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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总多舛
余清再次醒来已是两日后,身上疼痛减轻了不少,只是望着眼前一堆一堆的枯花枯草,心中滴血。
“灵姐姐,无聊也不必糟塌好东西啊。”
灵梓听见声音,抬头,对上了余清心疼的眼神,瞟了眼手中随手摘来折着玩的花……
“我又认不出这些东西。”
就算是好东西,她带回去估计也没人认识,等同于野花野草,不过这只是于她而言,对于这个世界的修士估计大有益处吧。
属实不懂呢。
余清醒过来后,立即给一直昏迷不醒的两人摸脉……
修士不断吸收天地灵气,恢复得要比常人快些,情况已经比几天前好太多了,断骨也在修复。
“过个一两日也该醒了……”
戳了戳温娴庭脸颊,面具早被灵梓摘下来了,也不知这人惹了什么人,得遮遮掩掩的。
“长得再俊,一直这么守着我也遭不住啊。”灵梓学着余清戳着元治的脸蛋子,避开了脸上的血迹。
若不是这三个男的长得俊,否则灵梓是没这个耐心守着的……
“灵姐姐,劳烦再守一日,等人醒了,你便能回去歇着了。”
灵梓毫不客气抬手捧住余清的脸,可劲蹂躏,“小时候多可爱啊,现在说话古里古气,真像个古代人……”越来越融入这个时代了,最后被同化,羁绊越深,要回去就难了……
余清掰开灵梓的手,只当她在开玩笑,“姐姐,我需要打坐运功,还请不要走远,否则那条巨蟒回来,我们仨可就小命不保咯。”
灵梓摆手,“了解,你运你的,我自己拔草玩。”
余清看着那堆灵植,欲言又止,但心疼的话还是咽了下去,安心调息。
这地方说来也不错,空气清新,待久了感觉人都清爽了不少,灵梓仰躺着看着白茫茫的天,就是没蓝天白云,不好看。
不出一日,昏迷的人悠悠转醒,元治伤得轻些,先醒过来,温涎身上原本就有伤,余清运完功都没见清醒的迹象。
“安和,你有个姐姐怎么不同我讲,害得我以为……”
元治想起刚醒来对灵梓说得冒犯的话,简直要将舌头咬烂。
“你脸红个什么劲?你对我姐姐说什么骚浪话了?”以余清对这厮的了解,他那张嘴见着漂亮姑娘绝对吐不出什么正经话来。
“他说小姑娘,别看他伤着,其实可有劲了,但看我馋他馋的紧,就大发慈悲赏我点豆腐吃……”灵梓脸上带着戏谑,憋着笑,笑眯眯看着余清不管元治身上的伤,抬脚对着人就是一顿踢。
“吃你大爷的豆腐!元怜樟,你要不要脸!对着我姐姐你也敢说这么浪荡的话!”
元治伤的重,挣脱不了,衣领子被提着,脑浆子都快被晃匀了。
“我哪知道你还有个姐姐啊!”元治看余清气得面红耳赤,知晓这回真把人惹火了。
“要死了要死了!姐姐,姐姐,救命啊!”
使了全力推开了余清,连滚带爬到灵梓身后,余清爬起来就要追着打,被灵梓勉强安抚好。
余清冷哼一声,不再搭理元治,扶起温娴庭,将人背在背上,灵梓在最前方开路,那条巨蟒惧怕灵梓,看见了她不会轻易现身。
“安和啊,你救的这个累赘打算怎么办啊。”
元治虽然嘴上是这么说,心中还是很紧张余清的打算,毕竟他那肯定是不能去的,余清不收留,他也只能随便丢进个医馆里。
“先带回我家,在我那养着吧。”
更何况这人临危还替他扛了伤。
元治心中暗自舒了一口气,嘴上只是不在意的说了句“行吧”。
停停走走,出了深处,外围的妖兽应付起来便不会太麻烦了,灵梓在这里已经待得太久了。
“原本还打算去看看古柏那小老头呢,时间不够了,这次就算了……”
“余清,你代我向他问句好啊。”
灵梓带上兜帽,遮住了含笑的眸子,余清眼中带着不舍,“姐姐,再见。”
“希望下一次再见你能给我想要的回答。”
灵梓就这么消失在了余清眼前……
元治看着在秘境中来去自如的女人,眼中透着好奇。
“安和,你这姐姐到底是什么人啊,从未听你提起过。”
元治好奇余清的从前,但他也只知晓个大概。
“是她小时候救下的我,替我找到了师父,让我踏上修行一途,算是我的同乡人。”
余清提起灵梓眼波中流落出从不曾有的复杂,元治都看在眼里。
“也就是说不是你亲姐姐,你不会喜欢她吧!”
元治仿佛发现了惊天大秘密一般。
“喜欢谁……”
背上的人忽然发出虚弱的声音,余清还愣了一瞬,元治见人醒了,悬着的心放回了胸膛。
“小时候救了安和小命的姐姐啊,你晕着呢,没看见安和那乖乖巧巧的小模样。”元治说得夸张,还啧啧摇头。
“我看安和你都想以身相许了,报答姐姐的救命之恩。”
余清没好气地白了元治一眼,“你再乱说我撕了你的嘴。”
余清皮笑肉不笑,看着怪渗人,元治讪讪闭了嘴。
“安和已经有了相中的女子吗?”
