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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身给他解毒
千烬思索蓝瀛所说的话,强压住心中的异样,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大口。
“有没有什么缓解的方法?”
“我带你去找个看病的人,这个世界人兽共存,应该有会给兽看病的人吧。”
“不是的。”殇绛晦听了千烬的话越想越委屈,“是她们追杀我的时候所下的彼岸花蛊毒。”
“不用去,只要缓缓就好。”忍住心口撕心裂肺的疼痛,下意识想要靠近千烬。
“追杀,追杀你这条小巴蛇?”千烬看着这个柔弱不已的小巴蛇,“为什么要追杀你啊?”
“是因为长生不老之术…”
“这个世界竟然有长生不老之术?”这个世界真是自己从未见过的神奇,就连未来星际也没有研发出可以不老不死的方法。
“人族女皇下令要寻找一颗名为元金丹的上古丹药,这颗丹药由世世代代的巴蛇来守候,传闻具有长生不老的功效。”
“我侥幸逃脱了出来,她们一路追杀,就是要逼我说出丹药的下落。”
“我被她们困住,在心脏里中下彼岸花的种子,花种靠在我的精血生长,花开破裂之时,就可以完好地取出我吃下的元金丹。”
“元金丹?是那颗可以长生不老的丹药?被你吃下了,现在该怎么办,你会死吗?该怎么解这个蛊毒?”
“朝廷联合了四大门派,只有给我下蛊的万蛊门才能解此毒。”
“还有解毒的机会,我…可以帮你”千烬犹豫一瞬,说出了一个不理智的诺言。
“其实有一种办法可以缓解,彼岸花除了吸人血长大,还喜欢人的精气。”
“千烬,每到种蛊的时辰蛊毒就会发作,这会儿我只有你了…”
“停!”
千烬定了定神,“虽然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是你是只巴蛇,我是人!”千烬本来还认真听着他的经历,这会儿怎么又绕回亲身给他解毒这块了。
“我还是带你去找找大夫吧,先让缓解缓解,再给你慢慢找找万蛊门的人来解毒。”
“放心,我答应给你解毒。”虽然殇绛晦可能没把这句话当回事,但是千烬心里却在思索付出的代价和这个诺言该怎么平衡。
千烬带着殇绛晦刚踏到门槛上,手臂上缠着的小蛇突然变得重起来。
冰凉的蛇鳞被光洁的皮肤取代,千烬还没来得及反应,一张妖异的脸一闪而过,只留下被惊艳的自己,对方就把把头埋在了自己脖颈。
一只刚才还缠绕在手臂小巴蛇,现在竟然变成了自己单手抱着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且自己现在眼睛都不敢乱瞟,只要微微一低头…
这个角度只能看到殇绛晦红了的脖子还有一张洁白的后背。
千烬只能愣住在门口,直到肩头传来委屈的喘息抽泣声才被拉回思绪。
这个世界的男性其实就相当于自己以前世界的女性,要是被异性这样抱着难免受委屈。
千烬立马用袖子遮住殇绛晦的身子,把他稳稳当当的揽在怀里。
总算是有了一些安全感,抽噎的声音渐渐小了些,殇绛晦把脑袋从脖颈缓缓抬了起来。
刚才一闪而过的惊艳总算是清清楚楚的展现在眼前。
他的皮肤不单是如山巅之雪的白而是脱壳而出的娇嫩,隐约可见皮肤下淡青的脉络。眼眸如同墨水,眼尾吊着一抹嫣红。
唇薄却色泽嫣然,是一种极具侵略性的,浓艳到近乎邪气的美。墨色长发如瀑倾斜下来,带上了几分颓唐。
千烬被这般容貌惊地说不出话来,欲言又止了好几次。
即使是在星际末世,大家都是实验室里被创造出来的产品,也没有如此惊为天人的长相。
“千烬…”声音还有语气都和那条巴蛇一模一样。
“你是殇绛晦…”千烬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
殇绛晦眨了眨眼睛微颤的睫毛让人心疼,没有说一句话,而是又虚虚地靠在千烬肩头,是与否千烬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千烬从衣襟里掏出一片丝巾,蒙上了自己的眼睛,稳步走到床前,用被子包裹起了殇绛晦。
因为眼睛被蒙住,其他感官被放大,手指不小心触碰到殇绛晦光洁的皮肤,让对方的呼吸急促了起来。
殇绛晦的呼出的气息喷洒在千烬的脸上,才闻到夹杂着一股妖异的花香,从这股香气中似乎…还带着愉悦满足的气息。
千烬越是屏住气息不让自己去吸入这些香气,就越无法控制自己的呼吸。
看着千烬蒙眼又无法控制陷入自己异香呼吸一吸一滞,心中有了一丝奇怪的情绪,像是窃喜。
胸腔中的彼岸花像是吸足了精气,满足地安稳了下去,钻心的疼痛止住了许多。
对于突如其来的化形少了许多难堪,认真的看着千烬模样。
脸庞的线条如同雕琢过一般清晰冷俊,带着与生俱来的疏离和清冷。但现在却分出了如水的温柔,这温柔单是自己独有的。
鼻梁高且挺直,却在烛火的照耀下如同白玉,泛着一层光晕。不多加一丝修饰,简单清晰就是最好的底色。
“我让他们再整理出一间屋子,你今晚睡在这里吧。”千烬感受到殇绛晦灼热的目光,连忙胡乱说了一句话。
尽管自己很想再多看几眼殇绛晦的容颜,但还是准备转身离开。
殇绛晦看着千烬转身要离开,下意识从被褥伸出手,拉住了千烬的衣袖。虽然这样做很是不妥,可是就是这么做了。
“怎么了?”
