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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互相纠缠
怎么连语气里都透露着傲慢劲，林江序在心里失笑一声，拿着电话不急不慢道，“我明天和后天都可以，不知道闻先生是否有空？”
闻术切换到日程表看了眼说：“那就后天上午9点，晚些再告诉你地址。”
不等对面人的应答，闻术就挂了电话。
林江序点了下手环，问道，“‘序’‘列’，根据你们现有的数据库资料，觉得他个什么样的人？”
【首席，数据库里找不到百分百匹配的数据，无法做出准确评判。】
从18岁开始从事科学研究，接触的人里，能力卓越的比比皆是，但像闻术这样的，林江序倒是头一次见。
【首席，如果您察觉到危险，请对此人开启防御检测。】
林江序在脑海里思索了一遍闻术的详细资料，评价道，“无论外貌身形，还是能力学识和处事做派，这人都具备保持高傲的资格。
别人都会认为再怎么样也得保持谦逊，但我觉得这是一种独特的魅力。放心，不会有事。”
只见“序”“列”不断闪烁，它们正在根据林江序方才的话，更新数据库资料。
原身的身体实在过于单薄，想到自己曾经那闪烁着小麦光泽的肌肤，还有那结实的肌肉，这让林江序不得不做个强身健体的计划。
于是早上7点，刚跑完2公里的林江序气喘吁吁地看着吴教授发来的信息，“江序啊，我跟那些专家教授联系好了，就定在这周六上午，咱们一起开个会商讨AI项目的事情。就是辛苦你这边多准备些资料，到时候还得你主讲啊。”
林江序喘着气回复道，“好的吴教授，资料就放心交给我，也辛苦您解决报备的事情。”
对于这个世界来说，AI技术研究是个重大项目，关乎国家整体的科技发展以及社会和人类福祉。必须先向有关部门报备，这就需要准备各种材料。
但吴教授表现的比林江序还要着急，坚持不让林江序插手，说是通过他的关系，流程走起来更快。因此林江序也没有动用“序”“列”，才有了几天空闲时间。
“叮——”的一声，林江序以为还是吴教授的信息，便拿起手机查看，“首都科技园区有个咖啡厅，上二楼，进园区的时候报我的名字。”
林江序看着闻术发来的信息，脑海里想起闻术那挺拔的身姿，低头看了眼自己。‘啧’了一声，这可能是来到这个世界后，唯一一件没有办法让“序”“列”帮忙解决的事情了。
因此，在林江序优雅得体地吃起早餐时，林母不得不惊呼道，“序序，你什么时候食量这么大了，小心积食啊”。
林江序也只能无奈笑笑道，“哦，最近运动锻炼身体，有些饿。”
闻术的公司就在科技园区旁边，整个“闻氏”大厦与首都科技园区的科技大楼齐平。这任谁看起来都会知道，“闻氏”科技已经发展到什么程度，处于什么样的地位。
不出意外，AI技术项目的主实验室也会在科技大楼里。
林江序如约来到咖啡厅二楼，只见闻术已经在位子上等候了，手边咖啡杯杯里的咖啡已喝掉一半。
林江序声音里含着歉意道，“抱歉闻先生，让你久等了。”
“不必道歉，是我自己早到。”闻术解释完，顿了顿又接着说道，“这个地方离你家是有点远，下次碰面...你可以先决定地点。”
难道不是故意选这么远的地方？让我先选，是想要补偿还是...林江序觉得越来越有意思了，干脆利落道，“好，下次我一定会选个好位置。”
这个时间点正是工作时间，咖啡厅里的人寥寥无几。
闻术看了看表，想到中午何雾还要跟他汇报工作，直接开口说道，“你凭空出现的手环，真的是AI机器人？”
林江序没有急着回答，浅尝了口咖啡，皱起了眉头。呃...好苦！像他应急喝的营养水，不喜欢。
放下杯子说道，“不管我回答‘是’，还是‘不是’，闻先生都不会百分百相信，还是会继续查下去。
倒是我想问一问，对于我已经不再是之前的那个林江序这点，你现在有几分相信？”
林江序一语中的，原来的他不会有这样的辩证思维，没那个脑子。
单凭这点就已经让闻术十分相信了。
但闻术也没有立刻回答，昨晚的加班让他有些疲惫，后扬身体调整下坐姿道，“我有几分相信，你很在意？”
林江序呼吸一顿，手也下意识握了起来。
他很清楚，无论闻术相不相信，都不会影响他要发展这个世界的AI技术，激活“序”“列”的情感功能区。
思索片刻，林江序抬眼笑道，“我挺在意的，毕竟我们之后还要共事，保持信任也很重要，不是嘛？”
“呵，你还挺伶牙俐齿。”闻术喝完杯中的咖啡继续道，“不过你说的对，是得保持信任。”
闻术向前倾身放下杯子，盯着林江序的眼睛，严肃地问道，“AI技术如果能得到发展，带来的福祉不可限量。你，真的有这个能力？”
林江序信心十足道，“我保证，我有！”
“我拭目以待。”闻术起身继续道，“我还得回公司处理事务，你自便。”
“等等，闻先生。”林江序急忙起身喊住即将离开的闻术，微微一笑道，“你看起来有些疲惫，注意身体。”
这是什么关切的眼神？
闻术手忙脚乱地抬手扶了扶眼镜，镇静道，“多关心下你自己吧，可别在周六的会议上丢脸。”
随后，又咳了咳嗓子说，“旁边就是科技大楼，感兴趣的话，跟前台提我的名字就可以进去。”
