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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食
一连几天医院平稳渡过，没有医生再出事，那些出过事的医生在看完心理医生后重新回到岗位，肖泽景终于迎来了他的两天休假。
记忆中老婆上大学时特别喜欢吃老街口的奶油炸糕，于是下班后便绕路排队买了一份。
一进门，他便嗅到一股冰凉而腥甜的气味。很特别，他把老婆抱在怀里低头嗅到的就是这种。
莫名不排斥，甚至心脏滚烫出亲近的意味。
肖泽景脸上荡漾出幸福笑容，把手里的奶油炸糕放在少年面前晃了晃，讨好道：“给你买了最喜欢奶油炸糕，还是热的。”
少年眼色未动，无视周围的一切，脸上亦然写满不感兴趣。
肖泽景把奶油炸糕放到一边，捞起少年白嫩细软的手指落下一吻，“为什么不回微信，是生气我没有时间陪你吗？”
献祭者亲吻触手代表着认错与讨好，少年收回手掌，祂不需要接受卑下的献祭者的任何示好。
肖泽景眼尖的看见旁边落灰的手机残骸，哄老婆的话一卡在了嗓子眼里。
他捡起报废的手机，在废渣里扣出完好的电话卡，自言自语道：“明天再买个新的，不，多买几个，生气的时候随便摔。”
几天没回来，家里落了一层薄灰，肖泽景挽起袖子打扫起卫生。在家政阿姨的远程指挥下，从来不知家务为何物的肖二少爷学会了地板消毒水的配比。
少年由窗户口转移到沙发上坐着，看着献祭者像只勤劳的蜜蜂，在家里擦擦拖拖，尤其祂守着的窗户边沿被他擦的程亮。
晚餐肖泽景煎了牛排，他的七分熟，少年的一分熟不带调料腌制。
少年眼底一片猩红，腹中翻腾着越来越浓的饥饿，这种饥饿不是普通食材能填满的。眼前的牛肉少了某种味道只是人类普通的食材，并不能抵消祂腹中的饥饿，但聊胜于无。
两口吃完，祂又回到窗户口上守着，眼里透着势在必得的凶光。
血果马上就熟了，善发出诱人的香味，对面栋楼的祂随时都有可能吃掉耐心培养多天的血果，同样祂已经差不多忍到了极限。
肖泽景慢慢吃完自己的，把盘子放回洗碗机里，启动开关。
老婆一直盯着对面看，除了来自人类的八卦本能，也没别得吸引力了。
“这么八卦？”肖泽景长腿走过去，给老婆屁股下面垫了一个软垫，让他坐的舒服点。
转而捧住少年的嫩脸，让彼此注视着，道：“想不想贴脸八卦？去对面，我带你去他们家做客好不好。”
少年面无表情的脸上出现一丝情绪波动，祂伸出手指接受献祭者的膜拜与示好。
肖泽景激动的身体前倾半分，轻握住老婆的手指一一吻过。
而后还嫌不够多表达自己的爱意，一把把老婆按进怀里，脸上露出朗朗笑意。
少年双手撑在男人的肩上，仰头黑白分明的眼眸倒映出男人的样貌，像在捕捉情绪又像在细细研究……
短暂的几秒对视擦出某种火花。
“先去洗澡，想要什么老公都满足你。”肖泽景心里突然痒起，抱走少年。
浴室内，少年眯起眼，享受起人类的服侍，反而是肖泽景忍得辛苦。
不过，他很快就会吃饱。
肖泽景洗完澡出来，看见他的爱人乖巧的躺在床上，目光一下变得柔软。他缓缓靠近上床，把少年捞进怀里，亲吻他的冰凉的嘴唇，脸颊慢慢带上兴奋的潮红。
缠绵的亲吻结束，他目光灼灼，咬着少年耳垂，道：“宝贝，我会让你满意的。”
满意？
祂的意识陷入沉睡，身为本体的少年脑袋不灵光。少年垂下的手指缓缓伸长攀上男人的肩膀，覆盖在脑袋上，读取了男人所说的满意。
很复杂……祂理解不了，触手的吸盘吸起男人的几根头发一起打结……发愣。
相比秃头的正高肖泽景根本不心疼那几根头发，嘴下的动作愈发的引诱，身为同性他知道什么样的动作会带来极致的快乐。
被子已经滑落在地上，他们的四肢亲密无间的缠绕在一起，似乎感觉不到冷。
不懂男人在祂人类的身上做怎么，有点享受又有点不适。
因男人身体越发的滚烫，祂不满的挪动身体。
肖泽景勾起嘴角，扣住少年潮湿的手腕拉了回去，声音带着欲望后的暗哑：“宝贝，还不够……”
