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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天灭地大魔头
宁婛现在只乞求藤蔓缠的能再快一点,到时她或许能被挂的高一点,魔物和不明生物够不到她,就能免于被魔物或者其它生物吃掉,沉淀到土里,被细菌啃食,骨头腐化,被后来的人不停踩踏,最后变成灰,就能变成真正意义上的尸骨无存了。
还未被腐蚀的树林里,穿来悉悉索索的叶片拍打声,暗绿色隐匿了那庞然大物,可树枝浮动的程度还是能让人感受到,那庞然大物正在慢慢靠近她。
耶稣保佑!菩萨保佑!法老保佑!太上老君保佑……宁婛在心里几乎把她认识的所有神仙都求了一遍,可惜都没有显灵。
她心里暗暗发誓,如果能活着回去,她一定要做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再也不要信这些了。
隐隐约约间,她眼前场景忽地变化,眼前多出一汪湖水,而在水中央,雾气笼罩下,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个靠在树枝上的人。
那女人仿若察觉到了宁婛,也转过头看向宁婛。
雾气骤然散去,宁婛看清了那女人的面容,她的眼睛是水蓝色的,面色苍白,眉头紧皱着,一头长发散乱的落在书枝的分枝上,气质如天上仙,虽是依靠在树枝上,却不见一点慵懒感,眼神里透出的反而是数不尽的哀愁与孤寂。
女人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在开口的瞬间化作雾气消失在空中。
藤蔓快缠到宁婛的脖颈,那庞然大物也近在咫尺。
窒息感侵入了宁婛的感官,她闭上眼,坦然面对死亡。
果然,不是所有穿越者都能改变世界,成为世人传送的救世主的。
“锦华,破。”
那是道冰冷的男声。
这句话说完,宁婛周身的束缚感骤然消散。
脱离窒息感的宁婛,没站稳,跪倒在地上,她低着头大口大口喘着气。
稍微好点后,宁婛抬起头。
那是个面容绝不属于男主的男人,一双凤眼,剑眉星目,面容整体是凌厉的具有攻击性的,而非书中男主的清秀柔和,他不同于电视剧小说里的男主,不穿黑,也不着素,反而穿一身浅蓝,可这身柔和的浅蓝和他的脸着实不搭。
谢蕴偷听过人间酸文人吟诗,那时他们说的正是,“心里住着一个朝思暮想佳人”是什么样的感觉,思之若狂的想念?好像不对,藏于心底的依恋,好像也不对。
在谢蕴的想象里,他喜欢的人应该是一个温柔婉约,优美娴静的人。她打量着面前女人的脸,漂亮是漂亮,纵使想象千百种,可却对不上他心里的模样。
却在与这人目光相对的那一刻,谢蕴八百年幻想里的身影,终于在这一刻与现实重合,他的心跳的很快,快到谢蕴觉得它要从身体跳出来落到对面人的手上,以至于忘了问候。
谢蕴有些紧张,心里斟酌了好一会,却始终不知道要说什么为好。
千言万语汇到嘴边,他却只说了一句,“还站的起来吗?”
还没等宁婛回答,谢蕴便伸出手,要把对方拉起来。
宁婛是第二次看到这么漂亮的男人了,至于第一次,宁婛对此印象并不是很好。
男人手指纤细白皙,仿佛连光都偏爱他,被清除的藤蔓处透出的光,投射在他脸上,宁婛对比只有一个评价,这张脸漂亮的惊为天人,亏的他是个男人,要他是个漂亮女人,也一定会是个祸国妖妃。
宁婛的手触碰到谢蕴的那一刻,是缘分天定的感觉,谢蕴感觉他的呼吸都漏了一拍,喜欢,很喜欢,特别喜欢。
他在此刻突然体会到人族的感情,这种感觉就像是打了胜仗的人族将军,在所有人的欢呼雀跃下,牵上心爱之人的手,与她一同万众瞩目,我愿与她一同享受荣耀,还要向所有人宣布,这是属于他的爱,属与他的温柔,谁都不要妄想夺走。
这种感觉令他欲罢不能。
宁婛礼貌道谢,说,“谢谢。”
系统的面板弹出。
[谢蕴好感上涨↑1%]
谢蕴强压下心里的悸动,冷冷开口,“无事便好。”
本想握手的宁婛默默撤回了一只手,宁婛在看书时依靠文字构思出的想象里的谢蕴应该是个,不修边幅,满脸皱纹,皮肤松弛的老妖魔。
长的老矬丑,这也是宁婛拒绝攻略谢蕴多条的理由里的其中之一。
宁婛定定看着眼前这个帅的能发光的男人,他的嘴唇软不软,身上像不像,她反应过来,心中警示自己,色令智昏啊!
宁婛心中警示自己,这可是书里的毁天灭地的大反派,大魔头啊!他一个不高兴,说不定就能把她随手碾死,皮囊色相和性命相比还是命比较重要,抱紧女主大腿,过完剧情,顺利回家,才是她的主线任务。
她的小动作被谢蕴尽收眼底,谢蕴心里有些失落,脸上却不能表现出来,他说,“我名谢蕴。”
[谢蕴好感下降↓0%]
看着系统好感下降的提示,在看面前男人这张毫无表情的冷脸,宁婛想到一句话,“男人心,如天气预报,你永远不知道今天他播报的是晴还是雨。”
宁婛也礼貌回应,她说,“你好,我叫宁婛。”
“谢谢你帮我。”
“你可有……”
还没等谢蕴将婚配二字还没说出口,这平和温馨的氛围骤然被打破。
“喂,那个谢什么,你又跑去哪了?”
