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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髓腔幽灵
"心搏骤停!启动心肺复苏!"林穗跃上病床开始胸外按压。患者是吞服纽扣电池的六岁男童,但心电监护呈现的却是成人宽QRS波群。她摸到患儿胸骨下缘的金属异物感——那不是电池,而是嵌在皮下的青铜齿轮。
"建立骨髓腔输液通路!"她抓起骨穿针瞄准胫骨近端,钢针却在触及皮肤时弯曲成发条形状。巡回护士突然尖叫,输液架上的生理盐水袋内部浮现父亲的脸,嘴唇开合说着:"停跳时间还剩7分17秒。"
"换肱骨入路!"林穗强行将骨穿针扎进患儿上臂。骨腔传来的触感不对——没有应有的松质骨阻力,反而像刺入冷冻黄油。暗红色骨髓液涌出的瞬间,抢救室所有监护仪同时播放童谣:"小白兔乖乖,把门开开..."
肾上腺素推注后,患儿突然睁眼,瞳孔里旋转着青铜轴承:"姐姐,冰柜第七层好冷。"心电监护的QRS波群突然分裂成双重波形,对应着1998与2023年的双重时间戳。林穗的听诊器传来两个心音:一个在抢救室,另一个在二十年前燃烧的医院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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