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篇 《五蠹》 作者:水合
平凡女安眉会败在五蠹的强势之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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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眉是胡女,就算是在平凡的农村,也是没有地位的小媳妇。夫君远在千里之外,她因缘际会之下得到了可以帮她五次的五蠹,她根本不知这五只生吞下去的小虫子会给她带来怎样的变化,她只是在清醒过来后,努力去应对五蠹带给她更多的麻烦事。安眉是个坚强的女孩,喜欢看她和苻长卿在一起。
其实我都说不出这算什么小说,只是蛮喜欢水合笔下的这一男一女。犹记得最后他们为了彼此可以连命都不要的时候,很是感动。这本书,只是需要慢慢看,体会其中细细的滋味,五蠹为害,万千滋味自在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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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你体验韩非子《五蠹》篇的玄幻世界
五重身份、五种人格跨越世俗门第演绎旷世奇情
于千万人中遇见你,是传奇也是命定的缘分
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这应是符长卿最终极的理想,可是当五只蠹虫将单纯、身份悬殊的安眉送到他身边时,当无数温暖的相守化解了命运的创伤时,也许他们终会用坚持抒写深情,用爱修补出完整的彼此。
内容简介
五蠹( dù ),韩非《韩非子•五蠹》。指当时社会上的五种人:(一)学者(指战国末期的儒家),(二)言谈者(指纵横家),(三)带剑者(指游侠),(四)患御者(指依附贵族私门的人),(五)工商之民。韩非曰:“此五者,邦之蠹也。”蠹,蛀虫。
如果短暂的一生,可以有机会体验这五种截然不同的身份,你是否会欣然向往?
两个原本身份悬殊、命运迥异的人,在一次次危机中彼此相伴,直到深陷情网不可自拔。然而冥冥之中,戏弄他们命运的除了残酷的世事人情,竟还有那五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蠹虫精……
作者简介
水合,自幼居于南京,好读书不求甚解,钟爱稗官野史。曾经痴迷故纸堆中的风花雪月、烟粉灵怪;如今最爱魏晋六朝,喜欢想象那些风流人物狷介中隐藏着敏感的文人魂,从黑暗中挣扎出蓬莱文章建安骨——期待有朝一日功力深厚,能将那些矛盾的人物真正丰满地落于笔下。
香香随意选些文句吧
※“赌信仰的浅薄、赌所谓虔诚的虚假。谁输了,就用谁的原形做棺材。”
==============香说:这是两只有JQ的树鬼之间无聊的一次闲赌,也是此文的开端。
※那“槐神”便笑起来:“昔日韩非子以蠹虫作喻,讽邦国中不事耕战的五种败类,分别是学者、游侠、纵横家、患御者、工商之民。我手里这五只虫子,便是汇聚了这五种人的精气,修了三百年才得个虫身。”
==================================香说:五蠹由来,由槐鬼说出,总是要记录下的。
※随着神智逐渐涣散,心中却是越来越恐慌,面对难以预知的未来,安眉只能靠不断重复的呓语来寻求安慰——槐神不会骗她,槐神不会骗她……
================================香说:安眉乃个傻丫头啊,咋这么信任人呢?
※“这个夜晚白雪漫漫,老骆驼又流下眼泪澜澜,美丽的奥云塔娜翻过小山,去寻找她的斡哥岱。茫茫的山坡黑色的长路,赤脚穿过戈壁沙漠,可怜锻奴正光裸身体,等待爱人雪白的尸布……”安眉逐渐放松了身子,双手交握在心口越唱越自然,当最后的高音到来时她甚至微微踮起脚跟,让清澈而哀伤的歌声传遍大帐。
※“唉……你可真大胆,”她自语道,“你怎么敢,你怎么敢去喜欢他呢……”
※早知有今日他就穿金戴银了,玩什么低调的奢华!
※就为这一句话——他苻长卿,迟早有一天会令季子昂这个人,连排在他身后的资格都没有!