嚣张跋扈的声音里夹杂着不耐烦,这声音大的刺耳,宁婛对此却甚是熟悉。
树枝被慢慢拨开,终于,拨云见日,果然就是那个紫衣姑娘。
在看到宁婛的瞬间,胡幸的不悦几乎完全表露在脸上,她看到宁婛,心里憋着的那股恶气也尽数放出。
胡幸言语恶毒痛骂道,“小贱人,是你。”
宁婛万万没想到这女人记性这么好,只是现在时间紧迫宁婛没工夫和她对骂,如果不是忙着去救姜傅,她早就把这女人喷的体无完肤狗血淋头了。
宁婛不屑说,“不是我,应该是别人吗?”
宁婛没再理她,反而转过身,“这位谢同门,敢问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宁婛不确定谢蕴会不会帮她,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她索性先套谢蕴话,把这里的情况问的差不多后,在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
可这问题问的貌似并不合他心意,谢蕴微微皱了皱眉。
罢了,就算谢蕴不告诉她也无妨,只是宁婛也不确定这藤蔓生长是什么原理,是被攀上一次就不会在重来,还是只要进了藤蔓覆盖过的区域就会被缠上。
宁婛不确定,她无法论证,却也不得不闯,她在逃命的路上也看到过腰上佩戴玉佩的人,挂在树枝偏低处,以她的身高,一定能拿到,只要拿到玉佩她和姜傅的命就能保住。
谢蕴对她微微笑了一下,转过头看身后的胡幸,态度却骤变,“我记得,我并没有让你说话。”
语气和与她说话时是截然不同的两种风格,一个是礼貌客气,另一个则是凶恶狠厉。
“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要带上你。”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得嘞,在反派说过这句话后,她这种npc一般就要遭殃了。
不是被拧断脖子,就是被当血包吸干血丢在路边,更惨的就是在活着的时候被练成丹。
想到这种结局,宁婛也没了再待下去的想法,她怯怯开口,说,“谢同门,你这边好像有很重要的事要处理,我就不打扰,先告辞了。”
宁婛还没走出几步,就被阻止。
“等等。”谢蕴阻止说。
谢蕴立马换上一副和煦笑容,他说,“路上危险,宁同门何不留下,与我们同路,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谢蕴在笑吗?他在笑?宁婛只感觉背后发凉,她颇有种,丛林中邪恶的大灰狼与单纯小红帽的感觉,这人应该不会有生吃活人的癖好吧。
宁婛皮笑肉不笑,“谢同门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想我一个人也可以。”
她又怕谢蕴不信,又说道,“我这人脾气不太好,谢同门身旁位姑娘就能作证,况且,我还要去找与我搭档的另一位姑娘,去晚了,我怕她会生气,就不多奉陪了。”
“无妨,”谢蕴说,“我正好也要去寻布这阵的妖物,路上说不定会遇到宁同门要寻的姑娘。”
怎么可能会遇到,韵乐就是他要找的妖物啊!这人不正常,绝对不正常。
宁婛眼神里满是绝望,她强撤了个笑,“谢同门这好意,我一时间竟不知要如何感谢。”
“宁同门不必感谢,同门间互帮互助,本就是应当的。”
宁婛现在只想呐喊,咆哮,最后阴暗扭曲爬走,“我不太喜欢欠别人什么,还望谢同门见谅。”
谢蕴倒是大度,“同门间,无需说亏欠二字。”
古有刘关张三顾茅庐,今有宁婛三拒魔头,宁婛自己好像在不知不觉间达成了新的成就。
宁婛想骂人,疯狂骂人,她惨,太惨了,惨的她不自觉笑出了声,“那就谢过谢同门了。”
“Idiot”
谢蕴问,“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家乡用来打招呼的方式。”
[谢蕴好感度↑5%]
宁婛忽略掉身后胡幸那要杀掉她的眼神。
她问,“谢同门见多识广,想来必是知道这般场景是怎么回事,不知谢同门可否为我解答一二?”
谢蕴耐心说道,“此地布的是个祭魂阵,是由强大妖物祭魂的执念化成。”
“那她布这个祭魂阵要做什么?”
“寻人。”
“谢同门就这般笃定这个妖物是在寻人?说不定是今日心意不好,想杀人来取乐。”
谢蕴只觉身旁女子甚是可爱,她不懂,他就为她慢慢说,“这并非普通的祭魂阵,我先前说过,是执念所化,布阵的妖物燃尽了她所有的神魂,祭出了神魂中的执念,不管此阵破与不破,她都会死。”
宁婛梳理了一遍,大概就是要找人,找不到,不得已把命搭上,准备赌一把,直接□□。
“谢同门所说受益良多。”
“那我们现在是去?”
“找布阵妖物的执念,破了她的阵。”
“为何不等妖物自灭?”
“能将祭魂阵布到如此地步,必是活了千百年的大妖,所等她自灭,外面怕是都改朝换代好几轮了。”
“那执念在此阵中吗?”
“在。”
“强行突破呢?又能如何?”
“魂魄散尽,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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