祂就算本体脑子不灵光此刻也后知后觉出了献祭者的以下犯上。
触手竖起瞬间就能穿透男人的心脏，却在想起他会带祂离美味更近一步的承诺而犹豫了一秒。
肖泽景察觉出伴侣的走神，释放出全部的爱神天赋异能，帮助伴侣完全沉浸的体验这场情事。
灵魂的忠实信徒，可以敞开一切的狂热欲望，虔诚，浓烈，心脏被狠狠抓动。
祂被影响模仿起体温与心跳的速度，细细品味，味道还……不错，就任由了男人折腾。
窗外，夜色淡漠撩人，室内持久浓稠腥甜。
……
清晨。
肖泽景神清气爽的的起床做早餐，贴心的煮了清淡的白粥，虾球水晶饺和蔬菜鸡蛋煎饼。
房间里触手从被子里露出一节垂在地板上如脱水的鱼一动不动，少年迷茫地眨了一下眼，全身内外都是人类留下的气味。
祂在身体里捏出一颗心脏，模仿着献祭者搏动的频率。
人类的体温，人类的心跳，人类的气味，似乎已经完全融入，越来越有人样了。
肖泽景凑过来，蹲在床边，温柔得亲了亲祂的嘴角，手掌贴着细腻的曲线摩擦，一脸餍足与回味。
他轻声哄道：“我抱你起床好不好？”
肖泽景的声音唤起祂昨日被冒犯的记忆，粗壮的触手报复性得狠狠朝男人抽过去，这一抽非死即残。
好在他不知为何被昨日散落在地的浴袍给绊倒在地奇迹般躲过。
肖泽景若有所感回过头时，触手憋屈得迅速回缩变成手臂，少年一脸乖巧模样，顺从的被抱进洗浴室刷牙洗漱洗脸，一张口都是牙膏的淡香味。
肖泽景突发恶趣味，故作考虑道：“我们去上门贴脸八卦的，要礼貌一点，不然可能连门都进不了。”
理解后，少年呆呆的愣住。
肖泽景伸出作恶的手捏住他白嫩的脸颊，提醒道：“要不我们现在对着镜子练习一下笑容。”
为了美味，祂拿出耐心学着人类笑容，向上勾起嘴角。
“咔擦”一声，在少年头顶响起，以及身后肖泽景伸手比耶的动作被照了进去。
少年长得好看上镜也好看，即便是冷着脸僵硬地扯动嘴角的冷笑，也摒弃不了眼神里流露出的懵懂天真，有种乖小孩装冷酷的即视感。
少年继续对着镜子练习笑容，并不知道献祭者低头偷偷摸摸在做什么。
肖泽景把两人的合照当成宝贝一样设置成了手机开屏背景图，拿给老婆看。
对比旁边肖泽景温柔宠溺的笑脸，少年的笑意毫无感染，祂大概也感受到了不同。
少年不满，当即收起笑脸，让肖泽景看他对着镜子眨眼睛。
祂从电视剧里学到的第一个人类表情，用的很熟练。
肖泽景没有get到少年的意思，反而被老婆的wikn会心一击，心脏软得一塌糊涂。他捧住少年的软脸猛亲一口，语气宠溺地警告道：“大早上别撒娇！”
两人吃过早餐便收拾了一番出门去，刚下楼就遇见了遛狗的老奶奶。
老人曾突发哮喘幸好被晨跑的肖泽景遇见急救过来幸免于难，老人醒来后特别感激，不止一次的想给他介绍对象。
老奶奶牵着奶白色小京巴热情打招呼，道：“肖医生要不要来家里吃饭，你大爷今天卤了驴肉可香鼻子了。”
肖泽景驻足，闲聊道：“大爷烧饭的手艺没得说，您家小孙子今天恐怕又要吃积食了。我们今天还有事要办，改天再去蹭饭。”
老奶奶眼神不好，这才注意到肖医生身后的少年，两人亲密的牵着手。
带上老花镜后，老奶奶觉得自己的魂都要飞走了。
我勒个乖乖，这人长得也太好看了，怪不得肖医生看不上她介绍的那些年轻人。
老奶奶瞬间一点怨气也没有，只觉得极其相配。
临走时肖泽景本想和老奶奶的小京巴互动一番，可惜平时爱扑腿的小狗崽今日像被毒傻了一样，软脚往后缩。
人一走，小京巴莫名失了禁，四肢不协调得像重新学走路，它似乎闻到了极为可怕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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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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