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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陆珣礼真的很忙,原来他在隔壁的意思是他在隔壁书房工作。
我在门口有些犹豫,我能直接进他的书房吗?我们好像还没有熟到那种地步,而且他看起来很忙,我还要打扰他吗?
“宁知,”他发现我了,“怎么不进来?”
我抱着枕头像个闯祸的孩子一样站在他面前。
“怎么了?睡不着吗?”他亲切地关怀我。
看着他眼底的疲惫我只觉得我真该死啊,嘴巴张张合合,最后只能憋出一句“我想和你一起睡”。
他轻笑一声,将我抱坐在他腿上,我惊呼一声双手搂着他的脖子,他的手还圈着我的腰。
“宁知,你知道这句话在一个成年男性的耳朵里是什么意思吗?”他看着我的眼睛,手在摩挲着我腰间的软肉。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可我说不出口。
我羞红了脸,慢慢蜷缩起来靠在他怀里。
饺子要吃烫烫的,男人要爱壮壮的。
他宽厚的胸膛和健硕的大腿都在不断提醒着我那天早上看见的好风光。
我听见头顶上他轻笑一声,接着他柔声呼唤我的名字,我抬起头,他吻了上来。
终于不再是浅尝辄止的吻,可见那天晚上教学成果显著,只是他进步得也太快了。
这个吻依旧是他的风格,不粗暴,温温柔柔的却气息绵长,唇舌交缠,他主导着这场追逐游戏。
等我气喘吁吁地推开他时,他还在关心我,“你还好吗?”
我点点头,太过瘾了,还想再来一次,我仰着头再次亲了上去。
这次他轻轻捧着我的脸颊,唇舌吮吸品尝的力度反倒更重了些,他在向我索取,索取我的津液我的理智我的灵魂,直到分不清是谁发出的喘息声。
爽,太爽了,爽的我头皮发麻。
我瘫软在陆珣礼怀里,他怀里真的很舒服,身上的檀木香气让我安心,他搂着我靠在椅背上,还在有一下没一下地亲着我,“宁知,我们还会有很多很多的以后。”
我知道,他想说不急于一时。
他又亲亲我的耳朵问:“宁知,想不想和我学怎么处理公司事务?”
我有点生气,气我自己,气我自己还沉浸在那个吻中,而他已经走出来了。
我转身隔着衣服在他的锁骨上咬了一口,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说,“好啊,让我们开始吧。”
他没生气,只是笑了一声就开始教我如何处理这般那般的公司事务。
陆珣礼是一个非常优秀的老师,总能一针见血地看待所有问题,讲解也是深入浅出,三言两语就能点拨通我,他对我毫不藏私。
“这个……我能看吗?”我指着电脑上的公司内部数据颤抖着发问,这是我能看的吗?陆珣礼是不是对我太不设防了?或者这就是他用来试探我的?不,陆珣礼不是这样的人。
“没什么不能看的。”他亲亲我的发顶,接着为我讲解各种选择的利弊。
等我听得昏昏欲睡时,陆珣礼突然俯下身在我锁骨处亲了一口,留下一个显眼的红印。
看着我疑惑的神情,他若无其事地说:“礼尚往来。”
那一刻我知道我完蛋了,我彻底沦陷了。可是爱上男人是没有好结果的,我又想,也许他会是例外,毕竟他可是陆珣礼。
顶着室友揶揄的目光,上完早八后的我终于能爬上床补觉。她们以为我昨晚艳福不浅,实则我勤奋好学,私底下偷偷补课。
昨晚实在太累了,我得以快速进入梦乡。昏昏沉沉的,我梦见了第一次见到陆珣礼的时候。
那年我十三岁,陆珣礼十八岁。
他被藤校录取,简家有幸被邀请去参加他的升学宴。
我早就听说过他,或者说,我们这个阶层的,就没有人不知道他。陆氏上下都很看重的下一任继承人,据说天赋极佳,品学兼优,拿过很多奖,每个家长教训孩子的时候都会让我们跟他好好学学。
每次听到这种话我都会嗤之以鼻,装的,陆家特意捧的,大家恭维的,反正在我看来是假的。金钱和权利就是风向标,大家都会不自觉恭维拥有金钱和权利的人。以陆家的身份地位,就算他们指着一个傻子说这是天才,我们这种想和陆家攀关系的都会跟在屁股后面连连称是。再说了,就算是真的,我们家也养不出这种人。
那时我刚知道我妈有私生子,我偷偷跟着她,见识了她对私生子的疼爱,原来她也会做一个好妈妈,会温声细语地和自己的孩子说话,会牵着孩子的手一起游戏,会亲亲他的脸颊说“妈妈爱你”。
我的眼泪决堤而出,原来我什么都不是。我恨我妈,比恨我爸都恨。我已经能做到不在乎我爸,把他当个笑话,可我很难做到不在乎我妈。甚至在这之前,在我心里她一直是需要我保护、需要我挡在她面前的好妈妈,我以为她只是被简家逼疯了而已,到头来我才是那个要被逼疯的人,我才是个笑话。
升学宴上各路人士云集,他们忙着到处打招呼没空照看我,正好我也不愿和他们多待,可我不知道要往哪儿去,我本就无处可去。
我坐在草坪上对着后花园的石头嘀嘀咕咕,问它:“你的爸爸妈妈对你好吗?”
