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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茧房:第五章:蚀骨之刑
白炽灯在头顶滋滋作响,神乐蜷缩在牢房角落,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右后颈那道两寸长的旧疤。这道实验室留下的刀疤早已愈合,表面泛着淡粉色的凸起,像条蛰伏的蜈蚣。此刻她的后背却传来阵阵剧痛——三天前被合金长鞭抽中的伤口还在渗血,混着高烧的冷汗,将身下的稻草染成暗红。
“哐当!”铁门被踹开,新任干部松本踩着军靴踏入,腰间别着的合金长鞭随着步伐叮当作响。“上头要你给运输的货物消毒。”他甩出沾满油渍的工牌,“别以为有森医生护着就能摆烂。”神乐盯着工牌上蠕动的蟑螂,突然抓起泼在地上的馊水泼向对方:“让你们的脏东西见鬼去!”
空气瞬间凝固。松本抹了把脸上的馊水,青筋暴起的手背握住鞭柄:“不识好歹的畜生!”合金钉长鞭撕裂空气,重重抽在神乐后背。剧痛从脊椎炸开,她踉跄着撞向铁栏,温热的血顺着衣料滴落,在水泥地上晕开暗红的花。右后颈的旧疤被牵扯得发紧,仿佛又回到实验室里。
三天后,地下室的铁门再次被推开。尾崎红叶的和服下摆扫过满地血污,她撑着油纸伞立在门口,眼神扫过角落里奄奄一息的神乐。女孩后背的伤口深可见骨,溃烂的皮肉间还嵌着合金钉的碎屑,而右后颈那道狰狞的旧疤却与苍白的皮肤形成刺眼对比。“这个孩子犯了什么事?”她轻声询问守卫,当听到“夜兔培养”四个字时,伞面猛地收紧。红叶的指尖划过神乐后颈的刀疤,触感粗糙如蛇蜕:“不过是个孩子。”
首领的办公室里弥漫着浓重的药味,曾经威风凛凛的男人此刻半躺在雕花大床上,绷带层层缠绕着右胸,呼吸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尾崎红叶将染血的和服袖口拍在桌案上,目光扫过床头柜上森鸥外留下的药碗,喉咙突然发紧—(上次见首领,他还能单手拧断叛徒的脖子,如今却连起身都要靠人搀扶。那些森医生开的汤药... )她压下心头的疑虑,盯着首领浑浊的眼睛:“用酷刑对待无辜者,可不是港口黑手党的传统。况且森医生说,这孩子的伤再不医治,活不过半月。”
首领转动着怀表冷笑,手腕的动作虚弱得几乎带不动表链:“那就让森鸥外去治——前提是,他别想耍什么花样。”他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的血滴落在被子上。
诊疗室的消毒水味刺痛鼻腔。神乐趴在柔软的病床上,终于褪去了满是血痂的衣物。森鸥外戴着医用口罩,银灰色发丝垂落遮住眼底的阴鸷,手中镊子夹着沾满脓血的纱布。“忍着点。”他的声音隔着口罩闷闷传来,指尖避开她右后颈的旧疤,小心翼翼清理后背的伤口,“合金钉有毒,必须把腐肉全部剜掉...”
接下来的两个月,神乐在半昏迷中度过。尾崎红叶常带着熬好的汤药来看她,和服上的茉莉香混着森鸥外调配的草药味,成了记忆里最温暖的气息。后背的伤口在精心照料下逐渐结痂,而右后颈那道实验室留下的刀疤,却始终提醒着她:有些伤痛,永远无法真正愈合。而此刻的森鸥外,正借着治疗的机会,在首领每日的药汤里悄然滴入会让肌肉逐渐麻痹的慢性毒药,看着男人的生命力如沙漏般缓缓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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