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限制文早死白月光

作者:困猫却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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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任


      祝榴出了地牢,还不忘记把被裴亭春咬的那块伤口遮住,这简直是奇耻大辱,居然被他偷袭了,更不能让别人看到她在一个男人身上失手了,丢人丢人。

      她接下来一连几日都没有去光顾地牢,把人晾在那里了,但这一回没有忘记让人送去吃食。

      祝榴每次走到地牢,她都看一下脖子那渐渐变淡的伤疤。气不打一出来,又处理了好几日的公务,整个人都陷在了军营中,逢久怎么劝她,她都不愿意离开。

      直到天气越来越寒冷,有些百姓的屋子都被冬雪压塌了,他们没有住的地方,流离失所。祝榴坐在大营中,盯着呈上来的文书,眉头皱起来可以夹死一只苍蝇。

      “褚贤,前五日我不管,但现在开始你别去陪别人下棋了,去将屋子这事处理好,不然,我留你有何用?你滚去砍柴得了。”祝榴看着坐在左边的褚贤,嫌弃地瞥了她一眼。

      “祝……公主。”褚贤被其他几位将军盯了一下,正襟危坐。

      “你这可是误会我了,那不是别人那是青柯神医,他已经被我磨得同意给公主看病了,你们说,我这是不是有大用处。”褚贤知道公主不知道这位神医的名声,于是将目光投向其他人。

      “褚贤,你说得可是真的?那公主的病,有得救了。”秦乡叶拍案站起,他神情激动,恨不得走过去扯着她的领子说话。

      其他将军也露出了同样的表情,他们都知道这位医师的名声,那可是青柯神医,他才来这儿三年,救了无数人,藏雪城里的人好多,受了他的恩惠。

      “褚贤,你总算做了一件好事。”

      何令非提起那位神医,面色恭敬地说道:“我也被他救过,本以为必死无疑,结果捡回来一条命,公主,末将觉得今日就得去求见他,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是啊,你们都帮我劝劝公主吧,我就说了这个病拖不得,早看早治好,她可一点也不听我的。”她又懒得瘫下去。

      “公主,你就去看看吧。若是治好了王也会开心。”逢久也忍不住说道。她虽然没有听说过,但看所有人都这么说,那应该没准了。

      祝榴左看看右看看,没有一个人是反对的,全都想向她劝过去看病。她要是不同意,这群人肯定得叨叨一阵了,“好啦,我听你们的,别叨叨了,我耳朵疼。”

      褚贤从位置上蹦了起来,兴高采烈地说道:“早知道我多叫点人来劝你,走走走,现在就跟我去。”

      祝榴瞪了她一眼,“等一会儿,我还得带上一个人。”

      褚贤脑海里瞬间就蹦出了一个人的名字,脸色瞬间变得有一些不自然。

      “你该不会,还要把你男人也带上吧,我还以为你对他不感兴趣了呢,都好几天没见了。”褚贤口不遮拦地说道。

      “要你管,陪我去地牢。”祝榴走了下去,扯着她的衣领往里走。

      “哎哎,别拖着我呀,我自己能走。”褚贤力气比她大,但是顾着她这一吹就倒的柔弱身子,不敢用太大的力气任由她拖着走。

      秦乡叶一听去地牢,扯着几位将军也马不停蹄地跟上来,他们脸上全都是好奇地哄笑,他们都想知道这位大名鼎鼎的将军在公主手下变成何种模样了。

      “公主,等等我们呀。”

      他们一行人吵吵嚷嚷来到了地牢,祝榴让身后乌泱泱的一片人都停住,冷冰冰地说道:“在这等着。”

