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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北郊雪山,郁善音历尽经辛终于找到那片圣露雪莲,但符去雪却没告诉她……
这雪莲有他妈的一群雪狼看护啊!
这可把郁善音给坑惨了。
来时皑皑白雪,刺眼的阳光照下来,形成二次反射,冷冷白光刺得郁善音睁不开眼。
可以说是,三尺之外男女难辨;五尺之内,人畜不分。
待郁善音好不容易蹒跚蹉跎到山脚下,晴朗的天空忽然飘起鹅毛大雪,乌云压顶,世界变得一片灰茫茫,宛若裹了一层柔糊的暗纱。
如此恶劣的天气下,视野可见度几乎为零。
郁善音满脸愁容,雪雾锁目,她拄着根拐杖,立在风雪中,像年近百岁的老妪,勾腰驼背,气喘吁吁。
起初,她以为前面这些朦胧的轮廓是怪石堆砌,要么就是小雪丘。
直到她亲眼看到同五岁孩童一般高的“雪丘”自行抖动,积雪抖落,苍茫中显现一双冷厉桀骜的长眼,眸中闪烁绿莹莹的幽光。
冷眸碧瞳越来越多,步步紧逼。
似幽灵透过雪花,悄无声息,惊悚凶戾。
显而易见,郁善音进了狼窝。
一时间,数头健硕凶猛的银灰雪狼穿过雪影,伏低包围少女,发出隐忍克制的“呜嗯”声,前爪放低,皆作攻势。
郁善音登时被吓得瞳孔紧缩,仿佛浑身的血液都在倒流。
这一刻的恐惧是她无法形容的。
相对于“寿终正寝”的体面死法,这种被群狼分食、尸骨无存的惨死,她是绝对不能接受的。
郁善音拔腿就跑!
敢停留一秒那都是对生命的不尊重。
寒风刺骨,她耳边尽是风声。
身后是一群张着血盆大口的恶狼。
它们并未急追,而是故意放猎物跑了一段路。
待郁善音跑出狼群领地,它们才伺机出动。
群狼协同斗技,将少女当作走投无路的盘中餐肆意玩弄,故意伴在她身侧龇牙咧嘴,把人往冰湖逼去。
郁善音不肯就范,一旦往湖里跳去她必死无疑,若不跳便会被雪狼群起而攻之。
还在她犹豫不决之时,头狼獠牙凶露,浓浓白气自鼻间喷涌而出,一道飞影横扑上去,郁善音躲避不及,当场倒下。
雪沫飞溅。
“痛痛痛!”冰冷的獠牙刺穿少女小腿,温热的鲜血宛如溪泉般往外喷溅,郁善音疼得浑身发颤,小脸拧成一团。
浓厚的血腥味迅速传遍狼群,幽绿狼眸闪烁似寒星,即便再垂涎,也不能动。
等头狼进食结束,它们才得以品尝美味。
许是天气恶寒,许是失血过多,郁善音再也挺不住,两眼一闭昏了过去。
当然,她本人认为是被吓破了胆。
毕竟她十八年来除了在动物园,从未见过真正的雪狼。
少女不知自己晕倒的那一刻,地破雪崩,无数漆黑蛊虫破冰而出,铺天抢地,密如蚁潮,蠕动的身躯层层叠叠,顷刻间便将狼群围得密不透风。
-
冰天雪地里,符去雪的额头愈发滚烫,他意识有些混沌,身体不堪重负,几次摇摇欲坠。
符去雪慌忙蹲下身,将面色惨白的郁善音揽入怀中,红透的脸颊紧紧蹭着少女的额头,嗓音不可抑制地颤抖:
“音音,音音、音……咳!”
