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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俎二叔不介意加我一个吧!”黑暗中有人蹦出来,竟然是刚刚离开的仇施,她一撇嘴,“我可是好不容易跑出来的呢。”
我吃了一惊,这小姑娘跟着四爷走了怎么还带回来的?爷孙俩也不能拆伙啊,这不会是孙猴子派回来整我们舅甥俩的逗比吧。老舅倒是不在乎谁走谁来,一拎包和我就要上路,我不干了,整个人往下一蹲,“老舅老舅,今儿你把话说明白,你不说明白我,我就不走了!”
“倒霉孩子。”老舅恨得咬牙,却也不瞒着我。原来,冢户由来已久,“七上八下”原是给豪强贵族守墓的,后来不知怎么发展的,冢户就跳槽改成给人解坟的。泥土里藏着万千枯骨的爱恨,久而成牢,冢户接人委托为人破牢。
要命就要在了“不知怎么发展”上,这些冢户行当里留下了诅咒——“三千人入无何有之乡,万劫不复”——这句话我见过一次,在老宅翻新重打地基的时候。
这句话原来还有下半句,叫“终始在神女”,这就是老舅和其他七家的目的所在了。这些年俎家没死过什么人,但是我听爷爷说他的爷爷和老爹死得惨,余下几家往前数也是应了这句诅咒。
我拍拍屁股,跟着老舅走,“咱们是来找什么的,怎么解决这个诅咒?”对于诅咒,我接受良好,一来万物一府,死生同状,二来我一个坚定的马哲信仰者,鬼迷心窍才信这劳什子的诅咒。
老舅看我不闹腾了,很满意,“我也不知道,鬼知道老爷子让老子来这鬼地方找什么鬼东西!”
老舅可是十分郁闷,一句话含鬼量极高。走了半个钟之后,老舅停下了,介子叔支了口小锅就要煮面,他掏出两瓶饮用水,“两个臭小子,有忌口没?”我从背包里找出两袋鲜虾鱼板面递给他,老舅瞥了一眼没说话,窝在角落里和怒江的小子嘀咕。
“介子叔,我们是来解牢的吗?”我诧异地看了一眼阿归,因为我以为他是清楚自己是来干嘛的,不想我是个混日子来凑数的。
“进牢了。”介子叔挑出面给我装回桶里,还舀了两颗卤蛋,“是牢主不肯出来,我们只能走。”
我们竟然进牢了,我和吟雪端着面咬耳朵。我说:“你不是进过牢吗,咱什么时候进去的,你怎么也不说一声?”
周吟雪也很冤枉,“我也不知道啊,我进是进过,但是和这个不一样。”
我心说不一样你也不早说,使劲瞪了他一眼,“归归啊,你们家就派你出来了,有没有什么老舅没告诉我的内情啊?”
周吟雪低声说了几个字,我没听清楚又问他,他说:“娇娇,你这眼镜好久配的,几只手?”他摘下来看看,说了句镶钻怪好看的,又给我戴了回去。
我不知道他怎么又问眼镜,他又不近视,“半年吧,五十六个W。”
他就那么笑着看我,“我看你眼睛不瞎,该配给耳朵。”
轰隆——
平地惊雷似的,漆黑的远处炸开晕目的白,我匆忙闭眼。再睁开眼,老舅他们都不见了,就剩我一个。
我想,大概是所谓的苦主来了,就是来的有一点声势浩大——
铺天盖地的电闪雷鸣,睁不开眼又恨不得捂住耳朵,我连忙翻找出副耳机戴上。
不过片刻,所有又归于黑暗的虚无,我睁开一只眼,和没睁开一样,啥也看不见,连墓图的白光圈也再次灭了。
我只能盼望墓图争口气,可还没等墓图发亮,乌漆嘛黑的空间瞬间吃了十袋发酵粉一样膨胀了——
漫天灵蝶拔地而起,翅膀鼓出绚丽的白。
我朝着最白的地方走,攥在手上的墓图萤火一般闪。
我走了很久,一闪一闪的灵蝶四周扑闪,耳朵里满是簌簌的细音。我疑心有鬼,频频回头。
在我连续看了不下时候手表后,前面传来一点诡异的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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