      逢久倒想将这群无所事事的人全都轰走,可公主不在乎呀。他们都是来看热闹的,连身上的佩刀都没有解掉,涌过来的人越来越多。

      祝榴看也不看一眼,转身进了裴亭春的牢房。

      进去后,发现男人坐在角落中,身上还披着她的披风,满头长发垂落在地上,他低垂着头,脖子上的狗链子绕了一个圈。

      她特意让他们给他的手松了绑,给他的双腿用两根很长的铁链绑了起来,他只能在这个空间里活动,哪里也去不得,吃喝拉撒都在旁边备着,压抑又暗黑,就像金丝笼中的任人玩弄的玩物。

      祝榴就是故意去羞辱他的,也是故意冷落他的。她以为能在男人身上看到的歇斯底里,或者是崩溃痛哭,可什么都没有,他脸上的表情淡淡的,蜷缩在角落,鼻息贴着她的披风。

      祝榴没有看到她想要看见的有些扫兴,脸上的表情也没那么愉悦了。

      他面前有一盘吃食,他纹丝未动。

      “怎么,不合你的口味?”祝榴蹲在他的面前,撑着脸说道。

      裴亭春脸上发白,嘴上干壑,除了他眼睛里还带着明亮的光,他已经被困五日了。他语气幽幽地说道:“公主,你来看我了呀,我以为你将我忘记了。”

      “是啊,毕竟是败将,没有什么值得让我记住的。”祝榴见他伸出手,站了起来。

      转身就走向了琳琅满目的桌面,随手抓来一把匕首。

      “公主,这是怕我?”

      “你想多了,”祝榴白了他一眼。

      “我是觉得你没什么利用价值了,既然不归顺我,那就只好将你杀了。”祝榴手紧紧地握着匕首,慢慢地靠近他。

      裴亭春看着银白的刀闪过一丝光,他的眼瞳闪了闪。

      他将身上的披风拉了下来,给祝榴垫在身下。

      他露出了藏在这白衣下若有若无的胸膛。“那公主杀了我吧。”裴亭春坦然地说道。

      裴亭春心甘情愿被她杀死,甚至闭上了眼,不做任何挣扎。

      他越是这样,越让她怀疑,这人是不是不安好心,一而再再而三的激怒她,向她求死,究竟有何图谋。祝榴凑在了他的跟前,用身体压制着他。将刀锋对准了他的脖颈,只要随手一划,他就能死在这刀下。

      “你很想死?”

      “并不。”

      “裴少将军,你不等庆国公主来救你了。现在这副求死的模样,想殉情?”祝榴加大了力度,已经有丝丝缕缕的血迹溢了出来。

      “她救不了,但会有人来救我,他舍不得让我死。”裴亭春眨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望着她,他像是感觉不到痛觉一样。

      是啊,庆国公主舍不得让他死。

      祝榴忽然就将匕首撤了下来,她也舍不得这张脸。

      “谁能救你,痴心妄想。我现在就能刺穿你的心,送你去死。”她嘴上说着狠话,反手举着匕首坐在他的身上,刀抵着他的肩膀处仅有一尺,随时都能刺下去。

      【裴亭春在最激烈的时候停了下来,他将手搭在你的胸脯上,“祝榴,我真想在你的胸口刻个字——负心人。”】

      忽然看到这行字,祝榴恍惚了一下,有人也对她说过这个词语——负心人,还诅咒她恶有恶报,她的嘴角溢出了一丝的笑意。

      趁着她发呆的时候,面前的男人突然往她的刀上一送。

      噗嗤一声。

      裴亭春被她刀了。

      祝榴飞速地眨了眨眼,目光紧紧地盯着他的胸口,那里的血渐渐地渗了出来,祝榴又快速抬起头,没看错,她刺中了他的心口。

      她不可置信地盯着男人,破口大骂:“你疯了?”