温娴庭趴在余清背上,头就搭在余清耳边,声音有气无力,但余清听得一清二楚。
“你要是敢跟着这人一起打趣我,我就将你丢在路上。”余清不想再听到这种被误解的话。
他对灵梓向来只有敬重,依赖那是避免不了的,毕竟那是救过他的人,还是他故乡之人。
温涎抿了抿唇,低垂着眼眸,“我没有打趣,我很认真的问安和你,是有相中的女子了吗?”
元治像是见了鬼一样,眼珠子不住地看向一脸虚弱的温涎。
这世界真是奇妙啊,山猪吃细糠时都没他这么惊讶。
余清照样回了个白眼,“没有,我一心向道,修行尚未圆满怎能儿女情长,恰逢当世,当不负此生,你,我都要向着修行指引的方向,以沉心笃定前行,以苦练开启未来,所以,不得道我是不会考虑情情爱爱的……”
“你,还有你!都给我别再问了。”余清没好气地睨了目瞪口呆的元治一眼。
“啊……”温涎无话可说,这话说得太正了,他想庆幸都没余地,原来道心太正也不是件好事啊……
元治只想鼓掌,相处了四年,他怎么不知道余清还有这觉悟呢?!
“嗯嗯,我等着余大师得道。”
元治极其敷衍,只有温涎一人当了真,暗自苦恼,盘算着怎么才能让人分点心,不一头扎在修行里。
五日后,三人走到了出口,温涎又掏出来个丑面具带着,余清身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灵气的亏空只能静养。
跨过结界,秘境外早已人去地空,只剩下一人靠在秘境入口处,要不是元治一脚踩在了人腿上,发出的惊叫给吓着了,三个人还发现不了这人。
“少宗主!”那人原本在打坐,被踩了一脚正在气头上,抬眼看见了自家少宗主全须全尾的站在他面前。
“您没死,太好了,我这就传信给长老!”
元治没有拦,反正早回晚回都得回去。
“那怜樟,我可就带着人先走了。”
温涎早已能下地,两人并肩站在一起,余清可不想再同元治一道应付那些宗门人。
“简直心寒,这一别可就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见到了……”
元治神色复杂,余清难得在这人身上看到孤寂落寞。
“我会去找你的,在你药丸子吃完之前。”余清给元治一个大大的拥抱,算是离别的安慰吧。
“真的,那我一日三粒,这么算算你三月后就得来找我了……”元治打趣道,成功引来了余清的白眼。
“好了,我在鎏原洲静候安和兄大驾。”元治正经给余清作揖,余清也正色回礼……
“真走了,怜樟,往后一路顺遂,坦途璀璨。”
元治还想拉着人再依依道别,谁成想温涎直接拉着余清,祭出法器化成两道残影消失在眼前。
抬着的手都未来得及放下,对于温涎这一行径简直咬牙切齿。
“走吧。”
身后的弟子御剑跟上元治,下山回了小镇,剑宗长老弟子皆在那等着。
余清带着温涎回了山中小院,护山大阵又开启了,师父和那小丫头肯定已经回来了。
“走,带你去见见我师父。”
温涎愣住,不想余清竟然还有师父,若是认出他来……
“师父!”
余清直接大力拍门,生怕这小老头打瞌睡没听见。
开门的是古芙,原本笑着但看见余清身侧的男子,疑惑地看着余清。
“待会儿再同你说。”
余清正要抬脚进门,却被古芙一脚横在门中间,进不得半分。
“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古芙两手往余清面前一堆,料想余清这一趟肯定收获不菲。
随手从纳戒中掏出元治给的蛇链,抛给了古芙。
“自己认主研究去。”
古芙得了好处,让开了门。
“师父啊,徒儿回来了!”
古柏果然在院中晒太阳,躺椅一摇一摇,好不自在。
古柏感受到陌生气息,睁开眼,眼前少年的底便探得一清二楚。
“法宗弟子,怎么不跟着你家长老一道回宗门。”
温涎脸上挂着笑,摘下了脸上的面具,“小生温娴庭,拜见古仙师。”
古柏看着温娴庭的脸,只是冷笑一声,语气前所未有地冷,“余清,送客。”
余清一头雾水的看着两人,虽不解,但二话不说,就打算提着温娴庭出去。
“仙师,晚辈想同您谈谈。”
古柏虽然心中有气,但只能猜温娴庭身份与法宗人有关,但具体是谁之子倒是难下定论,也就允了。
下一刻,余清又一次被送出了小院,神情恍惚站在门口。
“哈,我成局外人了。”
甚是无语,但也管不了,余清只能回自己院子,将之前打包带走的东西重新掏出来一件一件摆好,等清点得差不多了,温娴庭适时地出现在门口。
余清抬头,“聊完了?”
温娴庭站在门口,点头,但没有擅自进去。
“解释一下,你法宗哪位大人物啊。”
余清笑得和善,但泄露的气息很是不善。
“在下法宗宗主之子温涎,家中遭难,父兄被叔伯残害,逃难至此,还望余公子收留,待涎伤好,自会重谢。”
温涎说得诚恳,余清打量着人,心想着又一个麻烦,但人肯定是师父已经答应留下来的,才会来他这。
“哦,又是一个少宗主啊,你跟元怜樟装挺好,那小子处处贬低你,我还真以为你们不认识呢……”
余清现在手痒得很,想将元治抓来打一顿。
“望安和原谅,当时情况未明,我不能冒然和他牵扯上关系。”
有问有答,温涎态度还是很好的,余清也就不再为难人。
“你进来吧,我指给你间屋子,你自己清理。”
温涎赶忙进了小院,跟着余清。
“安和兄真是心善,温涎在此谢过余公子收留。”
绕着余清嬉皮笑脸道谢,哪像是身上有血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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