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言

作者:浮舟未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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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比较难养


      “斯樾,沈千,时也快出来,我买了零食。”祁砚刚一进屋就对着屋里喊着,鞋还没来得及换就被三个人包围。
      席衍没想到连时也也…
      “顾斯樾,巧克力是我的!”沈千和顾斯樾因为一盒巧克力抢了起来。
      顾斯樾双手拽着巧克力,因为体型差的原因,目前处于劣势,咬牙切齿冲沈千喊:“你为什么抢我的不去抢时也哥的。”
      “时也低血糖,你年纪小,吃多了牙疼。”
      “我不,你也才比我大三岁而已。”
      “是三岁零三个月三天三个小时,我亲爱的斯樾弟弟。”
      最后以顾斯樾的失败告终,“祁哥,你看他。”
      祁砚无奈的摇了摇头,“你翻翻袋子,应该还有。”
      沈千先一步去袋子里拿出了巧克力,“还有也是我的!”
      顾斯樾气的追着沈千满屋子跑,“沈千,你完了,你还我!”
      祁砚把零食都倒在客厅的茶几上,在国内的宿舍的时候也是这样,他会把零食都倒在茶几上,谁看了自己就拿着吃。
      他拿出那里边另外一个巧克力,递到席衍面前,“喏,给你的。”
      席衍接过巧克力放在茶几上边,淡淡的说了句,“我不吃这个牌子。”
      席衍回屋后,祁砚拿着巧克力盒看了半天,放了一块在自己嘴里,“这不挺好吃的吗。”
      时也在一旁看着祁砚的样子,不禁笑出了声,“祁哥,席衍要比我们几个难养一点可能。”
      祁砚看着卧室的方向,若有所思道:“你俩,半斤八两。”
      时也耸肩表示无辜,“巧克力,我不挑牌子的。”
      说着放在了自己嘴里一块,证明自己所说的话。
      祁砚一副“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的样子,拿出了一袋水果糖扔到时也身上,“你只是不挑巧克力。”
      时也接过水果糖一看,竟是他平时吃的那种,没想到在首尔居然还能买到。
      时也明白祁砚的意思,他想说“水果糖你不只吃这个牌子这个味吗”。
      他没办法反驳,确实是这样。
      时也是特别念旧的人,念旧到喝的水、衣服款式、甚至是身边的人。
      说实话祁砚确实很像他们的老妈子,记住每个人的喜好,忌口,把每个人都照顾的很好,但好像没人注意到他喜欢什么。
      时也突然间意识到,他们习惯了祁砚这个大哥的照顾,却忘了他才20岁。
      注意到时也的眼神,祁砚有些不自在的说道:“你能不能别用这个眼神看我,感觉我像是要命不久矣。”
      关于时也家里的某些背景,祁砚实在很惧怕时也某一些突如其来的表情神态。
      时也收回目光,浅笑,沈千跑过来躲在时也身后,“什么酒,未成年人不准饮酒。”
      祁砚看他们玩够了,适时的充当那个台阶,“沈千,你多大人了,还欺负斯樾。”
      沈千打开盒子吃了一颗,然后把手里的两盒一盒扔给顾斯樾一个给时也, “说欺负那不是挑拨我俩感情吗,我帮他做做体能训练。”
      时也反手拍了沈千手臂,示意他不要坐在他那个沙发的把手上,“斯樾最近在长个,等他长开了,你就等着吧。”
      “诶,老祁,首尔居然有卖这个糖。”沈千看到时也手里的糖问道。
      时也摇头打来糖袋给沈千一颗。
      “给时也买的。”祁砚提醒道。
      沈千伸出一半的手顿时收也不是伸也不是。
      “没事。”时也笑道。
      时也有低血糖,身体弱,以前上舞蹈课的时候经常体力不支晕倒,后来他就总在嘴里含着糖,但偏偏又是个嘴刁的,就只吃这个牌子的水果糖,沈千知道分寸从来不会跟时也抢糖或者巧克力。
      祁砚进屋的时候席衍刚洗漱完从浴室出来,他肤色很白,脸也长的很精致,一身白色的卫衣风格的睡衣穿在他身上显得他特别的贵气,就是矮了点,177左右,在同龄人中不算矮,但是比起他和沈千来说矮了一点,不过这个年纪还能长。
      祁砚背靠门口,双手插兜,慢条斯理的问:“你喜欢吃什么牌子?”