      “你能。”

      裴亭春接近无力,吐了一口血,没头没尾地回了一句。

      祝榴慌乱地从他的身上站起来,刀还插在他的心口,得赶紧叫人来救他,不然真的要死了。她倒吸一口凉气,很快恢复平静,朝着外面喊:“褚贤,逢久,给我进来——其他人不要动。”

      很快地牢外传来了急匆匆的脚步声。

      “公主,你扎了他的心?!!”逢久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一向沉稳的她彻底沉稳不住了。

      “不小心的。”

      祝榴尴尬地笑了笑,她原本是想要扎肩膀,谁能想这人是个疯子,比她还不在乎这条命。

      “祝榴,你来真的呀,我以为你说把他折磨到死,再去看神医,是说假话呢!没想到你来真的——”褚贤畏血,不敢看满地的血,她用她的蒲扇遮遮面,语气颤颤。

      逢久听这话,表情变了又变,咬着牙啥也不敢说。

      “都说了,我不小心了。”祝榴按了按眉心,以为她是故意的,可她真是不小心。

      “公主,你要救他吗?再不去见神医,我感觉他就要死了……”逢久小心翼翼地问道。

      祝榴回头瞧他那状态,他已经是快死了,那血不停地流了下来,只不过强撑着,命悬一线。正想要将他的铁链打开,她顿住,心有余悸地舔了舔嘴唇。

      还是让别人打开吧。

      “将裴爻舟送到我的马车,我要带他去求见神医。”祝榴深吸一口气,摆了摆手从逢久身边经过,朝着外面走。

      “是,公主我马上安排。”

      祝榴出去几个大汉团团围了上来,“公主里面出了什么事啊?你怎么叫得这么急。”

      “没事,大概就是人快死了。”祝榴淡淡回答。

      “啊?”

      这几位将军满头雾水,等人抬出来以后才懂了公主刚刚所说何意,不由得互相感叹,在公主手下的人果然很难活,这不,看来又要折掉一个。

      祝榴可不管他们会如何想,回到了马车上等着裴亭春被人送上来。那些将军还想陪她一起去,最后她只留下了褚贤。

      笑话,带这么多人去,烦死她去,这军营的人太爱看乐子了。

      马车上只有她和半死不活的裴亭春,褚贤抱着逢久骑马而去,像是故意要把空间留给她。她该不会以为在马车上还能做出些什么。她的思绪神飞天外,突然哐当一声。

      马车停了。

      祝榴突然一动,她往前仰,差点没摔个半死,她惊呼一声,她还压着了裴亭春,还好他们把他的刀拔掉了,不然又要刺得更深了。

      裴亭春意识昏迷不清,祝榴将他身上的被褥又盖了盖,气势冲冲掀开车帘。

      “谁敢撞本公主的马车——”只见祝榴踏出车厢,身姿如松,凤眼微眯,下颚微微地抬起,眉宇之间透露着刁蛮之气。

      她倒要看看到底是谁敢冲撞她的马车,褚贤带着马上的逢久迎了上来,她目光一凌。

      “祝榴,此马车是境外来人,不是本城人。”

      祝榴看着对方的车。

      这车不算是富贵人家的,上面的装饰非常的简朴素雅。一点儿珍宝都没有镶上,看起来平平无奇,是盗匪都不想劫的那种车。可看得门道的,就知道他后面运送的茶香,在这个世道,贵人之间能卖个好价钱。

      她的目光一凝,总觉得这马车的香茶标志让她感到一丝熟悉。

      但她管不了这么多了,祝榴叉着腰,蛮横地说道:“马车里的人还不快给我出来,撞了马车就想这样装死吗?让本公主撞你一下,我就饶过你。”

      坐在马车内的男子眉头一挑,他笑着掀开了车帘,温声说道:“祝姐姐 ,好久不见。”

      祝榴脸色一变,“怎么是你?”

