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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她休息,我也在家没出门,但两个人没什么交流,一个待客厅一个待房间各玩各的,就这样相安无事到晚上。对于前两天亲的那一下,其实我没想着找她要个什么说法,更没想着她是不是能心平气和地给个解释。感觉有点麻木,但不知道是因为现在这阶段承受的压力,还是因为她这个人本来就不会让人产生期待,我想的只有“赶快过去吧,安安分分地过去”。
我和她是朋友,但性格称不上有多对盘,所以我想要安分的时候,她偏偏选择搅乱清池。
晚上我躺床上看演员请就位笑得正上头,她过来敲门问我要不要出来吃东西,她点的烤串到了。别人的东西不吃白不吃,我就把平板拿到客厅边吃边看。我开的声音明明不大,她非说吵,行,那我把音量调小呗,结果调到音量白条只剩半个指甲盖那么大,她还是说闹。节目正演到好笑的地方,我懒得跟她多讲,就把蓝牙耳机翻出来,这时候她说“要不要聊聊”。
搞笑吧,半天憋不出一个屁的人说要聊聊。连之前一起骂街都是我疯狂输出她附和,她压根没几次主动吐槽发泄,现在在这里说要跟我聊。我人好,就说行,要聊什么。她东一句西一句的很磨叽,大概意思是最近她们公司工作量过分饱和,上班上到恍惚,脾气控制不住,所以会做出一些神经事。我听出来是在说亲我的事,就跟她说“没事,我没觉得怎么”。
上一篇笔记我说过吧,她不在正常状态,要是她正常,肯定三言两语揭过说别的了,但昨晚那时候她不说话。我真的很烦聊天的时候突如其来的沉默,因为一旦某人沉默,其他人必定诚惶诚恐地宽慰或自省。明明大家是平等的,却因为一个人轻飘飘的声带罢工,而让群体轻而易举陷入低位。
当下我就有点来火,忍着没发,问她是不是不满意我这个回答,她说没有,是没想到我这么大度。但凡她有点活人表情我都信了,板着张僵尸脸甩脸子给谁看啊?!我当时就想问她没事找事是不是有病,但我有素质,忍了,收好平板要回房间。我真不懂她脑回路,莫名其妙把外卖袋往我这边推是几个意思?油都流出来了,差一点就流到我平板壳上。我还是素质好,忍了,还帮着抽纸巾擦桌子。爹的擦得我手油得要死,她没眼力见不帮着弄一下就算了,有毛病一样地问我是不是别人亲了我我也这么回。
我想一巴掌把油刮她脸上。
都长到这个年纪了,我听得出来有点不对劲,但我真的烦。我说她忽冷忽热,不仅仅是说她对人时好时坏,还有一点,她对人好的大部分时候都维持在朋友的分寸,但少数时候她会很好很温柔,会让人有一种跟她谈了的错觉。我不是对两个女生之间的感情一无所知的那种人,对于这种感情也并不会唯恐避之不及,但她这样一时兴起的越界靠近,我自认吃过的苦头足够多了。
我根本不想回她那句话,抽了湿巾擦手,给自己把火气压下去的空档。她好像真的不懂看人脸色,硬邦邦来一句“我在问你”。我不明白她到底想怎么样,这不是第一次了,以前她也有过或强势或温柔地逼问,起初我遵循本心答了,结果第二天没有任何变化,她还是做我最捉摸不透阴晴不定的朋友。所以后来我就不答了,很没意思也没意义的逼问,我不想再费口舌。这一次我本来也这么打算的,左耳进右耳出嘛,我挺擅长了,但她像转性了,很认真地等我给她一个答案。
我告诉她:“这不好玩。”
真的不好玩。
她应该没听懂,本来在看我的,听完后反而拿了根烤串吃,吃完就不动了。也或许她听懂了,是我看不懂她这个人。
我火气压太久压不住了,问了好几句“还要不要说”,这个时候她倒像我前面说的那样正常,三言两语揭过,说“你还想说什么吗?串有点凉了,要赶紧吃。”
她真的有病,越波澜不惊越病入膏肓。而她病得越重,我越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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