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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考
5.科考
日上三竿成帝才起身。此刻江子昭却已在门外守候了多时。
“王爷……皇上让您过去。”多年侍奉成帝左右的太监李祥福对江子昭躬身道。
江子昭轻拍了拍那玄色的朝服衣襟，问道：“陛下的龙体可有好转？”
“回王爷，昨儿服了太子送来的药，已经大好了。”
江子昭点了点头，推门走了进去：“我与陛下有要事相谈，旁人休来打扰。”
李祥福点头道：“小的自然明白”
成帝半倚着坐在榻边，虽到了知天命之年，眉目间却仍透着年轻时的英气，再加上浑然天成的王者之气，不怒自威。
“参见圣上。”江子昭跪下施礼。
成帝摆了摆手：“免礼，起来吧。”
“谢圣上。”
江子昭起身站定，让一旁的小太监呈上此次科考的卷子。
“圣上，这是今年科招的卷子，还请圣上过目。”
成帝点点头，一篇一篇的扫了个大体，忽然，他的目光停在一篇文章上，看的很是仔细，一面面露喜色。
“圣上可是看中了这篇文章？”
成帝招手示意他走过来：“你看，此文精悍历练，却又鞭辟入里，字字珠玑，实乃上乘佳作啊。”
江子昭一看那卷子便不由得皱了眉，只见偌大的一张纸上写了松松垮垮的十几个斗大的字，那字既无笔体也无风骨，好似三岁孩童写出来的一样，怎的圣上偏偏看中了这篇？
“恕臣愚笨，臣实在没看出此篇文章有何出众之处。”
“子昭，说的好不如做的好，看文章也是，不能只看表面的敷衍词句，要看的是里面的精髓之处。”
江子昭半明白半糊涂着道：“皇上教诲得是。”
成帝面含笑容的翻了一页又一页，每一页都和第一页一样，字大而垮，若说优点，只能是字迹还算清晰罢了。
成帝将这卷子另放，然后又看了眼剩下的卷子，却再没挑出一个来。他拿着那单放的卷子对江子昭道：“子昭，这个是我挑出来的状元郎，其余的，由你和诸位大学士共同商议决定吧。”
“是。”江子昭躬身道。
成帝将那卷子首页糊着名字的纸条拿开，念到：“莫易然……是个好名字。”
江子昭愕然的抬起头：“莫易然？”
“怎么，子昭认识他？”
江子昭点头道：“臣与他有过几面之缘。”
“哦？那与朕说说，此人如何。”成帝看起来很有兴趣。
“他……”江子昭思索着应该用哪个词来形容他，在他眼里，那个人粗俗、市侩、愚笨……可是此刻这些词却一个都不能说，甚至连他是如何遇见莫易然的也不能说，他绞尽脑汁终于开口道：“他年纪不大，行事比较……单纯。”
“单纯？”成帝有些惊讶于他的措辞。
“是……臣看他不过十六七岁，还有些孩子的性子。”
成帝笑道：“看来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不过那个年纪的孩子，单纯些也好。”
“圣上说的是。”江子昭违心着道，“圣上可还有别的吩咐？”
成帝摇摇头：“没了……不过朕倒是迫不及待的想等三日后，见见这位金科状元了。”
“是……那臣就先告退了。”
成帝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
江子昭的轿子一路出了宫门，就在马上要到王府的时候，江子昭却忽然对轿旁的心腹赵翰循道：“去凤栖阁。”
赵翰循忙应了声，吩咐轿夫去凤栖阁。
轿子转了个头，然后在离凤栖阁百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你们先走吧，不必等我。”江子昭随口道。
轿夫们知这位王爷一向没什么架子，便也不再多问，掉头走了，只有赵翰循一人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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