      “祝姐姐,你也让我好些意外,从前的你,可不会是这样粗暴的对待我。”他语气期期艾艾,目光眷恋回忆着过往。

      祝榴目光凝了凝。

      “仇茶茶,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叫我吗?”祝榴肺都要气炸了,却阴沉沉地笑了起来。

      “祝姐姐,你还是叫我从前在信地的名字,你是在责怪我吗?当初,我真的不是有意要离开你……”他的嘴唇微微地下压,咬着牙,眼睛湿润仿佛随时都会流下泪水。

      祝榴看这死样子就直犯恶心,他那可不是简单的一句离开,而是背叛。

      真想将他一刀斩了。

      祝榴看到他腰间随风摇拽的仇国令牌,眼眸暗了暗。

      此人,还杀不得。

      “祝姐姐,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吗?”仇茶茶眼里冒出了一丝期待的情绪,身姿低到尘埃,近乎渴望地说道。

      回你个得儿。

      她在心中翻了个白眼。

      “既然离开了夏国,别在我眼前套近乎。你也不是质子了,做这副黏黏糊糊的模样是想要恶心死我吗?”

      祝榴眼中闪烁着轻蔑之色,冷冷地瞥了一眼,又飞快离开,这人不值得让她再多看一眼。

      她是真好奇,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派他回来,还是他本来就瞎,知道她不好惹,时隔两年还敢跑回来只求一死。

      “祝姐姐,你怎能如此说我呢?你我可是青梅竹马的缘分,难道你就因为你带回来的那位将军,就不再看我一眼了吗?就生疏了吗。”仇茶茶捂着胸口,伤心欲绝地说道。

      祝榴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样,胸口的那股郁气也随之消散。

      她被这人的话气笑了。

      果然死不要脸,她比不过。但是……裴亭春被她抓住的消息,根本就没有公开。那么有意思了,是谁告诉他的?

      “仇茶茶,你消息可真快呀,这么快就知道我得到新欢?”祝榴眉头蹙成一团,审视的目光投了过去,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对方的马车。

      他心虚地将目光撇过去,翘起了兰花指,柔弱地说道:“祝姐姐,你瞧我今天这一身,可符合你的口味?是不是比那将军更要俊。”

      仇茶茶穿的衣服可不像他马车一样朴素,上面的做工都穿着金线,而他也像以前一样花枝招展,头上插了乱七八糟的簪子,简直没眼看。

      以前没有戳穿,但现在祝榴真是嗤笑一声,脸上堆满了嘲讽。像他这种哪里比得过清汤寡水的裴亭春,一根手指头都比不过。

      她尖酸刻薄地说道:“你也配跟他比?求你别穿成这样在外面走,让人觉得你不男不女,不人不妖,我现在的就想把你当成书中妖怪,一剑斩了。”

      “祝姐姐!你怎么能这样说我……你真是太伤我的心了,你知道我还身患重病吗……咳咳咳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找神医治病……”仇茶茶矫揉造作地捂着胸口。

      “你咋没病死呢?”

      她却在想,该不会他们看的是同一个神医吧。

      看来不能再耽误下去了,马车的事,从前的事,她先不计较了。以后再来找他算账,他来到了她的地盘,必死无疑。

      “祝姐姐,你怎么能诅咒我,你这样太辜负我对你的一片真心了。”仇茶茶哭唧唧地说道。

      祝榴翻了个白眼,懒得跟这种人浪费时间,她撤回到马车内,其他人立马懂了,尤其是褚贤,她忍这个不男不女的人很久了。马车飞快离去,溅起来一阵的雪,她与马车上的男人对上视线。

      裴亭春不知什么时候醒来了。

      “别看我,他连我面首都算不上。”祝榴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她坐在一旁的小榻上。

      她把位置让给了裴亭春,就是为了他能好好的躺着。

      “咳咳,我是你新欢?”

      祝榴诧异地看着他。“你接受了?”

      裴亭春沉默不语。

      “看起来你没接受,不过没关系,我救了你,就是你的救命恩人,我管你接不接受,你都得当我的面首。”祝榴笑着说道。

      “你也要把我带回信地吗?”

      “不然呢,你都是我的人了,我怎么可能让你离开我。你就想问这事?”