======香说:那一句话是:“我知道你,苻豹奴,当年你逃学出走,我还编了一首歌谣……”
※一瞬间安眉脑中一片空白,任苻长卿发泄般、泄恨般、恨不得咬牙切齿般释放自己的激狂……这不一定是爱、也不是恨,更像是乍然冲开心中樊笼的、蛰伏了许多年的兽。
※而安眉不一样。
苻长卿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或许是生平第一次落难后与她朝夕相处的缘故,许多身体本能的欲望便与她混同在一起——有对食物的欲望、有取暖的欲望,还有求生的欲望,甚至喝下生水不拉肚子的欲望……这些欲望统统都糅杂在一起,又因为每一次都是安眉在他身边扶持,解他的燃眉之急,于是到了最后就莫名地变成了一种对她的占有欲;再加上走过那片死亡草原所产生的同伴之谊,使他更是将她视作特殊——她是他这辈子的第一个同伴。
※一点鲜润的嫣红印上眉间的苍白,衬得两旁眉峰如雨后青丘一脉。苻长卿看了忍不住轻声笑道:“安眉,你果然生了一双好眉毛。”
※安眉浑身筛糠般发抖,眼中泪花凄惶地闪动,再一滴滴落下双颊。她壮着胆子,趁此刻无人要将一切都告诉苻长卿,再不做任何隐瞒:“我们村,我们村有棵千年老槐树,我在离家出走前跑去祭拜,当时从树后走出一个人来,告诉我他是槐树神。”
※累,累……谁不累?大家都累,如何才能避开眼前的危难,士族门阀的威望对她而言就像一座巍峨的高山,这一刻她真的爬不过去。
※“三百年了,苻郎,我们总算又能相见。”
※这一句话不计后果、伤人太过,连槐鬼都听不下去了。他心如明镜却无能为力,最后只能浅笑着叹息一句:“她比别人的好处,不过是多了些坚持。”
※一步错步步错,她和他都在一条错误的路上走得太远了,为什么死都不愿回头?明明两个人都无比疲惫,是不是她先不坚持了,他也就能解脱?
※“如果没有蠹虫,你在到荥阳的第一个夜晚,就会因为饥寒交迫而死,而你的苻大人,会在第二天清晨路过你的尸身。你的死会换来他的一声叹息,并由此促使他在后来铲除了荥阳的贪官。可是同样的,他也会在不久之后,命丧突厥。”槐鬼看着安眉震惊得无以复加的脸庞,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安慰道,“你和他全部的缘分,就在这一声叹息里,但也就是这一点点眷顾,却是你收获的最真心的缘分。这五只蠹虫,不过就是助你完成了一个心愿罢了,我原本指望你经过这段时间的开解,可以忘了他的。”
※“有的,”那黑衣男子浅笑着伸出手来,掌心蓦然多出几颗杏子,语带诱哄地递到孩子面前,“我把后一句念给你听,你一定要记得——鸡入狐窝,落草而死;槐边栽柳,依木可生。”
※咬着牙无情地转身,他在世人眼中大义灭亲,德高望重的丰碑至死不变——这才是名士的风范,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是寒族几辈子也学不来的气度。今日他的儿子被斩于闹市,须暴尸七日后才能收尸入殓,如果此刻失态,岂不贻笑天下!
※“余千里迢迢奔赴突厥,中途遽然遭难,穷途歧路、内外交困,而胡姬安氏授手援溺,振我于危难之中,此等深情厚义,刻骨铭心,虽结草衔环不能报也。然患难之情鲜有人知,余不求世人宽容,惟有搦管操觚暗寄相思,以求时时自省、没齿不忘安氏之情而已。”
※幽暗的洞穴中一时风起云涌,二鬼念罢咒语,瞬间皆有些怅然。这时老柳微微喘着气,对着棺材径自道:“我这原形本是千年神木,出于机缘巧合打了这口棺材,才有机会帮你救这个人。只是要他返魂,需要一个至亲之人的魂魄为棺木作给养,我将你的魂魄注入了棺木,一个月的时间,他的三魂七魄就会依次从槐树枝慢慢渡进肉身,届时你的魂魄也会被神木消耗殆尽,你明白了吗?”
※“苻、苻郎……”安眉终于紧张又生涩地喊出来,简直错觉自己的牙齿正咯咯打战。她知道、她知道无媒无聘,这样的称呼对他而言就是大不敬,可是一旦错过了,从此生生世世,只怕就再也不能这样冒昧地叫上一次。
※他这才知道槐鬼几百年来的无心之举,却给自己种下了深深的因果——无心插柳柳成荫,他们柳树,从来都是这样多心的。
※不过他不在乎她攀附了谁,只知道被她占用的那具肉身,他必须夺回来!
