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三无产品的BE世界

作者:独墨三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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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缘逆转桃中牵(2)


      【1】
      雾滴划过竹叶,杂乱无序地奏乐,突然水滴四溅,一串沉重且急促地脚步声在此刻尤为突出。
      “拿到玉佩了?”

      “……”

      听来人不语,了空转动手中的佛珠,一掌朝他甩去,只听那人“哎呀!”一声惨叫,了空挣开眼眸。一惊!皱眉道:“怎么是你?那人呢?”

      正直狐疑之际,顾峙桁一脚向他踹来,了空手撑桌板一个起空转身,两腿一叉,直的铮铮定住自己。而那一脚结结实实地踹在了朗朽的脸上。

      “哎呀!”又一声惨叫,朗朽被踹出几里远,断断续续回道:“我,我只是想喝口水……”

      三人:“……”

      顾峙桁翘腿一坐,冷声道:“是你用腹语将宋南祎引去的?”眉目间尽是不满。

      了空故作轻松道:“显而易见;不过你怎狼狈成这样子,披头散发的;这手是……二小姐的杰作。”
      “嗯,托你的福。”

      “欸,千万别谢我。”

      顾峙桁煽动眉睫,弹指挥去,眼前的茶杯的裂片四处飞溅。了空抬袖遮挡,却还是被一片残叶刮伤眉眼。

      了空擦拭几下,捻捻指肚上的血迹,气笑道:“啧,我是在帮你,不知好歹。”随后,伸手便将插在顾峙桁手心的长簪拔下。

      朗樾见主子手心的血洞初露,鲜血顺手纹滴落,极快的将帕子塞进他手里。顾峙桁闷声道:“簪子。”

      朗樾向了空看去,了空一副“唯恐不乱”的神情。
      盯着他,挑衅他。

      “……”

      朗樾瞳孔闪躲,指尖刚碰到簪上的构花,便被了空一掌打掉,起身将簪子随手向一旁揉脸的朗朽一扔,抓住朗樾的手腕,道:“眼角伤了,借你人一用。”

      在暗处,朗樾耳尖微红。眼神闪躲的快速瞟过对头两人,迅速抽回手来吭声道:“世子,我……”

      顾峙桁瞥向朗樾身后的了空。托腮笑道:“可是儿时太过娇气,竟被一小小伤口弄的矫情起来了。”

      了空抬起胳膊懒散的搭上朗樾肩头,回道:“哪有世子殿下厉害。”指了指攥紧帕子的手,“这不,得了便宜还卖乖。”说完扭头就走,刚走几步便停下来,一把拽走顾峙桁用来止血的帕子。顺便附了句:“你不矫情,忍着。”
      “……”

      朗朽瞪大双眼,默默地掏出自己的帕子递到主子手里,随后又默默地将簪子在袖子上擦了擦,递向顾峙桁。

      顾峙桁接过簪子,在手中轻捏几下。以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这翠绿色的簪身。

      顾峙桁看的极其专注,嘴角扬起淡淡的笑容。心想:这簪子倒是不一般的土气,宋家是买不起好看的簪子?嫡小姐的饰品竟比不上国公府里的婢女。

      “世子,世子……”

      朗朽接过主子眼神的命令,说道:“世子,这次明明能拿到玉佩的,您为何不拿?”

      顾峙桁眼底闪过一丝冷意,盯着簪子随意回了句:“没拿到。”

      “是没拿到,还是主子您不想拿回来?以您的身手,那毫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又有何能耐伤了您。”

      顾峙桁眼底的冷意瞬间转为冷冽,轻轻扭动手腕,手指一个用劲。簪子直接裂成三截。随手向地上一扔,清脆的声音阵阵回荡。

      “朗朽。”
      “在,主子。”
      “回去跑二十圈。”
      “啥!为…为啥?属下又……”

      顾峙桁见他一头雾水的样子,笑道:“朗朽,你不愧是“朽木”。生你兄弟俩时,是不是脑子全给你哥了。”转身时,又补充句:“去问清露。”

      【2】

      酉时三刻,天色渐渐黑去。

      宋南祎的车马刚停下,郝嬷嬷便后脚跟着前脚火急火燎的跑来。断断续续的急道:“二…二姑娘,不好了,您这这?”郝嬷嬷指了指宋南祎凌乱的发髻。

      更是慌乱道:“您真去与人私,私通了?”

      “哎呦我的二姑娘啊,您糊涂啊!这这,您赶快去拾弄拾弄自个,再去祠堂!”

