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蝇营狗苟
“不带这么压榨员工的,辛尤里?米什前三后四。”刚出轮回实验,毛山青的眼前便出现一扇门。“这是什么话,年轻人,要历练。”说着辛尤里打开那扇门,做个请的手势。毛山青不得不进了那扇门。
回头,那扇门早已消失。而自己此时正身处一个……食堂?
前面有人叽里呱啦说着八卦,“你听说没有…就是……对对。我下辈子也要投这么好的胎。”
毛山青听得断断续续,她看着手里的饭刚准备进食,就听到有人咳嗽两声将声音压得很低,“那个谁还在后面。”那人咳嗽两声后周围都安静了,他说的话反而全部落到了毛山青耳朵里。
?
“你想不想知道你长大后的生活?不想也没关系因为你现在已经在你的未来了哈哈哈哈。”乌鸦猫贱兮兮的声音又出现了。“我已经死了。”
“平行时空懂不懂啦?如果!如果!懂不懂啦?”
“懂啦懂啦。”毛山青边说边翻白眼。
“我现在是干什么的?”毛山青环顾四周,乌鸦猫早已消失,“去你大爷的辛尤里。”
通过对周围世界的摸索毛山青发现自己长大后是一个律师,嗯,很不错。依照长大后自己的记忆,她打开手机。
手机里的联系人大多是甲方委托人,她翻遍电话簿也没找到一个看起来像是朋友的备注更别说家人了。
点开最近聊天。
毛山青:……………………
长大后的毛山青有点儿没人情味儿。她一个个把委托人的名字送进搜索栏,都是缺德的恶人。网友的评论全都是祝福这些人去死。
她就是这些恶人的辩护律师。
上网搜搜自己的名字,她的官司赢面总是很大,每场可谓都是十拿九点九稳。
赢面大的另一个原因是,这些恶人家里人愿意出钱请她。而原告,大多都是普通人,有些连律师是什么都不知道。
拿钱办事,有什么错?
毛山青本想用这些安慰自己,直到她刷到了那些受害人维权的视频。说服不了自己,干脆就不去看了。
毛山青发现她手里现在还有个官司。这回是个集团股份受益人,她的辩护人是一个青年女人,二十七岁。毛山青翻翻材料,这次官司对她们来说已经十拿十稳了。
她又点进了她和女人的聊天页面。
【两天前
委托人许女士:结束之后咱们一起吃顿饭吧。这次真是感谢你了。
毛山青:[笑][笑][玫瑰]这段时间承蒙许女士厚爱也感谢许女士信任我的能力。[握手]】
当然信任你的能力了,上面每隔几段就是金黄金黄的转账记录。光收的钱就比上大多数普通人十年的工资了。
这里不是河周。她看看手机日历,她现在已经三十一了。从大学毕业就来到到离家八百里的时见奋斗。回家路上,看她这娴熟的开车技术,挣了不少钱,少女毛山青合理推测中年毛山青现在可能还买了个房。
当然不是买的,是租的。
按照中年毛山青的意愿,她打算攒够钱,也就是打完许女士这场官司后,她就回河周过自由生活。
浑浑噩噩一天,毛山青洗吧洗吧睡觉,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毛山青发现自己最近招上了邪祟,比如她现在完全不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她想手机上的日期是不是坏掉了,而家里的镜子,发出的信息都显示隔了一天的日期。正好赶上周末,她决定好好看看。
她选择了医院,医院里的医生说她没有任何问题,方便的话,她可以转精神科看看。精神科的医生说这是因为她压力太大,应该多休息。医院走廊里有人在惋惜谁谁谁因为工作过劳猝死了。
毛山青奋斗这么多年可不想她的那些钱都打水漂,于是她准备全方位在家里安装监控,并且下单了一堆……解压神器??
毛山青之前家里只有两个地方有监控,一个是家门口,她租的房子一梯一户。还有一个则是书房。
装完监控后,多疑的毛山青最终去了一家算命除邪店。这家店是她偶然听同事讲到的,说是很灵。毛山青没想到烦人的同事有一天能在她的生活里派上用场。
这家店牌匾上八个大字:傻人傻福,吉人天相。
毛山青将信将疑地走进那家店。
店里各种法宝器物,还有一个大池子,里面堆叠着冥币,不过下面貌似是真的钱。
“有人吗?”
