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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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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感覺一股寒意順著脊椎攀上來,馬爾科最後的問題如同重錘,狠狠地砸進你的腦海,你低下頭,咬緊牙關,拼命整理著自己混亂的思緒,骰子的聲音、沙啞的笑聲,還有那些不斷消失的船員……
頭緒?你會有甚麼頭緒,你感覺他們掌握的線索搞不好都比你多!!!
你抬起頭,盯著馬爾科的眼睛。他的目光依然深邃且難以捉摸,這是一場無聲的壓力對峙,你知道如果你必須給他一個還過得去的回答。
說實話?見鬼的說實話。
但也不是不可以利用一下?
最好的謊話是什麼?半真半假?
不!是一半的真話。
「……頭緒?」你試圖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但那微微顫抖的語調還是泄露了你的不安。
「我醒來的時候就在沙灘上,什麼人都沒有……只有一顆骰子。」
你小心翼翼地吐出這句話,卻刻意隱去關於骰子的更多細節。馬爾科的目光停留在你身上片刻,像是在評估什麼。
「我信你。」他低聲說,語調依舊是那種慵懶的平靜,卻又帶著一絲意味深長的韻味。「但信任是互相的,對吧?」
他的話讓你無法反駁,只能沈默。你隱隱感覺到,他在意有所指什麼。
「如果你記起了什麼,或者察覺到什麼異樣,記得告訴我。」馬爾科收回目光,轉身離開,輕飄飄地拋下一句話:「順帶一提,我們的處境,可不像表面看起來那麼安全。」
他在門口停下腳步,像是想到什麼,從門框探出頭補充:「每天下午五點開始,海面會出濃霧,持續三個小時。在這期間,那種生物隨時可能出現。你待在房間裡,不要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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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應該多少說點什麼的。
——不,你怎麼知道他不會殺掉持有骰子的你,一勞永逸?
你看向桌面上的時鐘,下午四點,你差不多還有一個小時可以出去探索,你左顧右盼,最後抓起之前的那把手術刀,隨意的用繃帶纏繞起來插在腰帶裡,正準備離開時,背後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你那樣會受傷的。」
你猛地抽刀轉頭,過於倉促的動作讓纏繞著手術刀的繃帶滑落,刀鋒劃過你的皮膚,疼痛讓你倒吸一口氣。
薩奇端著餐點站在門口。他皺了皺眉,走進來,把一杯熱可可遞給你。
「……倒也不用那麼快驗證我的話。」
「餐點冷了,所以我送杯熱可可——你應該能喝吧?」
他的語氣輕鬆得讓你覺得可疑。你瞪著漂浮著棉花糖的熱可可,咬了咬牙,沒有放下手中的刀。
「又?!」薩奇哀嚎一聲,眼神裡滿是無奈,抱怨道:「你們一個個怎麼都懷疑我會下毒?我是那種人嗎!」
「你們是在質疑我的職業素養!!」
薩奇的語氣裡透著夸張的委屈,讓你有些動搖。他的眼神實在無辜得過分,讓你不由自主地放下刀。
你相信他不會在菜裡下毒——至少在自己做的才不會。
你放下手術刀,慢吞吞的走向薩奇對他舉起手,在他幫你包紮的時候,你一隻手端著熱可可,慢慢的喝著。
熱可可的溫暖讓你的緊繃稍稍舒緩,你搭配著三明治,有點小開心的晃了晃腿。
「好喝嗎?」薩奇的聲音突然響起,你的身子一僵,心虛地低下頭。
「難喝。」你嘴硬地說。
薩奇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眼睛瞪得圓圓的。你支支吾吾地改口:「還……還好啦,還可以……我是說,很好喝!」
薩奇無奈地笑了笑,坐在你對面,看著你窘迫的樣子沒有追問。為了緩解自己的尷尬,你隨口問:「你是廚師?」
「嗯。」薩奇輕聲應道,「主船上的夥食由我們第四番隊負責。」
「那一定很麻煩吧?」你試探著說。
「是啊,超麻煩的。」他撓了撓頭,語氣帶著幾分無奈,「特別是他們口味都很奇怪——艾斯吃的辣得離譜,馬爾科吃菠蘿不削皮……」
你忍不住笑出聲,卻又覺得不可思議:「你居然記得每個人的飲食習慣?」
薩奇驕傲地挑眉:「當然,這是基本。而且……他們是我的家人。」
這句話讓你怔住了。家人?對他來說,這艘船上的每一個人都是那麼重要……
你的目光垂向手中的杯子,內心浮現一絲難以言喻的情感。你瞞著他們,真的太過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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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次,我們——」
薩奇和你分享白鬍子這些年來的冒險故事,你沉迷於故事中,忽然之間,薩奇話說到一半嘎然而止,一臉嚴肅的看向窗外。
你這才注意到,房間裡不知何時,瀰漫起了霧氣,薩奇站起身,走到窗邊將窗戶關上。他回過身來,神情稍顯凝重,從腰帶上拆下一把小巧的短刀,遞到你手中。
「拿著這個。」他轉過身,把一把帶刀鞘的小刀遞到你面前,他的語氣認真的叮囑你「保護好自己。」
「……謝謝。」你道聲了謝,接過了小刀。將其插進腰帶。
這時,骰子聲沒有預兆的突然響了起來,和前幾次不同的是,這次你沒有聽到電子音播報結果。
緊接著,你突然感覺到腦中一陣模糊,像是有人在你的耳邊低語。那聲音斷斷續續,忽遠忽近。你的心跳加速,整個腦袋像被壓住一樣。
呼救聲,你聽到的是呼救聲,是誰的呼救聲?你感到非常熟悉。
你必須去救她!
