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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引
得到路大师的指导后,苏恩竹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开启了人生的新篇章。
路奕十四:“恩竹,我闻到消毒水的气味了,贺医生即将抵达战场,请做好准备。”
竹子:“(*ˉ︶ˉ*)”
苏恩竹刚放下手机,房门就被叩响了。
“进来。”
贺珵进屋后,目光只在苏恩竹身上停留了两秒就把目光移开了,“我先去洗澡。”
苏恩竹抓着床单的指节有些发白,终于深吸了一口气,豁出去一般跟着贺珵前后脚进了浴室,贺珵刚脱下来的上衣还挂在臂弯里,见苏恩竹不止进来了,还开始脱衣服。贺珵连忙往后退了好几步,半晌才磕巴出来,“你………这是?”
苏恩竹脱了个干净,打开淋浴,背对着贺珵,“帮我搓背。”
贺珵看着苏恩竹白皙的后颈,蝴蝶骨,腰窝,胯骨,长腿在水雾中若隐若现,贺珵只觉喉头一阵发紧,大脑停止了运转,背靠在墙边像被施了定身咒,无法挪动,也不想逃跑。
苏恩竹的脸臊得滚烫,也不敢转身,仍旧故作镇定地喊道:“我这几天练琴,手有点酸。”
贺珵被唤回神智,哦了一声,刚迈出一步,又往外走,苏恩竹侧过身,听见贺珵在盥洗台洗手,然后又翻箱倒柜地找着什么。
大约三分钟过后,贺珵才回到浴室间,拿着搓澡巾小心翼翼地给苏恩竹搓背,力道很轻,很柔,像是在擦拭一块得来不易的美玉。
苏恩竹整个后背酥酥麻麻的,刚欢喜不过三秒,低下头又突然泄了气,“你还穿着裤子?”
贺珵嗯了一声,“你先洗。”
烂泥扶不上墙。
苏恩竹这才转过身,瞧见贺珵的打扮,头疼欲裂。
“你在给我做手术吗?”
长衫、手套、帽子、口罩。
贺珵的装备十分齐全。
“我今天做了好几台手术,身上都是消毒水的气味。”贺珵埋着头解释,目光只敢停歇在苏恩竹粉红的脚尖上。
苏恩竹拿过他手中的搓澡巾,语气毫无波澜,犹如一潭死水,“你出去等我。”
“好。”
贺珵很听话,也似解脱一般,步伐极为矫健地离开浴室,目不斜视,那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实在令人心寒。
苏恩竹闭上眼,深吸气调节呼吸。
不气,不气。
贺珵卸了装备,坐在沙发上,低头看着蓄势待发的武器,闭上眼,深吸气调节呼吸。
冷静,冷静。
水声停的那一秒,贺珵的心也跟着停了一秒,而后疯狂躁动。
苏恩竹下半身围着浴巾,从贺珵衣柜里拿出一件白衬衫套在身上,慢慢走到贺珵跟前,“帮我扣上。”
声音依旧清冷,却与往日有些不同,可贺珵现在脑子里一团乱麻,根本没心思细细揣摩其他,只残存着一丝微薄的电量支撑着自己不死机。
苏恩竹羞涩不已,好在刚洗完澡,脸上的红晕尚能遮掩。
贺珵那独属于苏恩竹的帕金森不出意外地发作了,颤颤巍巍的双手半天才扣好一颗。
“要公演了吗?”贺珵试图找话分散注意力。
苏恩竹:“过几天。”
自己的衬衣套在苏恩竹的身上,稍稍大了些,白皙泛红的肌肤看起来又软又嫩,蛊惑着他的喉结不停地滑动。
艰难扣好最后一颗纽扣,贺珵才慢慢捡回自己险些丢失的君子风度。
苏恩竹看了眼扣得歪七扭八的衬衣,再次泄气。
是有多不情愿?
“为什么要穿我的衣服?”
苏恩竹转过身,把纽扣解开又重新扣了一遍,“你的大一些,穿着睡舒服。”
“你要穿我的衣服睡觉?”贺珵有些难以置信。
“不可以吗?”
“可………可以,你不嫌弃就好。”
苏恩竹深深看了他一眼,“去洗澡吧!”
贺珵再次来到浴室,指着大炮,低声数落,“我知道你经不住诱惑,但你能不能争气一点?我控制不了你了是吧?”
苏恩竹躺在被窝里耐心等待着猎物的出现,贺珵洗漱完毕,刚盖好被子,苏恩竹就主动挪到了他的身侧,下巴抵着他的肩膀,仰起头,“抱着我睡好不好?”