※苻长卿伸出手指抚弄着脖子上缠绕的布条,酷暑烈日之下,未愈合的伤口浸着黏湿的汗水,发出丝丝难耐的痛痒,却也不断提醒着他自己已经复生成人的事实。他这条命是安眉给的,在棺木中她的离别之言,每一句话每一个字,时至今日尤在耳畔不断地回响。
他手中只有这一次机会去救回她,只有这一次机会。
※今次诚如那柳鬼所言,救出安眉的方法太过狠毒,心慈手软的人反倒用不得,因此注定能够救出安眉的人,非他苻长卿不可!——不狠,就不是他苻长卿。
※是他,当然是他!被她豁出性命也要救起的人,怎么会不是他!苻长卿双唇颤动着张开,想竭力念出安眉的名字,喉间的刀创却对他报以一阵毫不留情的剧痛——这份疼痛生猛而真实,竟使苻长卿笑逐颜开,也令安眉茫然的脸在他的泪眼中越发模糊起来,于是苻长卿只好凑近了安眉的脸,直接用自己的双唇来回答她,好使他们再也不会错失彼此。
是我,是我。
他的长睫扫过安眉扑闪的睫毛,鼻尖轻轻蹭过她柔软的鼻翼,双唇终于也印上她的,用这两个字不停地辗转作答,不惜借眼泪蛰疼她唇角细小的伤口,只为了一遍一遍地要她明白——上穷碧落下黄泉,今后由生到死的每一世,他都不会再放开她。
※安眉在心里默念完苻长卿写的话,羞赧地点点头,红着脸对他低喃道:“大人,我以后会好好用功,一定把这些字都认全了。”
苻长卿闻言却是一笑,对着安眉轻轻摇了摇头,在纸上写道:“不必。”
接着他看见安眉脸上露出迟疑的表情,于是又泚笔添上一句:“你已经够好。”
※不料就在他沮丧之时,安眉却忽然放下了字纸,回身紧紧依偎在他怀中:“大人,您的话我有些地方还看不太懂,但是我只晓得,我不想再同您分开。我们好容易才又团聚,大人,我们不要再分开吧,我愿意陪着您去‘东山再起’。”
※苻长卿听了安眉的话,顿时咬着牙狠狠将她搂住,竟然激动得浑身微微发颤。他们苻家的男子,到死都不会停止奋斗,只要有一口气都会力争上游——无论生死都不会消极避世,是酷吏的作风;而拥有一个敢陪自己沐雨栉风的伴侣,又是人生何等的幸事!
二人就这样静静依偎了许久,苻长卿才稍稍退开身子,伸手捧住了安眉的脸。他幽黑的眼珠始终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她,视她如宝如珍——这一刻他们都在信守着当初的誓言,无论命运如何在风浪中跌宕,都要不离不弃、永不相负;这一刻他们无声相拥,却比金声玉振更加有力。
此誓一出,可斫金石!
※“难道你以为,天下就只有那一个人能辅佐你妈?”苻长卿嗤笑了一声,紧紧盯着徐珍的双眼,猛地推开了他的胳膊,“你把安眉给我,由我来帮你得到天下,如何?”
※苻长卿的话让安眉刹那间泪如泉涌,她的声音再度哽咽起来,却因为他霸道的拥吻,让所有哭腔统统被封缄。然后她朦胧看见苻长卿幽黑的眸子,那双眼睛深情地凝视着她,目光专注而温柔——她忘不了自己曾经那么渴望被这样一双眼睛注视,渴望到想都不敢想,而今,她觉得人生从未如此这般完满,完满到下一刻哪怕天荒地老海枯石烂,都让人觉得死而无憾。
※当纵情过后云收雨住,苻长卿在喘息中睁开双眼,只觉得脑中有一刹那的空蒙,而心中唯一的念头却又是那样清晰,就像在旷远的空山中呐喊那般回肠荡气——如果他不曾遇见她,人生会是个什么样子?而他又是何其幸运,可以有她陪着自己,在命运的风浪里跌宕起伏。不管这是老天的安排还是蠹虫的恶作剧,他都无法再回避自己的心意——他爱她,无论生老病死,出身贵贱,他都爱她!
苻长卿这样想着,不禁就依偎在安眉耳边,对她轻声低语道:“安眉,我爱你……”
※安眉被苻长卿闹得双颊发烫,只能在他炙热的目光中晕乎乎地闭上双眼,声如蚊般对他耳语,“苻郎,我爱你……”
※无论如何,无论发生了什么,她都不要再与他分离,再也不要。
※“哟,你偷跑出来,你那贵婿还不知道啊?” 槐鬼忍不住笑起来,顺手便替安眉掐指一算,“哟,你快回去吧,你那贵婿已经追来了。”
香香小话五蠹:
嗯,香香是突然想到数字跟小说题目搭边的,这才会想到五蠹。怎么说呢,五蠹这本书,不是什么很柔情蜜意的小说,从头到尾给我的感觉就是一种平淡。纵然讲的是掺杂鬼怪间或阴谋的故事,水合却写得很平淡,写出了一个分外朴实可爱甚至有时傻到倔强的安眉。唯有那个翩翩佳公子苻长卿,一开始出现便有着魏晋风流的世家子弟,有抱负又有能力,也不知为何会遇上安眉,两个本该早早死去的人,却因为这样的相遇和相爱,用爱圆满了他们早该结束的人生。他说,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她心中,又何尝不是如此。
好似是从前纯粹穿越看太多,后来也只能看看种田文之类,只因这些文都是些家长里短的平淡温馨,而不是往昔穿越人家风生水起不切实际跟虚妄。五蠹不是种田文,只是看到水合的文字时,会感觉如看种田文一样的平淡。所以最后,纵然结局一如所想的甜蜜,我却为书里两个人儿,由衷欢喜。
就连那里被无心栽柳心生爱慕的柳鬼跟晒太阳扭摆身躯的槐鬼,他们之间的情愫,也是分外可爱呢。五蠹为害,却也维系了两个原本无关的人,未尝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