没人回答,这家店其貌不扬没想到里面这么大。毛山青越走越深,越走越深。当她反应过来时面前忽然出现一个人影。
一个婆婆,一个微笑着,眯着眼看不见眼睛的婆婆。白发上有根木簪子,穿着却是很现代。开口,声音像是上个世纪遗留的棺材。
“你找谁?”婆婆笑眯眯,手里拿着一碗,一碗西红柿鸡蛋汤?
“婆婆您好,您知道这里的老板吗?”
“我们这儿没有老板,倒是有掌门的。”
“哦哦,那我想找掌门的。”
“我就是。姑娘,哈哈。最近遇上什么事了吗?”
“……”毛山青沉默一会。她的脚步还是没有停!周围越来越黑,毛山青鸡皮疙瘩起来了,冷汗也冒出来。
当她听到自己声音时,已经坐在了垫子上。
“最近工作压力大?”
毛山青摇头,“我感觉我被鬼上身了。”毛山青以前看恐怖片里面恶人被鬼缠上不以为然,现在心却有点慌,真是越活越迷信。这家店里有钟声,但貌似隔了很远,传进耳朵里,像是抚慰婴儿的歌谣。
“鬼上身?”婆婆眼终于不眯着了,她还是微笑着,“是鬼吗?我怎么看着不像呢,你说是吧?”
毛山青从身体里被驱逐出来的时候眼睛还闭着呢,天都不知道,她有多久没睡过觉了。结果一睁眼,就是一个婆婆瞪着眼微笑着问她。几乎是一瞬间她有了速度赶超光的心思。她好想逃。
“能看见我?”
老婆婆不语,她拿了一只白玉镯子,给毛山青戴上,然后毛山青的魂就被吸进了魂里。“你带上这个镯子。那东西就不会再上你的身了,但切记千万不要摘下来,不然你三天之内身亡魂灭。”
那白玉镯子是上好的料子,指定不便宜。这人说了几句话给她戴上副镯子,这怕不是家饰品店。“好,大师,多少钱。阿不多少功德。”
婆婆笑了笑,婆婆暴笑如雷。“你还要用功德支付?”你的功德都被扣光了!“就用那个红的来来付就行。”随后用手比了五个八。
“我还是用微信吧,大师。我身上没有那么多零钱。”毛山青低头找手机,抬头一个A4纸大小的二维码便出现在眼前。“……”
走出那家店,毛山青细想又细想。得出结论之她是个傻逼。但先信着吧,目前也就这个方法比较靠谱了。
然后她开车顺着那条巷子,巷子上有几个红彤彤的大字:拒绝封建迷信。
毛山青:…………
然后被消息提示音唤醒心神。
艹,艹。艹!!
【刚刚
委托人许女士:毛律师,下星期二就是最后一场了。咱们下周末太微饭店见。】
纵使毛山青不知道如何回复,但奈何对方给的钱实在太多,不会也得照着葫芦画瓢。
这位许女士,名叫许繁奇,许氏集团董事长许从简的亲女儿。
没想到,一次“意外车祸”让董事长许从简和费松源全都死了。而这次意外的始作俑者是她亲哥哥,许费平。
但许费平是个精神病,被送进了精神病院。在这之后,集团里的股东们几乎全都虎视眈眈着许从简和费松源手里的股份。
明面上,把闹戏直接唱到她面前。暗地里,想着怎么搞她,让她把股份都尽数转让给“有能力”的人。
许繁奇的叔叔最阴最坏也最蠢,居然计谋着怎么把许繁奇搞死。人在过分嚣张时,暴露的东西也就越多。
许繁奇拿着一沓证据,把她这位叔叔给告上法庭。
在此之后,那些跟着她叔叔做事的人,也全都夹起狐狸尾巴。
豪门恩怨情仇,只要这个案子赢了妥妥的爽文,什么小说照进现实,电视剧里的原来都是真的。
这个案件很简单,第一社会伦理方面说的过去,第二许繁奇提供的证据都很充足。这个案子赢了之后毛山青或许还能收获道德上的好评。不过,黑墙中间一点白反而刺眼。
毛山青猜测许繁奇也绝不简单,她“一个人”收集的证据,每一个都能让她的亲叔叔吃上十年牢饭。要么就是背后有其他股东在她这边帮腔,要么就是她的蓄谋已久。
【毛山青:好的[OK]许女士[玫瑰]真是我的荣幸[玫瑰][握手]】
回到家后毛山青躺在床上睡回笼觉,天知道今天她为了去“除邪”早起了多久。
手镯里……………………毛山青要疯了,她刚被驱逐出身体的时候连周围是什么环境都没认清就被一个镯子给吸进去了。“辛尤里?辛尤里?辛尤里?”毛山青希望破灭独自画圈去了。
几天后,案件很顺利地结束了,许繁奇很感谢她除了固定的律师费用还给了她很大一笔“小费”之前那些杂七杂八的费用加起来都不知道有多少个零了。
“许女士!”见面先来个拥抱,然后和许女士闲聊。
许繁奇聊着聊着就欲言又止,这是过分感动要哭的节奏,“要是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毛山青给她递了几张卫生纸,“许女士,您是我见过的”她话还没说完,“别叫我许女士啦,好生疏。我们算朋友了吧。你叫我繁奇就好了。我叫你什么好呢?”
