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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讨论不出来确切的结论,我们选择了5月份周末的一个下午,陪着范宜胧到□□后街的一家咖啡店。因为约了蒋天在那里会面。不过对范宜胧只说要会见和过去案件有关的人,没有事先让她知道对方是谁。
街上由于春天结束,春季衣服大拍卖,步行街的服装店到处张灯结彩,播放热闹的音乐,天气也十分温暖燥热。
但范宜胧或许心里挂虑着这件案子,一脸深沉的表情默默走在我们三人前方。进入咖啡店时,看见蒋天已经坐在尽头的桌前。
范宜胧朝着对方要行礼,忽然惊讶地直直站住了。
“在我梦里出现的那个男孩,就是他没有错,梦里面的年纪大概11 12岁,不错,就是他!”
蒋天也探出身体兴奋地说。
“你是范宜胧小姐吧,小时候的面貌还在,简直不能相信还能有一天和你重新见面。”
“麻烦坐下来,我们慢慢谈吧。”
我,群青和子琪简直像是挡在他们两人之间的屏障。
我们让范宜胧落座,为了让她放轻松,子琪负责改变话题。
“这家咖啡厅的甜品都很好吃哦,要叫什么?这里新上线的布丁是招牌菜,我们点五杯吧先,反正甜品不占肚子。”
“布丁的话恐怕是不可以吧?”
范宜胧客气地低头询问蒋天。
不错,布丁或许不是年轻男性喜欢吃的食物。范宜胧毕竟是在高中学生中擅长交际的校花,给男性点食物做推荐,怎么轮得到我们呢?
于是在她的安排下,点了各自喜欢的食物后,范宜胧迫不及待的看着我们和蒋天:
“这位先生为什么会在我的梦中出现?”
我作为讲述人,简明扼要地说明了,蒋天是她母亲死亡时那古老洋房的少年邻居。
“那么在开着红花的院子玩的情景不是做梦而已,而是记忆哦,其他的梦不晓得是不是也一样。”
“梦,什么梦?” 蒋天问。
范宜胧。热心的说出她的三个梦。
“关于女人趴在地上的梦,站在旁边的男人穿的是什么样的衣服?”
蒋天焦急地问,他也寻找了范宜胧梦中自己熟悉的东西。
“不知道,我只记得是穿黑色的长裤,也许因为我个子小,只看见下面的部分。”
“果然不错,是那个人!”
蒋天叫起来。
“那个人?”
“就是范宜胧的叔……”
“等一下!”
我阻止他说下去,范宜胧和蒋天可能还有一些记忆,我们想把他们的记忆尽量引发出来。如果只因为先入为主的观念,那就将会适得其反,最后得出错误的答案。
“蒋先生,你好像知道一些什么吧?我有备无患的,把祖父的旧相簿带来了,我们家族的照片都贴在这里面,不晓得这里面有没有您说的那个人,请你看看。”
蒋天认真地翻着相簿,相册中贴着穿八九十年代初期服装的小孩和女人图片,也有学生服,年轻照,结婚照。以及抱着小女儿的年轻夫妇照。
显然,是作为范子夫一家作为家庭成长记录而整理的相册。
“啊,就是这个,那天从屋里出来的年轻男人就是这个人!”
蒋天指着一张照片说。
照片中站着一个傲慢的青年,不过照片却是贴在不受瞩目的角落。
“这是我的叔父。”
范宜胧说。
“你知道这位叔父的血型吗?”
“我想是ab型,我爷爷开刀检查过,因为叔叔是ab型的血,所以不能给祖父输血,不过这怎么了?不至于是我叔叔对我妈妈……”
范宜胧把下面的话吞下,但已经脸色苍白。
“请不要先下结论吧,虽然说也有这种可能性,但我们还是要考虑其他因素。”
我看她脸色不好,出来打圆场。
“你是说还有另外的可疑人物?”
“有,不过目前还不到下结论的时候。”
其实我不方便说,也许是她的父亲。范宜胧以怀疑的眼光注视我,随即默默的咬住嘴唇,我开始有些懊悔让她和蒋天见面。
“原来如此,但这样一来,文学叔父的嫌疑更重了,那今后要往哪一个方向走?”
“我们是想多找几个当年的目击者,但从宜胧的话听来,范家似乎没有这方面的资料。”
咖啡馆中的谈话结束之后,范宜胧似乎想留在原地和蒋天询问一些其他的事,我们仨不便打扰这属于童年时旧友重见的温馨氛围,提前告辞。
离上次见面过去了一周,周五的晚上,我们正在学校旁的便利店内赶作业,这时门铃敲响,星榆哥去开门。
进来的人是范宜胧,紧张而决绝的心情流露在她美丽的脸上。
“我去报案了。” 她站在房间中央说,也还好现在没有其他的客人。
“对不起,槟知,群青,还有子琪,我没有接受你们的忠告,不过我已经不能拖下去,短短几天内你们就给我打听出这么多的消息,真的很感谢你们,我想有了这些消息,警方一定肯调查。”
范宜胧抽出三个红包,我却连忙拒绝了她。
“宜胧,这件事情我们已经参与到这么多了,你应该先和我们商量一下。”
“对不起,但我觉得如果和你们商量,你们一定叫我再等一等,因为你们是比较小心谨慎的,可是我总觉得我妈妈一再的催我,我近来总是做那三个梦,如果再不报警的话,我连睡也睡不安稳。”
范宜胧大概是不容易落泪的典型,但说到这里声音难免有些哽咽,把头低下。
调整了一下呼吸,然后她又才抬起脸来。
“谢谢你们,我并不是特地来控诉我的叔叔,我没有认定他是嫌疑犯,也不希望他是凶手,我只是希望重新调查一遍这个案子,找出真正的凶手。那天以后我又和蒋天先生见了一面,请他再详细的把一切事都告诉我,他不是说过从那个小窗可以看见里面吗?所以我让他把那天我的全部行动也告诉我,因为当年判断我妈妈是自杀的关键,就是钥匙插在锁孔里面吧。”
“嗯,也可以这么说。”
“那么既然知道,那是我做的,不是可以产生他杀的疑问吗?因为四岁的我不可能自动自发的做那种事,这一定是受人指使的,如果有这样的人存在,不就是他杀?”
“也许可能……”
“因此我报案请求调查这件事,一件命案竟然出现新的证人请求,重新审查是应该的结果,如果人判为自杀,我就死了心了,万一叔叔或者谁是凶手,也总算水落石出案情大白,警察也热心地听我叙述,答应再搜查一次。”
“蒋天先生和我爸爸那边的亲戚也说,必要时他们都愿意做证人。我并不完全是感情用事,希望你们能够了解我,很庆幸把我做梦的事情和你们商量了,真的,我真的很感谢。”
其实,范宜胧既然这么说,我们也没有指责她的立场。再一个,她的话不无道理,拥有搜查权和广大组织的警察重新调查有他杀嫌疑的案子,比我们这种小打小闹当然专业多了。
“好的,我们了解了,也希望警察能够快速查出来有什么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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