你腦袋只剩下一個念頭,你猛地站起身,朝著聲音的方向前進。
「喂!」薩奇察覺到你的異樣,急忙攔在你面前。「你不能出去!霧裡的東西會要了你的命!」
「讓開!」你咬牙,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一種近乎偏執的堅定「我必須去!」
對,你必須去,如果你不去的話——她會怎樣??
薩奇又跟你說了些什麼,但你根本聽不進去,見言語勸阻無效,薩奇伸手想要抓住你,你下意識的迅速擲出了手中的骰子,骰了個閃避。骰子在地板上翻滾著。
(閃避檢定:12/20;成功)
(你閃避成功,倚靠野生動物的直覺,你宛如猴子一般敏捷的閃過薩奇的手)
你的動作意外的流暢迅速流暢,你身子一側,靈巧地避開了薩奇的攔截,衝出了房間。
門外的霧,比馬爾科敘述的還要濃,伸手不見五指,你幾乎看不到除了自己一公尺之外的地方,但沒關係,你只要沿著聲音的方向奔跑。
「喂!等等!」薩奇焦急的呼喊從你後頭傳來,你完全不管的一股腦的往前衝——然後,你的目光撞上一個巨大的影子。
它的外形難以描述,像是由黏稠的黑霧與無數扭曲的觸手構成,龐大的身軀在霧氣中蠕動。雖然他沒有眼睛,但你能感覺到它牢牢鎖定了你,隨之而來的壓力,迫使你停留在原地,動彈不得。
怪物發出一聲尖利的嘶吼,幾條觸手迅速朝你揮來。,然一隻手拽住你的衣領,把你往旁邊一拉,你往後飛去,撞到一堆木箱。
你倒抽一口氣,感覺傷口要裂開了。
「轟!」一片炙熱的火焰突然從側面席捲而來,將怪物的觸手逼退。
「你是不是瘋了!」伴隨著火焰出現的,是艾斯的怒吼聲。他站在你的前方,手臂上燃著熊熊火焰,目光中既有怒意,又有隱隱的擔憂。
怪物在火焰之中瘋狂地扭動起來,就在這時,你聽到了骰子聲——
(艾斯火焰控制:84/90;成功)
(艾斯的攻擊成功,怪物血量減少(1D6)4,從下回合開始,每回合減少1,直到火焰滅掉。)
你愣住了,攻擊奏效了,這一次和他們之前不同在哪裡?難道是——你?!
「別愣著!」艾斯衝你喊道,火焰再次從他的手心噴湧而出。「躲起來!這裡交給我!」
你完全不理他,咬緊牙關,握緊手中的小刀,為什麼什麼?為什麼骰子影響能影響到艾斯的攻擊?
