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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局
死去的木无双?之前他一直表达所爱慕的都是木无全啊。
将融的积雪送来寒气,人情冷暖更衬的冰凉刺骨。
周霜岁俯身将牌子摘下,倒吸一口气,这样一来,之前的线索可就全断了。
周绵打了个寒颤,“这里好冷啊,小妹 ,我们快回去吧! ”
马车上 。
“云绢,你前些日同我说的,算算日子,他们可是明日成婚?”周霜岁将车帘掀开又合上开口道。
“是,小姐。那位袁公子已经将木姑娘接回府了,也不知道那公子什么来头,听说这次成婚架势很大呢。”云绢眨了眨眼睛。
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真糊涂了,难道只能坐以待毙,等到事情这样不明不白的结束吗。
不行,这不是她的作风。
“抱歉,表姐,走之前我还想去一个地方。 ”周霜岁垂眸抿唇,干脆赌一把。
林影绰绰,天色渐昏,落日的余晖将周围的一切都镀上了橙黄。几人又来到了与那位姑娘第一次相见的小屋。
如记忆中一样的寒酸破旧,敲了敲沉重的大门,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
“请进。”房中人是木无全。
她嘴角含笑,眼眸中却是一滩死水,似是到几人会来。“姑娘明日要成亲了,流程岂不繁多,为何还来这里?”周霜岁率先打破沉默。
“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个人,觉得必须来看看他。 ”木无全仰头看向三人,“倒是各位,来寒舍有何事?”
“姑娘对自己的婚事,真的满意吗?”周霜岁轻声问。
“难道你认为,我还有别的选择?”木无全自嘲的开口。
的确,对于现在身无分文的她来说,袁临或许是最好的选择了。
“那你妹妹......”
扑通一声——木无全,手边的茶杯落到了地上。
房间再度恢复沉寂。
“其实妹妹她并没有走,周姑娘,妹妹一直和我在一起。”她抬起暗无光色的眸子。突然的一句话,让房里的温度又降上几分。
疯子。这是周霜岁脑中唯一出现的词。
“是我说笑了,”木无全讪讪开口,“姑娘,请回吧,我累了就不送客了。”
墙角,周霜岁低头,看见一团黑色的东西 ,有点儿像药渣,至于这些大颗粒应该是某种种子?
几人离开后,纸窗的裂口再次灌进风,被越吹越大,冷冽的风灌进木无全的衣袖,她坐于铜镜前,双手扶上脸庞。
姐姐,妹妹——
另一边的祠堂前。
殿前的男人手持佛珠,嘴里念着些不知道的词。他抬眼,紧闭双眼的佛像在半夜硬是生出一丝鬼魅。
袁临嘴边噙笑,手播佛珠的声音在此刻格外清晰。
终于能拥有你了。
“姐姐,妹妹——”周霜岁伏身在棋案前,似是格外苦恼。“你们说该不会真有什么妖魔鬼怪吧,什么妹妹化身成姐姐迷惑人心的故事。”
“小姐别胡说,我怕......”云绢慌忙捂上耳朵。
“这桩案子到底有什么奇怪的,我觉得很好啊,而且即使查清楚了,好像也不会对任何人有好处。”周绵开口道。
“可是就让无双姑娘无辜横死吗,我不明白,他那姐姐说的话也不清不楚的,好像根本就不知道他妹妹和他夫君有的事情。”
“小妹。”周绵笑着打断。“有时候谎言并不代表着欺骗,说不定她也是迫不得已呢。”
好复杂的感觉,周霜岁对于要不要继续追查已经有了些动摇,第一桩案子就这样了吗。
当然不行!