看着闻术阔步往外走的身影，林江序站在原地不由地发出爽朗的笑声。
何雾已经在闻术办公室等候多时了，他是闻术学习经营学时的同学。曾经开玩笑说，如果谁毕业后发达当了老板，请一定要聘用他，带他一起致富。
这不，戏言成真！
何雾拿着一沓文件道，“闻总，您让我查的手环还是找不出疑点，要不要去国外查一下？”
“不用了，查林江序的事情你先放一放。”闻术回到座位上道，摆手示意道，“要处理的文件都拿给我。”
何雾边递文件，边疑惑说：“可是...我这边发现了另一个疑点，关于林先生的。”
闻术低头处理着文件，随口问道，“什么？”
何雾说：“我重新核实了林先生的那些证据，发现那些证据资料都查不到了。比如，口供录音，指纹比对资料等。”
何雾的话让闻术觉得背后发凉，停笔抬头严厉问道，“让技术人员查原因了嘛？”
何雾小心翼翼道，“技术人员说，没有入侵痕迹，就说明原先的资料不是被删除了，而是本来就不存在，所以查不到。”
闻术立马想到这肯定是林江序搞的鬼，笑了一声，给气的。
“又是同样的手法，果然厉害啊。”闻术恶狠狠道，又继续问何雾，“这件事我有数了，还有什么要紧事？”
“啊，还有就是‘产学研’项目已经开始推进了。”何雾继续道，“但是吴教授说，要把AI技术研究、开发、生产加进去。”
闻术想了想，认真道，“嗯，这点听老师安排，公司内部晚些开会统一通知。”
何雾道，“好的闻总，我这没别的事了。”
闻术摆摆手，对面的人快步关门离开了。
互相信任？好啊，林江序，等AI技术研究正式启动，你24小时都会处在我眼皮底下。
吴教授的电话打断了闻术的思绪，“小术，报备的事情进入最后流程了，你这边也要做好准备啊。关于‘产学研’加入AI技术，我准备让江序做个演讲，你觉得如何？”
又是林江序！闻术深吸一口气，平静道，“嗯，我会的老师。演讲的事情，您决定就好。”
“你昨晚又加班了吧，嗓子听着都不对劲，说你几遍了就是不当回事。”吴教授关心的声音传来。
闻术笑了笑道，“知道了老师，您也注意身体。”
“行了，我就不打扰你工作了，免得你又继续加班。”吴教授说完就直接挂了电话。
闻术起身站在落地窗前俯瞰，回想起上午在咖啡厅林江序对自己的保证，英俊的脸庞上也不自觉地浮现出笑容。
“啧，最近在林江序的事情上费了太多心思。”闻术喃喃自语道，随后回到位子继续处理起工作。
林江序在咖啡厅坐了一会儿，便回了家整理书籍和资料。看着资料上这个世界的众多学者专家，他也会想起跟自己一起工作的科学家们。
“首席，你快看这个数据，跟预测的一样，我们又前进了一步。”
“那首席，今晚就不要加班盯实验了吧，好久没聚餐了。”
“是啊首席，就当庆祝了，行嘛行嘛——”
往日种种，历历在目，直到林母的呼唤声打断了林江序的思绪。
晚上吃饭时，或许察觉到林江序的情绪低落，林父林母互相看着，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林江序问道，“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吗？”
林母关心道，“哦，我们看你上午回来的时候，心情还是很好的样子，怎么现在这么低沉啊，发生什么事情吗？”
林江序放下碗筷认真道，“我没事，可能在书房看了太久资料，有些累。”
“没事就好，往常你就会乱跑，现在心性终于稳定下来，但也要注意身体。”林父嘱咐道，随即又继续说：“这周五晚上有个商业慈善晚会，你跟我一起去吧。”
“商业晚会吗？我...”林江序犹豫道，他之前也参加过晚会，但都是有成就的科研人士聚在一起学术交流。
见林江序吞吞吐吐的样子，林父欣慰的同时也有些不解，问道，“怎么这么犹豫啊，你之前不是都很喜欢参加晚会吗。
哦，对了，小术应该也会去。现在还没对外宣称你们退婚的事情，你最好也露露面。”
闻术也会在吗？也对，而且以他的身份肯定是贵宾。林江序还在思索着，就听见林父说：“就这么定了，这两天让你妈帮你挑挑衣服。”
“可...那好吧。”林江序无奈道，想了一下又对林父说：“可以先给我一份其他的宾客名单嘛，到时候我好打招呼。”
林父林母相视一笑道，“这就对了嘛，这个交给爸爸，晚些给你名单。来来来，多吃些菜，怎么还是那么瘦啊。”
时间很快来到晚会当天。
早上林江序收到吴教授的来电，告诉他报备已完成的事情，欣喜不已。跟随林父在赶往宴会的路上，林父也不由地问道，“看你早上就这么开心了，是什么开心事啊，跟爸爸分享分享？”
林江序认真道，“等明天吧，明天您休息，我再详细跟您说。”
林父笑笑道，“行，爸爸等你开口。”
慈善晚会在一所五星酒店内，宴会厅装饰得富丽堂皇。大厅里已经来了不少社会名流，衣着华丽，都端着酒杯三五成群地交谈着。
林江序侧身跟在林父后面，详细打量着厅内的一切，正要走到大厅中央，耳边传来一声：“林董来了啊，后面这位就是您儿子江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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