怪物直接切割有火焰的部分,它肉眼可見的變虛弱了多,觸手也更加的躁動,在第二次襲向你的觸手被火拳貫穿,艾斯回頭瞪了你一眼「不是說快走嗎?!」
「等等,艾斯!」馬爾科的語氣冰冷且急促,聲音低沉而堅決。「它們不是衝著我們來的,而是衝著她。」
「鳳凰印!」馬爾科一腳踹飛想要偷襲你的怪物,他大聲的喊道「她不能一個人!」
而這一次,隨著骰子聲,馬爾科的攻擊同樣也奏效了,而且意外的效果群拔,怪物哀鳴了一聲化為一攤泥,流到海裡。
馬爾科一愣,他飛速的看你一眼,而以藏和喬茲也朝你聚集過來。
而艾斯聞言愣住了,疑惑不解的看了你一眼,由於馬爾科話,他開始觀察周圍怪物的異常行為。
的確,自從你出現開始,怪物像是被某種神秘力量引導著,目標明確,所有的攻擊都朝你而來。
「該死的!」不曉得換了幾次彈夾,以藏暴躁的直接隨手拿一旁的木板打斷觸手「沒完沒了!」
「我們現在必須撤退!這是一場消耗戰,我們不能在這裡浪費時間。」馬爾科迅速判斷了局勢,他下達了命令。
「往哪走?」藉著記憶,飛速到達船陀位置的艾斯,大聲問。
往哪走?往哪走?對了你可以骰導航!!!你迅速的掏出骰子骰了個導航。
(導航檢定:10/10;成功)
(你突然有個強烈的感覺,只要往東南方向走,你們就能逃脫這片霧)
東南……那不是和你聽到求救聲同樣的方位嗎?你咬牙在馬爾科尚未下達指令前,大聲的喊出播報結果
「東南!」你驚呼,顫抖著指向遠處的黑暗之中,聲音因為焦急而變得尖銳。「往東南我們能離開這片霧!」
馬爾科皺起眉頭,迅速掃視周圍,判斷情勢,他的目光閃過一絲決斷,毫不猶豫地做出指示「照著她說的方向前進yoi。」
船隻朝著東南前進,怪物們像是被侷限活動範圍,你們航行到一定的距離時,它們突然停止攻擊紛紛離開船隻,回到海裡。
船隻很快的穿越濃霧,周遭的風景也逐漸清晰了起來明朗。
「那是?」馬爾科嚴肅的飛了起來,落在瞭望台上,你們正前方出現了一座島嶼「A.O說的島?」
隨著船隻前進,你認出那是你曾經醒來的地方,但它的樣子卻有點不太一樣?
你瞪大了眼睛,語氣微弱但充滿震驚:「這……島怎麼變得這麼大?」
聞言,以藏皺起眉頭,凝視著那座島,他轉頭看向你的目光銳利,充滿著審視和警惕「你來自這座島?」
「把你知道的全部給我說出來!」以藏臉色陰沉的喝斥道。
你在以藏的目光下,不敢動,也說不出話。
薩奇一步跨到你身旁,替你擋住以藏的視線「別逼她,先搞清楚狀況再說不行嗎?」
「不逼她?」以藏冷笑一聲,將目光轉向薩奇「她引來這些怪物,還把我們捲進這場麻煩裡。如果不弄清楚她和這座島的關係,我們誰都不安全!」
薩奇一時語塞,他扭頭看向你,目光中充滿探詢,和一點點期盼,你不知道他到底希望什麼。
「夠了yoi。」馬爾科冷冷地打斷兩人的爭執,他轉向你,語氣嚴肅但少了一分咄咄逼人「我們現在需要答案,妳知道什麼就說吧。」
你沉默片刻,深吸了一口氣,終於開口「我……記得自己醒來的時候,就是在這座島上。那時它根本沒這麼大,也不像現在這樣……怪異。」你的聲音越說越低,但眼中的恐懼卻越發明顯。「而且……這裡的霧……它和我當時遇到的情況一模一樣。」
「還有骰子……」你這個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你迷茫的看著手腕上的D「……會突然出現,然後依據骰出來的數字看會不會成功?」
船上的氣氛瞬間凝固,馬爾科皺緊眉頭,彷彿在思索什麼。他抬頭望著前方的島嶼,眼中透著些許冷意。
「所以,這座島不僅和妳有關,還可能是這些怪物的源頭?」以藏緊盯著你,語氣更加冰冷。
「我不知道……」你搖頭,聲音裡透著掩不住的無助「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該死的……」艾斯低聲咒罵了一句,揉了揉額頭,看向馬爾科。「所以我們現在要怎麼辦?還是要登島?」
「目前沒有更好的選擇。」馬爾科果斷地回應「如果這座島真的是關鍵,躲避只會讓情況更糟。所有人,準備登島yoi。」
「你確定嗎?」以藏低聲問,雖然語氣裡仍有質疑,但他已經準備好遵從命令。
馬爾科點頭,目光掃過你「妳也要一起去,跟著我,別獨自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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