她再次落下一子,“不论他们二人有没有成婚,不论这个案子还有多久,我都会查清楚的,绝对没有什么神鬼,我一定会证明 ! ”周霜岁双手拍案,语气坚定 。
“好,我相信你。”周绵歪头看她。
“好耶,小姐!我也相信你! ”
另一边。
将残的烛火被再次吹来的风熄灭,袁临投下最后一张符纸。他迷恋的用双手轻捻,仔细一看,符上的字鲜红、萎靡,像成婚的喜衣。
旦日。
艳红的轿子被随从们抬着,轿中人的表情看不出喜怒,几人一步步,迈向那座庄严的府邸。
“所以骨龄绝对不符,对吗?”周霜岁面对这位医师,有些焦急开口。“没错,贫道行医这么多年,这不像是人骨,倒是有些像——猪骨。 ”
天空此刻下起了小雨,周霜岁扶着头纱,追着轿子,蹑手蹑脚的进入了府邸,她侧头没注意前方,竟是与一人正好面对面相撞。
她抬头——陈既明。
“怎么是你? ”
“怎么是你?”
二人几乎同时开口。
“你记得上回的道士吗,离开后他教了我几招,听说啊,这座宅子闹鬼。”陈既明眨了眨眼睛,“于是我就受邀来帮忙,你要是怕了可以来找我,我呀就在......”
“嘘——有人来了 ”周霜岁将他拉到一旁 ,“什么?快蹲下! ”陈既明用手按了按她的头。
这人。不是说自己受邀吗,怎么还这么见不得人。
“好吧好吧,我老实交代,上次认识还是有点仓促,我的身份不太方便透露,不过他们两个人的事,有点蹊跷,我需要搞清楚。”陈既明小声在她耳边道。
不错,目的一致,有帮手是好事。
“既然我们目的一致,不如合伙。 ”
“求之不得 ——”
夜色渐浓,这个季节已经不再有蝉了,代替的是颇有些刺骨的寒风。
周霜岁与陈既明偷偷溜到窗口,二人手持一盏油灯。从哪来的?嗯,大概就是离间了一下侍卫吧。
忽然,又是一阵寒风吹过,二人的灯忽闪忽闪,最终还是熄灭。但院子里宾客的笑声仍然不减,只是每个人的眼中无神,像在干一件既定的工作。
而房中,烛火突然变绿,木无全的红盖无风自落。
她抬头嘴角勾起木无双的梨涡:“夫君,你当年烧我的时候,也是这么点灯的吧?”
袁临手中的合卺杯怦然破裂,酒液像血一样漫开。
木无全撕下面具,露出烧伤的脸,举起一包药粉: “夫君,你每日给我的‘安神汤’,是用曼陀罗和乌头熬的吧?——今日我请你也尝尝。”
袁临脸色骤变,袖中暗藏的铃铛落地,宾客们突然清醒。
周霜岁踢开门:“你摇铃操控人的把戏,和五年前我爹查的‘妖道案’一模一样!”
陈既明吐槽:“什么操纵人,西域摄心术不过是药石与幻术之诡。”
“你们是什么人?”袁临望向面前的三人。
“私用禁药、谋害人命,袁公子,新婚快乐,得罪了,来人。”陈既明抬手,几位随从涌上。
周霜岁看了看随从的打扮——按察司?
她转头看向陈既明:“如果我的猜想没错 ,姐妹二人都在,妹妹当年用猪骨伪装假死,不料却拉姐姐下水,所有人都在陪这个疯子演戏吧。”
陈既明笑了笑:“你说对了一半吧。”
“你拿我当诱饵 ?”
他反将一军:“你爹当年也这么固执,结果呢?”
两人在袁临的密室里发现半张地图,标记着一个地点“青州疫庄” 。
————
旦日。
袁临癫狂大笑:“周霜岁,你以为这就结束了?青州那些人……可比我还疯!”
陈既明背后踹了他一脚:“说清楚,青州到底怎么了? ”
那人转头鲜红的眸子瞪向周霜岁,“你爹,也会这样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瞳孔皱缩,我爹还没死呢,还带这么咒人的?
“疯子,有的是你软的时候 !带走!”陈既明挥步向前。
青州,好,我周霜岁奉陪到底。
小剧场
木无双将玉佩塞给木无全:“这玉佩能打开木家地窖——爹的东西,我一件没敢丢。”
木无全哽咽:“你今后……叫什么名字?”
她戴上面纱:“死人不需要名字。”转身消失在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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