“就叫山青好了哈哈哈。”然后毛山青默默在心里补上后面半句,给钱最多的委托人。当然如果许繁奇没打断她她肯定也不会那么说。
“山青,你手上戴的这个镯子不错,和田玉,我能看看吗?”
看,肯定看,送你都行毛山青心想。毛山青早已已经说服自己她只是工作太忙忘记时间了,什么鬼上身,都是封建迷信。
“真好。我和她有缘,等她好久了,终于见到了。”
“你要是不嫌弃就戴着吧。哈哈。”
“嫌弃,我怎么会嫌弃你呢,真是谢谢你啦。”
回到车上回到家里,真累啊。
干完这票终于可以回河周了,爸妈的祭日也快到了。
毛山青被从镯子里放出来了,天都不知道她在里面这几天都是怎么过的。但是眼前的显然不是她的身体,这是一个温婉女子。
她看起来睡得很不好一直紧皱着眉头。过了一会她睁开眼,起身走到落地窗边打电话。边打边从香烟盒里掏出根细烟,她抽烟的次数不多,讲话的次数同样,只一个人静静的看着花园的那个人工湖,讲完话后就是长久的沉默,电话那头的人一直等着她开开金口,不挂电话,或者说不敢挂电话。
“不杀了她,我只怕夜长梦多啊。”
长久无人回答,许繁奇笑出声,“开玩笑的啦,毛律师很合我眼缘啊。”
烟灭了,她出了房间,留毛山青一个魂。过了没几分钟有个佣人进了房间,开始打扫刚刚落地的烟灰。
毛山青匆匆跟了上去,这个女人的家实在太太大了,毛山青根本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又一个楼梯口的尽头。
“你在,找什。么?”背后突然出现一个男人的声音,怪腔怪调的像吊着最后一口气马上就死了。“你管,我。在找!什么。”然后又一个男人的声音,声音依旧怪腔怪调。第一个男人直接穿过了毛山青,然后和第二个男人不知道在密谋些什么。
但毛山青知道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你!是谁?”毛山青刚转身就被这句话叫住了,她听到有脚步声逼近了。“你管我!?你们两个智障脑残!居然问我是谁?”毛山青看见了,那是一个浑身是肉的女人,走起路来身上的肉一颤一颤的,似乎动作稍微快些,那些肉就全要都掉下来。
当然,那两个男人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浑身上下没有一点肉,皮包骨,枯如柴。
“你找!事是不,是?”
他们说话的语气像是刚学会中文,标点符号几乎全部错位。
“我找!找!找?诶我找什么来着?”
突然,女人被那个男人问愣了,然后开始思考,她的脑袋转了好几个360°。
毛山青只得快走,“我想起来了!!我要找的,就是你!”女人的手抓住了毛山青的肩膀!!!!WTF??
“你有。病!啊?”第二个男人出声了,女人生气了,她开始向那两个人走去,毛山青赶紧逃了。
卧槽泥马我日你大爷!!!女人跟过来了,毛山青听到了她的脚踩踏地面的声音,沉重的,她曾在动物纪录片里听过的,象脚落地的的声音。
好在这个房子够大,上下七层每一层都有七八个房间。
毛山青忍无可忍,她拼命的跑。大脑极速运转,想起自己现在是鬼魂。她的心砰砰砰得跳,然后身子飘起来了,留女人在原地着急的打转。“啊啊啊啊!”女人疯狂的声音。
“帕帕”房屋里的灯全亮了,毛山青看见那个刚刚找的温婉女子从三楼尾巴的一个房间出来了。一身米白裙,头发长如瀑,黑如墨,嘴唇确是似血般的红,只是她生得好,一点也不奇怪。
“六姨!?!”女子向这边毛山青走来了,不对应该是那个胖女人,“六姨你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声?”温婉女子边走边笑。“你知道吗?你,马上就要死了呦。”
然后毛山青就看见女人拿出一个按钮一样的东西,之后“六姨”成了同行。
“你跑什么?!”六姨问毛山青。
“我现在也想跑。我们认识吗?”然后六姨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相片,“这,是不是你?”那是一张毛山青的照片,“……是?我?”