      席衍睁大眼睛,猛的看向祁砚,“什…什么…牌子…?”
      “巧克力。”
      “GODIVA.”
      祁砚点头,“行,记下了。”
      说完迈步走向浴室。
      小房子唯一难受的地方就是,浴室只有一个,他们五个人得轮着用。
      席衍慢慢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来,他还以为…
      以为祁砚疯了…
      现在看来是自己疯了,果然心里脏的人看什么都脏。
      席衍讽刺着自己。
      他烦躁的用力擦了擦头发,等时也进屋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席衍半干不干且炸毛的头发。
      时也指着他的头发,语气平缓的说:“你这头发,像被意大利炮轰了一样。”
      席衍趴在床上,左手撑着脸,转头一脸幽怨的看向时也,“我倒情愿是被意大利炮轰的。”
      “所以你这是怎么弄的?”
      席衍指着床头的毛巾,“用它擦的。”
      时也想起席衍之前都是用吹风机吹干头发再出来的,疑惑的问:“怎么没吹干?没有吹风机?”
      想到这,席衍更加的烦闷,他想起自己没吹头发的时候,祁砚已经进去了。
      席衍反手指了浴室的方向,撒娇般的语气,“祁砚在里边。”
      时也轻笑,他之前怎么没发现,席衍还怪可爱的。
      “没关系的,祁砚洗澡不锁门,你可以直接进去拿。”
      时也跟他说,祁砚洗澡不锁门,顾斯樾因为害怕干脆就不关门,沈千一脸臭屁说怕有人偷拍他优美的腹肌卖钱锁的严严实实的,至于时也,和席衍一样注重个人隐私,后来相处的时间长了,也不在意了。
      有些事情是会因为关系好而打破的。
      席衍其实不大能理解,而且他自己特殊,所以拒绝了时也的提议,“等祁砚出来吧。”
      不大一会客厅里的一大一小两个臭屁小孩打打闹闹的进屋了。
      “祁砚呢?”沈千把手摆作手枪状,像特种兵执行任务一样,弯腰拈脚前进。
      时也见惯了一般,抬着下巴指向浴室方向。
      沈千做了一个收到的表情,对着顾斯樾打了一个换七八糟的手势,不过大概意思是你去那边,两个人蹲在浴室门口等着祁砚出来。
      把手一动,两人眼神一对,将“手枪”对准开门的人,义正言辞的说道:“别动,你已经被逮捕了。”
      两个人给席衍看笑了。
      神经病嘛这不是。
      大戏精和小戏精。
      祁砚白了沈千一眼,转头对顾斯樾轻声细语的说:“你先去洗漱,让你沈千哥收尾打扫浴室。”
      顾不得沈千说“凭什么”,祁砚用手臂锁住沈千的喉咙,将他按到床上,再用被盖上。
      然后……打屁股。
      也不管他在被窝里只喊“祁哥,错了,饶命”,打完转身走向自己的床,深藏功与名。
      席衍看着他们的互动,觉得有趣极了。
      在席家十五年,都没见过这样温馨有趣且有病的场面。
      从前席衍以为全世界都是席家那样的疯子,后来席衡接手席家之后,他遇到了祁聿,让他觉得原来世界上有这样好的人,祁聿像一束炽烈的光照近了他几近黑暗的人生。
      如果祁聿不是祁砚害得,那是不是,他是不是可以拥有这群朋友。
      他可以吗?