要了命了。
贺珵感觉到自己的武器快要爆炸了。
没得到回应,苏恩竹二话不说,直接钻进了他的怀里,软乎乎的发丝蹭到贺珵鼻间,腰被轻轻搂住,苏恩竹的体温隔着薄薄的衣衫过渡到他的肌肤上,游走于四肢百骸。贺珵浑身难受,甚至开始发起抖来。
苏恩竹又抬起手搭在他的脖颈处,呼吸喷洒在他的锁骨上,贺珵慌忙推开苏恩竹,跳下床,“我………我突然想起我还有几个记录没写。”
贺珵拉过枕头,抱在怀里,视线始终回避,“应该会弄很晚,我今晚就睡在书房,晚安。”
决绝的君子背影烙在苏恩竹眼里。
心死了,真的。
这男人油盐不进。
·
苏恩竹关了顶灯,拿出手机。
竹子:“计划再次失败。”
路奕十四:“他到底什么成分啊?这样都能坐怀不乱。”
竹子:“我放弃了,无性婚姻是中老年时期必经的阶段,我提前适应。”
路奕十四:“恩竹,虽然每个男孩子的贞洁都会率先交代给左右手。但是你难道要和你的左右手过一辈子吗?”
竹子:“我的手是用来弹琴的。”
路奕十四:“看来还是没有放下艺术家的风骨,否则怎么会不成功呢?恩竹,你好好反省反省,是不是自己不够浪。”
竹子:“我累了,浪不动了。”
路奕十四:“等一下,你说小叔子他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在修炼什么神功,必须得是童子身才行?”
竹子:“我宁愿他修炼的是《葵花宝典》。”
·
书房里的电脑亮着,贺珵看着苏恩竹的演出视频,左右手不停交换,轮番发动攻击,屏幕里的苏恩竹端坐着,面无表情地拨动琴弦,琴音流淌出来缠住了贺珵粗重的呼吸,逼得他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
周末,苏恩竹从工作室回来,刚进门,就听见厨房里传来叮铃哐啷的声音。
苏恩竹洗了个手,来到厨房,瞧见路祺正忙得不亦乐乎。
“这是……准备烤蛋糕?”
路祺回过头,见是苏恩竹,抹了一脸面粉的他瞬间露出姨母笑,“恩竹,你回来啦!一起做蛋糕吗?”
苏恩竹捞起袖子,接过路祺递过来的围裙系上,“今天是谁的生日吗?”
路祺将蛋糕糊倒入一旁的烤盘里,“没谁,昨晚许奕说想吃蛋糕,反正我周末在家闲着没事,就想亲手给他做一个。”
苏恩竹听完这话,想起贺珵,心拔凉拔凉的。
“小叔子这两天还睡在书房吗?”
“昨晚一起睡的。”
路祺笑着靠近苏恩竹,“有突破吗?”
苏恩竹摇摇头,开始摆烂,“我已经不抱希望了。”
路祺刚想出言安慰几句,裤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路祺擦了擦手,打开免提。
“喂~老婆~在干嘛呢?”
“在想你。”(毫无感情色彩)
“乖,我还有三个小时下班,公司楼下的蟹黄汤包想吃吗?我带回来。”
路祺略微思考了一下,“不用了。”
“那我顺路给妲己买点猫条吧!”
“许奕!你不对劲,你零花钱不是快没了吗?还有富余买汤包?买猫条?你到底要干嘛?”
电话那头顿了三秒,随后干笑两声,“老婆,你真聪明,那个,我就是看上了一双手工皮鞋。”
“多少钱?”
“二十四万八。”
路祺眉头一皱,提高了分贝,“到底多少钱?”
“二十二万。”
路祺调好烤箱的时间和温度,“胆儿肥了?还想藏私房钱?说,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没有,这不是因为咱俩的结婚纪念日快到了吗,我想怎么着也得准备一点活动经费吧!那双鞋,也是想把自己打扮得好看一点,悦你的目。”
听着他们这样有来有往的聊天,苏恩竹震惊于许奕这幅黏人的面孔,也震惊于这两口子的相处模式。
路祺:“二十四万的鞋,太贵了,不拨款。”
许奕:“别呀!老婆,还有双十七万二的,也挺不错。”
路祺:“不行。”
许奕:“那我再选一双便宜的。”
(三分钟后)
路祺:“一千四百三十二块,转你银行卡了,想买什么就去买吧!”
