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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宴
秦府。
苏浣来时适逢午膳,秦苑夕低眸喝着汤。
粉唇肤白的少女宛若画中神仙,美到令人失语。
苏浣觉得这般安静如画的模样才是真正的秦苑夕应该有的,那个自小被太学先生赞叹到大的人。
可她究竟为何装作守财奴?
费解。
“姐姐,介意分杯羹给我么?”
秦苑夕惯性答道:“给银子就分。”
苏浣表示她没听见,轻车熟路地开始挑菜吃。
“步……他给你的白银没有几百也有几十,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不给今天别指望能赏书。”
苏浣面露无奈,“诀哥哥一整日只知道练兵练骑射练舞剑练琴棋练书画,经常忘记给我银子,囊中羞涩,囊中羞涩……”
秦苑夕的脸色有一瞬间的黯淡,不过很快变成了安然。
她温婉地笑了笑,一举俘获苏浣的心。
“姐姐,你真好看,和南洌一样精致到无可挑剔。”
秦苑夕摇头,“怎敢与太子殿下比肩。”
“他有那么可怖么?”苏浣挑起秦苑夕后背的一缕秀发,绕在手上。
“往后的一国之君,不该怕吗?”
秦苑夕浅笑,果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太子何其尊贵,何其残忍,有目共睹。
他的偏心和宠爱给了一个始终蒙在鼓里的人。
苏浣似并未因苑夕的话有任何的情绪波动,语气俏皮,“是哦,那我学着怕一点。”
定更时分。
冠服局掌事为苏浣送来皇上钦赐绣衣。
“姑娘,陛下密诏,命你即刻前去觐见。”
苏浣接下衣服,神情平静,“多谢掌事,小女遵旨。”
韬光堂。
“民女苏浣拜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苏浣跪拜完起身微低下头,姿态恭敬,“陛下召民女来有何吩咐?”
“南玄误伤南洌之事可属实?”南仁额面方阔,眉目威严,能看透一切的眼神直射向苏浣。
苏浣面色变得凝重,急忙应答:“民女及时为殿下上药,并无大碍。”
“也是,若非洌儿愿意,否则谁能伤得到他”,南仁自豪地笑了笑。
“明日适逢舒光寿辰,想必……”苏浣话未尽,意已明。
南仁走近她,抬起袖子用手轻轻拨正苏浣的翠玉步摇,“女儿家,太机敏反而坏了心情。”
苏浣眸中无波,暂时褪下了戴了十几年的面具,平静道:“总会有这一天的。”
“洌儿成亲之日,朕便会封步诀为呿(ka一声)地第一戍将,你在呿地当好将军夫人,朕保你风光一世,算是赏赐你对洌儿的照顾。”南仁自诩恩威并施,苏浣没有缘由和资本拒绝。
苏浣全身僵直了几秒,还是跪下叩首,“谢陛下恩典。”
南洌,倘若你只是这世间一寻常俊秀男子,我们之间是否可有转机?
—————
翌日,丞相府。
南洌、南酌来得迟,苏浣和苑夕正吃得不亦乐乎。
秦苑夕的腮帮鼓胀胀的,苏浣小口小口地嘬着牡蛎,唇嘟得要上天。
南洌蒙眼。
浣儿真可爱。
因而他错过了南酌在看到秦苑夕时没忍住的宠溺之笑。
丞相舒光从大堂推门而出,身后随着他的女儿,舒衾。
明艳的粉紫色丝绸裙,唇上的胭脂是宝言堂最贵的融冶粉,体态婀娜,玲珑有致。
舒衾充满自信地对上南洌的眼,但被他眸里的凌厉吓了一跳。
舒光看见南洌和舒衾的眼神交流,心下一喜。
“太子殿下赏光,老臣不胜荣幸。”
“那丞相考虑,免了我旁听朝政的累差事?”
南酌扫过四周,皆是为南洌所惊之人。
他一直是个一句话气死一大批的人才。
“这……需得皇上批准”舒光转入正题,“殿下,这是小女,舒衾。”
舒衾行礼,“衾儿参见太子殿下,殿下万福。”
南洌眼里没什么情绪,“名门之后自然标致,年方几何?”
舒衾克制住心头喜悦,“小女方年十七。”
南洌点了点头,“可有心仪之人?”
苏浣有一刹那的恍惚,不自觉地退出人群。
她走出大堂就看到了同在后花园的步诀。
“步诀,你没去前堂?”
墨色衣袍、高大孔武的少年立于百花丛前。
“她来了,我就不会去。”
苏浣忽然很想哭,不爱就是不爱,没有余地。
前堂。
舒衾喜上眉梢,“有。”
南洌挑眉,“那真可惜,你与兄长无缘。”
南酌的目光掠过舒衾,“并不遗憾,落花流水皆无意。”
旁观的秦苑夕笑了笑,“北怀王,衾妹都入不了你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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