“千烬,谢谢你。”
从自己决定开始要跟着千烬开始,就欠她一句谢谢。或许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谢她,但是从今以后自己都要靠着她的气运来活了。
巴蛇一族躲不过全部被杀的命运,只有天命之女可以改变所以的命运。
自己现在就像一个寄生虫,本来是要蹭千烬的气运,却不知不觉陷入进去,或许这就是天命之女的魅力吧。
谢?哦,肯定是谢我守住了他的清白吧,“没事。”不用谢,我也觉得自己刚才很帅。
……
一周前。
九州——冀州。
巨大的石柱拔地而起,把整座宫殿显得像一个巨大的囚笼,切割着本就稀疏的光线。
空气中混杂着浓重的薰香,透露着如同铁锈一般的腥味。宫殿中唯有起舞的烛焰能看出这不是一副画卷。
“女皇,元金丹被一只巴蛇吞下了。”死侍的脸上带着沉重的金属面具,但是紧绷的下颌出卖了他此刻的淡定。
“朕最得力的女卫现在连这些事都不会自己处理吗?”一道苍老衰弱的声音从死侍对着床榻上传来。
床榻前掩着一层珠纱,一张腐朽的脸若隐若现的从帘子后显露出来。
只需要轻轻一瞥,干枯的皮肤紧裹着高耸的颧骨。
“杀了他!取出丹药来!”困难的呼吸,扯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嘶吼,声音如同淬了毒药,殿堂下跪着百来人都忍不住心颤。
侍卫的瞳孔透过面具惊恐地收缩,连忙磕头在地“…他…逃走了…”
“啊!!!”一声嘶哑的声音伴随着一只形同枯槁般的手抓住珠帘。
“去死,都去死!”
殿下跪着去寻找长生药的百余人即刻慌了神色,“女皇饶命啊,女皇。”
顷刻大殿外惨叫声此起彼伏,无一人幸免。
“你去给朕找到他,不,你去,还有你…”因为刚才的狂吼已经没剩多少力气,胡乱地指着殿内的男婢。
大殿内人心惶惶,一时全都倒身跪拜,嘴里喊着求饶。
唯有一人眸光如静水一般,平稳锐利。深紫色的平整官袍还有腰间纹状独特的腰牌都暗示着她的权责。
不容置疑的威仪和端庄在大殿内显得独树一帜。
女皇的目光很快被锁定在她的身上,眼眸又如死灰复燃,带上了痴迷和敬畏。
“你,姜河,你是星术师,肯定能给朕找到元金丹的,对不对?”气息虽然断断续续,但这不是询问,只是带上了一层痴迷。
姜河闻言立刻跪拜下来,但是没有卑微。宽大的衣袖随着动作甩出一个利落的弧度。
“臣身为星术师只会观天上星宿,测地上命运。”
“你在推辞?”女皇丝毫没有为她说的话感到失落,而是淡定地拆穿她。
接着又闪过一丝狠戾,“推辞的人也只有死路一条,皇命难违。”
姜河依旧保持着淡定的神色,跪在地上没有接话,一阵沉默像是迫不得已的答应,但更像是在等待…
等待着寂静,殿内的水漏滴答滴答,一声接着一声时间也在水漏声中一秒一秒地消逝。
女皇的灵魂似是被水漏一点一点地抽走,其他人的时间像是静止一般,只剩滴答滴答的水滴声,还有一次比一次微弱的呼吸声。
在其他人哪里过了一瞬即逝的时间却在女皇这里度过了漫长的过程。
枯手无力地从抓着珠帘上垂下来,最终没了一丝呼吸声,只剩依旧在滴答滴答作响的水滴…
等待着时间终于到了,姜河重新站起身,这次行的一个跪拜大礼。
“恭送陛下!”
一声洪亮的声音回响在殿内,巫医闻言上前去验鼻息,立即也跪了下来。
“大夏三十七年七月初八正子时,无伤女皇驾崩,恭送陛下!”
“恭送陛下!”殿内又是一阵此起彼伏的声音,但是这次带着都好像呼出了一口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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