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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礼的对象
狠狠地标记他!
怪物脑中蹿出一个非常危险的想法。哪怕冒着暴露的风险,只要能把白祁锁起来!
触手缓缓缠绕住他的脖子。
阻隔贴近在咫尺。
白祁的脖子纤细,雪白,灯光下还能看到皮肤上细密的绒毛,与黑色的阻隔贴相得益彰。
成熟的腺体鼓成小山包,即使没到发情热也不断散发出香气。
它的喉结滚动了,内心的怒火并没有平息,反而如同浪潮层层堆叠。它也不知道内心深处积压的怒火会在什么时候将它的理智彻底淹没,彻底沦为一头可怕的怪物将白祁蚕食殆尽。
让白祁和它共同沉沦……怪物恶狠狠地想着,却迟迟下不去口。
它就保持着滑稽的攻击姿态,幽幽盯着猎物,事到临头还想给对方一个悔改的机会。
白祁刚换好衣服,转过身,镜面突然冒出一团血渍,凄厉地写着:不准去!!!
血珠顺流而下。他的心跳狂跳了两下,迟疑地走上前,想要看个仔细。只是一个眨眼,镜面干净如初,仿佛刚才的血字威胁只是错觉。
“……?”
睡眠不足确实会产生幻觉,白祁迅速诊断出自己的症状。他闭了闭眼,睁开,调整好心态,算好时间前往相亲地点——鹤比丘。
鹤比丘没有具体坐标。它是一座人造的漂浮岛屿,悬挂于5万英尺的高空,空气稀薄,岛屿上有超大型防护罩。
整座岛采用透明玻璃设计,超薄的玻璃地板给人随时会碎裂,掉下去的错觉。
Omega绝对不会喜欢这种约会场地。他们体质弱,只适合当温室里娇养的花朵。万丈高空上的约会只会让他们花容失色,颜面尽失。
同样,会把Omega约在这里相亲的Alpha也是相当没有风度的。在未来他们可能会结为伴侣,而不是仇人。
白祁没空分析相亲对象是出于什么心理。从下车,到进门,他如履平地,面色平静,没有正常Omega该有的反应。
冷静的不像个正常Omega,罗宾·詹姆斯一眨不眨地注视他,给出中肯的评价。
“詹姆斯。”在白祁进来后,他并没并没起身迎接,而是昂起下巴说出自己的姓氏。
“白。”白祁同样高傲地昂起下巴。
詹姆斯觉得白祁的反应挺有趣的,他品着红酒,边打量边说,“闻名不如见面。”
白祁也在打量他,几秒后就移开了视线。詹姆斯的脸在他看来没什么特色,浑身上下也只有“詹姆斯”的姓值钱。
整个联邦只有一位“詹姆斯”的内阁成员发展的如日中天。和詹姆斯联姻?劳森的野心可真够大的。
晚餐进行到一半,詹姆斯才想到问什么。
“连以观为什么会和你结婚?可别说是联姻这种鬼话,他才不会听马洛·贝尔的。”
马洛·贝尔是2区陆军司令,同样也是白祁父亲的政敌,两人为了2区的完全控制权水火不容。
恰巧连以观和马洛·贝尔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可想而知白祁和连以观的联姻多么荒诞诡异。
不少人猜测,白祁嫁给连以观是彻头彻尾的美人计,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击垮马洛·贝尔。就连詹姆斯也这么觉得。
白祁有必要澄清一下。
“对我来说,连以观是我目前匹配到最高的结婚人选。至于他为什么会同意…”白祁道,“你得去问连以观。”
白祁私下也想过连以观和他结婚的原因,可能是因为配适度,也可能是因为少将的身份需要一个挡箭牌。但不管如何他都不可能是出于自愿,连以观对他始终冷若冰霜。
“你们的配适度是多少?”詹姆斯好奇,联邦的信息素配对有保密机制,只要当事人不透露,外人毫不知情。所以他好奇,究竟是高到什么程度,能让两位有着势不两立家族背景的青年通婚。
“百分百。”
“……”
周围的氛围明显凝滞了,可以想象出詹姆斯的内心有多么震撼。
白祁毫不在意,“我和连以观只是普通联姻,在他死掉的那一刻,我和他的婚姻关系就已经结束了。”
这种冷漠无情的说法,还是…第一次从一位Omega口中听到,詹姆斯很难适应。
他半是开玩笑说道,“百分百的配适度…全联邦应该也找不出几个,我以为你会很爱他,或者你们很相爱。”詹姆斯停了会,将白祁的反应纵观眼底,“这都不能打动你让你爱上他?那到底该怎样才能走进你的心?”
白祁:“我不觉得光靠信息素就能打动我。”
“配适度,主要还是依赖信息素。科学分析,那只是荷尔蒙散发出来的某种磁场,让对方的感知到,刺激大脑基底核分泌出多巴胺,产生恋爱的错觉。”
他的表情很淡,“如果对自己身体有着绝对控制权,我觉得控制好自己被不被信息素控制并不难。所以我不觉得自己会容易被Omega的信息素支配。”
也许是觉得不够完整,白祁又客观地补充了一句,“连以观也是这么认为的。”
这就是他们结婚的真相?在普遍认为“信息素至上”、“信息素主导一切”的观念下,这种想法不亚于反常理。詹姆斯脸色古怪,好一会才说,“你们两个…真有意思。”
白祁没接话,目光落在餐盘上,盘中里还有大半块硬邦邦的牛排,瞧着就没胃口。
“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詹姆斯问道,“我听说连以观临死前还给你打了一通电话,因为这通电话他在战争中发挥失常,有失杰出指挥官应有的表现。你和他说了什么?”
“……”
在来之前,白祁就做好了被刁难的心理准备,听到詹姆斯的话,他仍然会感到强烈不适。
说实话,詹姆斯很无礼。这种时候,白祁该反击回去。
他放下了刀叉,拿起餐巾慢条斯理擦干净嘴巴,“在这场婚姻中我是纯粹的得利者,不应去诋毁一个付出者。等你死了,你会乐意听到你的遗孀说一些诋毁你的话吗?”
白祁昂了昂下巴,“我拒绝回答这个问题,这是基本教养。”
举例让詹姆斯感到恼火。他眯了眯眼,“我只是听过很多外界的传闻才好奇,我以为你不会向着连以观说话,来反驳一个未来也许可能会成为你丈夫的人。”
“我和他的关系确实不好。”白祁压低声音,“劳森应该和你提过另一件事。”
詹姆斯意识到他可能要说些什么,不出声,身子微微前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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