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月不明

作者:出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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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火摆清嫌2


      再次睁眼,药香味扑鼻而来。
      “你可终于醒了,赋兄都跑来好几次了,不愧是他恩公可关心你了!”梁喻言喜笑。
      路檀升撇过脸,关心我?急着来问罪的还差不多。
      梁喻言见他不出话惊道:“这摔一下,还摔出毛病了?”
      路檀升正发着神想到春桃不理梁喻言的问候掀开被子往外走。
      梁喻言一脸懵问道:“哎!你这是干嘛?”路檀升依旧不理。
      “你伤势未好,不易走动。”暮荆赋提着药包站在门前,挡住他的去路。
      路檀升试着推了推他但暮荆赋跟大火时一样一动不动,傲然屹立稳如泰山。路檀升无语:“请暮大人让让,檀升还有要事需除理就不奉陪了。 ”
      暮荆赋无动于衷将他重新拎回床榻上。暮荆赋:“有什么事比身体更重要?况且福欢阁火已灭,你不必担心。”
      “那福欢阁火竟已灭,大人为何不放我离开?”路檀升自动忽略前面那句不肯让步反问。
      路檀升起身又将他按了下去,梁喻言识趣的把门带上,暮荆赋又问:“你为何突然要救我?”
      路檀升心不在焉的解释:“我被捡回福欢阁早已将它当作第二个家若安居之处没了我定要找个厉害的人物追随吧!恰好你在当然是再好不过。”
      “那好,大火时我看你与那春香拉拉扯扯又在干嘛?”
      “她想让我救她。”路檀升面不改色。
      “那你为何不救?”质问。路檀升:“我方才说了若福欢阁毁了我定要找个人追随,她有什么理由让我救她?更何况还是个娼妓,我又为何要救她?”
      暮荆赋蹙眉手中的药包被他捏丝丝褶皱脸也沉了下来“她也是条人命。”
      “大人可真是丰衣足食的日子过多了果真不能与我们平民百姓共情。”路檀升不给他讲大道理的机会嘲讽道。
      暮荆赋见他脸皮如此之厚不肯说实情已没了耐心陪他弯弯绕绕下去。
      暮荆赋结束话题:“放心吧,你救了我我定会将你赎下。”
      “大人不必如此着急。”路檀升急忙慌拒绝。
      暮荆赋挑眉。
      “额,我是说若大人真记着这恩情就助我重修福欢阁吧。”路檀升补充
      暮荆赋云淡风轻:“可以。”
      “那大人若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路檀升慢慢起身。
      “兰香院已毁你能住哪?就在这住下吧。”暮荆赋挽留。
      路檀升再次拒绝:“不行!”
      暮荆赋也起身道:“怎么又不行了?”
      路檀升手慌嘴乱:“没有,没有,我想去看看春香,赔个不是。”
      暮荆赋又重新坐下:“酉时回来。”
      路檀升本想接着拒绝却见暮荆赋脸越来越黑便不再敢多说。

      “这都是些什么丧尽天良的事啊!”云罗坐在福欢阁门前拍着地鬼哭狼嚎着。
      道上的行人来来往往络绎不绝聚散匆匆却无一人上前搀扶。
      路檀升走到罗云身前谈谈喊了声:“云娘。”云罗僵硬的抬起头望着他。
      云罗见他白白净净一尘不染的样子与这副狼狈的自己作出了鲜明的对比露出了一丝吃惊但随即转换成了愤怒。
      路檀升完好无损的出现在她面前认定那火是他放的。路檀升想将她扶起却被毫不留情的甩开。
      云罗颤颤巍巍的起身如行尸走肉般指着他,手上还有一大片如晚霞般的排红。
      “你这个贱人,这火是不是你放的!一定是你...一定是...不然你怎么可能好好的站在我面前!”云罗面露狰狞道。
      路檀升长大来第一次听到有人不知天高地厚当面指着自己骂他贱人脸变得越来越黑。
      但路檀升还是忍着怒火解释:“云娘怎能这般说我?你分明知道我在那台子上又能去哪?”
      云罗听到这话再次陷入迷茫低头狂语:“不是你...那会是谁...是谁...”
      路檀升又道:“我见火势尚未烧上二楼,便拉着暮大人从窗台跳下,方才我已求大人重修福欢阁,倘若我是那放火的又为何不知死活地回来?”
      “————重修福欢阁”这句话让云罗的叫骂停止了。
      “事已至此,你也是救了他性命的人,你就让他将你赎了吧,从此一别两宽再别回来。”云罗恢复几丝理智。
      都说福欢阁三天两头就出事但都是那情情爱爱鸡毛蒜皮的杂事,云罗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一是自从路檀升来后能像这如雷般大的事也是七年前的秋跃才落了个不得体的称号。
      二来就是这火烧福欢阁,这次已经不需要暮荆赋来踏平反而自己先栽了,也不需要什么证人云罗心中只想着一句话“路檀升不可久留。”

