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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谢璟不在乎沈楠对他天赋奇差的评价,反倒是心安理得的接受了,松阳奇怪,问其为何,谢璟理所当然的答曰:天下第一嫌我天赋奇差,那简直太正常不过了,他没骂我蠢笨如猪我都觉得他是个好人。
松阳竖起了大拇指,相当佩服此人的厚脸皮。
谢璟来灵虚宫的第三天,诸位长老终于是坐不住了,这天大的麻烦落到了灵虚宫的头上,偏偏宫主还不让麻烦见人,任谁也坐不住,一堆老头围着守在门口的楼晚芳吹胡子瞪眼闹了半天,总算是把沈楠给闹了出来。
其中跟沈楠关系还算不错的天云长老宋远被推出来,充当话事人。
“阿楠,这谢公子做客灵虚宫,无论如何,好歹让我们见一见。”
沈楠笑道:“师兄,这就奇怪了,我灵虚宫,哪来的什么谢公子。”
一旁的天星长老气极,指着遣云殿前蹲着赏花的谢璟,大骂道:“沈楠,这不是谢枫那个私生子谢璟这是谁?!难不成是你的私生子还不成!?”
沈楠大惊失色,做出来一副惶恐的样子:“天星长老,你怎么知道这是我的儿子?”
说着,他掩面痛哭,悲痛的不成样子:“我未拜入灵虚宫的时候曾有一个至交好友,皇天后土三拜结为兄弟,成亲以后我是他孩子的义父,虽然后来多有误解,他如今身死道消,这孩子我不能不管。”
如果说沈楠承认这是自己的儿子已经把天星给气吐了一口血,那沈楠接下来这胡编乱造的话简直是让天星吐血三天三日都不止。
老头白花花的胡子直抖,要不是宋远在边上扶着,此刻怕是已经一头栽倒昏过去了。
“好!好!”
沈楠摆手:“诸位看到了,这谢璟是我的儿子。”
天星怒视,矛头瞬间转移到了谢璟身上:“小子,你跟他,什么关系!?”
谢璟微微一笑:“刚才不是说了吗,沈宫主是我义父。”
“你爹娘叫什么?”
“我爹叫沈楠啊。”
“老夫说的是亲爹!”
谢璟思考了一下,回道:“爹娘死的早,不知道姓甚名谁。”
天星终于支撑不住身体,眼前一黑便晕倒在地,吓得宋远赶紧从怀里掏出来一枚归元丹喂他吃下。
其中一名长老忍不住叹息道:“江青,你何必这样气你师叔,你若是执意带回来谢小公子,好好说,你师叔未必就不同意,你看看,谢公子给你师叔气晕了都。”
归元丹下肚,天星的脸色看起来好了点,只不过还是昏迷不醒,几位长老七手八脚的给天星抬回去之后,只剩下宋远一个人。
他转头看向沈楠,“阿楠,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谢枫的儿子……唉,你想保下他,谈何容易啊。”
沈楠云淡风轻道:“谢枫死了,我就是天下第一,我自信我能保住他一条命。”
宋远知道沈楠自负修为高,也劝不动,只是拍了拍沈楠的肩膀,“罢了罢了,当务之急,还是想想怎么跟其他几位长老交代吧。还有,谢小公子身份敏感,就这么留在灵虚宫也不是长久之计。”
说着顿了顿,无奈道:“你若是真打算认作义子,改日就找个吉日,好歹办个大典,你是灵虚宫的宫主,收义子一事不能过于随意。”
回去以后,一堆人为了谢璟的身份吵得翻了天,谢璟本人倒是悠闲自在,老头一晕,自个就跑回了花花草草堆里,拿个小棍翻来覆去的戳蚂蚁窝。宋远看见谢璟这副不成器的样子,脸黑的好似被噎住了一样,没奈何,最后闭了嘴,赏给谢璟一个白眼走了。
管不住!一个心高气傲的师弟,又冒出来一个被人追杀的师侄!灵虚宫的长老各个逼着他去劝,这话说的倒是轻松,他若是劝得住,这谢璟就不会出现在灵虚宫,更不会在这蹲在地上捅蚂蚁窝!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手底下那些花草都是名贵的草药!不是他们谢家那破花烂草!
天星吃了归元丹,宋远觉得自己也该吃一颗了,再不吃恐怕活不到百年。
长老们回去之后又来闹了两三次,到底还是闹不出来结果,沈楠坐在大殿上,牙尖嘴利,从前也不曾见他话这么多过,来的长老无一不被他气的眼冒金星,更有如同天星一样的,当场晕了。
沈楠的态度可见一斑,谁也没招,长老们关上大门一个比一个骂得狠,骂完了解气了,还是该干嘛干嘛,该给沈楠准备认儿子的典礼还是要准备,谁让您老人家是宫主呢,宫主收儿子,长老当孙子,这事谁见过呢?
合着以后不用喊沈楠谢璟宫主小主子了,喊个爷爷爹算了,您两位最大呗。
那天谢家仇人找上门,哥几个全殉葬得了。
虽然说是义子,到底经过宋远苦口婆心的劝说,没有当着所有仙门百家的面办个‘义子大典’,毕竟沈楠身份特殊,自己私底下清楚就行,若是真的大操大办,外界难免不认为谢璟是灵虚宫的下一任主人。对外宣称收个徒弟,对内大家心知肚明,知道是您宫主大人的义子得了。
沈楠纡尊降贵的点了头,这事才算完。
宋远得了准话,欢天喜地的找了须弥殿的人定了日子,办个豪华的拜师礼。
灵虚宫九座仙宫,须弥殿就是负责这一应杂物和典礼操办的。
期间玉溪来闹过,哭天喊地的不要四师弟,就差抱着沈楠的大腿哭了,奈何没用,楼晚芳一脚给他踢回了青木堂的练功房,逼着他炼体炼了十五个时辰,愣是给人炼的昏睡了三天三夜,玉溪再睁眼,隔壁已经搬进来个谢璟了。
当日,玉溪声泪俱下,在青木堂的大门上里刻下了一首诗:
昔日师徒四人行,如今怎就多一个?
可怜玉溪无人疼,只能认命心里苦。
大手一挥,起名叫:徒儿难
楼晚芳看见这首诗,沉默了许久,无奈叹气,慈爱的看向师弟的屋里,又是一脚把玉溪踹出了三丈远。
这下再也在床上足足躺了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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