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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会风波(一)
林砚青在病痛与心伤的双重折磨下,昏昏沉沉地睡去。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嘈杂声将他从混沌中唤醒。
病房门被猛地推开,江驰带着助理闯了进来。林砚青费力地睁开眼,看见江驰眉头紧皱,脸上满是不耐。他张了张嘴,刚想说点什么,江驰却先开了口:“林砚青,你到底想怎么样?温婉还在那边发着高烧,我抽不开身,你就不能别这么不懂事?”
林砚青的心像被重锤狠狠击中,他干涩地笑了笑,声音微弱却带着一丝倔强:“江驰,你眼里就只有温婉吗?你看看我,我现在人不人鬼不鬼,躺在这病床上,你就没有一点心疼?”
江驰别过头,不去看林砚青的眼睛,冷冷说道:“你别再纠缠了行不行?咱们早就回不去了。我现在心里有你,也有温婉,但她才需要我的照顾。”
林砚青感觉自己的心彻底碎成了粉末,他的嘴唇颤抖着:“回不去了……是啊,你当初那些承诺,那些誓言,都被你丢到哪里去了?你说过要给我一个充满画的世界,要和我一起看遍世间风景,可现在呢?
江驰却似乎被这话激怒了,他提高音量:“林砚青,别再提那些过去了!人总是要向前看的,你为什么就不能接受现实?温婉比你懂事多了。”
林砚青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滚落,他看着江驰,仿佛从未认识过眼前这个人:“原来在你心里,我这些年的付出,我们曾经的感情,都一文不值。那你告诉我,我算什么?”
江驰沉默了片刻,语气依旧冰冷:“你别把自己说得这么可怜,当初在一起,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林砚青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全身的血液都被冻住。他死死地盯着江驰,一字一顿地说:“江驰,你好狠的心。我为你放弃了那么多,我以为我们会一直走下去,可你却这样对我。”
江驰没有回应,转身对助理说:“看着他,别让他再闹出什么事来,让他三日后来参加温婉生日会,这几天别让他整出什么幺蛾子,免得惹我和小婉心烦婉。”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病房。
林砚青望着江驰离去的背影,绝望地大喊:“江驰……”声音在空荡荡的病房里回荡,却再也传不到那个人的心里。
他蜷缩在床上,泪水浸湿了枕头。胃里的疼痛仿佛也比不上此刻心中的万分之一,那些曾经美好的回忆,如今都成了最锋利的刀刃,一下下割着他的心。他知道,自己和江驰之间,彻底完了,而他,也将永远被困在这无尽的痛苦之中,无法挣脱。
日子很快过去了三日,江驰的助理来接林砚青,来到了会场,他趁着还有时间,回到曾经和江驰一起生活过的家,每一个角落都充斥着回忆,可如今却只剩下刺痛。他走进画室,那些画架、颜料,还有未完成的画作,都在无声地诉说着过去。其中有一幅画,画的是江驰在晨光中的侧影,那是他最满意的作品之一,曾经他满心欢喜地想给江驰一个惊喜,可江驰连看都没看过一眼。
林砚青抚摸着画,泪水再次模糊了双眼。“江驰,你怎么能这么残忍……”他喃喃自语,声音在空旷的画室里显得格外凄凉。
这时,门铃突然响了。林砚青打开门,竟然是江驰。江驰看到林砚青,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你怎么跑这来了?生日会马上要开始了,让你不要乱跑。”
林砚青看着江驰“对不起,我就是来拿点东西。”
江驰冷冷地说:“赶紧走!再晚的话,小婉就要生气了
林砚青说:“好。”心理却苦笑道,小婉,叫得挺亲密的。
林砚青双手攥着,指节泛白。画框边缘的木质纹路硌得手心发疼,可这点疼哪比得上心口翻涌的钝痛。他跟着江驰走出老房子,楼道里的声控灯随着脚步亮起,昏黄的光落在江驰挺直的背影上,竟让他想起刚在一起时,这人总爱背着手走在前面,却会悄悄放慢脚步等他跟上。
“上车。”江驰拉开后座车门,语气里的不耐烦像冰碴子往人身上砸。
林砚青弯腰坐进去,助理早已识趣地坐到主驾驶,因为副驾驶除了江驰,老板说了只能坐温婉,车厢里只剩下引擎发动的低鸣。车窗外的街景飞速倒退,曾经和江驰手牵手逛过的花店、一起排队买过的蛋糕店、雨夜躲进去避过雨的报刊亭……全都成了扎眼的碎片,拼出他狼狈不堪的过往。
“把画扔了。”江驰突然开口,视线透过后视镜扫过来,落在那幅画上。
林砚青猛地收紧手臂:“这是我的东西。”
“生日会上带这个像什么样子?”江驰皱眉,“别让小婉看见不舒服。”
“她不舒服?”林砚青低低地笑了,笑声里裹着泪,“江驰,你还记得这房子里的画室吗?你说要给我弄个朝南的落地窗,让阳光洒满画布;你说等项目结束就陪我去普罗旺斯写生,说那里的薰衣草能治我换季就犯的咳嗽;你说……”
“够了!”江驰打断他,声音陡然拔高,“我说过多少遍,别活在过去了!”
林砚青闭上嘴,望着窗外掠过的霓虹。那些承诺像褪色的颜料,早就被雨打风吹去,只剩下他还傻傻地守着空画布,以为能重新上色。
生日会场设在江驰名下的酒店顶层,水晶灯折射出晃眼的光,衣香鬓影里,温婉穿着一身香槟色礼服,正被众人簇拥在中间。她脸色还有些苍白,却笑得温柔,看见江驰进来,立刻踮起脚尖挽住他的胳膊,眼角的余光扫过林砚青时,带着不易察觉的挑衅。
“阿驰,你可算来了。”温婉的声音娇软,“林先生,您也来了,快请坐。”
“让你久等了!”江驰笑道,抽回手替她理了理鬓发,动作自然得像一对小夫妻。
林砚青站在原地,怀里的画像块烙铁。周围的目光像细密的针,扎得他后背发烫。有人在窃窃私语,他听见“林砚青”“江总前阵子还为他动怒”“现在看来……”之类的话,那些声音像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他淹没。
“林先生,好久不见。”温婉端着香槟走过来,笑意盈盈,“之前总听阿驰提起你,说你画画很厉害呢。”
林砚青扯了扯嘴角,没说话。他看见温婉无名指上的戒指,款式和江驰曾经设计过、说要等他生日时送他的那枚,几乎一模一样。
“听说你身体不好?”温婉话锋一转,语气里带着关切,眼神却在他怀里的画上打转,“阿驰最心软了,你要是有什么难处,尽管跟他说,他肯定会帮你的。”
这话听着是体贴,却像在提醒他:你现在的处境,全靠江驰施舍。
林砚青突然觉得很累。他抬起头,看向不远处正和宾客谈笑风生的江驰,那人侧脸的轮廓在灯光下依旧好看,可那双眼睛里,再也没有过看向他时的温柔。
“你全名叫林砚青吧!我们去那边吧,那边人少一点”温婉指着那边笑着说。
“随便”
那边的人确实比较少,“你可以给我讲一下,你与阿驰前的故事吗?”温婉表面是想了解他的故事,实际上是想对症下药。
“我们之间没故事”林砚青一点都不想说以前的事,就像江驰说的一样,过去的让它过去吧,但他还是忍不住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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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林燕青说着不想说,但下一章还是说出来。(口是心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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