      宋南祎眉头一皱,心想:“私通?”

      宋南祎暗中攥紧拳头,径直前去。

      “欸欸欸。”郝嬷嬷突然拉住她,神情惋惜地小声说道:“姑娘切记谨慎些。”

      宋南祎顿了顿,眯眼一笑。

      “多谢嬷嬷,南祎谨记。”

      三人穿过庭院,径直走向祠堂。斜挎式地玄黑牌匾上刻着“敦亲睦友”四个大字,只不过历经风雨的摧残,“睦”左边的“目”已显去大半。若是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宋南祎歪头一笑,看着紧闭的门框,内心闪过一丝可笑感。

      刚进门,就听见宋北望阴阳道:“二妹妹可算是回来了,瞧瞧这脖子上的痕迹……。”

      此话一出,场上顿时出现一阵闷笑。

      何以晴满脸忧心的前去,不知是不是故意的,竟一不小心将宋南祎领口上的盘扣扯开,裸露出锁骨出的春光。“哎呦,看我笨手笨脚的本想着看看以什的伤势,却没想,还望以什莫要怪罪。”

      “不会。”

      这一露,倒是让在场人都看清锁骨出的一片青紫。
      夜晚归家
      散乱发髻
      脖颈伤痕
      锁骨淤青
      不妨让人多想……

      三个姐妹相互配合着,表明了今个定要治宋南祎个通奸之罪来。

      宋南祎深情淡漠的扫视在场的每一个人,那双瞳孔越变越暗,视野越来越小……最终成了一片空白。

      宋青淼揉动几下尚未养好的屁股,白了一眼。

      除了身旁的“母亲”、计绿和前不久见过的宋南祎之外,在场的一个人她都不识得。不过,见对头红绿灯三姐妹中的红灯她倒是有些许印象,好像叫宋…北望。

      这名字……
      绝了!

      方晚枫起身走到宋青淼身前,眼神中尽是睥睨。

      “你可有话要说?”

      绿灯:“你可别想狡辩,郡主的人都亲自来家中通报了,真是丢人。”

      黄灯:“三姐你别说,我都忘了那人说什么来着,好像是说同一个僧人是旧时……”

      听她嗡嗡嗡的说了一大串,宋青淼困的直打哈欠。

      半晌。

      宋南祎道:“以什,甘愿受罚。”

      ……

      此话一出,被噎住的三姐妹……三人相视一眼,宋山似、宋隔往一同瞥向宋北望。

      宋北望:“……”

      方晚枫一脸恶相,嘴角一勾,皱纹蹙在一起倒是显得吓人。

      “你这是认了?不知天高地厚的贱蹄子,哼!”

      “你可知道你认下的是什么罪?”

      宋南祎道:“自然是晚归家,让祖母、叔婶、姊妹们担忧的罪。”

      此话一出,宋北望即刻接话道:“什么晚归的罪,你别颠倒黑白,分明是…”

      方晚枫冷笑道: “好!”

      “竟然认了错,今后所有人再提起此事,别怪我不留情面。”她将后半句话强调的很重。又道:“你当日的话,可还记得?”

      宋南祎道:“谨记”

      【3】

      “啪啪啪”

      宋南祎跪在高堂中间,彭嬷嬷亲自杖足四十,三古在一旁报数。

      “二十四、二十五、……三十、三十二……四十。”

      见着宋南祎一双美足被打的鲜血淋漓,血肉模糊。忌月紧握拳头,怡茶目中尽是止不住的心痛,祠堂两侧的人纷纷扭过头来,轻捂鼻头。

      宋南祎撑住身子,强忍将要昏厥的痛苦,瞥向高座的方晚枫。

      只见她,一手撑额,闭目安神,嘴角上勾。像是在享受一场盛大的乐剧盛宴……

      杖足半刻钟后,方晚枫不为所动。

      忌月眼里是发了疯的怒火,一手默默的握住腰后的短刀。这时,宋南祎轻微侧头,与她对上视线。

      一刻钟后,宋南祎眼神逐渐涣散,汗珠越流越极速,足上的血结成血块,让人触目惊心。

      夏季可眼里透露出不忍,刚想为宋南祎求求情面,一抬眼,正对一人目光。夏季可极速收回自己仅存的那一丝怜悯。

      “祖母,到时辰了。”

      夏季可一惊,看向宋青淼。

      宋青淼道:“祖母,您是睡着了吗?”

