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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相遇
萧云在在江湖上名声并不小,尤其是在正一派的悬赏令刚撤下不久。
事实上,大部分人对萧云都处在你不招惹我,我也不惹你的状态。
只有正一派之前不知道发什么疯非得招惹他。
领头那人犹豫片刻,“此时事关重大,我也是听令行事,需向上汇报。”
萧云伸出一根手指,“我只需要一天的时间。”随后又指向沈卿卿,“还有那边两位姑娘,剩下的人随你们安排。”
沈卿卿怒极反笑,这时候带上她能有什么好事情,那成想苏家的人同意了。
待萧云走到自己面前,沈卿卿压低声音,“你想死干嘛带上我?一个晚上的时间干什么都不够。”
“谁说小爷想死了。”萧云同样也压低声音,“我这不是有办法吗。”
此时大堂的人已经被安排的差不多了,苏家人很利索,立马找了房间将人关进去。
霎那间只剩沈卿卿三人,萧云看了眼桂栀,随后半蹲下身,手指放在苏回舟的脉搏上。
人确实已经死透了,见萧云要拿起酒杯,沈卿卿摇摇头,“这酒我无毒。”
萧云挑眉,看向桂栀,“不知姑娘名讳。”
桂栀朝萧云行了一礼,“奴家名叫桂栀。”
萧云点点头,指着苏回舟,“你跟这大公子的关系怎么样?”
那成想刚问完这句话,桂栀就要落泪,“大公子待奴家是极好的,虽说大公子在外面名声不怎么好,但在这香玉楼没有比大公子再好的人了。”
沈卿卿:.....。
桂栀的这句话听起来就像在骂人。
萧云也听明白了,憋着笑问道:“这苏回舟在香玉楼可有仇人?”
桂栀看起来有些惊讶,“少侠为何这样问,这难道不是缥缈堂干的吗?”
“缥缈堂不用这种手法。”萧云说道,“缥缈堂的人虽不在百事通的江湖册里,但里面出来的人大都能跟江湖册前五十争上一争,所以他们从不屑用毒。
苏回舟的武功并不高强,硬要评价的话可以说是下下等,所以只能杀他的定不会是缥缈堂的人,卿卿,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沈卿卿眉头微蹙,“你的意思凶手不是江湖人?”
“非也。”萧云摇摇头,“何为江湖人,千人千面,有人的地方自是江湖,这小小的香玉楼也可谓是江湖。”
“你怎么这么认真?”沈卿卿有些疑惑。
“不过是想到些事罢了。”萧云说道,“桂栀姑娘,苏回舟在这香玉楼可与人结过仇?”
桂栀手指摆弄着一张用金线绣着牡丹的手帕,“前几天,苏公子跟玉红吵过一架,可是玉红在昨天也已经自尽了了。”
沈卿卿问道:“怎么死的?”
“上吊自缢。”
随后桂栀犹疑片刻,道:“但是大家也都有传言,玉红是被人逼死的。”
沈卿卿微微扬眉,“你是说被苏公子?”
桂栀慌忙摆手,“不是不是,姑娘莫要问我了。”
“那可否请桂栀姑娘带我们去她的房间走一趟?”萧云道。
待桂栀将二人带到玉红的房间后,萧云就让桂栀回了自己的房间,而后神神秘秘地关上房门。
沈卿卿坐在小桌旁,把玩着手中的酒杯,道:“有话快说。”
萧云凑到沈卿卿旁边,“还是卿卿懂我。”
沈卿卿嫌弃的看了眼萧云一眼,萧云也没在意,“虽然正一派撤了悬赏,但这件事并没有结束,正一派开出的条件是查清这件事的真相。”
“我听别人讲你是拿着盟主令去的。”
萧云耸耸肩,“那你应该也听过关于盟主可能早就死了。”
“所以他真死了?”
“假的。”
沈卿卿恼羞成怒的从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废话少说,你的办法是什么?自从遇见你我就没遇见过好事。”
萧云也不恼,只是提议,“不如先看看能从这玉红的房间里搜出什么?”
这间房里颇为冷清,按桂栀的说法玉红是昨天自己上吊自缢,但一天的时间收拾的未免太干净了些。
像是被彻底打扫了一遍,床上的被褥已经被人换成新的,桌上只有一个本该放着糕点的盘子。
沈卿卿弯腰扒拉着柜子,“这也太干净了,什么都没留下,怕不是干了什么亏心事。”
萧云像个闲散人样靠着墙壁,看着沈卿卿翻东找西,“说不准真是干了什么亏心事。”
停了手里的动作,沈卿卿看向萧云,“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我哪儿能知道什么。”
“桂栀说话颠三倒四,一边说着苏回舟是好人,一边又说他逼死了玉红。”沈卿卿道,“她是不是觉得我是傻子。”
但也并非全无收获,沈卿卿从床铺最底下找到一小罐香膏。
凑近闻了闻,如梦似幻,“这是西域来的香膏。”沈卿卿说道,“这玉红还跟西域人有关系?”
将那罐香膏倒过来,上面刻着赠玉红三个字,然而谁会送玉红这个东西?
自从西域传过来的东西被认为是邪魔外道,向来都是能销毁就都销毁。
从而导致从西域来的东西大都价值千金,连这小小的一罐香膏也不例外。
“萧云。”沈卿卿手里摆弄着那罐香膏,“为什么会将西域来的东西当成邪魔外道?哪怕是我学的这蛊术,也是从中原传来的。”
“并不是说蛊术,而是西域来的东西,十几年前,西域传来的雪花膏风头尤为强盛,只要涂上就能使肌肤如雪一般,人人争抢,就连在皇宫里的那位,听闻也派手下来寻。这么神奇的东西都能研发出来,那说不定返老还童也可以。”
“于是那些往返西域的客商就将人引至源头,人都被皇帝带回了皇宫,然而世间哪有什么返老还童,皇帝就下令将人杀了,你师父应是有幸逃出来,入了五毒。”
沈卿卿耸耸肩,“我不知道,师父从来不在我们面前聊这些,只是他喝醉的时候会聊得多些。”
然而这张床榻怎么看都觉得的不对劲,沈卿卿仔细打量着。
木质床榻的边框上呈现深褐色,溅起的水滴状,沈卿卿鼻子灵敏,凑近闻了闻,“是血。”
玉红不是死于上吊自缢,而是有人杀了她,伪装成自缢的表象。
谁又能这么恨玉红,恨到要杀了她,沈卿卿眉眼微垂,看着手里的香膏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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