他第一次感受到害怕。
原来这么不好受。
……郁善音被群狼追逐时是有何等的绝望,符去雪不敢想象。
符去雪背着奄奄一息的少女穿梭于雪雾中,风霜掩面,两人险些被冻成冰塑。
一进寝殿,符去雪便快步移至床榻,少女衣衫剥落,撕裂的伤口触目惊心,符去雪胸口莫名一阵刺痛。
“阿应!阿应!为她止血!”符去雪满眼通红,用锦被将少女裹了个严实,只露出血肉模糊的半截小腿。
身着黑衣的青年侍卫应声而至,他面无血色,黑色瞳仁铺满整个眼眶,举止僵硬,行步无声,处处透露着诡异。
此人是符去雪用“神仙血”喂养的活死人死侍。
安置好郁善音后,符去雪便小心翼翼的守在榻边。
阿应手捧托盘,低头立于符去雪身后,“主子,请您用药。”
符去雪扬了扬手,阿应将盛满汤药的薄玉青蝉碗放在桌案上后便要转身离去。
走前,他疑虑道:“主子,您昨夜为何要用冷水洗浴?”
何止是洗冷水澡,符去雪为了确保自己能够染上风寒,整个后半夜都站在雪地里挨冻。
经过昨夜的一番折腾,他终于如愿以偿的发烧感冒,浑身酸疼无力不说,差点连蛊术都无法施展。
“此非汝所当问,退下罢。”符去雪猛然回头瞥了他一眼,语气森冷,眸中盛满未消的怒气。
为何自己会气恼,符去雪也不得而知。
他只知道看到郁善音受伤的那一刻,他竟忧心如焚,慌乱无措,连手指都在颤抖。
阿应死后三魂七魄丢了一魄,即便被符去雪救活,他做事说话总是僵直固执,心有疑惑便要直言不讳,刨根问底:
“主子,您不该令公主殿下去北郊为您采摘雪莲,药库里……”什么都有。
“够了,闭嘴。”符去雪眼神阴鸷,怒不可遏地打断他。
“是,奴不该多嘴。“阿应只好灰溜溜的退下。
没了外人的打扰,符去雪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悸动,忽然翻身上榻,双臂撑在少女身体两侧,低下头,将脸埋进郁善音的肩窝。
甜美的馨香充斥着活人的灵气,符去雪极度贪恋她的体温,高挺的鼻梁不断磨蹭着少女颈侧的肌肤。
柔滑细腻的皮肤很快被他蹭出一片浅色红痕。
“嗯、好香……为什么,音音这么香。”
“明明穿着我的衣服,为何还是盖不住音音身上的香气。”
少女冰肌玉骨,自肌体散发的馨香过于美味,芳馨袅袅,清甜馥郁,符去雪沉溺其中,迷醉成瘾。
符去雪纤长的手指情不自禁的抚过郁善音的手腕,厮磨缓慢地轻轻蹭过她的手背,最后十指相扣,紧紧纠缠。
少年急促的呼吸陡然加重。
心跳加速,手心沁汗,连脊背都弓了起来。
“唔!”符去雪痛苦得轻喘一声,他雪雕玉砌的脸绯若桃花,“好痛……”
痛得快要炸开。
好似一团烈火灼烧。
身体猝不及防的反应令符去雪惶惑无措,他心中忐忑羞涩,只好懵懂无助地起身。
离开得过于焦急茫然,符去雪在慌乱中不慎摔下床。
少年从未像今天这般狼狈过。
郁善音带给他太多新奇别致的体验了。
喂郁善音吃过药后,符去雪搬来矮凳,坐在她身侧,清明的眸子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少女偶尔抖动的睫毛。
符去雪看得痴迷。
少女雪腮桃颜,韶颜稚齿,一双小鹿眼灵光闪烁,眼睫纤长浓密,说话时扑闪扑闪的像把小扇子。
一旦笑起来,双颊便会绽出两个浅浅的小酒窝,笑颜柔和甜美,没有一丝攻击性,能甜到符去雪心坎里去。
音音好可爱。
连睡着的样子都这么娇俏可人。
好想一口吃掉音音。
符去雪唇角不自觉的上扬,露出迷醉的痴笑,方才身体上的那种特殊变化又回来了。
……他又疼。
符去雪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他羞愤不已,一边想要触碰郁善音,一边又被理智制止,拉扯中,符去雪憋得热汗直流。
“抱歉音音,抱歉。”在欲望的驱使下,符去雪双手颤抖地捧起郁善音的手背。
少年似乎很激动,连呼吸都不自觉的放轻,滚烫灼息喷洒在少女瓷白的手背上,与欲望交织的炽吻印了下去。
他不能对郁善音做更过分的事情。
即使他的身体和灵魂都在几近疯狂的叫嚣着渴求她。
一吻过后,复杂失控的失落像沼泽里的鬼爪扑向符去雪。
好空,心里面好空。
思绪混乱矛盾。
理智告诉符去雪,他做了错事。
他不该靠近郁善音。
因为这个女人是东方璃容派来的!!