“你认不认识辛尤里?”六姨问,毛山青点了点头,“我可算找到你了,就这个女的疯了!!”六姨用她那缀满肉的手臂指了指那个温婉女子,看出来了,一上来就拿刀杀人。“你为什么能看见我?”毛山青问,“因为,我,不是人。”
“有点意思,有点意思。”毛山青沉思,“她为什么要杀你?”抬头看六姨。然后就看见????她她她?她把自己脱了???是的没错,朋友你也没看错。
六姨把自己给脱了,脱衣服的脱,不过她脱的不是衣服而是身上的肉。那些肉溢出些油脂有的还冒着泡,如果可以闻到气味的话,应该是一股油香味。
“哈哈,我从辛尤里那买的,说是可以减轻疼痛,快乐死亡无痛死亡。”
毛山青:………………
“这个女人,许繁奇,她疯了。我来来回回被她杀了不下八遍。”
毛山青肩上落下一根羽毛,“哈喽~”辛尤里的声音。
“哈你爸的喽!怎么回事?”
“嫑急,事情是这样的,说来话长,长话短说。”毛山青听完后有些怀疑自己的中文水平,“让我们说中文。”
……
故事的开始,是一个四口之家。本来关系和睦,美满幸福的家庭因为父亲出轨而破灭。母亲是个集团大小姐,联合别人把父亲给杀了。
这个别人,不是别人而是自己人,他们的亲儿子。为了不被人发现,他们找了一个人冒充父亲。可是儿子实在遭不住了,每天都会想起自己杀父亲的场景,最后得了精神病然后把他妈杀了。
然后按照同样的方法找到了一个人冒充母亲。看到这,你就要问了,怎么冒充?哪里的人?是先进的整容技术吗?是起死复生?!
nonono,是招魂上尸身。记住,大千世界无奇不有。那两个人,应该是两个魂。
“切记,不要被第二个人知道这件事,不然你,还有他们全都三天之内必死无疑。”这是那个大师在许费平走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可是坏就坏在这第二个人出现了。
这第二个人是谁呢?也不是别人,是这个家里的小女儿。
小女儿的童年,父母工作繁忙,她和哥哥也玩不到一块去。
许繁奇从小好像都是一个人度过的。一个人很孤单呀很孤单。
不过这对新来的父母做父母倒是很敬业,对许繁奇格外亲切,但它们不是父母是演员,许从简和费松源才不会对许繁奇这么亲切,鬼父母这演技扫帚奖都是高攀。
那天是哥哥的生日,夜晚,一家四口去太微饭店吃饭,他们的生日总是低调。
不幸,坐的车出了车祸,只有兄妹俩活了下来。
而这一切“当然”都是许费平做的手脚。许费平“杀”了自己的'“父母”。
这件事之后他“顺利”地进入了精神病院。
“可怜”的小女儿,在医院里,看着ICU的灯灭掉,看着医生出来,热泪正如一壶无人管的沸水想往外冒。
许繁奇哽咽道,“医生,我父母他们怎么样了。”
医生沉默了三四秒,然后通知了许从简和费松源去世的“噩耗”
…………
看,她是多么失魂落魄,一个人坐在病房外椅子上。她的眼泪一滴一滴流下来止也止不住,头发乱糟糟地散下来。周围一直有人赶来安慰劝导她,她什么也管不上。
亲人的离去的消息,让她也离去了。
不过周围没人看见被头发挡住的那张脸,一直静静地微笑着。
…………
许繁奇当然早就知道了一切。这些当然是她的手笔。许费平杀了许从简和费松源,有错吗?许繁奇不过让那两个冒牌货去死而已,有错吗?当然没有,当然没有,当然没有,当然没有,许繁奇心中一直默念着这四个字,居然说出了口,“当然没有。”众人只当她是不肯接受双亲的离世。
…………
“这是什么玩意儿?因为缺爱然后计划杀人的豪门大小姐?”毛山青道。
“其实也不全是。”六姨出声了,“我就是上身她妈的那个魂。要说,我觉得比起爱,她更需要许家的钱,权。也是因为这次车祸,她才登上许氏利益的戏台。”
你方唱罢我登场。
“哈哈是哒。分析很到位,看好你哟。”乌鸦猫说,而正当他们回过神时,六姨的尸体和许繁奇早已不知去了哪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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