      夏季可心脏一颤,伸手将宋青淼拉到身后。

      宋青淼见方晚枫还是不为所动,又道:“祖母,您……”
      宋北望道: “闭嘴!”

      宋山似:“四妹妹怕是忘了当日是谁让你受的刑。”

      宋青淼:“……”妈的。

      气氛实在是压人,宋青淼退回出发地,默默的低下头。

      又半刻钟后。
      又一刻钟后。
      ……

      一时辰后,宋南祎脚背上的血液早已凝成血痂。方晚枫缓缓睁开双眼,目光移到宋南祎的上,轻轻一笑,慢悠悠说道:“想来二姑娘也知道错了,都回去吧。”

      ……

      回到房中,夏季可不争气的点点宋青淼的头道:“青淼,你怕不是傻了,竟然为她求情,这日后还不知怎么被大夫人针对。”

      “傻丫头。”

      宋青淼看着她说道:“母亲,方才您也是想为她求情的吧?”

      夏季可一怔,看着眼前认真的女儿,心中翻起一阵迷茫和疑惑。但这感觉一瞬即逝。

      夏季可道:“你最好离宋南祎远些,她身上背负的“东西”不是你我能承受的住的。”

      “这座府邸,住着更为凶恶的野兽,今后你可得学聪明些。”

      【4】

      辅国公府外,朗朽撑着腿,颤颤巍巍的向前移去。
      “朗朽。”

      抬头看去,“哥,哥快快,快来。扶着我点,嘶~”

      朗樾架着朗朽,笑道:“又被罚了。”

      朗朽一想,一股脑火袭来,嘀咕道:“都怪清露那个死妖婆,不提前告诉我这次不夺玉佩是计谋,害得我…哼。”

      朗樾:“……”

      朗朽见他不语,“……朗樾,你不要告诉我,你也知道。”

      朗樾和他对视一眼。

      “……”
      靠!
      三日后,三辆非富即贵的车马纷纷停在辅国公府府邸前。

      小厮笑着将来人迎进门,“花夫人、崔夫人、宋夫人,我家夫人已在后院等候多时了,请随我前来。”

      “咚咚——”
      “开门,开门。”
      “肆之,是我,花即明。快…欸。”
      尉九零将花即明挤到身后,抢话道:“还有还有我,九零。”

      花即明:“……妈的,尉九零给我滚后面去。”说着便提起他的后衣襟,猛的向后一甩。

      尉九零一个踉跄,差点扑到匆匆赶来的清露。

      清露行礼,说道:“二位公子,安好。世子在宁纯阁静候各位。”

      花即明:“……”

      尉九零见他哽住的样子,笑出声来。揽着他的肩头,长笑离去。“哈哈哈,你啊,你啊,糗大了吧。”

      “滚!”

      宁纯阁——
      说起此阁,万言千语终抵不过一句,“吾果落,缘近散。”

      自打宁纯公主病逝,此阁的主人便只有顾峙桁一人,除了他没有人能私自进入此地。

      此刻,顾峙桁神情散漫,仅身着黑衣内衬,有意无意的与祭商无下棋。

      相比于顾峙桁的随意,祭商无的神情倒是显得十分严肃,两条眉毛紧紧的锁死在一起,手中的白棋被磨的锃亮……

      憋了许久,终是松了口气。

      祭商无道:“这些时日萧玄离那边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顾峙桁将指尖的黑棋,下在棋盘上。慢悠悠回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再让他多活几年。”

      “听说了空对那个二小姐赞赏有加,对此你怎么看?”

      顾峙桁顿了顿,眉眼间透露出一抹神秘,呢喃道:“狡兔…三窟。”

      “什么?”

      “无他,一只狡猾的兔子罢了,只要她够乖,我就不杀她。”

      “……”

      “肆之!”一道高声喊来,两人一同抬头望去。

      尉九零笑道:“策尔,你也在这。哈哈…你们不知道,方才……”

      祭商无无奈摇摇头道:“没大没小的。”

      尉九零将花即明狠狠数落一顿,眼见花即明要一掌劈来,迅速躲到顾峙桁身后。

      花即明两腿一叉,往那一坐。说道:“肆之,听说你遇刺了,看你这生龙活虎的样,不像是有事的。”

      祭商无道:“那我在这是干什么的呢?”
      “是没伤着,就中了点毒。”

      “中毒!”尉九零大声喊道。

      “啧,小五,你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今后出去千万别说你打过仗。”

      尉九零:“…小爷本来也打过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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