      裴亭春目光闪了闪,他又闭上嘴了。

      “大哥,你快死了你知道吗?你好好躺着,别问东问西好吗?”她把人重新按了回去,贴心盖上了被褥,也强行让他闭上了眼。

      等人气息甚微,总算到了神医的住所。

      雪虐风刺,黑瓦上覆着一层白薄薄的薄雪,高门挂着桐木匾额,用着彩绘写着龙飞凤舞的几字“青柯医居”,旁边还挂了个小牌子“生人勿近”。

      祝榴瞧着这块牌子,倒觉得有点意思。

      冷风穿过了庭院的树杈,青白的树下挡着两队人影,他们谁也没有先迈进院子,只因着门紧闭着,里面的主人刚得到传报,要等一会儿才打开。

      远山、青树屋院都覆上了一层皑皑白雪,她静静伫立,身穿榴红色襦裙,为天地间点了一抹红。像是一只独特的仙鹤,格外引人注目。

      蓬松的披风裹着她的肩脖,这冰雪天地,衬着她的面容越发的莹白,她望向姗姗来迟的一辆马车,眼神纯净,让人忍不住避开视线。

      仇茶茶下了马车后不敢看她,他忍不住看向他身后,好像这样就能慰藉,他脸上一片心虚。

      他与公主青梅竹马,自然知道公主的部分往事。

      公主才十八有余,及笄之年。在朝堂之上,乡野之间,威名在外。祝榴曾为驯一匹烈马,他亲眼看着她活活鞭笞侍从至死,其冷血乖张暴戾,惧其如蛇蝎。

      像她这样的人,绝对不容忍他的背叛。他怕呀,怕她忍不住一剑斩了他,哪怕手里有着令牌,哪怕身后有人为他撑腰。还是怕呀,那是刻在骨子里的畏惧。

      祝榴看着刚见又现在见的仇茶茶,心中冷笑。

      “真是冤家路窄。”褚贤在她耳边吐槽。

      “褚贤,他可不是我的冤家,里面那位才算得上。”祝榴不留情面地说道。

      仇茶茶在旁边听着这话心里也不好受,可是想到主子的命令,还是硬着头皮凑了上去。

      “祝姐姐,你身上的病还没有好吗?”

      仇茶茶只知道她有隐疾,但具体的病他用了一年都没有打探下来。成王从来就没有把他当成自己人,怎会让他知道自己女儿的情况呢。

      祝榴完全不带理一下,她将手放在袖子里,等着那门缓缓的打开。先让众人所注意的是神医身下的轮椅,其次才是他那张俊美的脸。

      “褚贤,这就是你给我找的神医?”

      “祝榴,你听我解释!”褚贤求生欲很强地说道。

      “还需要什么解释,他自己都是个瘸子,还救我?”祝榴歪了歪头,咬牙切齿地说道。

      狗东西,又碰到她一个认识的人,今天出门不幸啊。

      男人看到了熟悉的人,眉头一挑,被他身后奴仆飞快推到了她的面前,语气轻快地说道:“祝榴,真没想到,有一天你能求到我的面前。”

      “沈聿青,我没有想求你。”祝榴下意识呛他。

      褚贤立马冲了出来说道:“青柯神医,你可千万不要听她的话,她说话完全是反的,我们的确有求于你呀,请你救救人吧。”

      祝榴被她挤到了一边,翻着白眼抱着臂,懒洋洋地看着沈聿青。

      沈聿青没有像先前说的那样,语气欠欠地说道:“可是我看还有一对要求我治病的呢?我这儿有个规矩,凡是凭我心情,我现在只想救一个人。”

      一旁的仇茶茶脸色一变,赶快说道:“祝姐姐,我比较要紧,你就让给我吧。”

      他还以为像以前那样,他求什么她就给什么。

      沈聿青看着这异样的氛围,笑了笑说道:“祝榴,你还像以前一样真受欢迎。”

      “那是自然。”

      “嗯,要救你这位小情郎,还是救里面那位。”沈聿青笑着说道。

      “你不觉得,我是让你来救我的?”祝榴反问道。

      “你不可能求我,那就是为别人而求,这不难猜,我都听说你擒住了敌国的将军,你是为他而来。”

      “猜得不错。”祝榴朝他吹了一声口哨。

      “祝榴,我只能选一个你的情人救下,你选哪一个?”