许奕:“爱你,老婆,下班给你买苹果馅饼,晚上少吃点,又该不消化了。”
路祺:“爱你,老公。”
挂断电话,苏恩竹嘴还微张着,路祺笑了笑,“男人有钱就变坏。”
路祺在果篮里挑着水果,随口问道:“小叔子的工资卡上交了吗?”
“要用钱的时候麻烦,所以这方面没管过他。”
“那是小叔子懂分寸,让人放心,下班就回家。哪像许奕,不着调的朋友一大堆,还总去不正经的地方应酬。就算我不给他钱,也有的是人带他玩儿。”
突然袭来的忍辱负重是怎么回事?
苏恩竹细想了一下,“许奕应该不是那样的人。”
路祺切着猕猴桃,头也不抬,“我高三放寒假那年,那一阵儿他挺爱玩儿的,常和他的狐朋狗友拉着一堆漂亮小男孩泡在包厢里边喝酒,虽然他每次都带着我,没什么出格的举动,但我看着那些人对身边的人动手动脚,满口秽语,心里就很不舒服。好像我对许奕而言,也不过是个玩物罢了。”
苏恩竹不发表观点,只是安静聆听。
“后来闹过一次,他就再没去过那些地方了。”
苏恩竹若有所思,“事情应该没那么简单吧!”
路祺嘿嘿一笑,“你别太了解我,我把手机关机,去了欧洲。临行前和爸妈通过气,要是许奕找上门来就告诉他,我已经出国读书,准备移民了。”
“许奕没疯?”
“刚开始没疯,还跑出去喝酒,好像也就捱了三天就跑到我家撒泼打滚。”
“然后呢?”
“假期结束,我刚回国,落地就接到了许爸爸的电话,说许奕住院了,大半个月不吃不喝,一醒过来就吵着要去找我。”
苏恩竹感叹这个情种还携带了些自虐因子。
在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中,忙碌了一下午的路师傅,终于把蛋糕胚子烤焦了,只得让糕点师傅重做了一个,装饰部分由他负责,也算是他亲手做的吧!
三个小时后,许奕准时踏进家门。
“老婆,快让我看看你做的蛋糕。”阿姨接过许奕的外套,指明路祺的方向。
许奕几乎是跑进厨房,亲眼看着路祺放下最后一颗樱桃。
许奕海豹鼓掌,“太棒了,看起来就特别好吃。老婆,你真厉害。”
话音刚落,奶油塔就塌了,一堆樱桃顺势滚满了料理台,还有几颗跃下悬崖,滚到许奕脚边。
许奕鼓掌的双手愣了一秒,很快反应过来,竖起大拇指,“这莫非是倾斜艺术?肯定是苏老师提供的灵感吧!老婆你能将这种艺术完美呈现,绝对是大师级别的。”
路祺被夸得有点生气,而莫名背锅的苏恩竹只能尴尬地笑了两声,表示赞同。
“来尝尝。”路祺手起刀落,切下一块。
许奕捞起袖子,双手恭敬地接过盘子,叉起一块蛋糕,裹着酸酸甜甜的樱桃放入口中,还算不错,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以下咽。
许奕又夸了半天,突然上前切下一半蛋糕,“老婆,咱们回房间吃,我听见车子进地库的声音了。”
应该是贺珵回来了。
未免不必要的争端,苏恩竹再次表示赞同。
两人前脚刚关上房门,贺珵就进屋了。
林姨放下拖鞋,笑着说道:“二少爷,今天下午小祺和恩竹烤了蛋糕,要去尝一点吗?”
贺珵有些意外,“我去看看。”
傍晚,夕阳的余晖透过宽大的落地窗照进厨房,苏恩竹站在料理台前,纯白的围裙束着他纤细的腰肢,阳光洒在他身上,如渡一层金光,圣洁而美好。
苏恩竹弯下腰,神情专注地在切过的蛋糕上铺上一层杏仁,纤细的指间夹着最后一颗樱桃,缓缓放入口中,柔软的双唇分开,鲜红的樱桃被洁白的牙齿咬破,粉嫩的舌尖勾住果肉。
这要命的画面落入贺珵眼中,瞬间扼住了他的喉咙,浑身的血液极速往下汇集。
“你喜欢的杏仁口味,要尝点吗?”苏恩竹看向门口倚着的男人。
贺珵指节弯曲,咽下一口唾沫,结结巴巴地说:“不………不用了,我………去洗漱……洗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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