      他想的出神,被微信的响声叫回。
      李叔:[先生刚才给我打电话了。]
      席衍皱眉,席衡还真是无时不刻不在提醒他,别异想天开。
      席衍:[他说了什么。]
      李叔:[他说,距离他的生日会还有一个月整,让我提醒一下你。]
      还有一句“提醒一下席衍,他姓席不姓祁。”这句话李烨没说,他觉得这话席衍听了会心情不好。
      席衍:[那个时候我在集训。]
      席衡的生日会办的盛大却特别无聊,无非是借着生日的名义邀请美国的一些世家名流聚在一起,互相促成某一些生意或者交易。
      不是他想过生日,而是他该过个生日了。
      席衍从前就是走个过场,拿着一些李烨淘来的玩具,再在他生日当天阴阳怪气的说一句“生日快乐”。
      席衡每次都是看也不看。
      李叔:[我知道,我跟他说了你要集训75天。]
      李叔:[然后他挂了电话,可能生气了。]
      席衍:[随他,他更年期吧。]
      李叔:[他才27。]
      席衍:[他体质特殊,更的比较早,对身体好。]
      李叔:[……]
      李叔:[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给他打个电话。]
      席衍:[不愿意。]
      席衍:[有一种叫做百草枯的中国特产,可以给他寄一瓶当做生日礼物。]
      李叔:[你杀了我吧。]
      李叔:[谋杀族长的罪名我可不替你背。]
      李叔:[有句话我不该说,但是我觉得,首先我不是替他说话。]
      席衍:[那你还是别说了。]
      李叔:[其实我觉得他对你挺好的。]
      席衍:[你知道个屁。]
      席衍:[他给你什么好处了?]
      李叔:[对不起少爷,是我说错话了。]
      席衍:[算了,你看着随便买个礼物寄过去得了。]
      李叔:[行。]
      席衡是8.21的生日,出生在盛夏,席衍觉得他生错了月份,他应该生在最冷的12月末,才配得上他骨血里的寒凉。
      李烨突如其来的微信,惹得席衍有一点烦躁,烦的他盯着屏幕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早上七点多了。
      席衍翻身一看祁砚已经不见了踪影,窗帘还拉着,几个人一个比一个睡的香。
      席衍嗓子干的厉害,但杯子里没有水,他有个习惯,起床了要先喝一杯水,从他五年前醒来一直都是,Keli每天都会备好放在他的床边,偶尔他不想喝,李叔就会追着他喝,说是对身体好,慢慢弄就养成了习惯。一开门,就看见祁砚在摆早餐。
      祁砚看到席衍出来,微笑道:“怎么起这么早。”
      席衍走到餐桌上,一边倒水一边问道:“昨天睡的早。”
      “你下去买的?”
      祁砚摇头,手上的动作却没停,“叫的外卖。”
      “饿不饿,去洗漱,然后你先吃。”祁砚声音很轻,温温柔柔的,像极了祁聿。
      席衍又晃了神,他们总是莫名其妙的相像。
      他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还是那样温柔的开口,“怎么不去?”
      他嘴角上扬,露出了几颗牙齿,席衍注意到他右边有一颗虎牙,很不明显的那种。
      “他们还在睡觉。”他们还在睡觉,洗漱会吵醒他们。
      祁砚失笑,看了眼手表,“没关系,你去吧,时也应该醒了,剩下那两个睡的跟猪一样,不用管。”
      “他俩知道你把他俩形容为猪吗?”
      “应该知道吧。”
      一进屋果然,时也已经醒了,祁砚居然这么了解他们。
      时也冲席衍抿嘴笑了一下,开口道:“你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
      之前在京城席衍可是不睡到中午绝对不起的。
      “昨天睡的早。”
      时也像是想起了什么,眼前一亮,“啊对,昨天你趴那就睡着了,还是祁砚发现给你盖的被。”
      感觉祁砚两个字每天就跟西游记里唐僧的紧箍咒一样,每天都得在耳边听个几遍。
      “你先去洗漱吧,我再躺一会。”时也人醒了,身体没醒,说了两句话又躺回去了。
      不过听他的嗓子有些沙哑。
      席衍洗漱的时候,卧室里仿佛变成了叙利亚战场。
      “沈千,起床啦。”
      “我再睡五分钟。”沈千眼睛都不睁,嘴里含糊不清。
      “斯樾,起床啦。”
      “祁哥,不行,起不来。”
      十分钟后祁砚威逼利诱都用尽了,两个人还是躺在床上不动弹,甚至抱在了一起。
      祁砚实在没办法了,看向时也。
      时也秒懂,坐到他俩中间一手一个,按了手腕处一个地方,瞬间两个人疼的一下就清醒了。
      席衍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如此血腥的场面。
      祁砚看了下表,7:50距离柳丞来接他们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
      “你们还有40分钟,洗漱,吃饭,换好衣服。”
      “我先!”