      “沈聿青,你还真是非要逼人做个选择。”祝榴看他的眼神越发的厌恶,他真的像个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

      “没错,从前亦是,现在亦是,你选一人。”

      沈聿青满脸的恶趣味,他就是要逼她选出来一个人,实际上他根本就不想救她的情人,如果不是因为她……

      “你要救谁?”

      所有人都紧紧地盯着她,就等着她嘴里吐出那个名字,在场的几个男人也想知道她最爱谁,究竟是爱旧人还是爱新欢。

      祝榴环顾了一圈,看着这群人的脸色全都是不一样的情绪,有人担心,有人彷徨,有人看戏……

      她挺喜欢因为她而引起所有人的关注,他是真了解她呀。

      祝榴嘴角勾起了一抹得逞的笑,又悄然地压下嘴角的弧度,微微张开嘴,欲言又止。

      仇茶茶瞧她这不急不缓的模样,脸色焦急地说道:“祝姐姐,求求你救救我吧,我们可是青梅竹马,难道你要见死不救吗?”

      祝榴鄙夷地瞥了他一眼,神经,去你的青梅竹马!总共陪她了一年的质子。

      “仇茶茶,你算什么青梅竹马,你还没有认清楚你的身份吗?我怎么可能会选择你个背叛者。”祝榴耻笑地说道。

      “这么说你选好了?”沈聿青问道。

      “自然,我选裴少将军。”祝榴对着沈聿青甜甜一笑。

      沈聿青看着这一抹笑容格外碍眼,他眼中温情的情绪逐渐变得冰冷,于是将心中的火气全都撒在了另一人的身上。

      “很好,”沈聿青扭头看向仇茶茶,抬出手指盯着他,“你!滚出我的院子。”

      “凭什么!”仇茶茶不甘说道。

      “你没看见她讨厌你吗?”沈聿青轻飘飘地说道。

      “你们都会后悔的!”仇茶茶被沈聿青身后的奴仆强行驱逐,他满脸怨气地上了马车。

      祝榴看他掀起来的那一角里,果然马车里坐着一个人,那就是他背后的指使者吗?

      等马车离去,沈聿青面带微笑,在她面前晃了晃,“你不打算救人了吗?”

      “当然救。褚贤,把人给我抬下来。”祝榴笑眯眯地离他的轮椅远了一些。

      沈聿青脸色一愣,心中泛起了一抹苦涩。他默默去看那将死之人,当他看清了胸口的伤后,脸色一变,赶紧让人抬进去。

      沈聿青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差点扎到了心脉,三年没见,你玩得更过了,命在你这儿是真不重要吗?”

      “关你何事?人是我的,我要怎么玩是我的事,沈聿青你什么身份,还管不到我的头上吧,不论过去,还是现在。”祝榴嗤笑一声,她硬生生呛了回去。

      沈聿青一时失语,脸上一片慌乱,垂下了眼眸。

      “青柯医师,祝榴,你们俩别吵了,先救人。”褚贤忙得团团转,刚把人抬了进去,她一转身,就看到他们俩吵起来了。

      “公主,你冷静啊。”

      逢久默默地挽住了她的胳膊,犯不得和医师吵架,还耽误救人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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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发表时间:1个月前 来自:湖南
    《错认夫君修罗场》预收
    扶双眼睛恢复的那一天,她的夫君也回来了。
    她笑着扑向了他,“阿月,你说的没错,我的眼睛恢复了。”
    “阿月?我不是。”
    直到第二个夫君出现,“滚开,她是我的。”
    两个男人对峙而立,而她夹在中间,打量着两张长得一模一样的脸,脸色一白。
    ——昨夜她与其中的一位行云雨之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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