璃容表兄自小就厌恶符去雪,恨不得将他抽筋拔骨,怎么可能会如此好心的送他新娘子?
郁善音一直对他有所隐瞒,甚至是欺骗他,他怎能轻而易举地便被她蛊惑心绪了呢?实在是不该。
她接近他,靠近他,一定是另有所图。
要么是为了折辱他,要么就是……
南巫国师找到了新的“圣子”,他符去雪再无利用价值,郁善音便是来取他性命的利器!
执念越来越深,他脑子里有个声音不断撕扯着他即将崩溃的理智:
“音音要杀我。”
“我到底是怎么了……”符去雪失落垂眸,躁动不安的恐惧朝他袭来,他低下头,脆弱的喃喃自语,“我该怎么做,该怎么做……”
夜幕将至,郁善音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符去雪忧心忡忡,心似火烧。
他又叫来了阿应。
少年满心满眼都是郁善音,他握住她的手,放在脸边轻蹭,问:“阿应,若是音音醒不来了,我该如何?”
“埋了。”阿应脱口而出,“我会帮主子挖好坑。”
“?”符去雪沉默了。
他舍不得郁善音死。
“主子若喜欢,待公主断气了喂血,她便能和我一样,永远陪着主子。”
“可死人就是死人,即便饮血,也不能和生前一般灵动聪慧。”
阿应总觉得主子在点他,可他却不知道如何回应,只好眉头紧蹙地挪到门外,望着漫天雪花,仔细思考。
郁善音醒来时,符去雪像个疯子一样抱头缩在她床边,嘴里神神叨叨地不断重复“怎么办”和“救救我”。
她奋力想要坐起身,小腿的伤口令她每动一次就冷汗岑参,几番挣扎无果,郁善音又乖乖躺了回去。
少女嗓音沙哑,“嘶……镜明你怎么了?”
“被夺舍了?”其实发烧把他脑子烧坏了的可能性更大。
“音音!音音!你不会杀了我,对不对?你不会杀我的。”符去雪闻声扑进她怀里,双臂死死抱住她,不断将人往怀里锁,还跟小狗一样用脑袋兴冲冲地蹭她下巴。
“我当然不会杀你啊。”这句话是真话。
她郁善音哪有胆子害人?
再说了,她本来就只是想抱住符去雪这个大腿活下去,等以后再找法子逃出清菩幽境。
“我就知道音音不是和他们……”符去雪突然顿住,他抬着湿漉漉的眸子看向郁善音,“音音,你的腿,还痛吗?”
郁善音点点头,她还想问自己不是和“他们”什么,符去雪便向她身下移去。
锦被被掀开一小片,少女包扎过后的小腿暴露在符去雪面前,他俯下身,语调轻盈:
“我帮音音舔舔就不痛了哦。”
郁善音腿间一凉,她这才发现自己未着寸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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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男主衍生人格出现的有点晚哈,得刺激他才行
2.双人格会互相冒充彼此,为了观察女主的反应(有点恶趣味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