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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翻车被当场捕获
任平生蹲在藏书楼的房梁上,觉得自己像个偷灯油的耗子。
"系统你确定是这层?"她扒着书架边缘,看着下面密密麻麻的《女戒》《列女传》,"这地方像是藏龟苓膏配方的样子?"
【宿主,左手边《贞观政要》后面有暗格~】
任平生伸手一摸,果然触到块松动的木板。刚推开条缝,突然"哗啦"一声——整排书架像多米诺骨牌似的倒了下去!
烟尘弥漫中,她抱着一本《谢氏秘录》僵在原地,面前出现一双云纹锦靴。
"主、主子..."她干笑着抬头,"我说我在找菜谱您信吗?"
谢无咎披着件松垮垮的月白中衣,墨发未束,手里还提着盏绘着乌龟图案的走马灯。灯光映着他眼下青黑,活像只索命的水鬼。
"三更半夜,"他慢悠悠蹲下来与她平视,"找菜谱?"
任平生急中生智:"徐大夫说金钱龟要配当归!"
"是么?"谢无咎突然伸手,从她怀里抽走那本手札,"那这上面画的谢家机关图..."
"是菜刀使用示意图!"
空气凝固了。
走马灯"咔哒"一转,照出谢无咎似笑非笑的脸:"任平生。"
"在!"
"你是我见过..."他轻轻翻开手札,"最糟糕的细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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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平生抱着药碾往回走时,满脑子都是谢无咎最后那个眼神。
那疯批明明发现了她在偷看谢家机密,却只是把手札塞回她怀里,还"贴心"地提醒:"第七页有错字。"
"系统,他是不是在钓鱼执法?"
【检测到反派行为模式异常,建议宿主...】
"任姑娘!"翠儿慌慌张张跑来,"主子旧伤发作,把徐大夫都赶出来了!"
药庐里,谢无咎正徒手捏碎第三个药碗。瓷片扎进掌心,鲜血顺着手腕往下淌,把他雪白的中衣染得像泼墨山水画。
"都滚出去。"他声音哑得吓人。
任平生看着满地狼藉,突然福至心灵,从袖中掏出个油纸包:"主子,茯苓糕..."
谢无咎抬手就打——
"加了蒙汗药!"任平生闭眼喊出来,"吃了能睡三个时辰!"
挥到半空的手突然顿住。
谢无咎盯着那块可疑的黑色糕点,突然笑了:"你下毒?"
"是助眠!"任平生硬着头皮解释,"《本草纲目》说...呃..."
她话没说完,谢无咎已经就着她的手咬了口糕点。唇瓣擦过指尖的触感让她浑身一抖,差点把剩下的喂给地板。
"太甜。"他皱着咽下去,然后...
"咚"地栽倒在她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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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平生看着枕在自己腿上的谢无咎,手抖得像帕金森。
这疯批反派睡着后简直像换了个人——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薄唇微微张着,甚至无意识地往她手心里蹭了蹭,活像只餍足的猫。
"徐大夫..."她压低声音,"主子这伤到底..."
老大夫掀开谢无咎的衣领,露出那片蛛网状疤痕:"七岁那年被铁蒺藜所伤,毒根入心。"银针挑开乌紫的伤口,"每逢月圆,痛入骨髓。"
任平生突然想起那本手札里的记载:"甲辰年三月初七...继母冯氏锁其于机关阵..."
"姑娘知道?"徐大夫诧异抬头,"那可知主子为何独爱那木龟?"
任平生摇头。
"因为..."
"因为龟壳硬。"谢无咎突然睁眼,声音还带着睡意,"闭嘴。"
任平生差点从榻上弹起来,却被他按住手腕。谢无咎的目光从她震惊的脸,慢慢移到...自己正枕着的人肉枕头上。
"你..."
窗外惊雷炸响,暴雨倾盆而下。
【滴!反派黑化值-5%,当前状态:嘴上说着要杀人,身体却很诚实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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