曙光

　　夜色如墨，顾明川将车开进一处废弃的仓库。这里是顾氏集团早年的一处物流中心，虽然早已经荒废多年，但是安保系统还在运转。

　　"我们现在暂时安全了。"顾明川停下车，转头看向副驾驶的沈清羽。借着月光，他能看到沈清羽苍白的脸色和额头的冷汗。

　　"你的伤......"顾明川伸手想查看沈清羽的肩膀，却被他轻轻推开。

　　"我没事。"沈清羽说，声音有些虚弱，"先看看U盘里的内容。"

　　顾明川皱眉，但还是拿出笔记本电脑。插入U盘后，屏幕上跳出一个加密界面。

　　"密码是1225。"沈清羽说，"我的生日。"

　　顾明川输入密码，文件顺利打开。里面是大量的实验数据和研究报告，还有一段视频文件。

　　"这是我父亲最后留下的。"沈清羽说，声音有些发抖。

　　顾明川点开视频。画面里出现了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正是沈明远。他看起来比照片上苍老许多，眼神中带着深深的疲惫。

　　"如果你看到这段视频，说明我已经不在了。"沈明远说，"清羽，我的孩子，对不起。我本想给你一个正常的人生，却让你卷入了这场噩梦......"

　　沈清羽的身体微微发抖，顾明川握住他的手。

　　"实验的真正目的，不是创造完美人类，而是制造可以控制的生化武器。"沈明远继续说，"他们想通过基因改造，创造出没有感情、绝对服从的士兵。但清羽，你是唯一的例外。你的基因序列中有一个特殊的标记，可以抵抗控制。这就是为什么他们要追杀你......"

　　视频突然中断了。顾明川尝试重新播放，但文件已经损坏。

　　"后面应该还有内容。"沈清羽说，"关于你的部分......"

　　顾明川的心猛地跳了一下。他想起助理发来的那条未读消息，拿出手机，发现信号全无。

　　"这里屏蔽了所有信号。"沈清羽解释，"为了防止被追踪。"

　　顾明川点点头，继续查看其他文件。突然，一份加密文件引起了他的注意。文件名是"Project M"。

　　"这是......"顾明川输入自己的生日，文件顺利打开。

　　里面是一份详细的实验记录，记录着一个名为"M"的实验体从出生到七岁的全部数据。顾明川越看越心惊，那些数据中的细节，与他童年的记忆完全吻合。

　　"你也是实验体之一。"沈清羽轻声说，"但你父亲及时发现了真相，用药物清除了你体内的基因改造。这就是为什么你会对我有特殊的感应......"

　　顾明川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他想起小时候经常做的噩梦，梦里总有一个看不清面容的男孩在哭泣。现在他知道了，那个男孩就是沈清羽。

　　"对不起......"顾明川握住沈清羽的手，"如果我能早点知道......"

　　沈清羽摇摇头："这不是你的错。"他顿了顿，"其实，我很高兴能遇见你。即使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但我对你的感觉是真实的。"

　　顾明川的心猛地跳了一下。他转头看向沈清羽，发现对方也在看着他。

　　"我也是。"顾明川说，"不管基因怎么安排，我选择你，只是因为你是沈清羽。"

　　沈清羽笑了，那笑容温暖而真实。月光透过仓库的天窗洒进来，给他苍白的脸上镀上一层银色。

　　就在这时，仓库外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顾明川立刻警觉起来，他关掉电脑，拉着沈清羽躲到一堆货箱后面。

　　"他们找到我们了。"沈清羽低声说。

　　顾明川握紧他的手："别怕，有我在。"

　　仓库的门被推开，几个黑衣人走了进来。他们手持武器，谨慎地搜索着。

　　"出来吧，顾少爷。"为首的男人说，"我们不想伤害你，只要你交出沈清羽。"

　　顾明川的心猛地沉了下去。他看向沈清羽，发现对方正用一种决绝的眼神看着他。

　　"别做傻事。"顾明川用口型说。

　　沈清羽却笑了。他凑近顾明川耳边，轻声说："记住，我爱你，永远。"

　　说完，他猛地推开顾明川，冲了出去。

　　"我在这里！"沈清羽大喊，"放他走，我跟你们回去！"

　　顾明川想要冲出去，却被沈清羽一个眼神制止了。那眼神里包含着太多情绪：不舍、决绝，还有深深的爱意。

　　"很好。"黑衣人抓住沈清羽，"顾少爷，你可以出来了。我们说到做到。"

　　顾明川从藏身处走出来，双手举高。他看着沈清羽被铐上手铐，心如刀绞。

　　"记住我们的约定。"沈清羽说，眼神意味深长。

　　顾明川突然明白了什么。他点点头，目送沈清羽被带上车。

　　等黑衣人离开后，顾明川立刻打开电脑。果然，沈清羽在最后时刻，将一份文件传输到了他的电脑上。

　　那是一份名单，列出了所有参与实验的人员，包括一些位高权重的人物。还有一份详细的计划书，揭露了他们试图通过基因改造控制人类的阴谋。

　　顾明川深吸一口气，拨通了一个号码。

　　"爸，"他说，"我需要你的帮助。"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然后传来一个疲惫的声音："你终于知道了。"

　　"是的，"顾明川说，"现在，让我们一起结束这场噩梦吧。"

　　挂断电话后，顾明川看向窗外。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新的一天即将开始。他知道，这将是一场艰难的战斗，但为了沈清羽，为了所有被这个疯狂实验伤害的人，他必须坚持下去。

　　"等我，"顾明川轻声说，"我一定会把救你出来。"

　　阳光渐渐洒满大地，顾明川发动汽车，朝着日出的方向驶去。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场逃亡，更是一场救赎。而他要做的，就是揭开真相，还沈清羽一个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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