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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忙完了？”裴思衡看着虞秋池，淡淡道。
“今天没什么事。”虞秋池看着沈琢，“沈琢你帮我证明。”
沈琢一副事不关己的口吻：“我不知道啊。”
孟听澜看不懂他们三个的暗潮涌动，只能埋头吃饭。
虞秋池撅嘴，也埋头吃饭。
吃着吃着，她抬起筷子，作势要夹裴思衡盘子里的菜：“给我吃点。”
裴思衡用筷子挡回去：“收回去。”
虞秋池又笑嘻嘻地拿出一双筷子。
裴思衡无奈，主动夹了一块肉给她。
沈琢“啧啧”两声，问：“复合了？”
两人摇头，异口同声道：“没有。”
孟听澜微微尴尬：原来裴思衡和虞秋池才是一对。他还以为裴思衡和沈琢有什么。
沈琢翻了一个白眼：“好吧。”
虞秋池和裴思衡吃得快。他们吃完就走，似乎还是挽着胳膊一起走的。
孟听澜：“……他们真的不是情侣吗？”
“他们现在是分手状态。”沈琢耸肩，“具体状态参照刚刚。”
孟听澜大开眼界。
还有情侣分手后是这种状态？
“其实我喜欢过他。”沈琢突然说。
孟听澜一愣：“虞秋池还是裴思衡？”
“裴思衡。”沈琢笑了笑，“虞秋池……嗯，如果我认识她的时候，她不是裴思衡的女朋友，我可能也会喜欢她。”
孟听澜没说话。
沈琢：“不只是他们。我喜欢过很多人，也睡过很多人——后面这点我告诉过你。虽然我没有阻止你因为那个目的加权益，但你最好不要对我有什么期待。”
孟听澜有点想笑：沈琢能把“睡”说得那么坦然，对于“追求”却只说“那个目的”。
他敏锐地意识到，沈琢有些害怕被期待。
吃饭时间，孟听澜不想聊得太严肃。
他故意插科打诨道：“真的吗？学长一定经验丰富。我和你在一起的话，会很幸福吧？”
孟听澜一边说，一边用小腿蹭沈琢的小腿。
沈琢脸上的热度烧起来，感觉四面八方都有视线扫过来。
他都有点想问，到底谁才是“经验丰富”的人？
“赶紧回图书馆学习！”沈琢拉着孟听澜快步离开食堂。
他们都没有午睡的习惯，中午便继续学习。
离下午上课还有二十分钟时，沈琢收拾好书包，准备去上课。
孟听澜第一时间拉住他的衣角，用气声问：“你去哪儿？”
“你真的在学习吗？”沈琢挑眉，“我上课。”
孟听澜：“我陪你去。”
沈琢怀疑自己的耳朵：“什么？”
孟听澜：“我和你去上课啊。”
沈琢一噎。他想说“我们是什么关系，你要和我上课”，又觉得这话太重，不忍心说。
孟听澜才上大学，肯定有很多不适应的地方。他再对孟听澜这么严苛，孟听澜会很难受吧。
下午的课是大班课，好像……也不是不行？
进教室前，沈琢警告孟听澜：“你做自己的事。别和我说话，好好坐在那里就行。”
孟听澜：“知道，我不会影响你上课的。”
沈琢在心里叹气：是我怕影响你。
他带着孟听澜坐到他平常坐的位置，又快速翻着这堂课的课件，简单预习。
孟听澜像好奇宝宝一样，一会儿看看沈琢的课件，一会儿数着阶梯教室的层级。
沈琢的唇角不明显地勾起。
上课时间越来越近，教室里的同学也多起来。有人坐到沈琢他们后排。
“哟，沈琢，今天带人来上课啊。”黄智文语气奇怪，“之前高羽说的时候，我还不信，现在看来……啧，他说得有点道理。”
沈琢腹诽：我没觉得你当时不信。
他澄清道：“这是我们权益的学弟，大一新生。”
“学生会的啊。”高羽凑过来，嬉皮笑脸道，“谁知道你怎么留下来、又抱着什么心思？”
沈琢回头看他一眼：“我建议你谨言慎行。关于学生会的程序问题，学院和校会都有审查。”
高羽脸色微变，嘴硬道：“你在老师那里干活，校会也有我们院的主席……”
沈琢：“有证据就拿证据。”
高羽不说话了。余欣帮腔道：“主席就主席，你当了主席也改变不了什么，你还是那个……”最后几个字咬得又快又急，谁都没听清。
沈琢不再搭理他们。
孟听澜默默听完一切，轻声问：“他们是谁？”
“我舍友。”沈琢垂眼道，“所以，和舍友打好关系挺重要的。”
——不然就会像我这样。
“他们为什么对你有这么大恶意？”孟听澜不解。
沈琢笑起来：“都说了，我是烂人，整个学院人尽皆知的那种。你不觉得这是烂人应得的吗？”
孟听澜在嘴前比划了一个叉，一本正经道：“我不允许你说我喜欢的人坏话。”
沈琢又拍拍孟听澜的脑袋，小声说：“别管这个了。干你的活。”
下课的时候，沈琢状似随意地说：“下次就别跟着我来了。大三小班课比较多，没多余的位置。”
“好吧。”孟听澜顿了顿，追问道，“所以，发生了什么，让你成了‘学院人尽皆知的烂人’？”
“没什么，是我自己的问题。”沈琢垂眼，“你记得和我保持距离就好。”
孟听澜微微皱眉。他坐回座位上，嘴里嘟囔着什么。沈琢看他在教室待得如鱼得水，也没管他，径直去学生会办公室干活。
一周后。
【梁蕴宁：原来孟听澜面试时说要追的人，是你啊】
【沈琢：[惊讶]为什么这么说】
【梁蕴宁：你还不知道吗？他向不少人打听你，现在基本全院都知道他在追你】
【沈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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