突然感到一阵愧疚。
　　“我该走了。”我慌乱地起身穿衣服。
　　“周末也不再陪我一会儿吗？”金敏有些失望。
　　“公司还有事。”找了个借口，我匆匆离开了这个让我不安的地方。
　　走在路上，阳光刺眼。掏出手机，看到金敏发来的信息：“下周末回来吗？我做你爱吃的红烧肉。”
　　犹豫了很久，想给金敏打电话道歉，却看到屏幕上怡茹发来的信息：“醒了吗？想你了。”
　　欲望与道德在我心中激烈交战。最终拿起手机，回复：“项目忙，回不去。”
　　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时，我内心感到一阵轻松，却又夹杂着莫名的空虚。第一个谎言，只是无数个谎言的开始；那个雨夜的越界，只是通往深渊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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