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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你回将军府
萧君珩瞥了一眼身旁的侍卫,眉梢微挑,不耐烦地朝着他们挥了挥手,那动作带着几分与生俱来的矜贵与傲慢。
“还不赶快松开我们沈世子?”他薄唇轻启,声音低沉而不容置疑。
侍卫们见状,互相对视一眼,毫不犹豫松开了抓着他的手。
“是。”
沈羡安突然被松开,他无力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倒向地面。
他重重地摔在地上,那沉闷的撞击声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沈羡安的喉咙不受控制地挤出一声,“呃!”
短促而沉闷。
沈羡安没有一丝力气将自己撑起。
几缕凌乱的发丝散落在脸颊旁,随着他微弱的呼吸轻轻飘动。
地面的凉意透过衣物渗进肌肤,沈羡安却浑然不觉。
萧君珩微微抬起下巴,眼神中满是不屑与傲慢。
他缓缓抬起脚,重重地踩在沈羡安的头上。
他将沈羡安的脸用力地压向地面,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嚣张道:“就凭你,也妄图博得孤的欢心?简直是痴心妄想!”
每一个字都如同一把利刃。
狠狠地刺向沈羡安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沈羡安的眼眸中满是绝望与悲戚。
他恨!
恨萧君珩骗他!
恨他杀害自己全家!
沈羡安的双手紧紧地抠着地面,指节泛白,却因无力反抗而只能发出痛苦的闷哼声。
他的身体在君珩的脚下微微颤抖,屈辱与愤怒在眼中燃烧,却又无可奈何,只能任由对方肆意地践踏与羞辱。
“自始至终,孤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虚假与算计。”
“实际上,你在孤的眼中不配得到一丝温情……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萧君珩得意道。
沈羡安无力的说道:“萧君珩,我后悔了……”
后悔什么,还未说完,沈淮安便晕了过去。
萧君珩见他晕了过去,于是收回了脚。
“病秧子!哼!”
萧君珩的脸上挂着一丝冷漠的轻笑,狭长的双眸中满是嫌恶与鄙夷,他薄唇轻启,冷冷说道:“将沈羡安扔到勾栏院去,让他在那腌臜之地好好尝尝被千人踏、万人欺的滋味!”
说罢,萧君珩一挥衣袖,转身而去。
*
宫门。
尉迟宴的目光如鹰隼般紧紧锁住东宫那一行侍卫,心底瞬间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尉迟宴剑眉紧锁,手心不自觉地沁出冷汗,暗自思忖:轿子里究竟坐难道是……
上一世,沈羡安被发现时,人在勾栏院。
差点就被……
尉迟宴高大的身影瞬间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横亘在东宫侍卫们的面前。
东宫的侍卫们见状,脚步一顿,为首的那个神色一凛,连忙躬身,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参见将军。”
尉迟宴锐利的目光如同一把利剑,穿透众人,直直地射向那顶精致的轿子。
他的嘴角微微下沉,声音低沉,充满压迫力:“轿子里的人……是谁!”
东宫的侍卫们听到尉迟宴的质问,为首的那个额头上瞬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的眼神闪躲了一下,随即强装镇定地抱拳躬身回道:“回将军,轿中不过是无关紧要之人,是东宫的一个丫鬟,犯了些错,正要送去天牢受罚。”呸!我在说什么?
为首的侍卫说话不经过脑子。
他的声音微微发颤,尽管极力掩饰,却还是难以掩盖话语中的慌张与底气不足。
尉迟宴听闻此言,深邃的双眸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光。
瞬间穿透了东宫侍卫们强装镇定的表象。
尉迟宴微微仰头,从鼻腔中发出一声短促而充满嘲讽的“呵。”
“受罚?”尉迟宴上前一步,“本将军还从未听闻哪个宫女受罚是要坐轿子去的!”
“你们莫不是当本将军是那三岁孩童,如此敷衍的话也敢说出口?嗯?”
尉迟宴的声音低沉而威严,一字一句都在这皇宫门口久久回荡,震得侍卫们的脸色愈发苍白。
东宫侍卫们的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在尉迟宴的逼视下,局促不安地挪动着身子,试图找寻一个能够自圆其说的借口,然而却只是徒劳。
尉迟宴面色一沉,直直地朝着轿子走去。
随着尉迟宴的逼近,东宫的侍卫们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他们眼神慌乱,相互交换着心虚的目光,却又不敢贸然阻拦。只道:“将军不可!”
尉迟宴没有理会他们。
他来到轿前,毫不犹豫地伸出手,一把掀开了那绣着精美云纹的轿帘。
轿中之人的面容映入眼帘,尽管尉迟宴心中早已有了几分猜测。
但亲眼所见的那一刻,尉迟宴的双眸还是瞬间瞪大,流露出难以掩饰的震惊之色。
那是他的安安。
那一瞬间,时间仿佛静止了。
尉迟宴的呼吸都为之一滞,只见轿中之人发丝凌乱,面色苍白如纸,双眼红肿,满是泪痕,原本娇艳的嘴唇此刻毫无血色。
曾经那灵动活泼、笑靥如花的模样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这般楚楚可怜、受尽委屈的凄惨之态。
仅仅是一瞬间的愣神,尉迟宴的眼神便迅速由震惊转为了心疼。
他的眉头紧紧皱起,眼神中满是疼惜与怜爱。
眼前之人,是他所珍视之人。
所心悦之人。
无论如何都想要保护的人。
尉迟宴的拳头在身侧悄然握紧,手背青筋暴起。
尉迟宴心中暗自思忖道:萧君珩,迟早有一天我会亲自拧下你的头煲汤喂狗!
尉迟宴凝视着轿中狼狈不堪的沈羡安,目光中满是疼惜与不忍。
他弯下腰,动作轻柔而缓慢。
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弄疼他。
尉迟宴双手缓缓地伸到沈羡安的身下,小心翼翼地将沈羡安从轿子中抱出。
他的手臂微微收紧,将沈羡安稳稳地护在怀中。
用自己的怀抱为他筑起一道安全的屏障,隔绝所有的伤害与痛苦。
此时的尉迟宴,眼中再无平日里战场上的杀伐之气,只有无尽的温柔与关切。
尉迟宴心疼道“我们回将军府,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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