      路檀升没理:“我要见春香。”云罗见路檀升无视自己却已无力抵抗嘴里慢慢悠悠吐出三个字眼:“逢药堂。”
      路檀升来京城也有一阵子了但被暮荆赋身边的娃娃那么整天整夜的盯着根本没法出去,问了一路才误打误撞来到那顶着金灿灿门匾前。
      门口的阁洛看到他两眼放光地跑上前:“这位公子是来看头发的吗?”
      此话一出路檀升有被冒犯道的嘴角抽了抽但扫了他几眼一看就是新入门的不想与他有过多纠缠。
      “不是,逢药堂昨日有被烧伤的女子吗?”路檀升问
      阁洛笑答:“你说的是福欢阁那批人吧?这都快两日了就才来你一个人真是稀罕,不过想来也是,那都是福欢阁的人了本就不该指望有心人来看。”
      路檀升走进屋内看到横七竖八的伤员随意的瘫在地上皮肤褶皱惨不忍睹,头皮发麻。
      “这里是有分伤亡程度的,若公子没看到自己要找的人就自行往里走。”
      路檀升走了几间都没看到春桃的身影想着是不是为了保命逃回洛阳了,但待他踏进最后一间时看到床上白布里垂下一只白嫩的手而白布下的人呼吸剧烈起伏着路檀升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慢吞吞的走向那人,迟迟吾行。
      路檀升艰难的走到床前看到了只露出了一只眼睛的春桃,而她的右眼已被鲜血覆盖周围已凝成块极为渗人,外人根本看不出来这先前是个娇嫩的少女。
      但路檀升进门的那一刻就已让定是她。
      “你很辛运,伤那么重居然还活着,所以你到底犯了什么错让你这么心甘情愿?”
      路檀升不愿看她,说话时也是一直偏着头的。
      路檀升站在那没有听到她的回应,转头将她身上的白布掀开,待看到春桃“全貌”时路檀升倒退了一步,瞳孔收缩。
      大火除了给她保留了一只完好的眼睛以下已几乎被火吞噬,若是外人多看一眼都是施舍。
      她嘴一张一合的动着,身上的血沾着白布被刚才路檀升撕下的结痂还在滚滚冒着鲜血。
      路檀升本想问清当年沚祈遥的事,如果真问不出什么此次任务回去亲自去问路缅,但见春桃这副模样现在只能选择第二个条件。
      “若你这条薄命能撑得过往后你就走吧,我虽不知你到底欠我什么,但你已经还完了。”
      路檀升说完这句话就随风而去,冷风扫过春桃的脸又散去和他的心一样不待片刻停留,春桃睁大着双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手指不停的划动着似想写下什么。
      路檀升在只剩下一点光辉时回到了暮府。
      梁喻言坐在窗户前百无聊赖的摇着腿,抬头看到路檀升回来如风般冲了过去。
      梁喻言:“路兄你可算回来了!我自从行走江湖回来都没人与我闲聊了,赋兄天天摆着张脸搞得要杀了我一样,辛好你来了。”
      路檀升道:(这插脚大人为了监视我可真是费劲心思,连自己好兄弟都派来了)你要与我闲聊你可能会更闲。
      “有了总比没有好,你说是吧路兄?”梁喻言却并不建议。
      “随你。”
      梁喻言上前:“你长得真好看,我看到你的时候感觉你特别像我一位故人,他走了你又出现了我们可真是投缘!”
      路檀升:“哦,我住哪?”梁喻言自己也不知道:“额...,这个嘛...。”
      “跟我来。”暮荆赋出声。
      梁喻言几欲跳起:“你能不能不要总是突然冒出来说一句话很吓人的知不知道?”
      “闭嘴。”暮荆赋作势要打人梁喻言又唯唯诺诺缩了回去。
      这短少而又漫长的路,路檀升如家犬般四处张望,正想着多记点说不定哪天用得上。
      而这些小动作也被暮荆赋记住了。
      “你就睡这。”
      路檀升看这摆设和那一尘不染的房间根本不像是给待客住的地方。
      暮荆赋道:“福欢阁之事任何人都脱不了干系,这三日你与我同住,不得踏出这里半步,膳食我会派人送来。”
      后又指了指另一扇门,“其次,不能进去,互不干扰。”
      暮荆赋走到门前似是突然想到什么身体又欲哭无泪的停了下来。
      “还有...那东西也该戒一戒,你我同为男人我能你也能。”
      暮荆赋一次性说完路檀升想插也插不进去,本还想挣扎的他见暮荆赋已摆出一副打死也不肯再与他说一个字的样子默默躺上了床。
      正思索着暮荆赋说戒什么时困意席卷而来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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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章 放火摆清嫌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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