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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态?
笨蛋被送回宿舍,应景砚走之前又嘱咐:“入秋了,不要再穿短裤,当心着凉。”
“好的。”阮春珩点头回应,在门口目送他回去,“你也多穿点。”
应景砚:“明天回宿舍等我吧。”
“不在班级门口等你了吗?”
“不了。”
“哦,好吧。”阮春珩眼巴巴地看着他离开,好心情又没了。
程知远早已躺在床上装死,完美地将刚才那一幕收入眼帘,他支起脑袋,俯视在下面死气沉沉的阮春珩:“哟,这是在避着你?”
“哪有。”阮春珩脱力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笔一丢,卷子一扔,趴在桌子上不动弹,“他可能有其他原因。”
“怎么会。”程知远一只脚搭在栏杆上,甩来甩去,“要是真有原因,难道不会跟你说?”
谁知道呢?
阮春珩确实没什么底气,一厢情愿的人,哪有底气这一说。
他张张嘴,还没出声,门便响了。阮春珩心烦,但现在也只能他去开门,颓丧地起身,趿拉着拖鞋,眼皮紧绷。
“有事吗?”阮春珩顺手一开,连人也不看,转身便走。
“有事。”
“哥!”
阮春珩太熟悉这个声音了,心情多云转晴,蹦蹦跳跳地过去,像只花蝴蝶,在任身旁绕了两三圈。
在床上的程知远不忍直视,捂着眼睛缓缓躺下去,不动了。
“让你在宿舍等我没有特别原因。”应景砚冷着脸,“因为我还有点事儿没处理,可能要耽误时间,你在宿舍可以更好的休息。”
“哥,你就来说这个啊。”阮春珩鼻子一酸,心口一堵,“我还以为你是故意的。”
“故意什么?”应景砚从背后拿出一个袋子,拿出一条长裤,“新的,以后穿它睡觉。”
睡裤是深灰色的,里面有点小绒毛,摸着还有点舒服,阮春珩欢天喜地地接过来,仰起小脸:“虽然入秋,但白天也很热,总不能一直穿它睡吧。”
“中午你就穿短裤。”应景砚耐着性子道,“不然感冒了,你找谁?”
“找你啊。”阮春珩理所应当地回答,“除了你,我还能找谁?”
在床上装死的程知远biu的从床上弹起来,颇为幽怨:“合着我是个鬼呗。”
“...没有。”阮春珩皱皱鼻子,“那我找你俩。”
应景砚轻声叹气:“我说这话的意思是,感冒了,难受的是你,不是别人。”
“好吧。”阮春珩听劝,迅速脱掉身上的短裤,应景砚一怔,把人抱进怀里,往里面走,空闲的一只手将门关上后,再把人放开了。
他愠怒:“门没关就脱裤子?谁教你的?”
阮春珩的短裤已经落在原地,长裤还没穿,幸而上半身短袖够长,挡住了胯,只露了点大腿出来,膝盖是粉的,大腿上的肉倒是白得晃眼。
他被凶得一愣,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眼神疑惑:“都是男生,有什么不能看的?”
“...你不是...”应景砚眉一拧,将要说的话憋在了喉咙里,但阮春珩说得也不无道理,都是男的,身体器官大同小异,有什么可紧张的。
阮春珩垂眸:“我是什么?”
应景砚薄唇紧抿,他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怪谁,随即眼睛一转,瞧见床上的程知远还张着大嘴,盯着阮春珩的腿看,应景砚默默将人护在身后,压抑住心底的气性:“先把裤子穿好。
“哦。”阮春珩慢吞吞穿好裤子,应景砚又发现他脚上的拖鞋没穿,叹息一口气,帮人把鞋捡过来,蹲下身子,握住阮春珩纤细的脚踝,塞进拖鞋里。
他肤色不黑,但也不算白,没想到他的手还没有阮春珩的脚白。
白得刺眼。
“不管你是男生还是女生,都需要注意,随便脱裤子衣服,那是流氓行径。”应景砚顺顺他的头发,那簇头发就是下不去,“不要学这些,没人会喜欢的。”
阮春珩抬头,眼里已经浮上一层泪,“天气热也不能脱吗?”
“注意场合就行。”应景砚说,“总得照顾女生的感受。”
“可你也不是女生啊。”
应景砚意有所指:“但我也不是一个喜变态?欢看别人身体的变态。”
“哦。”
程知远:“......”说谁呢?
应景砚走后,阮春珩兴致不高,把卷子写完,关灯后爬回床上不发一言的睡了。
“...你怎么了?”程知远意识到不对劲儿,翻身查看情况,“你不高兴?”
“没有。”阮春珩把脑袋蒙进被子里,透出的声音也是闷闷的,“就是卷子太难,我太累,不想熬。”
“确定?”
“当然。”
阮春珩抹了把眼睛,挤出两个字就沉默了。
沉默持续到第二天中午,程知远觉得奇怪,但也说不出哪里奇怪,也说话,也笑,但笑不达眼,眼睛会莫名其妙跑出一些忧郁情绪,他思前想后也没得出什么结果。
昨天至少跟应景砚聊了半小时。
换成以往,必须熬一晚上以示敬意。
可,没熬,甚至还比以往更善变,程知远收拾书包的动作慢了下来,观察了好几遍阮春珩的表情。
程知远叹气。
...藏得也太深了。
阮春珩背好书包,确定作业都带齐后,冲着胡思乱想的程知远道别,“我先走了。”
程知远挥手:“去吧去吧。”
程知远摇头,儿大就是不由爹。
阮春珩一回宿舍便放下书包躺到床上,拿出班主任刚发的手机,点开消消乐,玩了没几句,睡着了。
等应景砚来敲门,半晌都没人应,他抿唇笑了笑,直接开门进去了。
书包放在书桌上,而阮春珩正面趴在床上,手里还拿着手机,脸颊上的肉被挤成一团,应景砚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把人叫醒。
“唔...嗯...”阮春珩迷糊地睁开眼,感觉嘴角湿乎乎的,伸手一摸,满手的口水,他浑身乏力,支撑着身子起来,双颊泛红,“哥,好了?”
“嗯。”应景砚眸光微闪,“赶紧下来洗把脸回家。”
他下来占了阮春珩的位置,等人经过身边时,拍了拍他的屁股,本是催促他赶紧走,但——
好像有点不对劲儿。
应景砚僵硬地抬头,发现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在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弹性的肉感至今还停留在他的手心,他握了握手,在裤子上擦了又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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