      “我先!”
      话音刚落,两个人嗖的一下窜到卫生间。
      “席衍,你先去吃饭,都在桌子上,想吃什么自己拿。”祁砚给他俩叠着被,还不忘了顾着席衍。
      “好。”
      席衍一个人坐在那吃饭不大一会祁砚他们也出来了,只有时也最后一个洗漱的还没出来。
      不过祁砚催他,让席衍想起之前在京城的时候,无论时也什么时候起床,总能按时赶上吃饭,和出发。
      他的时间观念和一般人不大一样,他一般喜欢卡点。
      但从来都没有迟到过。
      柳丞来的时候看到他们几个都收拾利落了,欣慰的笑了。
      “拉了个群,我把课表发里边。”
      从早上九点到晚上九点一直满课,中午下午各有半个小时吃饭时间。
      对于他们来说,这样的课表确实过于繁重了,在长空的时候他们只是周末上课,平时偶尔上一上。
      更没有连着上六个小时舞蹈课的情况。
      这样的课不如直接一人一瓶DDV。
      沈千在后座倚着时也睡着了,不然一定会大骂柳丞没有人性。
      “老师好。”时也和席衍向老师鞠躬问候,第一节课,都抱着新鲜又积极的态度上课学习。
      钢琴前面坐着的是朴来善,他微笑着冲他们挥挥手,示意他们过来,“你们好,我姓朴,是你们的舞蹈老师”
      他说的韩文,两人听不懂,全靠坐在一旁的翻译。
      俩人听完翻译老师的话,一脸懵的又鞠了个躬,“朴老师好。”
      “不用多礼,知道为什么你俩一组吗?”
      俩人摇摇头。
      “你们俩个人舞蹈方面太弱了,跟韩国的练习生比起来,尤其是席衍,很多发力和点都不到位。”朴来善一针见血毫不留情。
      这也是柳丞交代的,说不用留情面,少夸多骂。
      不过他说的也确实是实话,甚是更难听一点,这个水平男团出道,在韩国会被骂死。
      他俩也知道自己水平不行,所以只能很乖巧的点点头。
      一上午的舞蹈课下来,俩个人像是被大卡车碾了一样,站都站不起来,还是另外三个人三个人给拉着去吃的午饭。
      午饭的时候沈千小嘴不停的说,但是时也和席衍实在累到没法搭理他,只能听。
      “我跟你俩说,你们都不知道我们一上午过的有多痛苦,那老师就是那个中文说的贼好的,叫张庭,他说我唱的跟狗屎一样,石头扔进水里的音准都比我准。”
      沈千越说越来劲,最后干脆放下筷子,“他还说我气没有八十岁老太太足,我唱一句就挨骂,唱一句就挨骂,真的是要疯了。”
      祁砚听着挑眉,这个老师这么毒舌吗?
      他看向顾斯樾,“也骂你了吗?”
      顾斯樾摇摇头,“我还好,就是有的时候唱不好让我重唱,我现在满脑子都是重唱。”
      祁砚没和他们一起,祁砚上的是编曲课,因为他声乐突出,舞蹈又不偏科,就给他安排了编曲课,反正他之前在公司也学过。
      只能说五年是不白练。
      沈千质问时也和席衍为什么不理他,时也白了他一眼没说话,席衍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他,“别说说话,如果可以的话,我甚至希望有人把饭喂到我嘴里。”
      累啊,累的要死。
      尽管累成这个样子,席衍还是没忘了把菜里的姜、蒜、西红柿、芹菜、圆葱挑出来。
      他挑出来这些绝不是因为只有这些不吃,而是这些菜里这些不吃。
      祁砚将他的动作尽收眼底。
      时也那也差不多。
      半个小时很快,主要是他们吃饭都慢,差一点没吃完,不过无论吃没吃完,时间到了都要去上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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