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养鱼发家日常

　　005 抓鱼

　　苏果仰起头，“啊”了一声，她皱着小脸，有些发愁：“阿姐，道理我都懂，但是我们做什么营生呢？虽说有个鱼塘，但是你和我都不会养鱼呀……哎，要不然我们挖野菜卖吧！”

　　苏玉笑了笑，苏果不会养鱼，但是她会，苏玉趴在她耳边，小声说：“爹爹把养鱼的手艺教给了我。”

　　其实原主爹并没有教给原主怎么养鱼，只不过苏玉已经做好利用鱼塘养鱼大展拳脚的打算，但在这个时代，规模养鱼是个技术活，不是什么人都会。

　　所以提前说一下是爹爹教的，免得苏果和旁人疑惑。

　　这时，苏果震惊地扭头看她。

　　“鱼塘不能用，养鱼的事儿先放放。”苏玉笑笑，继续说她的打算，“当年爹娘不仅在鱼塘撒了鱼苗，还在河里撒了些许鱼苗。咱们去找找，若能找到鱼，咱们把鱼拿到镇上，一来看看现在鱼市的行情怎样，二来若鱼卖出去了，以后咱们生活就多了个进项，不会做吃山空……”

　　苏玉侃侃而谈，苏果从最初的震惊到心安踏实再到心生憧憬。

　　本来还在为以后的生计发愁，现在听阿姐这么一说，只觉前途一片光明没什么好怕的。

　　苏玉这般说着，忽然瞥见河中有指甲盖大小的东西快速游动，苏玉蹲在地上瞧，待看清了水草下面的生物，不禁喜上眉梢。

　　说财神爷财神爷就来了。

　　“哇，阿姐，有鱼！”苏果也看见了，忍不住惊呼。

　　苏玉拨开水草，十几条鱼仔儿受惊迅速散开，又躲进了别处的水草中。

　　苏玉去屋里拿出背篓和鱼篓子，在河边涮洗。

　　苏果像个小尾巴似的跟在苏玉后面，说：“阿姐，你洗这些做什么，这鱼太小了，捉了还不够塞牙缝的。”

　　苏玉对苏果说：“你看这些鱼仔儿的长度，都是开春刚孵化出来的，有鱼仔肯定就有大鱼，咱们去找找，肯定能找到大鱼。”

　　苏果高兴地呼喊：“太好了太好了，去找鱼！”

　　苏玉说干就干，洗刷好鱼篓和背篓，带着苏果沿着河流一路向上，之所以向上走，是因为苏玉晓得，现在正是鱼类繁殖的季节，一些常见的鱼，像鲤鱼草鱼，它们有季节性洄游习性，会在繁殖季洄游至浅滩处产卵，她要去水草丰茂的浅滩处找鱼。

　　越往上走，树木越茂密，山间越是寂静，偶然出现几声鸟叫。

　　她寻了一处水草丰茂的地方停下，这里有很多浮游生物，一看就营养丰富，是鱼儿喜欢的好地方。苏玉掏出昨日剩的饼子，掰下一小块，在手中碾碎，洒到了水草附近的水面上，摇曳的草叶附近飘浮起一圈饼子碎末儿。

　　“阿姐！”苏果看见胡饼被撒进河里，虽然只有那么一小块，但还是心疼地不行。

　　“嘘。”苏玉示意苏果不要说话。

　　苏果不明白阿姐要做什么，但还是照做了。两人静静地站在河边，只是过了几个呼吸的功夫，就看见水草晃动，几尾大鱼游上来，争相吃水面上的饼渣儿。

　　“鱼，好肥的鱼！”苏果惊叫出声，声音里是抑制不住的激动兴奋。

　　鱼儿听到人声散开一些，但不一会儿又聚拢过来，大概它们也觉得饼子太香了。

　　苏玉示苏果子停在原地，她自个儿拎着背篓悄悄上前。她脱了草鞋，赤着脚悄声踏进河里，河水不算很深，只有及膝高。

　　苏玉弯腰，手里的竹篓停在半空不动。

　　看见水里的鱼儿吃得正欢，瞅准了一条又大又肥的，一背篓抄下去。

　　她看准了抄下去，还真被她捞到了，不只捞到了一条，除了那条又肥又大的，还有两条条略小一点的，苏玉顿时喜笑颜开，鱼在竹楼里活蹦乱跳，她生怕鱼跳出去，连忙用手捂住。

　　苏果看见苏玉捉到了鱼，连忙上去帮忙，把盖子递给接苏玉。

　　苏玉盖好盖子，感受到鱼在背篓里强劲有力地扑腾，心想这么有劲儿一会吃起来一定很好吃。

　　苏玉上了岸，打开背篓观察自己捉的三条鱼，其中，那条最大的鱼，鱼体腹部明显膨大，她拿出来用手触摸，腹部十分柔软，用手轻轻按压腹部，还有淡黄色的卵粒流出……

　　苏玉把这条鱼又扔回了河里。

　　苏果“哎呀”一声：“阿姐，好不容易捉到的鱼，你怎么又扔回河里？”

　　苏玉说道：“那条鱼正处于产卵期，咱们不捉它，留着它生小鱼仔儿。你看它腹部膨胀柔软……”

　　苏玉本想趁机教授苏果一些鱼类的习性知识，但她只说了个开头，苏果便头疼地摇摇头表示不想听这些，还撒娇地拉着她衣袖：“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它肉最多呢。”

　　苏玉弹了一下苏果的脑门：“学着点，以后阿姐的养鱼本事都交给你。”

　　苏果捂着脑袋躲了躲：“我才不学呢，记这些头疼。 ”

