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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了,怎么就丢了呢
他走的很慢,似是想要给自己留下一点缓冲的痕迹,
可是,距离就那么短,不管他走的再慢也该走完了这短短的一程路,
艾德斯打开手中的光脑,一板一眼的输入指令,很快,他眼前那个银白色长的极为圆润像个球似的圆滚滚的机器虫身上就冒出微微的蓝光,
“正在搜索,请稍候,”
“正在搜索,请稍候,”
“正在搜索,请稍候,”
……
他从没觉得时间这么难熬,就这么几分钟,他额头已经渗出一层细汗了,他抬手摸了一把脸,双眼紧闭,双手合十做出标准的祷告手势,生无可恋的乞求那可有可无的虫神,
“虫神在世,请保佑我一定要找到它呀,”他乞求的颇为诚恳,语气里带着几分连他都察觉不到的希冀,
他是一定要找到那条项链的,不管斯洛夫斯基知不知道。
他不能容忍任何干扰到他们关系的分险存在,他必须得保证万无一失的。要是他哪一天突然想起这条项链怎么办?
为此,他可以不惜一切代价,为他以后的意外铺路。
因为他只有访客权限,所以眼前的机器虫只能进行极为基础的扫描、检索,
“失败、失败,请尽快检查系统,请尽快检查系统,请尽快检查系统,”
……
那个在雄虫眼里称得上可爱的机器虫冒出一阵红光,危险的红色似在提醒眼前的雄虫,
“该检修了,主虫,”
但说到底艾德斯现在也只是个客人,这东西还是得让斯洛夫斯基自己报销,
眼见自己问是问不出什么,自己还把人家用了这么久的机器虫干冒烟了,艾德斯那张厚的能贴墙皮的脸上难得冒出一丝不好意思,难得的在心里抱怨自己的霉运,
“怎么我就这么倒霉,进大狱走了一趟,别人费劲巴拉把自己拉出来,还没来得及感谢人家,又把别人用了这么久的机器虫搞废了,我怎么就恩将仇报了呢?”
“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啊???”
艾德斯他是这么没招了,要说他怕吧是有点怕的,但也没那么怕,但你要说他不怕吧,别人前脚才送你,后脚你就弄丢了,搁你身上你不心虚,
就算再怎么样,艾德斯还是要实话实说的,要是他今天撒谎,那他是不会就会习以为常,往往一个谎言要用无数的谎言去圆,哪怕它是善意的,但谎言就是谎言。
艾德斯讨厌被欺骗,这对他来说意味着背叛,他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好友的背刺,这比任何身体的痛苦还要痛彻心扉。毕竟,身体上的疤能消,那心里的呢?
所以,这会他也有点感同身受了,代入一下自己,一下子就不能接受了,
因此,这回的艾德斯极为真诚,整理了一下仪表,就气势汹汹摆出一副问罪的姿态就大踏步走上楼梯,向着斯洛夫斯基的卧室前进,
斯洛夫斯基一般通常情况下喜欢将自己锁在卧室里自己一个人安静待着,饭菜一般都是让机器虫按时做好送上,然后他才出门去接,吃完往门口一放,机器虫自然而然就收拾了,极为方便。早上那次,也是他特意下楼陪艾德斯吃的,为的就是打消艾德斯的不安,让他对这里有一点熟悉感,
毕竟,只要一看到他那双山矾色的眼眸,他就不由自主的想要偏爱对方。
走到那扇紧闭的门前,艾德斯在门口徘徊不前、绕来绕去、踌躇不前,他怂了。
他每次想要敲门,手刚碰到门板就像触电似的立马缩了回来,就怎么一来一回,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了多久,
直到那次,他眼神坚定的像是要入党,带着视死如归、慷慨就义的表情,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敲响了那扇似是潘多拉魔盒的大门,
语气卑微的询问到,
“阁下,在吗,我能进来吗?”
他说去的话像是打了水漂似的一去不复返了,气氛就这么静下了,就当他以为他要无功而返时,卧室里穿出一声极其细微犹带着刚睡醒时略带沙哑的声音,
“你等等,我收拾一下,”就在他刚说完,很快,卧室里就传出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偶尔还传来一声极其轻微的抱怨声,
“不是,怎么这么难穿,”
“好紧,好紧,卡住了,卡住了,”
“就这里,就这里,慢一点,慢一点,”
穿衣是一个人的兵荒马乱,有时候,艾德斯希望自己是个聋子,此时此刻恰如此时此刻,
“好尴尬啊,要是能捂住耳朵就好了,可惜捂住了也能听见,简直聊胜于无,”
为了取得斯洛夫斯基的怜悯,艾德斯是跪在他门前,这样他一开门就能看到他诚意满满的歉意,说不定到时就不会生那么大的气了,这就叫做提前下手,
一开门就看到艾德斯这副负荆请罪的场面,说实话,斯洛夫斯基被吓得心都差点跳出来了,他急忙捂住自己砰砰乱跳的心口,谁家好人跪在门口呀,有气无力的说到,
“你这是做什么,有话好好说,干嘛要跪着,地板多凉呀,快起来,”他一边说着一边又伸出手去拽地上的雌虫似是想要把他拉起来,
可惜,地上的雌虫也是倔,他生拉硬拽怎么拉都起不来,拉了一会儿,斯洛夫斯基累的不停喘气,
一手扶着腰,一手拍着自己胸口说话断断续续的问对面这个死犟死犟的雌虫,
“你…到底要干嘛?”
艾德斯也觉得不好意思,就雄虫那脆的他一拳能打几个的身体状况,刚才也是难为斯洛夫斯基了,他用一分委屈、三分无辜、六分可怜巴巴的语气说到,
“我弄丢了你昨天给我的项链,你打我吧,我什么都可以接受,”说着闭着眼一脸视死如归的挺直胸膛,准备迎接之后的狂风暴雨,
过了许久,身上迟迟没有痛感袭来,感到疑惑的他悄咪咪睁开一条缝隙,偷偷摸摸的凭借雌虫良好的视力观察对面雄虫的微表情,
有可能是他偷感太重了吧,雄虫觉察一直有一股视线若有似无的在他身上扫视,重点落在他的脸上,争取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动静,
他一看这死动静就知道是谁的,无语的抽了抽嘴角,眼底却不见任何愤怒,只有浓浓的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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