“你的爸爸妈妈把你生下来是不是很爱你?”
“如果他们有其它的孩子你会怎么办?”
陆珣礼就是这个时候冒出来的,他穿着精美华贵的西装站在我面前朝我伸出手。
我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他朝我伸手,我就呆愣愣的把手递了上去,他把我拉起来,像变魔术一样从身后拿出一朵玫瑰送给我。
“你是来参加升学宴的吗?我带你回去吧。”他对我微笑。
我点点头,大着胆子问他:“你也是来参加的吗?”
他笑着说是。
我没管好我的这张嘴,我当着他的面夸奖他,顺便拉踩了陆珣礼。我说:“你什么时候办升学宴?那个时候可以邀请我吗?我的直觉告诉我你肯定很优秀,我觉得你比这个陆什么的要优秀的多。”
他笑得更开心了,问:“真的吗?你觉得我比他好在哪儿?”
我一本正经地帮他数:“你长得肯定比他帅,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你还会给我送花,会安慰我,你就是最好的。”
他笑着拍拍我的脑袋没说话,等陆家父母带着他向众人介绍时我才知道原来他就是陆珣礼。
看着他温文尔雅的样子,我突然感到一阵羞愧,为我的无知,为我的不礼貌,我不该在背后蛐蛐别人,更不该在正主面前说他坏话。
我低着头瑟缩在大人身后,我没脸见他。
我被父母硬推上去向他搭话时,他正在温和的和周围人交流,我听见江行澈激动的大嗓门,“珣礼哥珣礼哥,我听说你拿了ITA的男单网球冠军,你能教教我吗?”
他莞尔一笑,将自己的秘诀通通告知对方,还叮嘱他注意手腕。
怎么会有人如此光风霁月,对人坦坦荡荡毫无保留?他真的很特别,他和我身边的人都不一样。
趁没人注意我想溜,却被眼尖的他叫住,他穿过人群走到我面前单膝蹲下,摸摸我的头轻声说:“好好长大,你一定会得到你想要的。”
我一定会得到我想要的,我在心里默念。
情况急转直下。
他又问:“你想得到我吗?你究竟是想得到我还是得到陆氏的助益?”
我都想,可我的喉咙似乎被人掐住一般发不出一点声音,我听见他一字一句地说:“可是你的手段我并不喜欢。”
他脸上浮现了厌恶的表情,“你的手段太卑鄙了。”
一股窒息感袭来,我大口大口喘着气从梦中惊醒。
为什么会做这种梦?它会预兆着什么吗?是他发现了吗?
我开始慌慌张张看手机,我害怕他发来什么我难以接受的消息,幸好没有,有的只是江行澈的来电轰炸。
我长舒一口气,冷静,冷静简宁知,他不会发现的,他永远都不会发现的。简宁知你得趁这段时间多从他身上学习学习,这样才不亏。
心终于落回肚子里,下一秒,江行澈又打来电话。
好烦,不想理,可是现在不接电话他还会接着打过来。
我只好接起电话,“江行澈你有毛病吧打这么多电话?”
我听见他嘶哑的声音问:“你在做什么?怎么不接我电话?”
“我在做什么?我在睡觉啊我在做什么!”本来做了噩梦就烦,睡醒了还有人在烦我!
“在宿舍?”
“不然呢?”我没好气。
我听见他呼了一口气,“我在你寝室楼下。”然后他就挂断了电话。
神经病!你叫我下去我就下去?我才不下去呢!
看见我出现时他还在笑。
“你到底要干嘛?”我不耐烦地问他。
他突然愣住了,目光死死地盯住我的锁骨,脸色格外难看。
我本想骂他变态,顺着视线发现是昨晚的吻痕。
我不自在地用衣领遮住,“看什么看?”
他沉着脸问:“你昨晚没回宿舍就是在和男人鬼混?”
这话我可不爱听,“什么叫鬼混?我跟我老公在一起怎么就叫鬼混了?”
江行澈气得发抖,“你……你……你跟他才谈几天就开始喊老公了?”
我都领证了不喊老公喊什么?
“好好好,原来是我多管闲事了。”看我一脸无所谓的态度,他气得转身要走。
“等等。”我叫住他,他一脸期待地回头。
“你怎么知道我昨晚没回寝室?你派人跟踪我?”
他白了我一眼说:“老子有点人脉。”
谅他也不敢,只是但愿我的室友不是那个人脉。没办法,在简家活了二十一年,出了事第一反应就是身边有内鬼。
“简宁知,”他又叫住我,“要怎样你才能看见我?”
“哈?我又不瞎我当然能看见你。”
好险,差点就让他煽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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