　　苏玉佯装嗔怒。

　　苏果便又上来拉她的衣袖，笑嘻嘻说道:“阿姐懂这些就行啦，阿姐懂就是我懂，我干嘛还要费心记这些。”

　　苏玉无奈地摸摸她的头，说道：“谁懂都不如自己懂，知识和命运都要掌握在自己手里才行。”

　　苏果不懂什么“知识”“命运”的，只是一味撒娇不学，苏玉无奈，暂时放过她。

　　苏玉放走了产卵的鱼，她让苏果好好看管剩下的两条鱼，她自个儿则拿起鱼篓子，先是掰了一块饼子碾碎扔进了背篓底部，又拿了盖儿扣在背篓口，这个盖子是特制的，竹条向里开，鱼能游进去，但是进去就出不来。

　　她找了个适宜的地方，将背篓口正对着水流的方向固定好，这才从水里出来。

　　“阿姐，这是要做什么？”苏果儿想了想又问，眼中闪过喜色，“是等鱼自己游进去？”

　　苏玉点点头：“碰碰运气，咱们刚才在这里折腾了一阵，短时间鱼不会出现，所以要放长一点时间，咱们先回去吧，等明日再过来。”

　　到了茅草屋，苏果抱着背篓里的两条鱼，期待地问道：“阿姐，我们早晨吃鱼吗？吃吧，一定是吃得吧……”

　　虽说早晨吃鱼不合时宜，但是他们没粮没米，自然是有什么吃什么了。

　　苏玉笑道：“吃吃吃，看把你馋的！”

　　苏果不好意思地笑笑，但身体已经很诚实地开上忙上忙下，刷干净铁锅，下面生起了火。

　　火苗上来，铁锅底部响起一阵噼里啪啦的悦耳水汽声。

　　“阿姐阿姐，好了好了！”苏果叫。

　　苏玉在处理鱼，一条鱼两三斤，足够她们姐妹二人吃，她只处理了一条，另一条放在背篓在草屋前面的河里养着。

　　她把鱼剁成了块，听苏果叫她，用菜刀兜着鱼喊：“来啦来啦！”

　　苏玉把鱼放进锅里，里面响起听着就好吃的滋啦声,即便是没有油，只靠鱼脂煎制的香气也足够诱人，苏果馋锝直咽口水，苏玉笑着看了她一眼：“别着急啊，一会儿就好了。”

　　苏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笑完又继续盯着锅里的鱼看，她已经很久没吃过肉了。

　　苏玉用木条做的筷子给鱼块翻面，等到鱼块两面变黄，她吩咐苏果去取水，把水倒进锅里，又听见一阵悦耳的刺啦声。

　　剩下的便是等水烧开了……

　　水面翻滚，白色的鱼汤咕噜咕噜冒泡。

　　终于好了。

　　苏玉夹了一筷子放进嘴里，鱼肉鲜嫩，细细品尝还带着一丝微微的甜，苏玉觉得这条鱼比她上辈子吃过的所有鱼都鲜美。

　　大概跟鱼的生长环境有关，她上辈子可吃不到喝山泉水吃自然水草长大的鱼，上辈子吃得鱼都是吃饲料高密度养殖的鱼，肯定没有这样自然生长的鱼好吃。

　　吃了鱼肉，喝了鱼汤，还把饼子泡进去吃。

　　饼子吸饱了鱼汁，别提多么好吃了。

　　两人吃得心满意足。

　　夕食时，苏玉去下鱼篓子的地方看了一眼，里面已有三条鱼，她把鱼倒进背篓，又撒了一些碎饼子，继续把鱼篓放在那里等着鱼儿自投罗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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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苏果比苏玉醒锝还早，她还记着昨日在下的鱼篓子，一醒来，她便拽着苏玉迫不及待往放置鱼篓的河边跑。

　　到了昨天捉鱼的地方，苏玉把鱼篓从水里拖到岸边，苏果掀开一条缝，惊呼出声。

　　鱼篓子里面都是活蹦乱跳的大鱼，苏玉检查了下，照样把产卵期的鱼挑出来扔回河里。

　　苏玉把鱼篓里的鱼倒进背篓，背在背上一掂量，差不多有二三十斤重。

　　她把鱼背到了茅草屋，在附近转了下，折了柔软的枝条过来，每一根都有手臂长。

　　“阿姐，折枝条做什么，我来帮你。”苏果看见苏玉手里拿着枝条连忙跑过去帮忙。

　　“别折了，已经够了。”苏玉晃手里的枝条，走到鱼篓前，手脚麻将枝条穿过鱼鳃，枝条一端绑住鱼鳃，另一端绑住鱼尾，被绑好的鱼如一张弓箭，一动不动。

　　苏玉绑好一条鱼便扔进背篓里，她手脚麻利，不一会儿的功夫便绑好了三四条。

　　“阿姐，我们为什么这样子绑鱼啊？”苏果围着背篓好奇问。

　　“去镇上要一个多时辰，这样绑起来，鱼可以多活一点时间。”苏玉一边解释一边不停绑鱼，如果她没记错，这种绑鱼的办法叫鱼弓术，使用鱼弓术，鱼离了水也能存活一天多，不过她没有试验过，不知道是不是真是如此，只盼着这些鱼能活到镇上就行。

　　“阿姐，你好厉害啊，懂得真多！”苏果真心实意称赞起来。

　　“那是！”苏玉笑着说，“都说了爹爹把养鱼的手艺交给我了。”

　　苏果学着她的样子把鱼绑起来。

　　绑完了鱼，两人草草吃了朝食，就下山。

　　去镇上卖鱼之前，苏玉得先去借个东西，卖鱼没有杆秤怎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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