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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家
自从裴暄进宫后,姜勉回到了每天看书练字的日常。
除此之外,她空闲的时间太多了,为了过得更加充实,她想到了练习弹古琴和刺绣。
她打定主意之后立马去找了萧芙,很快,萧芙就给她安排了一个教授古琴的老师,刺绣则由王嬷嬷传授经验。
姜勉还算勤快,每日都在练习古琴,手上很快起了茧子,但弹的还不是很好。
跟着王嬷嬷学到一些刺绣花样,她打算下次写信给裴暄时,给他捎上一块带有自己绣花的手帕。
裴暄这几个月给她写了好几封信,提到了那些皇孙们和其他伴读的事情,对皇室成员和贵族子弟不大了解的姜勉通过这些也能略知一二。
她给裴暄写信就没什么事情可说了,只说到新学的曲子,等他回家的时候可以弹给他听听。
那些往来的信件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厚,堆成一摞,姜勉把它们都放在了小抽屉里。
春去冬来,转眼就来到了八年后。
姜勉已经13岁了,回想起八岁时和陆瑛知去参加赏花宴,那个时候的自己还有些抗拒,但在宴会上也认识了一些其他的贵族小姐,只不过她仍旧和陆瑛知最要好。
小花园里的树木,有些已经发黄开始落叶了,姜勉手里拿着裴暄的信,坐在亭子里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
裴暄不久后就要回家了,他可以暂时放下伴读的差事,住上一个月。
他们两个说起来也有很久没见面了,除了每年的赏花宴偶尔看见过对方。
十六岁的裴暄已经长得比她高很多了,性格还是一如既往地稳重。
在赏花宴上,姜勉出于不好意思,一直没主动上前打过招呼,倒是裴暄每次都过来和她搭话。
但因为平日不常见面,她年纪又大了,一时间竟不能像小时候那样随意地说话。
另一边的裴暄,有条不絮地收拾着行李,该带的衣物和书籍,还有给姜勉的礼物。
他想到妹妹就不自觉地笑了,萧明栩在旁边打趣道:“哎,你看你这还没回家呢,就笑得乐不可支了。”
“对了,上次宴会上还见到你妹妹了,真好,我娘当初要是生的是个女儿多好,我也想要一个温柔娴静的妹妹,可惜我只有一个聒噪的弟弟。”
裴暄回道:“你嘴上嫌弃明朗聒噪,但对你这个弟弟每次花钱倒是都很大方。”
“也就这一个亲弟弟了,行了,你少啰嗦,回家去吧。”
裴暄坐上马车,一路奔波回到了太傅府。
萧芙和姜勉早已在正厅等候。
见儿子来了,萧芙热切地拉着裴暄的手,又摸了摸他的脸。
“我的阿暄长高了,但好像变瘦了。”
裴暄笑着说道:“要是长不高娘可就该哭了。”
姜勉这回很仔细地打量了他一番,只轻声唤了一句“兄长,好久不见。”
“小勉也快长成大姑娘了,对了,我有礼物带给你,等会随我到书房去看看。”
书房内,裴暄先将几本游记拿出来,姜勉看了兴奋不已,粗略地翻了翻,问道:“这些书我在信中和兄长提过一次,没想到兄长还记得,特意去寻了。”
接着,裴暄又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一看,正是一支玉簪。
姜勉问道:“这也是送给我的?”
“嗯,我自己画的花样,托工匠做的,希望你会喜欢。”
姜勉小心翼翼地拿出来,玉簪的质地晶莹剔透,花样很独特,她不由得说:“很漂亮,我很喜欢。”
“其实我也有东西要送给兄长,是我自己绣的荷包,还有给玉佩打的络子,王嬷嬷说我的刺绣已经进益许多了。”
她将两样东西都递给裴暄。
裴暄接过,将腰上玉佩的络子换成新的,随后伸手摸了摸姜勉的头。
“过几日就是元宵佳节,我带你去看花灯吧。”
姜勉笑着回道:“好,兄长介意我再带一个朋友一同前往吗?瑛知上个月来找我,说待在家里闷得慌。”
“无妨,人多才热闹。”
元宵佳节当日,夜幕降临。
姜勉同陆瑛知走在一起,裴暄跟在她们身后。
两个小姑娘一路边走边看花灯,又停下来比赛猜灯谜,路过一座桥,看到许多人在放花灯。
陆瑛知兴奋地拉着姜勉,也想去放花灯。
于是三个人各自写下了心愿,不外乎都是些祈求身体健康万事如意的句子。
看着无数的花灯顺水流而下,姜勉不由得出了神。
远处的猜灯谜比赛,老板正卖力的吆喝,他们三人又好奇地来到此处。
比赛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只剩两名衣着华贵的男子,奖品则是一盏精美的花灯。
这二人皆佩戴着面具,看不清面容。
最终还是穿天青色衣裳的男子答对了最后一题,裴暄听到他的声音不由得觉得耳熟。
看到青色衣裳男子将奖品花灯递给站在不远处的萧明朗,裴暄才意识到原来此人正是同为伴读的傅瑾。
萧明朗笑着说道:“没想到你真的赢了,行吧,等回到府里,你要什么东西尽管开口。”
“这也算不得什么,小殿下就不必给臣赏赐了。”
陆瑛知和姜勉看完比赛后,对小摊上卖的其他花灯驻足挑了半天,最后陆瑛知选了一个动物形状的,姜勉则是挑了一个有剪影的宫灯。
她又看到旁边还有一个图案是竹子剪影的,也顺道买了下来,回头一看却发现裴暄在桥上和萧明朗二人谈话。
她和陆瑛知遂走到桥上,裴暄为萧明朗和傅瑾介绍了她们的身份,双方都互相打个照面。
那盏竹影灯送给了裴暄,五人一同游览了元宵灯会。
回到太傅府时,姜勉已经精疲力尽了,她让秋月把花灯放在桌上,自顾自地睡着了。
裴暄还没什么睡意,来到走廊上对着天上的一轮明月,回想起还在皇宫时,见到大皇子萧砚,大皇子待谁都一副和颜悦色的样子,但唯独对自己的态度总有些不友善。
裴暄也没想清楚自己哪里惹的大皇子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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